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半晌,戛納最終還是抓住了野雞,一口咬斷了野雞的脖子,結束了這場鬧劇。
權秀善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起身收集着地上掉落的野雞毛。
見這遊戲結束,衛少禹才緩緩走了出來,啪啪的鼓起了掌。
“真是……太精彩了。”
“阿西!~你早就藏在這裡了嗎,竟然不幫忙。”權秀善瞪着大眼睛,抓起一把碎葉就朝衛少禹扔了過來。
戛納也是鄙夷的發出一聲低吼,叼着野雞緩緩向着小屋方向溜達了過去。
兩人留在原地,相互看了看,衛少禹小聲問道:
“你猜它會不會自己把野雞吃掉,會給我們留下點雞肉嗎?”
“沒關係啊,反正我只要雞毛。”
衛少禹一陣惡寒,這倆字雖然能準確的表達出她現在手上拿的東西,但是在華夏,這倆字還會有歧義的。
“你要雞毛……幹什麼。”
“箭羽,射箭怎麼能用樹葉做箭羽呢,這根本就不是箭。”
權秀善一臉認真,似乎每次一討論到弓箭的問題,她就顯得頗爲嚴肅。
“好吧……”
衛少禹聳了聳肩,見她這樣也不反駁,拉起她的小手走出叢林。
戛納當然不會獨吞了野雞,現在他和衛少禹的精神連接已經建立起來了,雖然沒有特別熟悉,但是兩人還是時常用精神力交流,只不過戛納還沒有像斯巴達他們那樣,對衛少禹表現的那麼殷勤。
權秀善小心的把野雞身上所有的毛全都扒了下來,統一用一塊蛇皮包好,這才安心的處理起了野雞肉。
衛少禹這也是第一次得到除了海鮮之外的肉,自然也是激動萬分。
篝火之上,野雞肉呲呲冒油,撒點海鹽之後更是肉香四溢,看的衛少禹和戛納都是食指大動,就連黑寡婦都頻頻用精神連接通知衛少禹,一定要給她也留一點。
不過伴隨着樹林一陣嘩嘩作響,篝火猛烈的搖曳起來。
起風了。
“是不是要下雨了?怎麼突然颳起了風?”
權秀善攏着被吹亂的頭髮,秀眉微蹙的問道。
衛少禹擡頭看了看天空,平時下雨也多,但都沒有這麼長的風打頭,雨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不清楚,我們去屋裡吧。”
兩人說話的功夫,篝火已經吹亂,完全不能烤肉了。
將火搬回小屋,戛納也直接竄到了屋裡,找了一個角落蹲下。
屋內自然平靜,可屋外,樹葉叢林嘩嘩作響,儼然成了一動一靜兩個世界。
也正是這種時候,權秀善兩人才真切的感覺到庇護所的溫馨。
黑寡婦和斯巴達,也都已經爬到了小屋下面一處避風的地方躲藏了起來。
堅固的庇護所內,兩人一獅吃着噴香的烤肉,聊着天,不知不覺間,兩個小時過去,兩人終於感覺不對勁了。
“這風從來沒有刮這麼久過,一刻都不停下,而且越來越大,這是怎麼了?”
權秀善有些擔憂的說道,小屋的外壁被吹的嗚嗚直響,被吹散開的樹葉撲啦啦飄動着,風力似乎開始有點嚇人了。
“你待在這,我出去檢查檢查。”
雖然小屋非常堅固,但是這風力這樣持續時間太長,也會被吹垮,有必要的話,衛少禹必須把小屋加固一下。
誰知道衛少禹剛剛走出小屋,突然接到了海邊傳來的一個微弱的精神波動。
是小太保!
感受到它傳遞來的消息,衛少禹再次震驚,隨即神色一陣大喜,回身衝小屋喊道“秀善,我去一趟海里,海里有東西!”說完直接脫了衣服扔到牆角,就跳下小屋衝向海邊。
“額……小心!”
權秀善擔憂的追到門口,看着衛少禹的背影,眼神頓時出現一抹複雜神色,回身看了一眼獅子,欲言又止。
衛少禹則是頂着把他吹的東倒西歪的大風,衝向大海。
此時的海面之上,波濤翻滾,巨浪滔天,絕對不是下水的好時機,但是衛少禹卻不得不去。
因爲小太保傳來的消息稱,發現了數十隻海豚在這片海域活動。
衛少禹將紅色果實攥在手裡,迎着巨浪的拍打,一頭扎進了水裡。
小太保此時不在這附近,而是在跟着那一羣海豚移動,衛少禹以小太保爲目標點,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奮力朝那方向遊了過去。
一公里,八百米,六百米,四百米……
伴隨着衛少禹全力衝刺,他和小太保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奇怪的是這羣海豚並沒有移動,否則衛少禹絕對不能這麼快追上它們。
一百米,五十米,近了!
衛少禹衝出水面,被一陣陣巨浪拍的頭昏腦漲,艱難的換了一口氣,隨後迅速沉入水中。
不遠處,一幅壯觀景象呈現在眼前。
只見數十個海豚,在水中形成了一個巨大漩渦,正圍着什麼東西旋轉,就像是在舉行某種儀式,在它們下方更深的水域,有更大的一片大大小小的魚形成的魚羣,同樣在旋轉,似乎要將這片海域攪動起來。
小太保此時如一條水中閃電般,飛速竄到衛少禹身邊,圍着他歡快的轉了幾圈,向他傳遞着精神波動,竟是在說那漩渦中心的情況。
根據小太保的描述,那漩渦中心似乎是有一個什麼生物的屍體在緩緩下落,似乎是一種小太保從沒見過的海洋生物。
鯨魚?難道小太保沒見過鯨魚嗎,還是什麼別的生物?畢竟小太保才活了多久,大海廣袤,人類千百年來不停探索,卻依然擁有數不清的未知,更何況小太保,它沒見過的太多了。
衛少禹很快又甩了甩腦袋。
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別錯過機會。
“嗨~~咕嚕嚕嚕嚕~”
衛少禹鉚足了勁在水中大喊了一聲,緊接着口中冒出大量氣泡,掙扎着向水上浮去,隨後着奮力拍打着水面,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大喊大叫。
“救命啊!!救命啊!!!”
此時的衛少禹,完全就像是一個慌亂的溺水者,靠着強烈的求生意志在水面上沉浮,彷彿隨時都會被巨浪吞沒,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