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爹,你剛說什麼?”陳根生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收藏本站
看着大驚小怪的兒子,陳二狗奇怪的道:“沒說什麼呀,就說昨晚你孃的腰疼病又犯了,我一早就去縣裡給抓藥了!”
陳根生急急忙忙的道:“你路上遇上誰了?”
陳二狗簡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兒子今天咋這麼奇怪,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又說了一遍:“還能有誰?就住在山裡打獵的孟家老哥,你孟叔!”
陳根生一把抓住陳二狗道:“爹,你咋遇到我孟叔的,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陳二狗懷疑的看着兒子:“你今天咋地了,你找你孟叔有急事?”
陳根生也不多言,忙點頭道:“是有很重要的事,爹你在哪遇到我孟叔的?”
一聽兒子找孟大路有急事,陳二狗也就不在瞎打聽了,索性從見面的時候說起:“天還沒有亮,我就在去往縣裡的路上碰上你孟叔了,那傢伙走路風風火火的,就連身後有狗追似的,我趕着騾車,請了他坐上來,一問才知道他說要去縣裡羅家鐵鋪打聽打聽有沒有能做箭頭的材料,說你們在山裡趕着要用,我心裡急着你孃的腰,回來的時候也沒看到他,我就先回來了,這會他要是沒回去,那肯定就是材料一時找不到,着急的在縣裡四處打聽呢!”
陳根生皺着眉頭:“爹就我孟叔一個人嗎?孟海呢?”
陳二狗笑着道:“這我哪知道?他們住山裡,平常也很少下來接觸,誰曉得?你找你孟叔撒事?”
陳根生道:“主子的事,爹你別瞎打聽!我先走了,今晚不回來吃飯了!”說完陳根生就急匆匆的轉身走了。
陳二狗皺着眉頭道:“這孩子,你娘還在屋裡躺着呢,也不說看上一眼再走,撒事這麼火燒火燎的?”
回答陳二狗的是陳根生早就離開的背影。
“這孩子”陳二狗嘆了一口氣,轉身進了屋子去看牀上躺着的老伴。
“我說燕子,你剛纔咋也不跟傳學打聲招呼,你這孩子越來越沒有禮貌了?”侯氏進了廚房看着正在切蒜末的閨女道
候燕燕撇了撇嘴道:“看他笑的一肚子壞水樣我就來氣,指不定心裡想着撒見不得人的壞主意呢?”
侯氏笑罵道:“我看就是傳學那孩子把你慣的,人家乖乖的站那和我們聊天,我和你爹咋就沒看到他一肚子壞水了,你別仗着傳學疼你,就使勁的作,那孩子是個實誠的人!”
候燕燕不滿的看着侯氏道:“娘,你告訴我其實傳學纔是你生的吧,我是不是你撿來的?”
侯氏朝着候燕燕的腦殼順手拍了一巴掌:“你這妮子找死呢,這是什麼話,你要不是我肚子裡出來的我還能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候燕燕撅着嘴不甘心的道:“那爲什麼我老是感覺你對傳學比對我好?”
侯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你今年多大的人了心裡就沒有一點逼數嗎?十七的大姑娘了,今年過年就十八了,你說說你這些年咋就光長膘不長腦子?感情豬肉吃多了被豬油糊住腦子了?還爭分吃醋起來,你羞不羞,臉就不覺得臊的慌?”
候燕燕不甘心的道:“咋就光長膘不長腦子了?誰讓你胳膊肘朝外拐,老是幫着外人欺負你家閨女!”
侯氏笑着道:“行行行,以後我的胳膊肘就朝着你拐,傳學每次來了我就愛答不理的,十天半個月也不給好臉色看,來了也不給飯吃,大妮二妮三妮四妮來了也都趕出去,這下你就滿意了吧?娘可是都向着你了?”
候燕燕急的跺了跺腳:“娘,我哪有讓你這麼做了,你可別胡說!”
侯氏假裝不滿的道:“那你說,我胳膊肘朝外拐也不行,朝着你拐也不行,那你教教我咋做?”
候燕燕只覺得一千隻烏鴉在頭頂飛過,呱呱呱…
侯俊傑媳婦一遍揉着麪糰一遍樂呵呵的聽着:“娘,您就別逗燕子了,這丫頭霸道着哩!咱們要是真說一句傳學的不好,這妮子肯定比誰都護着傳學!”
候燕燕跺跺腳,死鴨子嘴硬道:“我哪裡有?誰管他好不好,一個月也不見得過來一趟,誰去搭理他啊!”
“吆,感情是埋怨傳學過來的少了,我說呢這丫頭今兒見了傳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噗呵呵呵呵你說你咋這麼口不對心?”侯氏樂呵呵的道
候燕燕臉蛋紅彤彤的道:“娘你和大嫂就知道欺負我!”
俊傑媳婦笑着道:“這有撒害羞的,剛見了傳學都不知道害羞,不是挺理直氣壯的麼,這會害羞給誰看?”
侯氏點點頭:“你嫂子說的對,你就是口是心非,傳學這段時間也是忙着纔沒過來,又不是出去胡鬧了,你咋還怪上他了?”
候燕燕放下手裡的菜刀,鼓着包子臉道:“他又不種地,一天忙乎撒呢誰知道,前天聽大哥說他丟下四個妮子自個跑山裡去了,你說說他心大不心大,那大妮才十歲呢,他咋就敢把幾個孩子丟家裡不管,要是遇上拍花子,那四個孩子豈不是吃虧了都沒人管?”
侯氏點了點頭:“一會傳學來了這事要給他提個醒,咱村裡二流子懶漢撒的可不少,那田家二娃子就是個大例子,家裡可不能沒有男人在!”
俊傑媳婦八卦的道:“娘,你說田家二娃子就這麼被丟下懸崖究竟是死是活?”
侯氏道:“像那種沒有心肝,壞事做絕的人就該死了纔對,可憐了趙新貴才八歲的兒子!”
“娘,我聽說趙新貴最近動靜可不小,又修房子,又在院子裡打井,聽說最近媒人都快把他家門檻踩爛了,沒想到這一把火燒的,趙新貴家到興旺起來。”俊傑媳婦八卦道
侯氏不屑的道:“哼,也不是個好東西,前妻剛死不久,這還沒兩個月呢就着急的找了,可見也是個沒有心肝的!”
俊傑媳婦點點頭:“可憐了八歲的趙鐵牛了,也不知道這後孃是個什麼秉性?”
英子道:“這麼急着嫁過去可見秉性也好不到哪裡去,要換了我還不膈應死,不知道趙新貴的前妻知道了自己死後兩個月自己的丈夫就又娶了一門親,不知道會不會氣的活過來!”
俊傑媳婦哈哈大笑起來:“我說燕子,我才發現你這嘴不是一般的損,不過你說的也對,這趙新貴確實太冷情了,畢竟孩子都八歲了,咋能做出來這種事!”
侯氏笑着道:“管他們呢,以後少來往就是,反正平常也接觸的少,這種人你對他好說不定還反過來咬你一口,心就像石頭一樣捂不熱!”
“誰的心捂不熱了?你們這是背後又八卦上誰了?”候九進了廚房道。
“爹,你回來了,咋這麼快?”燕子驚奇的道。
候九笑呵呵的道:“酒樓要的急,派了小廝來取貨了,我們沒走多遠就遇到的,這不直接擡他們馬車上去了!”
侯氏笑着道:“那感情好,省得你們大老遠的跑了!”
候九道:“是這個理,你們弄好飯沒,肚子早就餓了,早上那一碗稀飯下去,肚子裡都沒個響動!”
“傳學呢,咋不見?”侯氏道
候九有些不自然的道:“嘿,那傻小子非要今天喝兩口,這不跑回去了,說他家地窖裡還有一罈酒沒動呢!”
侯氏好笑的看着自己男人,他心裡的那點小九九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自己豈能不知道,懶得再去計較了,遂開口道:“那你趕緊去洗洗手,豬頭滷了好幾個時辰了,味道也差不多了,一會給你們拌了當下酒菜!”
候九聽了瞬間眉開眼笑起來,燕子和俊傑媳婦低着頭坑次坑次的笑着。
傳學過來的時候果然抱着一罈子酒,候九雙眼放光的看着傳學手裡的酒,好傢伙這可是縣裡大酒樓裡纔有賣的高粱酒,這一罈少說也有八百文,候九一把奪過來,抱着酒罈一臉的癡迷。
燕子扭着手裡的帕子:“你這些日子忙撒呢?”
傳學撓了撓後腦勺:“沒撒就是些雜七雜八的事,燕子咱家地窖裡的鹹菜吃完了,你撒時候再去給我醃製上一罈辣椒,我最喜歡吃你醃製的鹹辣椒了!”
燕子看了傳學一眼:“我咋瞅着你最近瘦了,我最近給你做了兩身衣服,一會回去了你試一試,要是有點寬了就給我,我再給你改一改,或者讓大妮二妮給你改一下就行。”
傳學笑眯眯的想,這就是有媳婦的感覺啊,簡直不要太暖心。
“肯定合適,你做的衣服我穿着最舒服了,你以後少做一點針線,尤其是晚上,最好就別做了,對眼睛不好!這是我上次去縣裡給你買的鐲子,前段時間發了點小財,所以就給你買了,你看看喜歡不喜歡!”傳學記得上輩子女人就喜歡買買買,尤其是有了淘寶以後,女人們消費起來簡直不要太瘋狂,天天吵着在買就剁手,事實證明,女人也就是嘴上說一說,該買的還是照樣買!
燕子扭着手帕臉蛋紅紅的道:“花那個錢幹啥,以後日子不過了?”
傳學拉過燕子的手,把手鐲帶在燕子的手腕上,笑嘻嘻的道:“真好看,媳婦長的這麼漂亮帶撒都好看!”趁機摸了好幾下燕子的手。
燕子扭捏着道:“快放開,爹孃看見了,你又開始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