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東陵絕嘆息了一聲,道:“你覺得朕會那樣做嗎?不過……朕怎麼都覺得,這個雙腿殘疾的臭男人,是你的裙下臣啊?”
“裙下臣?”池木木失笑:“皇上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最近可沒有機會接觸別的男人,何況我又是個孕婦,我想……就算哪個男人再急色,在這種時候,應該也不會選擇我,也不會看上我吧?”
東陵絕笑了笑,道:“你說的對,但是你怎麼能保證,這不是早就看上你的男人了?不然,正常人,根本不可能那麼做的。”
池木木道:“別瞎說了,我們商量一下正事吧。”
“好吧,朕也覺得太荒謬了。”東陵絕道。
電光火石間,池木木心裡卻劃過一個荒謬的可能。
這個人……難道是他?
不,不會,絕對不可能。
那個年頭剛一冒出,又被池木木生生給壓了下去,只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幼稚太天真,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東陵絕覺得奇怪,看池木木神色不對,忙問道。
池木木搖頭,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一些奇怪的事情。”
“說了你不能胡思亂想。”東陵絕指了指池木木的額頭,道:“西門風華那邊,好像還沒有來看你的意思。”
池木木點頭,道:“是啊,說來也奇怪了。這人,平時不請自來,最是厚臉皮,只是這次……莫非他是看四哥不來看我,爲了避嫌,所以也不來看我嗎?”
“絕對不可能!”東陵絕一臉嚴肅看着池木木,道:“西門風華可不是這種人,他極要面子,就算真是因爲南宮辰逸不來看你有所顧忌,他也不會表現的這麼明顯,就算本人不來,也至少會派下人來探望你,不可能一直都沒有人影。”
池木木點點頭,思索了一下,道:“那……按照你的意思,分析一下,他爲什麼一直不來呢?”
東陵絕眉頭擰了擰,道:“我猜想,他的性格和勢力,那天必定已經知道了你在池映月的宮裡發生了什麼,以他的聰明,必然已經猜到了,我們會找他合作。”
東陵絕苦笑一聲,接着說道:“其實也不必多猜,我們走途無路,也一定會去跟他合作的。”
“所以……他是故意這樣,拿高了身價, 等着我們主動去找他,是嗎?”池木木道。
東陵絕點頭:“正是。現在我們都找不到他,他跟我們刻意的疏遠,便會讓他在談判的時候,更加有把握,那麼……他就能夠得到更大的利益了。”
池木木冷笑一聲,道:“老奸巨猾!”
東陵絕道:“無法,現在是我們有求於人。”
池木木點頭道:“現在我們有了康寧給的地圖,而且……楊威的屬下萬一真的是來我這裡保護我,我們的把握就更大,到時候……西門風華也奈何不了我們。”
東陵絕附在池木木耳邊低聲道:“對,那個計劃雖然好,可畢竟我們比較被動,朕就怕會出什麼意外,到時候你的身子不便,逃走不利。”
池木木道:“不過……如果查到了池映月的把柄,我們就更加不用擔心了,不菲一兵一卒四哥也不動手,那是最好不過的。”
東陵絕奇道:“哦?有這等好事,你有什麼打算?”
池木木一臉認真說道:“她的孩子,我懷疑本身就有問題。不然你想想看,池映月怎會冒這麼大的險,犧牲那個孩子來陷害我?”
東陵絕點頭:“如果需要朕的人幫忙,你就提前說一聲,兩個人的力量,總是比一個人的大。”
池木木道:“放心吧,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會一個人硬撐,能用到的力量,我全部都會物盡其用。”
東陵絕道:“總之你別逞強,更不要想太多,免得對我兒子不利。”
東陵絕說罷,伸手,撫向池木木的小腹,一臉期待而又霸道的樣子。
池木木哼了一聲,道:“知道了知道了,心裡就想着這個孩子。”
“睡吧,不管有什麼事,朕都會爲你們想好的。”
東陵絕伸手將池木木攬入懷裡,閉着眼睛,腦袋瞌在池木木的肩膀上,呼吸一下下變得均勻。
或許是這綿長有力的呼吸,讓池木木也變得安穩,不一會兒功夫就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晨,池木木被花穗給叫醒的。
枕邊的東陵絕,早已經離去,被窩裡暖暖的,枕邊似乎還殘留着他的氣息,池木木的身子往他那邊挪了挪,道:“什麼時辰了?”
花穗道:“已經過了吃早膳的時辰,怕主子餓了不好,就叫醒您,另外……有人待會要來探望你。”
“哦?”池木木看向花穗,第一反應就是來看她的人是不是西門風華,卻故作不經意的問道:“誰?”
“是四少爺!”花穗一臉認真問道。
池木木怔了一下,一臉不敢置信道:“四哥?他……肯來看我?”
花穗道:“奴婢也覺得奇怪,只是聽說池映月那邊好了一些,聽說今天早上能進食了。”
池木木道:“莫非是因爲她身子好些,四哥才肯過來?”
花穗道:“奴婢也不知道,四少爺派人過來傳話,說四少爺早朝過後,大約半個時辰後再過來,主子正好用完早膳。”
池木木點頭,花穗扶她仰臥在牀榻上,清水打水進來給她洗漱乾淨,又有小丫鬟合力擡進來一個小方几放到池木木面前,然後一一擺上早膳。
“主子,吃一些吧。”粥有燕窩粥和小米粥,先空腹喝了一小碗燕窩粥,再喝了小半碗小米粥,用了半個小花捲便飽了。
將東西撤了下去,池木木道:“花穗,給我上寫珍珠粉,梳梳頭髮。”
花穗道:“主子是想見四少爺的時候,氣色好些嗎?”
池木木點頭。
花穗不贊同的搖頭道:“主子莫要如此的好,你想想看,如果您的氣色太好,不是讓四少爺生氣嗎?而且跟池映月比起來,就顯得她更可憐。那個女人,哼!不用說,也一定會把自己弄得楚楚可憐,主子可要想清楚的好。”
池木木怔了一下,花穗說的確實有道理。
她本不是一個不會算計的人,只每當事情遇到南宮辰逸的時候,她似乎就不會思考,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主子就這樣吧,要我說,要弄的臉色更慘纔好。”花穗一臉認真說道。
池木木失笑:“那就不必了,這樣就已經很慘了。”
花穗被池木木的樣子逗笑,道:“那主子再坐一會兒就躺下吧。”
剛吃了飯馬上就躺下不好消化,可一直坐着,她現在胎位不穩,就更不好。
約莫過了一刻鐘,花穗就扶着池木木躺下,池木木只覺得時間過的很是緩慢,又問花穗道:“怎麼?四哥還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