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還有兩幅面孔呢...
“我叫言天，你們可以叫我言老。”言天完全是一副軟軟糯糯的童音，雖然面上沉着冷靜，但原諒蘇芃芃實在是無法把對方當做一個成年人來交流。
智空大師倒是習以爲常了，畢竟兩百年的歷程，他已經對任何事情都生不起波瀾了。
“阿彌陀佛，貧僧智空。”智空大師行了一個佛禮，蘇芃芃也跟着道：“蘇芃芃。”
言天點頭，“我知道你們，尤其是你。”他看向蘇芃芃補充道：“之前來這裡問過問題。”
說起這件事，蘇芃芃一頭黑線。小小年紀就已經露出奸商本質了...
“我也知道你們今日回來，看着日後會有一些淵源的份上，我可以讓你們免費問三個問題。”言天在智空大師和蘇芃芃之間掃視了一眼道。
“多謝。”智空大師倒是平和，“我們想知道該如何尋得莫香兒的身體。”
“這個目前還不曾得知，不過總歸是在攝政王手裡的，等有消息了會通知你們。”言天像是被難住了一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智空大師倒是不意外，畢竟這孩子感知天意不過短短几個月，一切都還很稚嫩，甚至本人都還沒能意識到這個問題。
智空大師問問題不是本意，本意是想看看這個孩子現在能做到什麼程度。
“那葉逢生和北荒打算做什麼？”蘇芃芃斟酌片刻問出了第二個問題。只能問三個問題，她當然要挑性價比最高的問。
言天歪了歪頭，想了想道：“他與北荒王做了交易 將南靖一半國土給了對方，作爲出兵元武的條件。等攻下元武之後，再平分國土。”
蘇芃芃有些吃驚，葉逢生瘋了吧！
不對...他貌似一直瘋着的。北荒的確驍勇善戰，再加上南靖，一起進攻元武確實會招架不住。
但那是以前，現在傅葉淮讓士兵都修煉洗髓經了，情況肯定大不相同。
況且，葉逢生與北荒的這個條件應該也是暫時的，他從來不會讓自己委屈求全，現在給出了這麼大的讓步。
不用想也知道是想驅使北荒除掉葉明軒，畢竟夢珠夫人不讓葉逢生對葉明軒出手，那他現在就讓北荒出手。
然後挑起三國戰爭，免得北荒把主意打到剩下的半個國土上。在元武和北荒交戰元氣大傷的時候，葉逢生要麼趁機把所有都佔了，要麼就保守一點把南靖讓出去的國土拿回來。
反正無論進退，他都不虧就是了，倒是挺符合他的一貫作風的。
蘇芃芃看了一眼智空大師，對方一副已經知曉的表情，蘇芃芃索性也就直接把最後一個問題問了，“你應該就是南靖國的國師吧，你能加入太子陣營麼？”
這個當然也算問題。
在蘇蓁蓁說到國師，又說到言天和夢珠夫人有交情，他手下的人算半個欽天監的時候，蘇芃芃就猜到這個神秘的國師就是言天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這麼辦到的，但這並不妨礙蘇芃芃拉攏對方。
“南靖國國土讓出去的肯定不會是葉逢生掌控的那一塊，那你覺得這個城鎮就能夠倖免麼？”
言天聞言皺眉，頓了頓才接道：“其實你不應說服我，我本來就打算幫助太子。”
“哈...？”蘇芃芃思維卡頓了片刻。
“雖然我也說不出理由，但冥冥之中像是有個聲音在告訴我，讓我選擇太子。”言天撐着下巴，臉上寫滿了不理解。他從前段時間開始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過也多虧了這個感覺，他才能聚集起這麼多人，靠買消息過日子。
還意外幫助過夢珠夫人，拿到了入宮的許可證。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再依靠乞討過活了。
這些都是因爲有那個感覺的原因，所以言天時無條件相信那個感覺的，既然現在讓他幫助太子，那言天肯定義不容辭。
“你的最後一個問題，我現在給出答案。我願意加入太子黨。”言天看向蘇芃芃，語氣堅定，蘇芃芃頓時鬆了一口氣，起碼今天來的目的完成一半了！
“蘇小姐，可否與貧僧在外聊聊。”智空大師見到事情聊的差不多了，這才拍了拍蘇芃芃，低聲詢問道。
蘇芃芃點頭 起身跟着智空大師離開。
“蘇小姐，蓁蓁那邊有你幫忙，貧僧也就放心了。我打算留在這裡教導言天，他現在僅僅是摸到了門檻，還未正式入門。我時間已經開始流動了，餘下的年歲，貧僧想把畢生所學都教授給他，再留些時日歸隱與山，享受着最後的時光...”智空大師說這句話的時候，難得地露出來一絲釋懷與輕鬆之感。
這長達兩百年的生命，他真的太累了...
他也並不是一開始就出家的，只是親人逐漸離去，愛人也受不了他無法老去的時候，先他一步離去。甚至還要看着自己的孩子也離開自己。
智空不敢再愛人了，索性便直接出了家，以絕自己再與這人世間的人產生瓜葛。
蘇芃芃看到對方這樣，也是明白了他的決心了，最終只能說出一句，“辛苦了。”
除此以外，她無法對智空大師說任何。畢竟在這樣的情況面前，語言真的都太單薄了。
蘇芃芃獨自回了宮。等進了宮門，蘿莉音這才現身，“宿主，我回來啦！”
“遠離智空大師了，你又可以了。”蘇芃芃笑着打趣了一句，隨即問道：“話說你上次掃描了言天，沒問題麼？”
“沒問題！對方現在還沒入門呢！等真的成了天知者，那纔是不能現身了。不過到了那時候，倒是可以不用再避着智空大師了。”蘿莉音解釋道。
蘇芃芃點點頭，“對了，你查查現在劇情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度還剩多少，能具體查出什麼劇情還在影響就更好了。”
之前一直忙着處理天道弄出來的術法的事情，倒是忘了這一茬兒了。正巧現在想起來了，蘇芃芃乾脆就直接先問了，免得過段時間都被別的事情打斷，再次忘記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