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相信顧清平,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開始逐漸的變得對他依賴,對他愛慕,這些種種都是我不想要有的。我害怕自己逐漸成爲了一種累贅,這樣的愛情。往往窒息而令人絕望。
大抵是我想的太過專注,喂到嘴裡的飯都走偏離了方向,朝我的下巴走去。直到飯掉到了我的衣服上,顧清平蹙眉叫了一聲"念念",我纔回過神來。
他白了我一眼,說道。"不好好吃飯在想什麼?是不是不好吃,你想吃什麼?"
我大概是還沒有從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裡走出來,很下意識的隨口接了一句,"嗯,不好吃,想吃你。"
說完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非常不好意思的立馬改口說,"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
我還沒想好怎麼解釋,顧清平索性將飯菜推遠,將我一把抱起,到了牀上,"無意識的時候說出來的話纔是你內心真實的想法,何念,許久不曾了,你是不是?"
我驚訝的推阻他,"這裡是醫院啊,你別亂來好不好!我還有傷口呢!"
顧清平纔不管我的阻攔,好像是憋了很久的樣子,他吻下來,起初很輕柔。從緩慢變得激烈,一點點蠶食我的理智,糾纏中的脣和舌,彷彿有些瘋狂。我以前一直是很排斥接吻這一項舉動的,我覺得兩人之間的唾液交換是一件非常噁心的事情。我曾經接待過的客人,除非迫不得已,我是不會和他舌吻的。
尤其是那些吸菸的男人,嘴裡總是彌留着一股濃重難聞的口氣,牙齒也會發黃髮黑,但顧清平卻並沒有這樣,他的牙齒潔白光亮。非常的乾淨,而且他的嘴裡用歐安都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氣,我總是不自覺的沉迷其中。他的吻,不管是激烈還是纏綿,輕柔還是用力,我都很容易沉醉在他的吻裡,暈頭轉向,恨不得一直下去,不要停止。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送開我,我的臉被他吻的紅潤而潮溼,他笑着看我迷離渙散的眼神,然後大力的低頭吻了吻我的嘴脣。
我輕輕的推開我與他之間的一點點距離,嬌喘着問道,"顧清平,你平時用什麼牌子的牙膏啊。"
他奇怪的看着我,啊了一聲問道,"怎麼這樣問?"
"你的嘴裡,似乎一直都很好聞。"
他輕笑了一聲,似乎是被我逗樂了,"是嗎?可是……我已經兩天沒刷牙了。"
我當然知道他是開玩笑的,於是配合的說,"那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
"何念,你這是逼我犯罪。"
說話間,我被他咬住了耳朵,感覺麻酥酥的,一股熱流朝着身體席捲而來,我癱在他懷裡,任由他對我上下其手,他的手指飛快的撥開了皮帶,將褲子褪下,他的手從我衣服下襬進入,滾燙的手掌覆蓋在我的身上,,我嚶嚀了一聲,他在我脣上笑出聲音,一點點的鄉下吻着,從脖頸到鎖骨,再到深邃裡,灼熱的吻帶着一點點的溼潤,激起我全身的顫慄,我在意亂情迷中撞入他繁星般閃亮的瞳孔中,我看到自己潮紅的臉頰,和無比渴望他的神色,忽然覺得特別的羞憤,我用手推他的胸膛,"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的……那個!"
我說完這話時,自己都覺得很尷尬,聲音太軟了,都成了一汪水,他的手順着我的身體一點點下移,試探着摸了摸,然後看着我笑出聲,"我要怎樣才能把你調教的不再說謊?"
他將我的病服掀起一點,吻住我的小腹,手也在不厭其煩的撥撩我,就在我也意亂情迷,擡起身子蹭着他的身體的時候,門外非常不合時宜的響起了敲門聲。
顧清平被人打斷了好事,自然是不高興的,趴在我身上沒有動,卻是非常惱怒的對着門外問,"做什麼?不是說過了不許打擾嗎?"
門外是傅琰非常小心謹慎的聲音,"抱歉顧總,是於書記來了。"
顧清平愣了許久,似乎是非常的不滿意,但嘴裡還是說道,"等一下。"
我心裡一緊張,於書記,大概就是於倩的父親了吧?這麼快就來興問罪?我趕緊起來收拾衣服,將自己的凌亂的髮型整理好,哧溜一下躲進被子裡,將自己藏好。顧清平穿好衣服,無奈的看着我,再看看自己腰部以下的生理現象,無奈又好笑的說,"你倒躲起來了,我怎麼辦?"圍見女才。
我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說道,"這又不怪我,都是你自己作的!一向萬能的顧總,這點小事都不能解決?"
顧清平對我憤恨不能打,只好儘量保持一種奇怪、但不至於被看出來的坐姿,然後說,"傅琰,你進來。"
傅琰輕輕推開門走進來,看到顧清平的臉色很不自然,坐姿也非常奇怪,期間目光落在了牀單上凌亂的一角,接着便移開了。我羞的滿面通紅,恨不得將臉全部藏在被單裡,傅琰跟在顧清平身邊那麼久,自然瞭解他的定力,現在一定還以爲是呃我捱不住寂寞主動向他求歡。
顧清平看着我笑了一下,挪了挪位置,將我擋在身後,他看向門口問道,"於書記呢?"
傅琰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有人看到他從電梯進來,現在大約已經從電梯內出來往這邊走着。"‘
顧清平嗯了一聲,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過來一趟似的,他對傅琰說,"這裡說話不方便,將他帶到外面的廳內等着,告訴護士暫時兩個小時都不要進來查牀。"
傅琰點頭稱是之後,就出去迎接於書記了,我這才探出頭來問,"清平,他怎麼來了?是不是來找我興師問罪了?"
顧清平搖了搖頭,"瞎說什麼,這件事情原本就是她於倩不對,他的父親這是來替她女兒道歉來了。"
說罷顧清平將我從牀上抱起,踢開浴室的門,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用洗澡,我什麼都沒有做……"
他不由分說,將我的衣服褪下,然後抱着我平躺放在浴缸內,幫我放好熱水,我非常舒服的躺着,他飛快脫掉自己的衣服,站在淋浴下面沖洗好之後,重新穿好,然後蹲在浴缸旁邊邊,拿起毛巾輕輕爲我擦拭皮膚。
往常我們親密的時候,都是在夜晚,燈光非常的朦朧,彼此看不清楚,現在這樣赤裸相對,我是非常的不好意思。而且我從來都沒有被人伺候着洗過澡,他這樣耐心讓我覺得非常不自在,而他在拭擦我的皮膚的時候,似乎比我還不自在,動作也是越來越僵硬,到最後變的時輕時重,我忍住不敢出聲,他似乎出的汗比我還要多,尤其是在澡巾下移到小腹的時候,他的動作倏然止住,將澡巾扔進水裡,站起身背對着我,聲音嘶啞說,"自己來。"
我哦了一聲,飛快的拭擦沖洗後,從浴缸內站起來,他拿出一套新病服,背對我遞到了我手上,我結果穿上,對他背影說已經好了,他這才轉過身,呼吸似乎有些急促,一把將我扯過去,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低頭狠狠的吻到我的嘴脣上,這一次他吻的非常纏綿,似乎是在發泄一般。
他吻過後,脣貼在我的耳畔,語氣有些嘶啞說,"等你出院,我要你好好補償我這段時間的清心寡慾。"
我好笑的看他吃癟的樣子,果然又是這件事,剛纔我就感覺他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