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額頭,有點無語。
我都還沒緊張呢,她這麼緊張幹嘛?
“李阿姨,我沒事,我也不覺得暈啊。”我拉着她的手,走向飯桌,“我們吃飯。”
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上,我拿起筷子就要開動,風衡烈也坐下,就坐在首位,李阿姨卻站在旁邊侍候着。
“李阿姨,你怎麼不坐下?”我驚奇的問。
“不用了,我等會再吃。”李阿姨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
可是我覺得好奇怪,又不是封建社會,而且家裡就兩個人吃飯,還要個下人侍候着,除了彆扭就是彆扭。
我忍不住說:“一起吃,不用侍候。”
“這......”李阿姨問難的看向風衡烈。
風衡烈淡淡的看我一眼,開口說道:“那就坐下一起吃吧。”
帶了語氣詞的話,聽起來果然舒服很多。
李阿姨臉上露出驚喜,我連忙站起,跑去廚房裝了飯出來,放桌子上,然後把李阿姨按到椅子上。
唔,這樣纔有一家人的感覺嘛。
我看看風衡烈,又看看李阿姨,心裡飄過一絲暖流。
要是多一個爸爸,該多好。
我從來沒有試過,一家人在一起吃飯,小時候養父也不經常在家,每次放學回去,家裡的鍋都是冷冰冰的,也沒有可以煮的飯菜。
郭婷就經常偷偷帶家裡好吃的過來給我,我倆也偶爾去小溪捉些小魚蝦,火堆上上放塊瓦片,用小棍子翻炒,也能吃的有滋有味的。
不知道我的爸媽還在不在這個世上,雖然養父說我爸媽已經死了,可是我卻一直不肯相信這是事實。
養父領養我的時候,我已經在孤兒院住了三年,進孤兒院時我才五歲,五歲前的記憶,究竟是怎樣的,我一點都沒想起來。
想到這些,我的鼻子有點酸,眼眶也熱了,連忙低下頭,扒着飯。
一雙精緻的木筷子伸了過來,上面夾着一塊糖醋排骨。
我驚愕的擡頭,是李阿姨夾給我的,我感動得差點就哭出來。
“謝謝阿姨。”我連姓都是省略,這樣叫起來比較親切,感覺在叫自己的親戚。
李阿姨也不敢太多話,畢竟自己的老闆就在旁邊坐着。
風衡烈吃飯的時候很少說話,中午問我那些話時,他也是放下筷子才問的,絕對不會端着婉開口。
而且,他吃飯吃的很細,很慢,優雅的如同貴妃用膳,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吃太快。
默默的吃過飯,我主動提出幫忙洗碗。
李阿姨開心的不行,風衡烈一句話都沒說,站起離開飯桌,進了書房。
我很慶幸,第一天來就能虜獲傭人的心,得到她的認可,我就不必擔心,她會在菜裡下毒害我。
天色逐漸昏暗,夜幕逐漸降臨,客廳裡又剩下我一個,面對着空蕩蕩的客廳,我忍不住逐漸恐慌起來。
從踏進這個家那一刻起,我就無時無刻的害怕着黑夜的到來。
白天所受的欺負,所爆發的憤怒,顯然起不了任何作用,到了一個獨處的時候,一想到書房裡的風衡烈,我還是感到惴惴不安。
等了大約一個小時,風衡烈從書房出來了,走到沙發旁邊,忽然向我伸出手。
我嚇了一跳,啊的低呼一聲,滾向另一頭,閃開了,“你......你想幹嘛?”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你就這麼怕我?”
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的內心告訴我,不要說真話。
“不、不是的,只是你突然伸手,嚇到我而已。”我怕得要死,還是選擇了說謊。
我整個人縮在寬大的沙發,置身偌大的客廳裡,是那麼的渺小。
而眼前的他,遮擋我頭上的燈光,製造出一片陰影籠罩着我,獨有的氣息侵襲我的呼吸之間,讓我忍不住顫慄。
他沒有理我,再次伸出手,卻是探向我的額頭,我只感到額上暖暖的。
他的大手停留幾秒,微微眯起眼睛,縮開手,“後背痛不痛?”
我搖頭,他又說:“去洗澡。”
洗澡!洗完澡就要上牀睡覺,我不去。
我揚起下巴,倔強的說:“我不去,今天洗兩次,我快要脫一層皮,不洗了。”
“你非要跟我對着幹?”風衡烈的神色變得深沉起來。
我反脣相譏,“不敢,不過你風大少爺老是用奇怪的事來威脅我,我有點不服氣而已。”
風衡烈靜靜看着我幾秒,忽然笑了,“裴梓彤,你好幼稚。”
“你才幼稚,你全家都幼稚。”我從沙發蹦了起來,“有本事就把錢全給我,不要一點一點的給啊,你這樣我只會鄙視你。”
“說到底,還是錢的問題。”他勾着脣角坐上沙發,交疊着大長~腿,“你的眼裡,就只有錢。”
“是,你說對了。”我坐了回去,盤着腿,揚起下巴,“我裴梓彤只需要錢,越多越好,我答應再陪你一晚,也是爲了錢,不是嗎?”
反正都豁出去了,就說的決裂一點吧,反正,他也只是食髓而知其味,想用錢再羞辱我多一次而已。
風衡烈眼神一凜,忽然伸手捉着我的手臂將我扯了過去,眼中戾氣爆増,“是不是隻要有錢,都可以睡你!”
我的手臂被他捏得生痛,嘶的一聲倒抽一口涼氣,驀然轉頭,大聲說道:“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風衡烈臉色驟變,不但沒有放開我,反而捏得更緊,“回答我!”
我冷冷的看着他,“你心裡早就認定我就是這樣的人了,不是嗎?從第一次睡我開始,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就認定了,不是嗎?” шшш☢тt kan☢¢ ○
風衡烈的拳頭突然握起,我知道他在忍着心中的怒意,放開我的手臂,卻又抓~住我的肩膀,冷冽的嘲諷,“我付了錢,那你現在也應該履行你的義務,取~悅我。”
“那你想我怎麼做。”我冷冷的揚起脣角,笑得悽苦,“你想在客廳,房間,廚房,還是......”
“裴梓彤!”風衡烈的拳頭握得指骨發白,他咬牙低吼,“你爲什麼,要這麼下~賤......”
“我下~賤?”我笑得更狂,“我是下~賤,可是也比不上你的老奸巨猾,故意不把全部的錢給我,就是想讓我留在你身邊折磨我,你明說呀,何必這麼多小動作。”
風衡烈面上閃過一絲痛苦,,眸底一片血紅如野獸般低吼出來,“對,我就是這樣的人,可是,你已經來不及後悔了。”
他扯着我的長髮,用力往後一拉,我的臉微微揚起,卻仍然倔強的跟他對視。
毫無感情的吻狠狠的落下,其實這不算是吻,是咬,是啃,我只覺得嘴脣生痛,淡淡的血腥味令我的頭腦有點發暈。
“你別想再從我身邊逃離。”他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薄脣離開,唰的一聲拉開褲鏈,扯着我的頭髮將我按了下去。
“取~悅我!”他眸子血紅,語氣帶着狠戾的暴怒,“你如果敢咬,我立刻殺了你。”
屈辱的淚水滴落在潔白的沙發上,一抹悽然在我心中盪開來,終究,我還是緩緩的張開嘴......
濃重的情~欲在客廳悄然的四散,沙發上的男人發出低吼,......
凌~亂的大牀,我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我聽到風衡烈翻身下牀,去了浴室。
屈辱的淚水,早已浸溼枕頭,我咬着下脣,如同行屍走肉。
他真的是個惡魔,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將我折磨致死。
從客廳,到房間,我不知道被他索取多少次,只覺得他的精力似乎無窮無盡,把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發泄在我的身上。
一晚,只過了一半,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
浴室裡的水聲嘎然而止,我下意識的捏緊被單,心臟劇跳,下脣被咬出血卻懵然不知。
風衡烈一身的水汽,站在牀邊看着我,髮梢依然滴着水,完美的身材,在我眼中成了夢魘,我本能的往被子裡縮了進去。
他扔掉手裡的毛巾,鑽了進來,從後面抱住了我,腰身一挺......
凌晨時分,他才抱着我沉沉睡去,我頭暈腦脹,身子更是動彈不得,只能由着他霸道的摟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朦朦朧的睜開眼,視線裡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堪。
身上熱得想被火燒過一般,火辣辣的痛,讓我皺起眉頭。
房間的陽臺裡,似乎站了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昏昏沉沉的,用手拍了拍腦袋,卻更加頭痛欲裂。
聲響讓陽臺的男人同時轉過身,其中一個快步走過來。
額頭上被覆上一隻大手,我半眯着眼睛,看了好久纔看清楚對方是誰。
我咬牙怕掉他的大手,“別碰我。”
風衡烈眼神一凜,諷刺着,“還有力氣反抗,就表示你沒事。”
我咬着牙不說話,身上熱得像跌進火爐一樣的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