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內,最大的庇護所中,衛少禹靜靜的躺在牀上,屋內空無一人,屋外則是一陣吵鬧。
賈巴嘟一臉委屈的坐在平臺上,被周圍一圈人一陣數落。
“你那木刺上到底是什麼毒啊?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權秀善一臉焦急的問道。
“那是一種青蛙血液裡的毒,沒有太大副作用的,就是讓人暫時昏迷,然後頭暈發懵,真的不會有事的啦~~”
賈巴嘟一臉無奈的使勁辯解着。
“你們陷阱一定要做好我們能認出的標記才行啊,否則我們還有可能誤觸的啊。”
蔣紹元也責怪道。
“大叔,我真的已經做了標記來着,誰知道少禹哥會那樣亂跑啊,他平時都能發現我的陷阱的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賈巴嘟真是越說越委屈。
白小月在一旁則是一臉羞紅,她真的想幫賈巴嘟辯解的,是她亂跑,然後兩人差一點激情燃燒才觸發陷阱的,不過她真的沒辦法解釋。
怎麼說?
難道實話實說,說兩人當時情不自禁,誤觸陷阱?
自己哥哥可還在旁邊呢,而且還有權秀善,說出來還不死定了,所以只好心中默默的向賈巴嘟道歉。
小賈,你辛苦了。這黑鍋你先揹着吧,反正也沒啥大事。私下裡姐再感謝你。
賈巴嘟實在受不了衆人圍攻,只得藉故要帶人去佈置陷阱,一溜煙跑掉了。
剩下衆人面面相覷,沒辦法,這隻能等衛少禹藥效自己過了。
“婉兒,你事最少,你照顧好你少禹哥,其他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吧,沒必要引起太大恐慌,毒性又不大。”
蔣紹元衝衆人揮了揮手,讓蔣婉好好照顧衛少禹,便讓其他人都散了。
權秀善和白小月雖然都不放心,但還有各自的工作,如蔣紹元所說,的確沒必要引起恐慌,所以兩人只能暫時釋然,去幹自己的事情了。
小蔣婉自然就擔當起了照顧衛少禹的責任,整日守在衛少禹身邊,一會給他弄點熱水敷敷臉,一會弄着衛少禹的頭髮紮起了小辮,畢竟這個無所不能的大哥哥很少這樣任她擺佈。
衛少禹也不是完全昏迷,臨近中午的時候,神智便逐漸開始恢復了一些,但是頭暈的厲害,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朦朦朧朧的,嘴裡也會偶爾嘟囔一些蔣婉聽不懂的夢話。
大概是感覺到有人在照顧他,但是衛少禹卻感知不清身邊的人是誰,連婉兒說話也聽不出來,一直到了晚上,屋子裡的人才離開,衛少禹的睏意也逐漸襲來了。
夜晚,似乎降臨了。
雖然各種知覺都退化了,但是衛少禹還是在半睡半醒之間,隱約感覺到,有人偷偷的溜進了屋子。而且偷偷的到自己牀邊來了。衛少禹緊緊鑽起了拳頭,他只是感官退化了,但是身上已經恢復了不少力氣。
衛少禹心臟突突跳動了起來,想睜眼,卻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想用耳朵去聽,卻只能聽到模糊的耳語。
這人抓住衛少禹想要揚起的手,將衛少禹按住。
緊接着衛少禹感覺身上的皮毛被子被掀開了,身上的衣服逐漸被解開,隨後一陣光滑溫軟的觸感鑽進了被窩。
朦朧之中,衛少禹逐漸明白了什麼,一股原始的火焰被點燃,衛少禹再也壓制不住了。
是幻覺嗎??
衛少禹全程都在問這樣的問題。
應該不是。
那感覺無比的真實。
因爲衛少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存了好幾年的東西,一下就清倉了。而且清了不止一次。
許久之後,一股疲累感裹挾着睏意,讓衛少禹在滿腦袋疑問中沉沉睡去。
到底是誰??
…………
“誰!”
清晨的涼意將衛少禹從睡夢中驚醒,衛少禹猛地坐了起來,沉重的喘息着拍了拍依然有些發暈的腦袋,不過毒性基本已經徹底消失了。
四下看了一圈,屋內並沒有其他人,衛少禹緩緩掀開自己的羊皮被子。
果然,昨天肯定不是夢。
而且自己椰樹葉做的牀單也不見了。
衛少禹疑惑的穿好衣服下了牀,腦海中不停回想着昨天的感覺,到底是誰呢?
可是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有答案,昨天自己都暈到看不見聽不見,今天怎麼可能有印象?
既然自己找不到答案,不如出去找找答案,總之肯定是權秀善和白小月其中一個,而且據衛少禹所知,她們兩個應該都是未經開發,昨天那種程度,今天估計應該不難看出來異樣。
於是衛少禹走出了庇護所。
天光早已經大亮,族人們正在熱火朝天的工作,西瓦正帶人鼓搗大家的早飯,蔣紹元則正在蓋一個高高的新陶窯,見衛少禹出來,頓時滿臉笑意。
“醒了?”
“嗯,蔣叔,小月和秀善呢?”
“小月,不知道,秀善在那。”蔣紹元指了指門口不遠的位置,只見權秀善正領着女孩們做她們的竹弓,竹弓似乎已經初步完成了,正在做最後的調試,有了一羣美洲豹的陪伴,她們偶爾爆發出陣陣歡聲笑語。
衛少禹緩緩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權秀善,權秀善雙腿緊緊的夾着竹弓,正在搓着弓弦,衛少禹也看不出什麼來,頓時一陣發愁。
怎麼才能知道是不是權秀善呢?直接問?不合適吧。
嗯?想到了。
只要站起來走兩步,衛少禹相信肯定能看出點什麼來。如果是她,她不可能正常走路!
“那個,秀善……”
“喔!~~你醒啦!”權秀善擡頭,驚喜的看着衛少禹,不過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你出來我跟你說兩句話?”
“莫?在這說不行吧?”權秀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疑問道。
“額……”衛少禹一時無語。
“不想站起來,昨天我的腳扭到了,還在疼。”權秀善嘟着嘴揉着腳脖子……
衛少禹心裡一突,不會真是權秀善吧,這是真腳疼還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就肯定是她,但如果是真的,她不站起來走一圈,自己還真不能確定。
“好吧,一會吃完飯再說,沒什麼事。”
衛少禹無奈,只能用排除法吧,自己去找白小月,只要能去掉一個錯誤選項就行了。
“好吧,快去。”權秀善還擺了擺手讓衛少禹快走,一臉我要幹活了的表情。
衛少禹苦着臉轉身又尋找起白小月的身影。
白小月竟然不在,衛少禹直接找到了白木雲。
白木雲正在弄着狩獵隊訓練。
“白大哥,小月呢?”
白木雲疑惑的四下看了看,搖頭道:“沒見啊,一早上都沒見人,也不來訓練,你不說我都把她忘了。”
白木雲搖了搖頭,竟然又轉頭讓澤他們繼續訓練,竟然不管這事……
衛少禹一愣,你妹的,你妹都丟了你還沒事人一樣,是不是你親妹妹!
不過衛少禹也轉了一圈,真沒找到白小月。
會不會和婉兒在一起?
衛少禹又回到了蔣紹元這裡。
“蔣大叔,婉兒呢?”
蔣紹元用胳膊肘擦了擦汗,指了指婉兒的庇護所道:
“婉兒今天起晚了,可能在睡懶覺,難得睡一次懶覺,我沒叫她,你找她有事麼?”
衛少禹眨了眨眼,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從心中逐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