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葉俊站在陽臺的背影,偷偷按了按藏在褲頭的牙刷。
剛纔差點就被發現,幸好他的目標不是我的腰,不然被他知道,我肯定又要被打。
葉俊接完電話就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客廳,我看着陽臺外明媚的陽光,不自覺的笑了。
往後的幾天,我都表現出乖巧的一面,他回來,我就給他拿拖鞋,那毛巾洗臉,幫他捏肩膀,洗澡就幫他搓背,擦身子。
反正他挺享受的,只是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開始有點怪怪的。
養父在麻將館安定了下來,除了湊人數,收檔就搞衛生,偶爾上來看看我,也沒有什麼過份的事。
因爲表現良好,葉俊允許我從那個雜物房搬到客房,還把我的腳鏈鬆開了。
客房有個小陽臺,能看到太陽光,我每天都會去小陽臺發呆,看着對面的樓層發呆。
半個月後......
葉俊從外面回來,當時我正在客廳,看到他回來,剛要去幫他拿鞋子,他卻急急忙忙的進了房間。
我就上次他喝醉酒後進過一次他的房間,後來再也沒進去過。
葉俊在房間裡翻了一會,突然罵罵咧咧的從裡面走出來,劈頭就甩我一巴掌,“臭婆娘,你敢偷老子的錢?”
我被打的暈頭轉向,一下沒站穩,跌倒在沙發上。
“偷......偷什麼錢?”我驚恐的看着他。
“我手下跟我說,你的孬種老爸突然把賭債都還了,不是你偷老子錢給他還債,他有本事還那幾萬塊?”
葉俊一邊罵着一邊再次找來了皮帶。
看着那條血跡斑斑的皮帶,我驚恐的瞪大雙眼。
這半個月,我已經戰戰兢兢的儘量避免再被打,儘量保持沉默不頂嘴,沒想到,還是逃不出這樣的厄運。
“我沒有!我恨他入骨,我根本不會幫他,俊哥,你要相信我。”我撲倒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哭着跟他解釋。
那條皮帶猶如地獄的索命鐵鏈,在我眼前不停的晃動着,我害怕,我驚惶,我恐懼。
葉俊一腳把我踹開,指着兩個手下惡狠狠的說:“你們兩個,進去她的房間給我搜,要是搜出錢,看老子打不打死她。”
兩個手下很快就進去客房,在裡面來了個地毯式搜查,最後其中一個拿着一個紅色的塑料袋走了出來。
“俊哥,搜到了。”他把袋子扔到茶几上,一疊紅色的鈔票瞬間掉了出來。
葉俊立刻雙眼圓睜,一皮帶抽到我的身上,“還說沒有?你這個賤貨!偷老子的錢?老子打死你,再去弄死那個孬種。”
“我沒有,我沒有偷......”
任由我哭得聲嘶力竭,怎麼解釋,葉俊都沒有聽進去半點,用皮帶把我的後背抽的皮開肉綻還不解恨,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往死裡整。
我的呼吸越來越濃重,雙眼瞪得老大,抓着他的手,指甲用力的劃,劃出道道的血痕。
旁邊的那個手下看不過去,連忙過來拉他,“俊哥,再打就鬧出人命了。”
“我呸,老子就是要弄死她。”
“俊哥,弄死她會引起警察注意的,你老爸還有你......”
葉俊的手瞬間僵住,下一秒,狠狠的鬆開手,把我甩到一邊,“算你走運,媽的,要是被老子發現你再偷老子的錢,老子就送你去死。”
我緊緊的攥着前襟,喘着氣,像是看到一個殺人狂魔,正在磨着牙要將我撕碎。
身上疼痛不已,本來已經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衣服血跡斑斑,葉俊的手下再次把我拖進了雜物房,當天晚上,葉俊沒有回來,我卻發起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