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微微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似乎特別開心,我覺得他就是一個變態,一個瘋子,他把別人的痛苦和掙扎當成是樂趣來欣賞,看着我無處可逃只能被動的承受。他會產生變態的快感。我總算是看清楚了他的脾性,只是爲時已晚。想來也是,一個可以在黑白兩道都混的風生水起的人,怎麼可能是個簡單的人?都說越高高在上的人。越兇狠,惡趣味越重,開始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真是信了。可怕,這真是一個太可怕的男人。
他再次吻了吻我,然後距離我非常近說。"還會吃醋,就是心繫於我,你又何必這樣倔強?"
我別過頭,用餘光盯着他的每一個動作,"顧總切勿自作多情了,我已經有了心愛的人。"
"可那個人,就是我。"
他說的很篤定,沒有猶豫。但是確定的語氣讓我覺得很挫敗。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無比的怒氣將我包裹住,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受不了,我咬住他的肩膀,狠狠的合上牙齒,我感覺到腥甜的味道在我口中蔓延流竄,他仍舊一言不發,我在我頭頂低低的笑着。我泄了氣,他就像是個魔鬼,我根本鬥不過魔鬼。
"出氣了嗎?如果你回來,我再也不會吻她,更不會與她睡在一起。"
"隨便你。"
他不和我鬥嘴,只是將臉埋在我的肩窩裡,輕輕的吻着,慢慢變成無法控制的舔吻強烈的刺激讓我身子繃的直直的,我聽到他說,"我喜歡看你因爲別的女人和我生氣。"
他忽然再次掀起我的裙襬,滾燙的手從下面摸索進來,順着大腿一直向上,我一把握住他做亂的手,惡狠狠的瞪着他說,"這是在外面,顧清平,別讓我恨你!"
他看了我一會兒,忽然輕聲笑,語氣及其隨意,"你現在不恨我嗎?"
我一愣,恨啊嗎?大抵還是不恨吧?我更愛他,但這是我的秘密。
相比之下,恨一個人,我更願意選擇去愛一個人,恨人是一件特別痛苦的事情,你恨的人毫無感覺,但是你自己卻鬱鬱寡歡痛不欲生,讓生活過的了無生趣。
我沉默不語,顧清平的脣在我的臉上來回摩挲着,他不停的問我這句話,"恨我嗎,何念。"
我閉上眼睛,我說,"不恨,因爲不值得。"
他的嘴脣忽然頓住,在我的鼻子旁邊,呼出的熱氣拂過我的眼皮,漲熱的難受,我很想哭,又告訴自己不可以哭,在這樣的矛盾掙扎中,他鬆開了我。
我睜開眼,他一邊看着我,一邊將衣服整理好,他的嘴脣噙着一抹特別冷默的效益,彷彿勾一勾嘴角,就可以殺了我。
"恨,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強,恨我的人太多了,再多一個也無妨。我讓你自由一段時間,等我要你回來了,你最好立刻聽我的話,不然我不知道我會怎樣對你。不要忘了我真正的身份,死一個人對我而言,是非常簡單的事,想活着,就得回來,明白嗎?"
"你已經有了沈靜,你還有於倩,還有你得妻子,你還要怎樣?"
他的臉色非常冷白,他一身整齊,我卻狼狽不堪,正我覺得倍感羞辱。
"我只把話說到這裡,有她們,也不妨礙我再要你。"
顧清平這句話,讓我所有的委屈感都騰昇了起來,活活將我吞沒,我氣的揚起手臂,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臉色沉的像是龍捲風來臨前夕的黑暗。
"這一巴掌下來,你知道後果嗎?"
我冷笑着,"大不了你殺了我,你不是黑幫的大佬嗎?你會在乎一個人的生死嗎?""
他看了我好一會兒,將我的手臂狠狠的一推,"念念,告訴我,你怎樣才能乖一點?"
"別再找我,別再做這些讓我噁心的事。"
他淡淡的笑出聲,怎麼辦,你說的我都做不到。"
我別過頭,"我真後悔讓你救了我,倒不如我直接被打死!"
他的一隻手狠狠的扣在我胸上,"何念,你不要耗光我所有的耐心!"
我猛地一把推開他,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顧清平,你不需要再給我耐心了。如今我已經答應了沈毅做他的女朋友,請你別再糾纏我了。"
顧清平愣住了,大概是沒想到吧,所以頓了很久,然後才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是嗎?你去問問沈毅,我的人,他敢要嗎?"
我恨極了他這樣的霸道,我只能用力的推開他,跑出這個拐角。他並沒有追過來,我也就放心了。跑出餐廳後,我忽然覺得很累,我想打輛車回去,但是現在正好是高峰時段,來往的出租車都是滿員,我根本找不到車。沒有辦法我只好拿出手機,但是翻了一圈兒的額通訊錄,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聯繫的人。最終,我還是打給了沈毅。
"喂,念念,怎麼了?"
我不知道怎麼說,只能弱弱地問了一句,"沈總後,您方便來接我嗎?我打不到車。"
"嗯,我剛好在公司還沒有回去,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我說了自己的地址便掛斷了電話,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沈毅的車才終於停到了我的面前,我往裡看去,只有沈毅在開着車,秦嚴並沒有在。
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沈毅抱歉的笑着看我,"路上有雪堵車,等很久了吧?"
我搖搖頭,"路況不好,我也沒有等多久,沒關係。"
沈毅點點頭,忽然看着我的臉蛋說,"你的左臉怎麼了?可是被人打了?"
我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他我遇見了顧清平,臉上還有一點點微微腫脹的疼痛,我輕輕的摸了摸,"沒事,不小心撞的。"
剛好是個紅燈,沈毅亭下了車,嚴肅的看着我,"我又不傻,撞的和扇的,我會分不出來嗎?我答應好要護你周全,你卻又委屈都不告訴我。豈不是讓我這個男朋友不盡責?說吧,是那個女人打得?"
我癡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是個女人打得?"
沈毅看着我的臉,"男人的力道不是這個樣子,這明顯就是女人的力道。"
我笑了一聲,竟然有人拿顧清平當女人,這要是讓他知道了,非要氣炸了不可。我解釋說,"不是,我遇見了顧清平。"
"他打的?!"
我還想說什麼,本來想爲顧清平解釋一下,但是卻也找不到什麼好說的,張了張嘴,最終也只好閉嘴了。
沈毅似乎很生氣,拍了拍車把手,"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打人,顧清平,我一定要你好看!"
我趕忙拉住他的手,解釋道,"不礙事的,就當是還清了之前的債吧。打就打了,我都不激動,算了吧。"
沈毅心疼的摸了摸我的臉,"不是何朋友出來吃飯嗎?怎麼還受了這樣的委屈,都怪我,沒有周護好你。"
我覺得這番話太過曖昧,尤其是現在沒有秦嚴,我更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我撇了撇頭,只好說道,"對了,下午讓秦助理留在工地調查,可調查出什麼了嗎?"記帥莊弟。
此時綠燈剛好涼了,沈毅啓動了車子,也換了話題,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不調查真是不知道!也多虧了你,看到了那處工人們的住處,否則我也會引起懷疑。"
看來這個工地真的是有事兒,但是爲什麼我們一點都沒看出來?我問沈毅,"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我們去視察,明明沒有什麼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