我爬起來驚恐的盯着這幾行字,只覺得自己身邊充滿了危險,周勳然是什麼人物,我和他做對簡直就睡螳臂當車,若是之前我孤身一人,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他威脅我,我會許會選擇硬碰硬,但是現在我有了家人,我要爲他們的安全負責,所以我不能硬碰硬。
我正糾結的時候,忽然聽見客廳裡有動靜。似乎是有人在轉動門把鎖,大概是我太緊張了,我驚叫了一聲衝了出去,卻正對上開門進來的顧清平,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清平?你怎麼回來了?"
顧清平看見是我,非常的開心,將門關上以後,過來擁抱住了我。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緊張,抱着我問,"是不是以爲我不來了?是不是很想我?"
我心裡比較煩悶,不想和他說情話,只好將他推開一些,說道,"怎麼過來這裡了?周裔楠沒有留下你?"圍投司才。
顧清平倒是不樂意了,還有些怪怨的說我,"怎麼我回來了你不但不開心,反而還希望我和周裔楠在一起?難道你是希望我和她住在一起?"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周勳然怎麼可能放人,他這樣過來是不是不合適,我在爲他着想。他卻還諸多抱怨,加上剛纔周勳然對我的威脅,我不自覺的就有了很大的火氣,"是啊是啊!我就是希望你和周裔楠住在一起啊!"
其實我也並不是這個意思,我也知道,他是因爲在乎我纔會不顧阻撓的過來。我不過是因爲心裡的壓力纔會對他惡言相向。倒是顧清平大概也是看出來我情緒不對,並沒有和我生氣,而是上前來抱住我。安慰我,"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好?是不是我又做錯什麼,讓你生氣了?"
我忽然覺得不能將周勳然來找我的事情告訴顧清平,畢竟現在他還多數依靠着周勳然,才能讓自己的地下勢力不受威脅,能讓自己的黑道勢力安然無恙。這個時候我若是和他說了,按照顧清平的性格,一定會和周勳然翻臉,到時候魚死網破,吃虧的可就真的是顧清平了。
這番冷靜下來之後,我才終於嘆了口氣說道,"沒有,是我心情不太好。剛纔我也不是有意和你發貨的,對不起。"
顧清平非常的敏銳,他知道我的性格,不會輕易的和他發火,所以他還是非常擔心的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是一直說沒事沒事。
顧清平見我不願意說,也就不再多問,但還是非常擔心的讓我有什麼事情都要告訴他,他說,"你是一個女人,就應該被我保護,躲在我的懷裡,不要有什麼事情都藏着,告訴我,我來擔當。"
我知道顧清平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特別的嚴重的男人,他希望我在他身後受他的保護。但相應的,我也是一個獨立意識非常強烈的女人,我擔心他受傷,我想和他一起面對問題,而不是將問題丟給他,看着他爲我遮風擋雨,我在他身後自得其樂。如果我真的是這樣,那隻能說明我不愛他。
我嘴上隨便的應付着說,"嗯,我知道。有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說,對了,你怎麼能過來?周勳然沒有把你留下嗎?"
顧清平忽然蹙眉,拉着我在沙發上坐下,將我一把拉進他的懷裡,然後才說道,"周勳然當然留不住我,今天下午你走之後,他和我談條件,說護着我的勢力,但是要你離開。當時我就拒絕了他,念念,無論如何我,我都不會讓你在離開我。"
"那周裔楠呢?她就能放你走?"
"我和她說,我允許她住回來,但並不代表我願意和她有任何的夫妻義務。我有自己喜歡的女人,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我都不能背叛她。然後她就哭了,我覺得麻煩,就離開家開車過來了。"
顧清平倒是說的無辜,這麼聽來反而倒像是周裔楠無理取鬧了似的,我不由得打趣說他,"好歹也是自己的掛名妻子,你這麼做未免太無情了吧?"
他用手指颳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個機靈鬼,也就是現在逞英雄,若是我今天晚上真的沒有回來,你明天啊指不定要怎麼吃醋呢!"
我笑着吐吐舌頭,但我心裡還是放不下週勳然的話,這個人太難對付,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他掌握着顧清平的絕對安全,甚至還用我的家人對我進行威脅,離開顧清平,我做不到,不離開,我更不能。反而讓我陷入了左右爲難之中,無法解決。
顧清平見我開心了,大約也覺得開心了,笑嘻嘻的在我的嘴上啄了一下。他最近很愛笑,連傅琰都說,自從和我在一起之後,顧清平似乎變得愛笑了不少,聽說好多女員工因爲這個還對他有了一點意思呢!
但顧清平給我的說法卻是,"我對着心愛的女人,是沒有辦法板着臉的。"
橫豎是他的道理,我真是沒辦法了。他見我沉思,拍了拍我的腦袋,"你想什麼呢?"
我笑着說,"沒想什麼,只是在想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還有更好看的,現在就拿給你看看。"
他說這話,就將我的手握住,放在了他的皮帶上,我驚訝的看着他的臉,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我瞬間就明白了他要做什麼,嗔怒道,"顧清平!你就是個老流氓,怎麼我一開始沒發現你這麼色!"
他輕輕的在我耳邊哈着氣說,"念念,我只對你流氓啊!"
他一句話說得我臉紅,趁我害羞的時候,顧清平將我一把抱起,慢慢的朝臥室走去,我沒有拒絕,因爲我心裡想的是,如果周勳然不願意放過我,那麼我和顧清平在一起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我不想拒絕他給我的愛,因爲每一次都可能是最後一次。
顧清平將我放在牀上,我想起來關燈,他說,"亮着吧,我想看着你的臉,好不好?"
我每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都會感覺非常的不好意思,所以我從來都是要求他關燈的,但顧清平不止一次的和我提起過,他喜歡亮着一盞小燈,但是我總覺得這種事情還是怪難爲情的,所以從來都是強行要求關燈。
但是今天不一樣,情況特殊,想着我可能見到他的日子越來越少了,我也想多看看他的樣子,於是我非常嬌羞的點點頭,"嗯。"
顧清平笑了一下,滿意的擒住我的嘴,或深或淺的吻起來,手也在我身上不停地撥撩,很快就在我意亂情迷之時,褪光了我所有的衣服。他滾燙的手在我的身上揉捏,我情不自禁的嚶嚀一聲,感覺到他的那抹滾燙。
像是最後的告別一般,我少有的主動,伸手攀附着他,柔情似水的盯了他許久,然後一口吻了上去。他似乎還不適應我的主動,身子僵了一下,繼而立刻反被動爲主動。
我一邊承受在他的疼愛裡,一邊心裡想着主意,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我們在一起?
就在他爆發的那一刻,我忽然心裡有了主意,但是我不知道顧清平會不會願意。他滿頭大汗的躺在我的一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我呲溜一下鑽到他的懷裡,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他似乎覺得我表現奇怪,哧笑了一下問我,"怎麼了?很少見你有這樣的反應,還是我把你喂得太飽了?"
我翻着白眼掐了一下他的腰,"瞎說什麼!我是有事情想要和你說!"
顧清平挑了挑眉毛,似乎很感興趣的問我,"什麼事情?"
"我想將惟念集團交給沈毅打理,我想……,我想離開。"
顧清平還沒聽我說完,翻身就坐了起來,非常生氣,"爲什麼想離開?你想去哪裡!"
我咬了咬嘴脣,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今天下午,我不着急回來,在外灘坐了一會兒,然後我遇見了周勳然,他找我談話……"
我將今天下午的話全部都告訴了顧清平,顧清平大概聽了周勳然的這番話,所以顯得非常的生氣,猛的就從牀上坐了起來,非常生氣的拍了一下牀邊,"周勳然這個老東西,和我說不成,就來找你!念念你放心,不用理會他說的話,乖乖呆在我身邊,我會保護好你。"
我知道顧清平就會這麼說,但是我知道他只是不願意把他的危險向我展現出來罷了,如果我是那種安心在他身後受他保護的女人,大概他也就不會喜歡上我了。而且此時此刻我已經有了主意,所以我搖了搖頭。
顧清平正奇怪,我就開始口說道,"清平,我知道你愛我,想和我在一起,我也可以不要名分,只要好好和你相愛。但是你畢竟是一個女人的丈夫,我以小三的名義站在你身邊,你的妻子岳父不同意,社會大衆也不會同意,更何況我還會給你帶來危險,這都是我不想要的。"
我說到這裡,看了看他,他似乎也在等待我的下文,眯着眼睛沒有說話,我接着說道,"清平,我們是愛人,在我何唸的心裡,我早就把你當作了我自己的丈夫,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愛上別人。我想和你在一起,就必須有名正言順的名義,這個名義不能是小三,看起來,也不可能是妻子。那我還能怎麼站在你身邊卻不給你帶來危險和謠言?我想過了,我只能成爲你的幫手,成爲一個在事業上對你有幫助的人。"
顧清平被我越說越糊塗了,蹙起眉頭問我,"念念,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就是我剛纔和你說的,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顧清平更是不理解了,也不顧自己身上有沒有穿衣服,激動的掀開被子,緊緊的將我的手握住,"你想幫助我,我給了你公司,我可以一步步扶持着你變的強大,你照樣是我的助力。你說你要離開,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掙脫開他的手,非常着急的解釋,"清平,我的意思是,你給我的財富,終究還是你的財富,對我來說名不正言不順,就像是周勳然說的那樣,那是你的,不是我的,它不會成爲你的保護。你是瞭解我何唸的,我不是一個i喜歡依賴的人,我希望和你一起面對困難。我想自己闖蕩,憑藉我對你的愛,憑藉和你一生一世的希望,去自己改編成能夠配得上的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