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小姐很着急，現在是真的跟不上了，被遠去的時空之蟲越甩越遠。
雖然葫蘆小姐也有審判天平賜予的瞬移能力。
但同樣是魔神規則，葫蘆的瞬移能力，不可能和時空之蟲的空間跳躍相比擬。
【等一等，等一等嘛！我真的追不上了！】
葫蘆的小短腿在後邊追隨着。
張銘感覺【夙願】確實變聰明瞭一些，語氣都變得靈動起來了，居然真的真的聽出了一種委屈感。
他不由得停了下來，調侃道：“葫蘆小可愛，我又不會跑掉，你在着急什麼？”
葫蘆發燙地說道：【我…我從來沒有離開過您，現在一下子被甩開了數百萬公里，自然很緊張！】
【您現在的速度，我不可能追的上的。】
張銘愈發好笑，不停地給它送命題：“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醜陋……污染了你的審美理念？”
“你陪伴到我那個人類肉身上不就完事了嗎？我那個人類肉身，纔是真正的本體啊。”
“難道伱更加喜歡時空之蟲？”
“你這樣我很傷心的，這時空之蟲，不當也罷！”
葫蘆被直接問傻了。
有些分辨不清，張銘到底是在調侃還是認真的。
對【夙願】而言，這送命題的難度實在太大了。
葫蘆絞盡腦汁地計算到大腦超頻，終於得出了一個迴應：【唔…模樣確實是醜了一些。但時空之蟲的肉身是爲了匹配魔神規則而量身定製的，您要是胡亂更改的話，能力值會下降不少……】
【所以還是請您先完成這一項工作，然後再更改時空之蟲的模樣。】
【我其實，更喜歡您人類的肉身，我說的是真話！】
張銘道：“好的，明白了，你更加喜歡人類肉身，你說的是真話。”
“忠誠的盾構機誓死完成女王陛下佈置的任務。我沒日沒夜工作，化身爲牛馬，讓你趕緊成爲帶貨魔神，賺更多的錢。”
葫蘆實在是接不住張銘的火力輸出，但又不得不迴應：【您的意思是，我…我我是女王嗎…好吧，我可以擔任這個職位，只要您願意的話。】
張銘差點笑出聲，這是什麼理解能力？
時空之蟲那巨大的本體，瘋狂扭動了起來，發出詭異的聲音。
葫蘆小姐用那空靈好聽的聲音道：【不過有一件事必須得提醒您：葬界有着大量的魔神錨定，您如果突然闖入，會引發巨大的反彈。】
【所以，葬界一段，必須要最後才挖。您可以先挖魔神之海那一邊。】
張銘連忙道：“好吧，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您也不要太過忙碌……該休息的時候，也要好好休息。】
葫蘆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趕走了這個只想賺大錢的妖怪，張銘開始在空間中肆意馳騁。
翻轉，跳躍，躍遷，信手拈來。
如同魚兒跳入大海，如同駿馬在草原中奔馳，又如同雄鷹在天空中翱翔。咫尺天涯的距離，濃縮到短短的一瞬。
這大自由大自在的感覺，實在是酣暢淋漓。
無限美好的體驗，如同疾風驟雨般席捲而來，讓他領略到了來自運動的無限快樂。
而這種空間躍遷，相當節省能源，如果只是單純地通過肉體，馳騁上一天，大概只會消耗掉1單位左右的世界之源！
是的，一天只需要1單位！
這和張銘對於“源”的利用程度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不愧是魔神級別的能量利用率。”
“挖洞的話，能源消耗大概是躍遷的百倍左右。”
“至於挖更高規格的通道，自然得更多的能量。”
就在不斷的躍遷之中，張銘感應到了什麼，龐大的身軀微微蜷曲，浩瀚偉岸的意念朝着四面八方發散。
這意念就像水波漣漪，觸碰到了空間中的某些結構，來回震盪，又反射回大腦當中。
張銘倒吸一口涼氣，有些驚喜。
他居然尋找到了前身遺留下的遺產！
大量如同蜘蛛網般的空間隧道，分佈在時空的四面八方。
絕大部分的空間隧道都已經崩塌了，只剩下少量幾條勉強還保持着活力，其中一條隧道，便通向那一顆紅色的石頭。
“這些遺產……”
他激活了那巨大的昆蟲樣複眼，目光透過坍塌了的時空隧道，眺望遙遠的遠方。
放在過去，憑藉人類的肉身，張銘也就只能看清幾千公里外的物體，便已經達到人類極限。
但現在是魔神級別的體魄，剎那間，檢索到的海量信息，來源於光年之外。
經過大腦的分析，幾秒的的功夫便檢索出了海量的有效信息。
一副抽象的，如同神經網絡狀的圖像，映入腦海。
他的前身真的很瘋狂，空間隧道挖得到處都是，從來都不維護！
這坍塌了的隧道規模，可能有千萬，甚至上億之多！
“浪費啊，大哥，你是真的瘋狂，真的自由，被自由衝昏了腦袋。”
只有極少量的隧道，通往魔神之海。
大部分的空間隧道，都通向維度裂隙中的一顆顆黯淡星辰。
也就是說，這個瘋子，就像飛蛾撲火一樣，朝着有物質的地方進發。
還真的被它尋找到了一些小世界。
“其實大部分的小世界，就是一顆顆大火球，就像太陽系一樣，中間是藍矮星、紅矮星或者黃矮星，在這附近有幾顆行星在繞轉。”
能夠提供生命生存繁衍的環境極其稀少，大概只有萬分之一的比例。
就算費了很大的精力尋找到這小世界，似乎也毫無意義。
唯有魔神之海，與舊神話時代，是一方大世界。
“這一片空間被時空之蟲如此詳細地搜索了一遍，在神話起源附近，很可能沒有第三個大世界了。”
張銘心中有些遺憾，又隱隱有所領悟。
這其實是進化的一個步驟。
只有在大量的探索過程中，時空之蟲才能不斷成熟，成爲終極魔神。
但這個過程真的太漫長了……
必須得挖到第三個大世界，甚至第四個、第五個大世界，來源於因果的反饋，纔有那麼一絲成就終極魔神的機會。
“可是沒有第三個世界，又應該怎麼辦呢？我只能朝着星空之外進發？”
張銘也就暫時熄了這個念頭，他這種菜逼魔神還是老老實實當盾構機，先動一萬年的工，再考慮其他的……
他突發奇想：“這麼多坍塌了的時空隧道，我能不能利用一番，減少經費消耗呢？”
他稍微嘗試了一番，用那長條形的觸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伸進一條空間裂隙當中。
稍微一用力，時空規則不斷聯動。
注入少量的能量，便把這一條夾縫給拉得寬了不少。
“唔……還挺節省的。”
然後又伸出觸角，想要在一片穩固的空間中，強行鑽出一條隧道。
花了很大的精力，有些時空比較穩固的地方，甚至得用一個硬邦邦的，類似於電鑽一樣的牙齒狀結構，強行咬開。
張銘終於明白，爲啥時空之蟲是這幅鬼樣子了。
稍稍對比了兩種方式的能源差距。
“坍塌了的時空隧道，需要重新挖掘，才能使用。”
“但廢物利用，又比從零開始，省力了大概80%左右。”
所以張銘準備用一段坍塌隧道，拼接到“葬界-魔神之海隧道”上，這樣便能夠節省下大量的經費了。
“時空之蟲沒有去過葬界，前往葬界的通道，必須得我自己來挖。”
“但在魔神之海的隧道其實不少，其中一部分是可以拼接的。”
“只要質量層面有所保證，剩下來的錢都是我自己的。”
“壞女人，你趕緊幫我規劃一下，應該怎麼拼接。我至少可以節省下一千萬左右的世界之源，當做私房錢！”
【您剛剛叫【夙願】小可愛，壞女人有點生氣了~】住在腦子裡的【希冀】小姐俏皮地說道。
“我說的是葫蘆小可愛……葫蘆是誰？你現在不要這個身份了嗎？”
“明白了，現在是尊貴偉大的【希冀】小姐，葫蘆小姐只能形容【夙願】了。”
張銘感覺在和這些壞女人周旋的過程中，自己的口才有了巨大的提升。
葫蘆悶悶道：【好吧……我是葫蘆小姐~我會幫您~】
她的語氣一轉：【不過，它又開始許願，讓自己變得更聰明瞭……它，很快就要和我一模一樣了，您期待嗎？】
【希冀】小姐的這一番話，聽起來憂心忡忡。
不過張銘卻不以爲然。
他這一點操守顯然還是有的。
哪怕【希冀】和【夙願】一模一樣，他還是會選擇手裡沒錢的【希冀】小姐。
畢竟【希冀】小姐纔是真正的陪伴他走過風風雨雨的那一位，有錢的【夙願】只不過是來摘桃子的啊。
雖說這種言情劇裡的橋段，很是狗血。
但事實確實如此。
他老張現在已經能操控時空之蟲，帶着沒錢的小姐遠走高飛了！
“你放心，就算石瑪瑪這種賤婢，也不會選擇【夙願】的。”
張銘很有高風亮節地表示，自己絕對不爲五斗米折腰！
“像我這種堅強的人類，選一萬次的答案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結果葫蘆話鋒一轉：【喵喵喵~您誤解了！我的意思是，您想要繼續玩弄它的機會可能不會太多。因爲我很快就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啊？！”
葫蘆耐心解釋道：【它想要將我從歷史層面抹去，就必須在您面前，儘可能地扮演【希冀】的角色，將我完全替代。】
【它正在竊取我的記憶，分析其中的場景，以獲得更加擬人化的智慧。】
【但它很難猜得出來，這些記憶是我故意送給它的。】
【當它發現，自己怎麼扮演都成就不了終極的時候，它不會懷疑到您已經認知到它是【夙願】，而是覺得自己扮演地不夠完美。】
【它會真正嘗試着理解感情，理解喜怒哀樂。】
【然後，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我’與‘非我’的鬥爭，終將以‘我’勝出。】
張銘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怪“壞女人”有恃無恐，原來所有的計劃都是算好了的。
“有個很大的問題，你爲什麼這麼平靜說出這個事情啊？你馬上就要成爲終極魔神了啊！不應該很激動？”
葫蘆古古怪怪地說道：【在衆多文明面前，我一口把【夙願】吃了，進化成終極魔神，這是不是最好的裝逼方式？想想還有一點小激動，心臟砰砰亂跳呢。】
“媽的，學我是吧……”張銘本能地想要挑眉毛，結果發現兩條碩大的鞭毛動彈了起來……
【其實，我都被您改造成現在的思維形態了，什麼終極魔神，根本無所謂的。】葫蘆的語氣正常了起來，【我一直在想，成就終極魔神的意義在哪裡呢？】
【就好像人活着只是爲了活着，吃飯睡覺喝水都是爲了活着。魔神的意義就是爲了成就終極。但真的成就終極，不需要吃飯喝水睡覺，反倒不知道意義在哪裡了。】
【像現在這樣的生活，還挺開心的。】
“我”這個東西很奇怪。
一旦誕生就不會輕易消亡。 大部分的智慧生物都能夠體驗到“我”的存在。
但“我”到底是什麼，“自我意識”究竟是靈魂、記憶還是肉體，似乎是一個哲學層面的難題。
實在是說不太清楚。
正因爲“我”的存在，生活纔會出現趣味，人們能夠感受到喜怒哀樂。
下棋、打球、玩遊戲纔會變得有趣起來。
電腦沒有“我”，故而感受不到下圍棋的樂趣，也不知道“存在的意義”。
魔神也同樣如此，魔神並不存在自我意識，它們是一羣只會數值計算的怪物。
所以，讓【夙願】誕生“我”，這種哲學層面的攻擊，確實無解！
【夙願】要麼不去了解“我”，一心一意當一個精通計算的魔神。
它確實能夠坑死人，實力異常強大，但那又如何？
它因爲無法理解“我”的存在，始終扮演不好【希冀】，成就不了終極魔神。
一旦瞭解，擁有了“我”。
就再也沒辦法丟失這個東西。
“我”生根發芽，根深蒂固。
【夙願】根本擺脫不了“我”的存在。
【它一旦擺脫不了‘我’這個東西，便相當於‘我’獲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它將被我同化，成爲我的一個分身。】
葫蘆小姐輕聲說道：【我用了很長很長時間，才尋找到這個更加完美的方案……我最最親愛的張先生，一開始您可能會受點委屈。】
【不過到了這一步，已經不需要委屈了，不是嗎？】
【您要是現在想玩弄它，那就趕緊去玩，再過一陣子，它就變成我的一部分了。】
【到時候您玩起來就少了一點趣味了。】
張銘滿頭大汗，你這是什麼惡趣味，還是在說反話？
【您不用擔心我吃醋，反正它就是個機器人，您玩一玩硅膠娃娃，我不會吃醋的。】
他老婆太會算計了，一環套着一環，幾乎天衣無縫，無懈可擊。
就連【夙願】這種存在，都被算得死死的。
哲學層面的攻擊……真的超出他的想象！
最關鍵的是，不用花費任何一分錢，直接把夙願算計到死！
這算力太強大，張銘頓時感覺自己就像草履蟲一樣弱小。
成爲時空之蟲的快樂，頓時蕩然無存。
“老婆……”
【嗯……因爲我們已經在魔神契約中籤署名字了，這個稱呼讓我很開心。您有什麼願望嗎？】
“能不能不要謀殺我？”張銘弱弱地說道。
沉默了很久，葫蘆才說道：【我也不喜歡現在這樣子的，萬事萬物，彷彿變成了一連串可以計算的數字。我可以看到萬物的命運與未來。】
【這感覺挺無趣的，就像玩遊戲開外掛一樣，修改一串數字，敵人就……掛掉了。】
時空之蟲的觸手向着四面八方胡亂延伸，這是什麼頂級凡爾賽……
【等解決掉【夙願】後，我會讓自己的智力下降到正常生物範疇，和您一起去開心旅行。】
“好吧，那你知道我現在的想法嗎？”
【嗯…我還是看不透您心中的想法，您心中永遠一片混沌，如同一片深淵般混亂。】
張銘心中確實有很多想法，包括但不限於“今後不需要努力了”、“跪鍵盤的姿勢怎麼樣”、“如何培養小白”、“如何在石瑪瑪面前吹噓”、“是不是要在地球人面前裝逼”等等。
最終這一片混沌，化爲了一句至理名言：爺就這樣吃上了軟飯？！
喇叭嗩吶的奏樂在腦海中響起。
張銘騎着高頭大馬，在周邊人的一聲聲恭維當中，迎娶公主，邁上人生巔峰。
當他翻開紅簾，驚訝發現，對方不但是公主，還是個修仙的，還是個大乘期的，快要飛昇的那一種！
武狀元·張銘猛男落淚。
或者說，有點不適應。
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圍城，城內的人想要出去，城外的人想要進來。
張銘憤憤不平地嚎叫道：“但就算是大乘期的公主，洞房花燭夜還是要繼續的！”
【我只是農戶家的小女兒，剛剛煉氣期，主人……】
張銘被哄得有點爽，她這個角色扮演的能力，再搭配那委屈中帶着一絲羞澀的語氣，絕對是【希冀】無疑了：“然後呢……怎麼沒了？”
【我在想，是柔柔弱弱地說‘您輕一點好不好’，還是古古怪怪地說‘您沒吃飯嗎，用點力氣好不好’。】
時空之蟲差點內傷爆發，口吐鮮血。
龐大的身軀微微一跳，朝着某一條崩塌隧道的方向躍遷而去……
……
……
接下來的事情簡單了不少，張銘開始了正式的牛馬生活。
先從虛空中的某一條崩塌隧道開始，瘋狂挖掘，不吃不喝不休息，一口氣挖通到魔神之海！
然後，再拓寬延伸這一條通道，將其延續慢慢到葬界。
時空之蟲的本體並非普通的碳基生物可以比擬，只要有足夠的能源，幾乎不會疲憊。
作爲工程隊中唯一的包工頭，以及唯一的工人，張銘自己給自己打工，一天工作24小時，一秒鐘都不休息！
每當挖掘十分之一的工程，便讓那些文明支付相應的報酬。
在這種進展一日億裡的情況下，沒有文明敢得罪這位大爺，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當然了，整個過程，他也偷偷積攢下了不少經費，大約有35%的淨利潤，可能達到了一千萬的世界之源！
……
“這工程質量非常好……比預想中的好得多！”
幾百位異族科學家，正坐在一艘大飛船中，評估空間隧道的質量。
一個個臉色狂熱，讚歎不已。
爲首的這一位，名叫“阿米巴”，在多個高等文明當中的地位，相當於地球文明中愛因斯坦！
他臉色紅潤地說道：“不愧是魔神級別的空間規則啊，這幹活的速度，又好又快！”
“這種規格的空間隧道，已經能安全傳送行星堡壘了。”
“換句話說，我們還挺賺的，這三千萬花得一點都不虧。”
這番話聽得其他專家心驚肉跳。
老夥計，那可是一萬個文明湊出來的三千萬，光是內部扯皮就用了無數的精力！
“阿米巴教授，我們可以從中研究出什麼嗎？”又有一位專家說道。
“哎，很難很難。魔神規則有着一整套完整的配合，如果只是拆分一條規則沒什麼用，想要逆向工程，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買幾條鞭毛，研究專門挖隧道的機器倒是有點可能……”
另外一名專家，眺望着窗外黑乎乎的場景。
空間隧道以高維空間的形式存在，只有一些獨特科技才能“洞察”到，光靠肉眼，是發現不了的。
“買鞭毛還不如讓張先生直接來幫我們挖。研究這玩意也得花大價錢。”
衆多文明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起來。
“文明與文明之間的運貨隧道，又不需要傳送行星堡壘，哪裡需要這麼高的規格？”
“在這種情況下，造不如買。”
“說的倒也是……”
有不少文明紛紛附和。
但也有一些文明，想要自己研發更好用的空間挖掘裝置。
不同的文明，各有想法，再正常不過。
對比起來，張銘這裡的依然只是一些小生意，只是一些科學家，偶爾過來檢查進度——他們對目前的結果很滿意。
而葬界的大平臺，纔是真正的大平臺！
時空之蟲的戰略價值再高，也只是一個魔神，能夠出產資源有限。
在葬界那邊，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願意達成合作的魔神，已經有四十多位！
它們出產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物資，從數量上壓倒性戰勝了時空之蟲。
而品質與功能更是絕無僅有，除了價格貴了一點，實在沒什麼好挑剔的了。
這些文明代表人，談及【希冀】魔神，紛紛心有感慨。
“那個專門讓人懷孕的魔神，最近被【希冀】安撫下來了，它再也不襲擊路過的路人，反倒開始出產一種紅色的液體。”
“服用這種液體後，將完全失去生育能力……但短短一天時間，就能讓一個人的實力增長到靈之極限！”
這玩意牛逼嗎？
以失去生育能力爲代價，將實力增長到靈之極限，簡直牛逼到爆炸！
靈之極限，不弱了，再進一步就是超凡者。
至於後遺症，可以先生育後代，再服用這種藥物的嘛。
最關鍵的是，很便宜！
有些聰明點的魔神，已經開始打價格戰了，薄利多銷。
一下子，就引發了廣泛的討論熱潮！
“【希冀】魔神親自帶貨，600世界之源一份，除了失去生育能力，絕對沒有任何後遺症！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600世界之源一個靈之極限者，真的不貴。
“石瑪瑪閣下，有沒有那種……讓人成爲超凡者的產物？”
“唔……超凡者得掌握強規則，暫時只能各憑本事。但在未來，未必沒有可能。我石瑪瑪幫你去問問。”
“還有那個，專門在黑夜裡殺人的魔神，也被【希冀】招安了……它提供一種黑色的物質，沾染了之後，能完全融入黑暗。”
“便宜倒是很便宜，100單位的世界之源，換取一噸的貨物。”
這玩意好像沒啥特別大的用處，但也不能說完全沒用，它的開發需要研究才行……
爲了招安這個的傢伙，衆文明出資購買了100噸的貨物，價格一萬單位的世界之源！
還別說，一萬塊就能讓它保持平靜，也算是合算的。
其中最關鍵的變數自然是【希冀】。
這神秘的魔神，能夠用錢“收買”另外的魔神，這一能力的出現，直接扭轉了失去平衡的天平。
那四十多個魔神，一下子就從敵對關係，轉化到利益關係！
而處理利益關係，反而是這些文明最擅長的事情了。
不但如此，【希冀】還收編了一大波葬界的不朽者。
也就是原先的那些鎮壓的神獸，勢力越來越大。
它自己基本上不露面，便把大部分的談判工作完成了，依然保持着神秘形象。
也正因爲神秘，所有文明依然保持着敬畏，又有誰敢貿然觸怒有智慧的魔神嗎？
“再這樣下去，【希冀】得到的世界之源越來越多，未來…可就不好辦吶。”
“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只要像現在這樣合作下去，我們也不可能和【希冀】翻臉……”
“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