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超自然現象的跟蹤調查
“您的意思是……”李先鋒皺着眉頭，問道。
“當然是合作，您那邊應該會發送一顆人造衛星吧？信息是可以共享的，合作並不會給我們雙方帶來損失，重複造輪子的行爲只會浪費我們的成本。現在大家的日子都很艱難，何不彼此聯合起來，共同研究神秘區，拯救那三個團隊的倖存者？”
“明日的衛星調查，我們這邊……也想得到相應的數據資料。”
李先鋒沉默不語。
彼得教授繼續說道：“如果您同意合作，爲了表示我們這邊的誠意，您那邊將可以得到一些我方提供的研究資料。”
“如果您不願意，也不勉強，願我們的友誼長存。”
李先鋒沉吟片刻：“您那邊的敵對勢力可不小啊，壓得住反對派嗎？”
“李先生，此一時，彼一時了。過去的敵意，不代表現在。”彼得教授在電話中，不緊不慢地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雙方隔了一個太平洋，都不可能直接開戰不是嗎？”
“我們彼此的生存空間都足夠，沒有開戰的意義。”
李先鋒將合作建議，上報給了上一級。
衆多專家翻閱了一陣子，一個個目光驚喜地討論着，房間內熱鬧一片。
這份檔案總共得到了三個結論。
“倘若大部分人丁克，人口數量少到影響社會運轉。那麼人類社會將會自發演變成出相應的道德體系，去懲罰那些丁克的人。”
因爲16號神秘區的張銘小哥，曾經在沙灘上寫下一行文字：“吃螃蟹肉會變強！”
這份報告的第二個結論：食用變異生物的血肉，有概率激活普通人的超能力。
“手腳機靈的，更加適合拿槍。”
這意味着社會道德並非一成不變，道德的存在只是爲了社會的穩定。
他們這一代人還經歷過盛世，即便這個盛世並不完美，那依舊是人類歷史上，最爲平和的一段時日。
當然了，這個事情，大夏國的專家團隊也已經知道了。
激活超能力的概率不算太高，職業運動員稍高，十分之一左右，普通人稍低，在二十分之一的概率。
“好了好了，大家都知道前途暗淡，但重要的是路在腳下。悲觀者永遠是正確的，樂觀者才能贏得未來。”
爲什麼呢？
“至於生育問題，我建議大家，至少生一個。”
甚至，做了一些小小的實驗。
夏威夷地區雖然被海嘯給犁了一遍，作爲最接近太平洋神秘區的地點，自然成爲了最優秀的研究場所。
更讓人絕望的是，現在還算是好的了，在未來的每一天，都會變得更加糟糕。
“16區的張銘同志，還堅強活着，你們又有什麼好感嘆的？”
“再說了，生育是種羣需求，是社會需求。過去的社會有着巨大的冗餘，才允許少部分人的丁克行爲。”
“即便沒房貸，但生活的不好，又有誰願意生？”
“和我們的研究結果差不多。只不過他們的數據更加翔實，數據量更多。”
“當今世界局勢風雲變幻，抓緊一切機會，壯大自我，纔是硬道理。”
頭髮花白的葛院士冷笑道：“急什麼，冰河時代只有兩千人，人類不照樣延續下來了？”
“更何況，隨着災難頻發，人類的生產力正在大幅度降低。到時候槍炮的成本過於高昂，爲了節省成本，也就只能派遣士兵肉搏了。警察、士兵等職業，讓超能力者擔當，也更加合適。”
李先鋒清了清嗓子：“繼續看檔案吧。”
過了片刻，一位老者的聲音傳來：“可以合作。”
通過大數據分析，肉體能力佔據了各種能力的95%以上，其餘稀奇古怪的能力，包括隱身、噴火、放電、入夢等等，佔據剩下的5%。
哪怕變異生物的數量相對稀少，集全國之力，做一些實驗還是夠的。
“你以爲，人類真的是真善美？”
《關於夏威夷地區超自然現象的跟蹤調查》。
距離神秘區越近，誕生變異生物，獲得超能力的概率就越大。
其中的潛臺詞，便是這個意思。
大夏國原本的生育率就不高，現在災難來臨，生育率難道會上升嗎？當然不可能了。
現如今經濟癱瘓，產業鏈崩潰，大夏國這邊遵循嚴格的“常平倉”制度，儲備糧食充沛，還餓不死人。
在老齡化最嚴重的扶桑國，“解決老齡化的最好方式是讓老人切腹”，“老人工作到七十歲”。
這一番話倒也是事實。
但下一代人一睜眼起，看到的只會是龐大的廢墟，舊時代的電子產品在他們眼中是奢侈品，舊時代的小說，動畫，電視是他們的珍藏。他們的一生，都需要和貧困、戰爭與疾病作鬥爭。
倘若社會不穩定，那就改變道德。
達成協議後，太平洋對岸贈送的情報，通過衛星，發送到了電腦中。
“或許沒有下一代人了，根本沒有人生小孩。現在的狀況，誰還生小孩？生育率會有千分之一嗎？”一位年輕的研究員，無奈地搖了搖頭。
第一，米國人的專家團經過考察後認爲，人類擁有超能力的概率不低，至少有10%，只不過有的人難以激活，有的人激活卻很容易。
李先鋒深深吸了一口氣，這份檔案，光是看了個標題，便知道它很有分量。
“但超能力者的出現，除了增加社會治理成本，也沒太大的意義吧。力氣再大難道比得過挖掘機？難道超能力者願意去當搬磚工人？”
外邊的世界到底死了多少人，已經沒辦法統計了，只能任他們自生自滅。馬爾薩斯陷阱在這一刻讓人類深刻認知到，來自自然界的嚴酷。
這些專家七嘴八舌地討論着：“也不盡然，一些頭腦特別聰明的適合科學研究。”
聊到這個話題，衆人不約而同地微微一嘆。
對比起變異生物的珍惜性，這種實驗蠻虧本的。
“張銘給出的信息還是要加以重視啊。”李先鋒揉了揉太陽穴，又笑着向周邊的專家承諾，會拿着米國人發來的報告，向着上級多要一點經費，多做幾次實驗。
“至少不能比米國人的實驗次數少，大家說，對吧？”
房間內的成員都鬨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