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着別墅外面的大門,我突然意識到,我~幹嘛還要回來這裡,風衡烈不是已經把錢都給了郭婷了嗎?
大門徐徐打開,保安大叔笑着跟我打招呼,我走了進去。
回到屋裡,風衡烈跟駱小曼已經坐在餐桌旁吃晚餐。
而且,看樣子已經快要吃完。
風衡烈動作優雅的用紙巾擦了擦自拔,對蓮姐說:“梓彤回來了,給她另外準備一份晚餐。”
“是的,少爺。”蓮姐的臉上有着笑容。
我疑惑的看着風衡烈,他今天吃錯藥了嗎?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風衡烈看我一眼,把視線停在我的手臂上,蹙起了濃眉。
我下意識的捂住了那個破洞,朝着二樓走去。
他立刻邁開長~腿,從飯廳走出,叫住我,“裴梓彤,站住。“
我的心咯噔一下,很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我想很自然的回頭去問他什麼事的,可是我卻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
我的心在顫抖,我怕他質問我,袖子怎麼弄成這個樣。
果然,風衡烈還是走過來,側着頭,看着袖子上的破洞好幾秒。
然而他並沒有問我是怎麼弄的,而是直接說:“你有沒有受傷?”
他的話裡沒有過多的感情,就像一個普通朋友在問另一外一個人一樣。
我搖搖頭。
“那就好。”他說。
我心裡有點失望,我以爲他會緊張的抓~住我的手,問我是誰幹的,然後大發雷霆說要懲罰那個人。
然而,他並沒有。
看着他轉身回到餐桌旁,優雅的重新拿起筷子,把最後一點飯送進嘴裡,我的喉嚨一陣苦澀。
心裡不舒服,影響了胃口,儘管蓮姐準備的飯菜很可口,可是我還是沒吃多少。
特別是想到郭婷已經拿到全部都錢,我跟風衡烈再也沒有一點關聯的時候,我差點就哭出來。
我淪陷了,我喜歡他了,我被蓮姐說中了......
駱小曼去洗澡的時候,我就坐在風衡烈旁邊,他喝着茶,看着手提電腦,沒有看我。
我的嘴巴動了好幾次,都沒有勇氣去問他,江雅柔說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過了一會,他還是發現我的異常舉動,轉過頭問我,“你有話跟我說?”
我怯怯的看他一眼,輕聲說道:“雅柔姐說,你給了郭婷五百萬,這事是不是真的?”
他蹙起眉頭,“有什麼問題嗎?”
我抿了抿下脣,“那,你的錢已經付清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很想走?”他說。
我點點頭。
他忽然放下手提電腦,挪到我身邊,認真的審視着我幾秒,忽然湊到我耳邊低聲說:“你忘了,你籤的那份協議,期限是三個月,現在才過了一個月,你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
協議!
“我以爲,那是你鬧着玩的。”我尷尬的扯着嘴角。
誰訂的協議會那麼厚,那麼多內容啊,也只有風衡烈纔想出那麼的條件,我當初還真的以爲,他也就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當真的。
風衡烈說:“我一向都很認真。”
“對駱小曼呢,也是認真的嗎?”我說。
風衡烈坐直身子,漫不經心的說:“沒什麼認不認真的,時間到了就在一起而已。”
我承認我讀的書少,真沒聽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到底是認真還是不認真?
他想的,我好像一直都不能理解,無論從行爲或者語言,很多地方我都是一頭霧水的。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他看着我,我說:“三個月一過,我就走了,你會不會跟駱小曼結婚?”
“有關係嗎?”他再次合上電腦,“你走不走,跟我跟她會不會結婚,有什麼關係。”
我嘿嘿的笑了笑,揚起下巴,“葉俊說要跟我離婚,離婚之後我就是單身,我單身的話我就可以泡你,如果你不跟駱小曼結婚的話,就跟我結婚好了,我勉爲其難的把你接收過來。”
風衡烈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我驚愕的看着他。
我的天,認識他這麼久,第一次看到他笑噴的樣子,我真是三生有幸。
風衡烈伸出大手壓着我的腦袋,“裴梓彤,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離不離婚關我什麼事,我結不結婚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哪裡來的自信,我不跟駱小曼結婚就會跟你結婚?”
我被他繞暈了,說來說去我都還沒明白這裡面到底是誰跟誰結婚。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風衡烈臉上的笑容很快就隱藏起來,又恢復往日的冷峻。
駱小曼穿着性~感的真絲睡裙,每走一步都風情萬種,長髮披灑在背後,連腳趾頭都塗着黑色的指甲油。
嘖嘖,都快要上牀睡覺了,竟然還畫着淡妝,難道她睡覺都不卸妝的嗎?
我剛要從風衡烈身邊走開,他卻伸手把我按住,我立馬感覺到一股殺氣從樓梯傳來,瞪的我好不自在。
駱小曼硬是在我們中間擠了進來,貼着風衡烈坐下,豐滿的胸就這麼貼着他的手臂。
“烈,我今天回家,爹地問我,你爲什麼不跟我一起回去看他呢。人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的聲音嬌柔無比,我下意識的抱起手臂,然後往旁邊挪了一下。
風衡烈沒有說話,駱小曼又說:“烈,我們明天一起回去好不好?爹地想要見你,媽咪也說好久沒見過你了呢。”
我坐在旁邊,一字不漏的全聽進去,突然覺得好有罪惡感。
這樣聽着人家小兩口說話,會不會不太好......
我拿着杯子站起要走,風衡烈驀然擡頭說道:“裴梓彤,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小曼家。”
納尼?
我沒聽錯吧,他去她家,竟然帶上我?
我轉身,震驚的像被雷電擊中,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你要帶上我?”
“嗯,我說過你要二十四小時跟着我,你就是我的貼身保姆。”風衡烈半是玩笑半認真的說着。
駱小曼的臉色頓時發青,卻又不敢發火,“烈,去我家幹嘛要帶上她,她又不是誰。”
“是啊,幹嘛帶上我!”我強烈的抗議着。
我不敢想象,他去女朋友家,竟然帶着我,那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風衡烈看着我,卻對駱小曼說:“小曼,我一直都拿她當妹妹看,我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呆在家裡,有件事你估計不知道,她有一次趁着我不在家,偷了我......”
“風衡烈!”我大叫起來。
臥~槽,解釋而已,有必要把以前的事挖出來說嗎?兩年前的事,他竟然記到現在,太小氣了吧。
“偷了什麼?”駱小曼頓時來了興趣。
“什麼都沒偷。”我搶先回答,“我去還不行嗎......”
“還有意見嗎?”風衡烈的眸子裡染上一層冰涼。
“沒有了。”
我低下頭,聲音像蚊子一樣小。
正確來說,我是葉俊的老婆,他是葉俊的大哥,我應該是他的弟媳婦纔對。
大伯帶着弟媳婦去女朋友家,這樣真的好嗎?
他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把自己弟弟的老婆霸佔了,然後養在別墅裡,他就是爲了報復葉家。
駱小曼勾起嘴角,陰險的笑意在脣邊一閃而過,“烈,我想吃西米露,你讓你的小保姆做吧。”
“梓彤,聽見了嗎?”風衡烈微微擡頭,嗓音低沉。
我木然說道:“你不怕我跟上次一樣,在糖水裡下毒?”
“你敢?”駱小曼嗖的一聲站起,“如果我吃了出了什麼意外,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我爹地會讓人把你砍成十八塊,然後丟到大海餵魚。”
我扯了扯嘴角,沒有再說話,轉身走進廚房。
丫的,早知道就不跟蓮姐學做菜了,學會那麼一點皮毛就被人點來點去,真不爽。
什麼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姆,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職位。
花了半小時做出來的西米露,我小心翼翼的端着來到客廳,風衡烈卻已經去了書房,客廳裡只有一個駱小曼。
駱小曼吃了一口西米露,哇的一聲就吐出來,“這什麼東西呀,淡而無味,又難吃。”
“不夠甜是不是?”
我立馬跑進廚房拿出白糖,擰開蓋子就往碗裡倒。
駱小曼一手甩過來,把白糖罐子直接掃落在地,“你不懂就不要做啊,哪有人加白糖的,重做。”
“加點糖就能吃了......”
“我說重做,你沒聽到嗎?”
每次都這樣,風衡烈不在的時候,她就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命令着我,我心裡雖然很不爽,卻又不敢說半個不字。
能讓風衡烈低頭的人,一定是不簡單的,駱小曼的老爸肯定比葉雄還厲害,所以風衡烈纔會對駱小曼那麼寵愛。
要是換作別的女人,老是黏着他,估計早就被他一腳踹開。
我不能因爲自己,而讓風衡烈難做,我逆駱小曼的意,她就會把氣撒到風衡烈的身上,要是她回去跟自己的老爸告狀,說風衡烈縱容我跟她作對,豈不是害了風衡烈?
默默的收拾了一下桌子,我又回到廚房,其實也沒有重做,就把之前的倒進鍋裡,加點冰糖煮一下。
我故意在裡面呆了好久纔出來,出來的時候駱小曼已經不在客廳。
書房裡傳出來嗯嚀聲,還有駱小曼的低吟聲,“烈......你弄得人家好~癢癢......啊,不要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