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黑屋裡一呆就是好幾天。
自從上次風衡烈離開後,他這幾天就沒出現過。
我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悲哀,葉俊除了揍我,用皮帶抽我之外,連碰都不碰我一下,他就喜歡打我而已。
只要能保住這條命,就算再痛,我也絕對不吭一聲。
半個月後,葉俊突然說要搬家,早上說,當天晚上就舉家搬遷,一下子搬到城裡的新房子。
來城裡的時候,葉俊把我捆成糉子,塞在車子的後備箱,現在進了新屋,他就把繩子改成鐵鏈,像狗一樣把我栓了起來,鎖在大紅木沙發的扶手上。
簡直把我當犯人一樣看待。
噢,不,是不把我當人。
三百多平方的屋子,看得我眼睛都合不上。
呆在裡面,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傻缺,沒見過吧,瞧你那傻裡吧唧的樣。”他的眼裡都是瞧不起的意味。
在那個小工廠的時候,裡面有個大叔,他經常給我跟郭婷說起外面的世界。
高中三年,我雖然也聽過同學們炫耀自己,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去過她們的家看過。
養父每天都會來接我上下學,就算上晚自修,他都騎着車子,不惜老遠的來接我回家。
那時候,我是真的很感激他的。
只是......
看到眼前這個一臉得意的葉俊,我打心底裡卻又鄙視那個爛賭鬼。
他今天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忘記吃藥,竟然允許我在客廳吃飯,而且菜式還挺豐富的。
我看着那碗雞肉,根本就不敢動筷子。
我怕裡面有毒。
葉俊抓過雞腿就往我嘴裡塞,“你他媽的快吃,別到了結婚那天瘦的像鬼一樣,老子丟不起那人。”
呵,原來他突然對我好,竟然是爲了結婚的時候,我看起來很正常。
既然他良心發現,那我也要好好補充體力。
城裡不比那個村子,只要我有機會喊救命,就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我要相信,這是個講法律的世界。
正吃着飯,風衡烈來了。
他是由兩個男人擡着輪椅上來的,就兩層樓,也不高。
“烈,來的正好,過來吃飯。”
葉俊對他倒是很客氣,讓保姆拿筷子,擺上杯子斟上白酒,一臉的恭敬樣。
風衡烈像是沒看到我一樣,輪椅從我面前經過,他正眼都沒看我一下。
吃過飯,葉俊像牽狗一樣,又把我牽到雜物房,鎖在鐵架上面,一臉的嫌棄拍打身上的衣服,這纔出去鎖上門。
在小黑屋鎖的半個月,我都沒見過陽光,這個雜物房有個小窗口,我能看到早上升起的太陽,中午一過,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不知道葉俊爲什麼要娶我,他明明就不喜歡女人的。
難道就像新聞裡說的,娶個女人回家掩飾自己是gay的本質?
沒有感情,沒有愛情,娶回家當擺設,誰都不會願意嫁給這樣的人。
我也不願意,可是我連半個不字都沒說完,他就把我往死裡揍。
因爲我是他買回來的。
我沒有拒絕的權力。
他看得我很緊,無論是去廁所還是出去外面,都用鐵鏈鎖着門,還讓家裡的工人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