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這樣的地方啊!”
“厲害吧!”,獵犬朝王路擠眉弄眼。
他帶着王路爬下水井,在距離地面三米的地方,撬開一塊磚,王路透過縫隙往裡看,裡面竟然是一個密室!
“這密室是你自己挖的嗎?”
“那倒不是,這是我無意間發現的”
密室的牆壁上鑲嵌着許多夜明珠,每一個的個頭都有成年人拳頭那麼大,這東西在洪荒倒不是非常珍貴的東西,人族剛開始喜歡這東西的時候,水中的生物發現了商機,就開始量產了,可惜這個世界的經濟學並不發達,水妖們不明白物以稀爲貴這個道理,很快夜明珠的價格就超過需求,開始賤賣了。
夜明珠照耀之下,就是一個木椅子,一個木桌子,木桌子上擺放着一些簡單粗糙的茶具,一些乾肉,牆角堆放着一些柴火,柴火旁邊是一個用土堆砌的簡單爐竈。
“這種地方你都可以發現?”
“那一年我剛參加了狩獵儀式,我爹給我的成人禮物,一把鐵劍掉進水井裡了,我害怕被我爹打死,就下來找,沒想到鐵劍沒找到,倒是找到了一間密室”
獵犬一邊說一遍忙活着,把柴火填進爐竈,燒上一壺熱水,還找出來一些茶葉。
“這間密室裡本來就有這些東西嗎”,王路指着爐竈和桌椅。
“那倒不是,密室裡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這些東西都是我後來搬進來的,平常我就一個人待在這裡,可舒服了!”,獵犬嘿嘿笑着,取下乾肉,切了一些端過來,“嚐嚐,我親自做的!”
王路拿了一片在嘴裡嚼着,乾巴巴的,微鹹。
他本能的覺着,這個地方不簡單,四處觀察。
“你在找什麼?”
“你不覺得奇怪嗎?水井底下有這麼一個密室”
“這我倒沒想過,不過我進來之前,這裡什麼都沒有的,就是一個密室,本來是屬於我自己一個人的,現在分給你!”
王路皺着眉頭蹲在爐竈旁邊,他走到這裡的時候,忽然全身的毛孔都猛烈地收縮,心跳加速,熱血涌上面龐,這是心血來潮!他用手去扣牆壁上的土,這裡乾裂的很嚴重,其他地方都好好的。
扣下那些土皮之後,果不其然,後面露出了一塊石板,王路用指節敲了敲,傳出來的聲音低沉厚重,獵犬也湊了過來。
“咦,這裡面怎麼有塊斷龍石!”
“是啊,這後面有什麼東西”
斷龍石,一種特製的厚重的石頭,通常用來在大型墓葬竣工之後封鎖陵墓正門的石頭,尋常修士法術攻擊都無法在上面留下痕跡。
獵犬和王路合力把這塊牆壁清理出來,一個人高,左右一米寬,斷龍石兩邊都是非常堅硬的白色石頭。
“這也太硬了,咋們沒辦法啊!”
“辦法是有的!不過現在不行!”
王路說的辦法是祝融血,祝融血和共工血混合之後,腐蝕性極強,別說這斷龍石,就是尋常的後天靈寶都會被腐蝕出一個窟窿來,不過祝融血王路沒有,全部都在祭司哪裡。
這後面的東西對王路來說非常重要,到了他這種層次,每一次的心血來潮都不是無的放矢,上一次,是弒神槍的槍桿。
這後面的東西,王路一定要得到!
只是這麼大的一塊斷龍石,想要腐蝕出可以進出的洞來,所需的祝融血絕不不少。
王路眯起眼睛,難不成,還真的要他去當這個年輕一代的首席,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這時,獵犬搭在爐竈上的茶壺咕嚕咕嚕的翻騰起來。
“唉,水開了!先別想了,溪流兒,這斷龍石咋們兩個打不開的,先來喝茶!”
“好吧!”
喝茶的時候,獵犬說:“要不要試着從這上面挖下去!”
王路點頭:“可以嘗試一下!”
兩人喝了點茶吃了些肉,偷偷摸摸的爬出水井,確認周圍沒什麼人就各自就近找了工具,向挖了不過一米,又遇見了一塊斷龍石。
“看來是真的沒辦法了!”,獵犬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褲子都是土。
王路站起來把挖開的土回填:“走吧!”
“幹什麼去!”
“去拿祝融血!”
“祝融血是什麼東西啊!”
王路帶了一把弓箭,帶上一捆箭羽,往上頂上而去。路邊有年輕人見到王路,立馬就想過來開戰。
王路沒正眼看一下,甚至都沒讓人家走過來,彎弓搭劍,對着那人的胸口就是一箭,這些箭的頭子都被王路撅折了。
一箭射出去,沒有傷人性命,竟然是直接把人頂飛出去。
獵犬看的驚呆了,這不對啊,這不是王路應該會有的弓法,王路可是一箭都射不中的。
接下來更多人都來到王路面前,可都不是王路一箭之敵人。
獵虎路過的時候,正巧許多年輕人一起衝上去攻擊王路,王路一人一箭,搭箭彎弓,搭箭!再彎弓!
嗖嗖嗖幾聲,七八個年輕人同時飛起。
獵虎看的清楚,那絕對不是什麼巧合之下才可以射出來的箭,那只有千錘百煉纔可以練成,可是那樣的弓法,溪流兒爲什麼會。
難不成,他一直再裝!
獵虎突然想起來老祭司的態度,他恍然大悟,原來每一次老祭司根本都沒有針對他,老祭司每一次真正在針對的人,是溪流兒。
難怪老祭司的行爲如此奇怪,原來每一次都是他在逼迫溪流兒顯現出真正的實力!
王路的驚人表現吸引了更多的人。
獵神大兒子獵狼拍着獵鷹的後背:“快去吧!絕不能讓先祖的恩賜落在一個外族人的手裡,我知道現在年輕一代只有你纔可以做到這件事了”
獵鷹慎重的點頭,是的只有他才能,纔可以。
三十秒之後,他被三根連珠箭釘住,一路上且戰且進,站在了老祭司的面前。
老祭司盯着王路:“你原本不是要隱藏的嘛?爲什麼突然願意出手呢!”
“我覺得有些過去被我遺忘了,我現在必須找回來!”
“哦!”
老祭司沒有多問,而是給了王路一盆祝融血,這麼多,夠了!
荷葉聽見弟弟的消息,急忙趕來,走到山邊,捂住嘴巴,難以置信。
山路兩邊都是被平頭箭打的哀嚎的年輕人,王路走下來,帶着一盆血,面色肅穆,猶如一個君王。
溪流兒竟然如此強大…
王路帶着祝融血來到地下室,心血來潮的感覺更加強烈,這後面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會對自己有這樣強力的吸引力。
將共工之血和祝融之血融合在一起,往斷龍石上潑出去,立馬就有滋滋的聲音,王路在裡面看見了一個黑色槍頭,那是弒神槍的槍頭,當初他爲了找這個東西,找遍了第一次大劫的戰場,可是到頭來什麼都沒發現,沒想到居然被人刻意的藏在這個地方。
槍頭的旁邊還放了一把鑰匙,拿起鑰匙一看,王路明白了,這是那個神秘箱子的鑰匙,爲什麼這些東西都會在這個出現。
他心神聯繫遠方的錦衣衛惡屍,讓惡屍來接他,帶着兩件東西回到家裡。
荷葉來敲他的門:“弟弟,我有話想和你說”
“荷葉姐!”
“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並不平凡!你一定有一天是要離開的,可我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早!”
“荷葉姐,對不起,有些事情是我必須要去做的!”
“我知道,你可以讓我知道,你到底是誰嗎!”
“十天之後,你就會知道的!”
十天後,老祭司來找到溪流兒,他想把溪流兒收爲自己的徒弟好好培養,可是他看見王路的時候,王路已經沒有再收斂自己的氣息了。
他看着王路坐在金輝之下,竟然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是一個坐在王座上的君王。
王路隨意的和老祭司打了一招呼:“你來了!其實你挑錯認了,我甚至覺得你不應該把你的野心強加給整個水鄉族!”
“你說什麼!你是什麼意思”,祭祀不明白溪流兒怎麼突然轉性子了。語氣中充滿了一種霸氣,難道是這纔是他隱藏的本來的模樣,年輕人充滿野性是正常的,可是爲什麼溪流兒給人一種身居高位的感覺,甚至給了王路極強的壓迫感。
爲什麼會這樣。
“老祭司,你知道嗎,其實我在看到你們水鄉人的雕像的時候,就有種熟悉的感覺,沒錯,那種熟悉的感覺我一直都想不起來,可是就在不久前,我忽然就想起來了,你們根本就不是什麼水鄉人!”
王路突然轉頭盯住老祭司:“我記起來了,那個傢伙叫做一號,是我當初留在洪荒的一個試驗品,你們這一族,其實就是薩滿能力基因一族,對吧!”
老祭司呼吸變得粗重,腳下一軟,竟然摔倒在地:“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不應該知道這些事情的,這都是我水鄉族的不傳之謎,只有歷代的祭司纔有資格知道這件事!”
“不,不是的,其實還有人知道,你們的創造者,不是應該也知道嗎!”
“你是什麼意思,你究竟是什麼人!”,老祭司驚恐的大喊着,他的手已經變成了貓的爪子,隨時準備着出手攻擊。
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知道這麼多事情,這絕對不應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路向着天邊看過去:“他們來了,不一會你就知道我可能是誰了!”
老祭司向着王路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是一個大旗,一個近些年風頭無二的組織,錦衣衛。
不一會,獵神族長慌張的跑來:“老祭司,老祭司!錦衣衛都指揮使王路親自來了!”
“什麼,你沒有認錯嗎!”
“沒錯,就是錦衣衛都指揮使王路,他的畫像在天下都公佈了!”
一隊兵馬直接來到溪流兒的面前,王路看着自己的惡屍在一羣錦衣衛的環繞之下到來,族長獵神顫顫巍巍的跪倒在路邊:“不知都錦衣衛使大駕光臨!請大人責罰”
“起來,我家帶人是來找一位名叫溪流兒的人的,他在那裡?”,殷丞也來了,這一次王路出來的蹊蹺,紂王有所心疑,命令殷丞一路跟着王路,半路上他聽說,來找的是一個叫做溪流兒的人,還以爲是一位隱世高人。
“大人,溪流兒就在前方啊!”
殷丞向着獵神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那面有一個不大的孩子坐在太陽底下。
那是什麼人?王路要找的人,難不成只是一個孩子!
可是他卻驚訝的看見,王路對着坐着並不起身的孩子像是許久未見的朋友一樣相處着。
心中震驚,這是何方神聖,難不成這是個返老還童的老神仙,於是他又問跪在地下的獵神:“那孩子難道是一位老神仙”
“不!不是!他就是一個孩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被嚇傻了的祭祀,陷入回憶的祭祀突然大聲嚷嚷起來,“我知道他是誰了!他是魯王。他是魯王的轉世!”
殷丞一聽,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拔出腰間的寶劍指在老祭司的脖子上:“混賬玩意,你知道魯王是誰嗎!你竟然對人族先賢大逆不道!”
老祭司絲毫不懼:“他即是魯王,他必定有龍氣,天生轉世!”
殷丞陰晴不定,難不成真的是魯王,而且是被龍氣選中的魯王,如果這的是這樣的話,恐怕魯王登高一呼,天下的豪門大族莫不如影隨形,天下的君王,誰還能和魯王競爭。
那麼,錦衣衛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殷丞感覺不妙,一定要去稟告紂王,可是他剛要走,就被八衛給抓住了,帶到了王路和惡屍面前。
王路看着他,輕飄飄的問道:“你想要去通風報信,其實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有一個要求,你知道嗎,你得告訴這天下!我魯王回來了!”
“你真的是魯王!”
王路放開自身的龍氣,一條碧玉龍通天徹底,向着四方咆哮。
火雲洞中的三位聖人睜開眼睛:“看來人族的計劃終於開始了,現在就等着魯王完全找回記憶,倒時候,這洪荒,就要翻天了”
“好,此時我三人還要安耐心情,不可打草驚蛇!”
“善!”
王路和惡屍再次交換了身體,同時拿到了神秘箱子。在趕回朝歌的路上,他用鑰匙打開了箱子,裡面是一個面具!又不像是面具,更像是從那個雕像上扒下來的一塊麪部的碎片,王路仔細看着,漸漸認出了這張臉,這不就是自己的臉龐嗎!
等等,那個女媧廟下的雕像。
在王路返回的路上他看見數隊兵馬帶着"姜"的字樣四處調動,於是就問殷丞,這是怎麼回事。
“姜”家要亂了。
殷丞嘆了一口氣:"姜恆楚對大王的確忠心無二!但是別人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尤其是他得了龍氣的第三個兒子,姜生其,一直圖謀不軌,錦衣衛這麼多年來一直嘗試着滲透着姜桓楚的軍隊,卻沒有收的好的成效,雖然是個不忠不孝之人,但是他的確是一個有能力有才華的人!這點我也不得不佩服!"
“原來如此!”
看着王路冷靜的面龐,殷丞忍不住問道:“都指揮使你難道與魯王從前就認識嗎!”
“是的,非常早的時候!”
“非常早,是什麼時候!”
“大概幾萬年前!”
殷丞閉嘴不說話了,他以爲是王路在開玩笑!馬車走了五天之後,卻被姜家的軍隊堵住,爲首的一位白銀盔甲對王路說:“勞駕都指揮使,我家公子有請!”
“告訴他,沒時間,不去!”
王路本懶得理會,他現在只想着回到朝歌,可是馬車外那將領不依不饒,甚至讓兵馬包圍了車隊,錦衣衛原本就是諜報組織,論正面戰場的戰鬥能力,必定是比不上軍隊的,而且此行出來,錦衣衛也沒有帶上多少人,面對水鄉族那種小族自然沒有問題,可是對上了軍隊就是兩說了。
王路就聽着那外面的將領說:“請恕在下恕難從命!此次若是請不來都指揮使,難免被我家大人責罰,還請大人不要爲難我一個小小的偏將!”
殷丞有些努力,走出馬車隔空大罵:“我看你是大膽!姜生其已經囂張到如此地步了嗎!連我朝廷重臣,都指揮使都不放在眼裡!”
王路也走出馬車,今天不用出厲害手段,恐怕這些傢伙是不會放過他的。
“我再問最後一次,你放不放行!”
將領看王路出來了,絲毫不懼:“既然指揮使已經現身,就勞駕和我前去見我家主上吧,否則誤傷了指揮使恐怕不好!”
“還想要誤傷我!”
王路催動御劍術,這身體已經到渡劫期巔峰,還差一步就要突破成爲地仙,同時駕馭三百把飛劍,之間密密麻麻的利劍飛出,一轉眼的機會,大好人頭滾滾落地,殷丞看的心寒,將領看的更心寒。
殷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捏緊了拳頭,他本以爲自己的隱藏實力足以控制住王路這個傢伙,沒想到王路的實力更加深不可測他,這可是號稱洪荒第一難的御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