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想了想又道：“在傳送距離太長的情況下，傳送一些空間道具，依然有可能出現丟失風險。”
“但只要讓我來親自傳送空間道具，一般不會出現丟失風險。這樣說，你們應該明白吧？只要給我一點小錢就成。”
“原來如此……那我們確實有極大的合作空間。”石頭人用那渾厚的聲音道，“張先生，請記住我們潘多拉文明。”
“我們想挖一條通向隔壁羣落的隧道，約莫需要多少世界之源？”
張銘沉吟片刻，笑道：“一條世界羣落級別的空間隧道，投資不會超過一萬單位的世界之源。我估計三五千，七八千，都有可能，得看當地的空間穩定性。”
這個價格，很是讓人心動！
不少文明都有些意動了。。
當然了，這一筆投資，得等葬界穩定下來才能做。
否則魔神之海都崩盤了，再挖什麼交通隧道也沒什麼意義。
就這樣談論了半個小時，萬海文明的發言人，忽然道：“既然挖通葬界與魔神之海的空間隧道是所有合作的第一優先級，那麼這個事情我萬海文明還是相當認同的。”
“我們願意支付十萬單位的世界之源，諸位朋友覺得呢？”
萬海文明出十萬，其實也不少了，有了一個可行性方案再加上帶頭人，這個建議終於獲得了大多數通過。
除了還帶着些許懷疑，實在沒有理由，不去做這件事。
在場的文明都是世界環級別的強大文明，每個文明拿出幾千還是輕輕鬆鬆的，加起來都有數千萬，足夠挖通一條隧道了。
“諸位朋友，我有一個更有趣的建議，不如把葬界改造成未來研究交流魔神的中心。”代表着“智文明”的光球，終於發話了。
“魔神是唯心世界的最高戰力單元，比單一的行星堡壘，更具有戰鬥力。”
“我們一直都有一個夢想，想要研究更多的魔神規則。唯有如此，我們纔能有足夠的實力，探索更加唯心，或者更加唯物的世界。”
還有更加唯心的世界嗎？張銘挑了挑眉毛，不是說，唯心宇宙對比唯物宇宙，就是大海中的一滴墨水？
“另外的唯心世界自然是存在的，只是比較稀少罷了。”
智文明所代表的光球，似乎洞察到衆多文明的疑惑，微笑着解釋道：“我們的天文望遠鏡，觀察到了遙遠的，來自於10萬光年以外的唯心宇宙羣。由於距離實在過於遙遠，中間隔了一大片唯物空間，以我們當前的技術水準，是沒有能力到達的……”
“我們將其稱作——以太宇宙。”
“魔神規則，一定程度能在唯物空間發揮作用，是我們當前最好的研究標的。”
“而葬界路途遙遠，我們的力量想要延伸進去，成本很高。”
“如果，更高規格的時空通道能夠開通，我們願意傳送幾顆行星堡壘，將葬界改造成一個巨大的研究場所。”
“當然了，葬界屬於魔神之海的所有文明，我文明並不敢獨佔，故而發起邀請，所有的參與者，均能共同享用研究果實……”
巔峰文明的格局果然遠大，其他文明還在想着怎麼才能少交一點挖洞費用的時候，智文明已經躍躍欲試地想要研究魔神了。
至於危險……自然是存在的，哪怕是巔峰文明，也扛不住一大波魔神的正面攻擊。
但好處也顯而易見，先不說研究能不能成功，至少有了超高端戰力鎮壓在星空中，葬界會穩定下來。
故而老羊頭、鬼鴉等葬界的老怪物，都對智文明的表現非常滿意：“小夥子，你們很有雄心壯志！”
“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伱們的研究人員，要是沒有相應的防護手段，很容易被魔神腐化。”
“爲什麼不朽者被稱作‘不朽’，那便是他們有着堅強的意志與自己的道路。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不朽者，被魔神腐化。”
“你們的行星堡壘，也有可能損毀崩潰！”
光球笑道：“感謝您的提醒……我們會做好相應的防護措施。”
這一次的拉投資效果簡直絕無僅有！
但好處也顯而易見，先不說研究能不能成功，至少葬界會穩定下來。
當然，這和很多文明確實想要解決葬界的麻煩，再加上張銘的戰略價值足夠大也有關係。
不少超級文明，可能早就想邀請他挖空間隧道了，只是這一次張銘主動提出，又願意簽訂契約，他們自然非常心動。
再接下來，還得討論關於魔神【希冀】的相關事宜，要是不交代清楚，這後顧之憂一直存在。
這件事情張銘考慮了很久，他原本還擔心說出真相後，自己會受到控制。
或者說某些膽大包天的文明，想要殺死孱弱的【希冀】小姐。
但現在也沒什麼後顧之憂了，一方面的他戰略價值直線提高，就在剛剛和衆文明達成了一致的意向。
另一方面【希冀】也被替換成【夙願】了……
你們要是有本事把【夙願】抓走殺了，我直接開大派對，幫你們免費幹活都不是不行！
故而他選擇九真一假透露一部分信息：“諸位，【希冀】的來歷我不能多說……她是從深淵當中，跟着我們出來的一個奇異存在。”
“在長期的相處中，我覺得她是一個非常溫和的魔神，有很高的合作價值。”
“當然了，你們也可以固執地認定，【希冀】一直投資我，只是想要我幫她挖空間隧道。”
“這麼多年來她確實幫助我良多。我也欠了她不少恩情，估計欠了她一兩千年的壽命吧……這未來的一兩千年，我得爲她打工，還清這一筆債務……當然了，這件事情並不着急，因爲【希冀】還沒籌集到足夠的世界之源，挖隧道需要的能量很多。”
“張銘先生，【希冀】最終的目的，也同樣是躍遷到魔神之海嗎？”有文明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不是我能多管的。”張銘道，“反正現在的魔神這麼多，多一個少一個沒大差，是吧？”
“【希冀】擁有擬人化的智慧嗎？”
“當然，她能夠像智慧生物一模一樣聊天說話，也能夠理解我們的語言。要我把她召喚出來嗎？面對面地溝通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一段話密不透風，九真一假。
只不過很可惜，衆多文明一致要求他千萬不要輕易召喚【希冀】魔神。
他們真的很警惕。
就連坐在同一個房間的羊頭怪，也是精神緊張：“小子，你真是蠢，它騙騙你的，你就相信了？”
張銘也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麼，沒有【希冀】的幫助，我早就死了，你不會覺得魔神之道很好走吧……我不相信她又能相信誰呢？”
羊頭怪頓時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但衆多文明依然警惕，不管怎麼想都有一種陰謀論的感覺。
因爲魔神規則是唯一的，與願望有關的魔神，已經有一個【夙願】了，就不可能再出現一個【希冀】。
“真的……不可能嗎？”張銘疑惑道。
“確實不可能，這關係到神話起源。”來自古誓文明的一名神話考古學家道，“諸位可以把神話起源，想象成是一個唯心概念集合體，正因爲這個概念的集合體的大爆炸，導致唯心規則散逸，才形成了我們這一方唯心宇宙。”
“其中一些複雜的概念，形成了魔神。”
“譬如說對於‘死亡’的概念，其中一部分形成了魔神【葬】；另一部分概念與‘目’結合，形成了魔神【萬眼】……”
“因爲神話起源只有一份，佔據了某一個概念後，幾乎不可有另一個相同的魔神。”
“當然，某個很大的概念，確實有可能分割成多個魔神，但【夙願】和【希冀】都是藉助審判天平，與願望相關的魔神，基本上不可能存在第二個魔神的？”
張銘倒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不過他還是耐心解釋：“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魔神其實是審判天平？【夙願】以及【希冀】只是審判天平的人格化展現？”
古誓文明的代表默然無語，這種超出常理的魔神，確實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
最終他們承認：“兩個不同的人格麼，倒是有這樣的可能……但並不能排除，【希冀】只是欺騙你。”
【我們確實是同一個魔神，是一枚硬幣的正反兩面……所以您這樣解釋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葫蘆沉默半晌，又道：【只是……我的反面比我聰明太多，也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他們這樣認爲也很正常。】
張銘也懶得解釋了，直接說道：“不管你們怎麼想吧，【希冀】現在出售各種‘願望’，並出售其他魔神規則締造出的成果。”
“譬如說魔神【葬】出產的人壽果，魔神【莫】出產的各種高等契約，她將會以更加便宜的價格精細販賣。”
“我提供的那個重塑肉身的果子，其實也是某個魔神出產的產物……”
“她能夠說服大多數的魔神，提供一些簡單的服務，大家應該知道其中的價值。”
許願能力，衆多文明不敢胡亂嘗試，畢竟臭名昭著的【夙願】太能算計了，又喜好強買強賣，他們實在不敢嘗試。
不管是【希冀】也好，【夙願】也罷，他們甚至不願意和這個未知的魔神直接對話。
反正張銘當個中間的傳話人也好。
就算被坑，死掉的也是張銘。
但其他魔神締造出的規則產物，還是相當令人心動的。
又有人壯着膽子問道：“張先生，價格多少？”
“我們拯救大柳樹的那一顆人壽果，你們也應該瞭解了，能夠幫助恢復生機，哪怕在魔神力量的侵蝕下，依然能延壽十幾年，一口價，三萬單位的世界之源。”
“最高等級的魔神契約，一旦簽訂了就不允許反悔，五千到一萬左右。”
“還有伊甸園之果，能夠幫助重塑肉身，成就不朽，六萬一顆。”
“這是我當前瞭解到的價格，至於其他的物品，還得和【希冀】詳細談判過。只要你們給足價錢，一切都好商量。”
這個價格……
說實話有一點貴。
因爲這些全都是消耗品！
五千世界之源只能購買一份魔神契約，時間久了，誰吃得消？因爲這玩意有替代品，有些獨特科技，也與契約有關，只是效果弱一些罷了。
但其中折射出的潛臺詞，卻極爲驚人：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希冀】能夠直接差遣其他的魔神！
怎麼做到的？還能做到更多的事情嗎？
這些文明紛紛陷入深思之中，與魔神合作，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現在這種光明正大合作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見。
另外，張銘將私底下萬海文明將用一滴“神血”，交易100顆伊甸園之果。不過很多事情都是一碼歸一碼，張銘並不準備將這件事放到檯面上說。
他只要和萬海文明私底下交易就成。
葫蘆小姐微微發燙，似乎顯得很開心，一旦達成合作協議，將擁有源源不斷的收益。
過了一會兒，葫蘆又想到了什麼，慢悠悠地說道：【我把所有賺到的錢，都用來投資您……到時候我們就有錢啦！】
這是在糾結啥呢？不就是一點小錢嗎，對比成就終極魔神的大目標，幾百萬幾千萬的世界之源就是一點空氣，【夙願】姐你千萬別小氣。 成大事者不惜小費！
張銘莫名聽出了一絲擰巴的情緒，連忙哄騙道：“你也不需要把全部的錢都投資我，我也不是不允許你有一些私房錢啊。”
【嗯……看我的喜好！不過我還是希望，把錢投資到您身上。】葫蘆元氣滿滿地說道。
經過一番討論後，這場萬族聯盟會議就此結束，這麼多文明，湊出足夠的世界之源，需要一定的時間。更何況這麼多人的大會成不了大事，能得出一個框架已經是了不起的結果了。
更具體的細則，需要在一場場小會中，才能擬定出來。
“張先生，這邊請！”賈玉石又帶着他來到了另一個充滿科幻感的小房間中，房間中有一個直徑約莫一米的發光水晶球。
張銘眼睛中的紅光一閃，這顆發光的水晶球的本質是某神獸的大眼珠子，用更加科學的語言來解釋，它是一塊四維空間碎片。
通過該空間碎片，便可以進入到當初燭龍挖出來的時空隧道當中。
是的，想要三維空間中快速穿梭，時空隧道自然存在於第四個維度，甚至第五個維度。在更高維度的時間流逝比例，和三維空間有着很大程度的不同，故而小質量物體的傳送，可能只是一瞬間的事兒。
距離燭龍那個時代實在是太太遙遠了，這一條空間隧道年久失修，正處於緩慢萎縮的狀態。
由於“質量”的存在，會干涉到空間，故而質量越大的物體，傳送時候，丟失的概便越高。
所有來自魔神之海的物資，都是從這一條空間隧道中，傳送過來的。
它們普遍高昂，實在是丟失不起。
“其實那些高等文明，也有挖掘、維護空間隧道的能力……不過他們的施工能力，比燭龍還要更加糟糕一些，對世界之源的消耗更大。當年的永恆者確實實力非凡，在某些特殊領域，確實比這個年代的獨特科技要害厲害。”賈玉石介紹道。
張銘又發現了魔神【莫】的力量，就像是一團團的黑氣，縈繞在這一條隧道當中，一旦出去，就沒有辦法回來了。
“如果您同意的話，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張銘做出一副肉疼的表情：“我這麼多年的身家，也就從【希冀】那裡交易到100個果子，最終只交易到了這一滴神血。”
“唉……你們別覺得我是白拿的，【希冀】是【希冀】，我是我，我們雙方雖然親密，卻也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我付出的代價頗大。”
賈玉石哈哈一笑：“【希冀】魔神既然允許您交易這一滴神血，應該也會幫你成功融合。”
“到時候物流費用直線下降，葬界可就有救了。從這一角度，【希冀】魔神可謂功德無量，是魔神當中，最爲好說話的了，比其他的魔神更容易合作。”
“分內之事，我也只是做一些我應該做的罷了。”張銘嘆息。
賈玉石按下了附近一塊水晶面板上的按鈕。
頓時，這一顆水晶球閃亮起來。
“萬海文明已經送出貨物了，這麼一個小東西的傳送，預計需要20個小時。”
“您明天再來吧……把貨物帶回來，我們面對面交付。”
張銘點了點頭，躊躇滿志地走出了小房間。
此刻，他心中有着各種規劃！
前途無限光明！
不管是本人，還是葬界，抑或是魔神之海的未來，都無限光明。
甚至，還穩穩當當拿捏着【夙願】魔神！
【夙願】慘遭剝削，不得不把賺到的世界之源，投資到張銘身上！
這一瞬間，他彷彿邁上了人生巔峰，成爲了舉手投足間，影響魔神之海格局的存在！
張銘其實不是那種…特別渴望建功立業的人。
他沒有太大的野心，也沒什麼特別高的物質慾望。
甚至人類那邊，也是差不多就好，他一直覺得，拔苗助長並不可取，人類那邊最終還是要依靠自己，就連人類的內政，也沒有干涉的意願。
然而身在江湖飄，總是身不由己。
如果能依靠自身能力，建出一番事業，他並不排斥。
“我應該收多少費用呢？我得想辦法截留一些錢，投入【希冀】的儲蓄罐中。”
“哎，要是能把【希冀】救出來，再擺平葬界的危機，我的人生就完美了。”
豁然間，一陣濃濃的心悸感傳來！
張銘汗毛豎立，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儲蓄罐中的數字，發現其中一顆世界之源，變成了4。
“4是什麼意思？”
然後世界之源不斷倒計時，變成了3，2，1……
最終變成了0？！
發生了什麼？
然而在他邁出圓形建築的大門的一瞬間，不由得心驚肉跳，瞳孔微微放大！
他看到一片猩紅的天空！
陰森詭異的血色光芒，從天空中落下。
那象徵着永恆光明的灼熱太陽，散發出了妖豔森冷之光，就像一滴紅色染料，將蒼穹一點一點染成了血紅之色。
氣溫大幅降低，轉眼間降低到了零下，一滴滴的血雨從天而降。
“嘩啦啦！”
整個葬界在血雨中，出現了融化的跡象，普通的生靈，只要稍微沾染一滴血雨，就會靈魂枯萎，在哀嚎中死亡，化爲一灘血水。
強一點的生物，也只是躲在了屋檐底下，但只要被血雨飛濺到一點，哪怕是一滴小小的水蒸氣，也會靈魂衰亡。
就連山石、屋檐，碰到這血雨，就像冰塊遇到了熱源般紛紛熔化！
“怎麼回事？”
張銘看到鬼鴉與羊頭怪，愣愣地站在門口，目睹天空中的異像。
“發生了什麼？”
“有個魔神發狂了，一出手就殺了大批量的土著居民……完蛋了……葬界完蛋了。”鬼鴉一臉茫然地說道，“所有的魔神，都會立刻放棄這裡。”
“放棄了會怎麼樣？”
“當然是開始殺人，爭奪最後的利益！”
張銘瞳孔微微放大。
葬界，魔神勢力盤踞，最重要的便是平衡。
很多魔神在這裡都有那麼一些不大不小的利益，以至於出現了微妙的動態平衡。
葬界的生靈，就像菜園子裡的韭菜，被魔神豢養，時不時收割一點，卻不會絕了根。
現如今，一個強大的魔神突然入侵，隨着整個葬界下起了血雨，平衡被徹底破壞。
那些原本可以合作的魔神，將翻臉殺人，以減少自己的損失——也就是，它們會把所有的韭菜全部收割！
所以，可怕的不是一個魔神。
而是所有的魔神，都會暴動！
張銘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撼到，感覺自己的靈魂受到了震撼。
他剛剛還躊躇滿志，邁上人生巔峰。
結果下一秒，剎那間慘痛的現實打了他一悶棍，差點把他的腦漿都打出來了！
葬界還沒有做好準備，這麼多強大的文明，什麼都還沒有做，魔神之災突然就爆發了。
他想起了儲蓄罐中的數字“4”，難道就死的意思？
“賊老天，不給我們時間！！！就真的一點時間都不給我們！！！”羊頭怪仰天咆哮，流出兩行渾濁的眼淚。
羊頭怪是這裡的最強者，在怒髮衝冠中，這老怪物對着猩紅的天空爆喝道：“我要殺了這個魔神！我要殺了它！”
“再不濟也要給葬界爭取一點時間！”
“你們……該走的就走！”
說完這一句，羊頭怪倒在了地上，成爲一具屍體。
張銘心臟狂跳，舔了舔發乾的嘴脣。
羊頭怪只是一個化身，它的意識迴歸本體了。
“它……它想挑戰魔神？”
“麒麟老兄擁有魔神【弒】贈與的規則力量。”鬼鴉依然處於茫然狀態，解釋道，“【弒】的規則一旦發動，雙方在強制在異空間中，發生不死不休的決鬥，最終只有一個能夠活下來。”
“所以這個魔神又被稱作擂臺魔神。”
“麒麟老兄弟……有把握打得過魔神嗎？”石瑪瑪顫巍巍地說道。
“唉，它有個屁的把握……它今天肯定死了，我也要死了……各自珍重吧。”
“玄武老兄，天地間還是你最瀟灑，你應該還能瀟灑個幾千年。”鬼鴉也流出了眼淚，扇動着翅膀，從天空中離開了。
石瑪瑪也茫然了。
天地間的規則正在變得紊亂，超凡者掌控的強規則，在這種場面被徹底壓制，能力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樣。
唯有不朽者的規則，以及同樣的魔神規則，能發揮作用。
血紅色的雨水越下越大，轉眼間，魔神之災到處蔓延。
其中最可怕的魔神便是【葬】，此處本來就是它的主場，【葬】一旦選擇收割，所有村莊附近的守護者“土隍”，將對着村民露出尖銳的獠牙。
“老天爺！你就這麼想讓我們死嗎？”不明真相的本土村民，在絕望中化爲灰燼。
短短几分鐘，葬界便死了五成的人口。
這個數字還在快速增長！
來自大地深處，由永恆者佈置下的陣法綻放出強烈的光芒。
然而這一陣法年久失修，原先有三千不朽者守護，現在只剩下三百不朽，再加上能源極度匱乏，堅持了短短十幾秒鐘，這光明便消失了。
魔神之災下，天崩地裂！
所有的村莊都在覆滅，村裡的聖物也同樣被摧毀。
何等絕望！
……
賈玉石也是慌慌張張看到了天空中的血雨，目瞪口呆，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完了，全都完了！爲什麼啊？爲什麼會這樣啊？！”
賈玉石真的想不明白。
明明前路豁然開朗，一下子又斷絕了。
這精明的商人流着眼淚，啜泣道：“張先生，爲今之計，只有立刻通過傳送陣離開！這傳送陣很小，一次性也就只能承載幾人。”
“你是這裡價值最高的……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