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山洞,東陵曼的別院內。
“水……”
正在一旁看書的東陵曼聽到池木木低低的呢喃,忙扔下書,跑過去看着池木木,果然見池木木有要睜開眼睛的跡象。
他暗中鬆了一口氣,忙去給池木木倒了一杯溫水,走到牀邊,池木木果然已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她睜開眼睛,過了一會兒,又緩緩的閉上,似乎在習慣忽然的光亮一般,過了許久,再睜開,又閉上,如此反覆幾次,她才睜眼,見到眼前的東陵曼,略有些失望。
東陵曼選擇忽視她眼中的冷意,只是興奮的扶她起來,給池木木喂水。
池木木想說話,卻覺得喉嚨乾澀,像被什麼東西給撕裂着一般,便就着東陵曼的手,仰頭,喝完了那碗溫水。
“你餓嗎?有沒有哪裡疼?啊,對了,藥,大夫吩咐你醒了就要喝藥!”
他說着又小心翼翼的放下池木木,池木木能夠感覺到自己背上傳來的疼痛,等東陵曼端來藥來的時候,乖乖喝了下去。
東陵絕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池木木道:“你可算醒了,大夫說如果你今天再不醒,只怕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池木木想說話,可是努力了急促,只覺得喉嚨疼痛異常,只能發出一些單音字的詞語,嗓子比鴨子還要難聽。
“你發燒了,也說不了話,不要急,多喝點水,待會本王讓下人端些蜜糖給你潤喉,你就會好上許多。”東陵絕道。
池木木眸光冷漠的看着東陵絕,逼着眼睛,艱難的說了一個字:“睡!”
東陵曼神色略微有些黯淡,嘆息一聲,放池木木躺下,道:“你不想見到本王,我知道,你睡了那麼久,如何還想睡?”
池木木心中一動,緩緩睜開眼睛,但是臉頰對着牀榻裡面,不去看東陵曼。
東陵曼又道:“確然,你受傷是因爲本王,可是,若不是本王,你已經死了……”
池木木聽他語氣真誠,心中覺得奇怪。
東陵曼不是每日都要回曼王府嗎?怎麼她沉睡的時候,感覺東陵曼一直在身邊照顧?
她看向東陵曼,東陵曼迎到她的目光,竟有些受寵若驚。
池木木驚訝的發現,東陵曼的眼圈下面一片青黑,人也憔悴了不少,鬍鬚也冒出來,彷彿沒有時間踢去。
他眼裡的關切不似作假,這人莫非……對她動了情?
池木木皺了皺眉,對東陵曼的戒備之心卻漸漸放下去不少,她的手動了動,艱難的撫向自己的腹部,然後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東陵曼。
東陵曼嘆息一聲,道:“我知道你醒過來後,就會問我你的孩子,你放心吧,孩子保下來了,這個孩子保的很兇險,雖然保下來了,不過大夫說,你要好好休養,在生產之前都不能做激烈的運動,要時常臥牀休息,不然……只怕生出來的,很可能就是個死胎!”
池木木手一抖,驚訝的看向東陵曼。
東陵曼垂頭,道:“花語給你指了一條錯誤的路,引你逃走,讓你受傷……”
若不是他將池木木抓來,她需要逃嗎?
池木木想罵他,卻說不出話來。
正說着,有人斷了燕窩粥進來,東陵絕道:“你別想那麼多,本王是不會放你走的,你休想回到東陵絕那小子身邊去,本王爲了你,已經放棄了曼王府,躲到這裡來了,你總要對本王有些回報纔是。”
他說着,不由分手,一勺勺給池木木喂着粥:“多吃一些吧,你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肚子裡的孩子着想。”
他的神情和語氣都柔了下來,一時間,池木木竟然分辨不清這人究竟是爲了她腹內的孩子,還是真的對她那麼溫柔。
喂池木木池了一碗粥,她又親自給池木木擦了手臉,然後讓女侍退下,親自解開池木木的身子,要給她抹身子。
池木木見那女侍是個陌生的女子,想來花語和她可憐的妹妹已經被處死,於是,她如何也不肯讓東陵曼給她擦身上!
東陵曼見她這樣,似乎頗爲傷心,嘆息了一聲,道:“你別掙扎,本王知道你不願意讓本王碰到你的身子,看看也不行,可本王沒有別的心思,那些丫鬟粗手粗腳,可能會弄傷你,你的傷口若是裂開,後果不堪設想,另外……你昏迷的這近十天時間,日日都是本王親自給你換衣服,上藥,擦身子。要知道,東陵絕那小子佔有慾那麼像,卻是跟我這個叔叔有幾分相似,本王是絕對不會讓別的人看到你的身子,別說是大夫,哪怕是伺候的女人也不行……”
他在那裡絮絮說着,池木木卻目瞪口呆!
這叔侄兩人果然像,一時間,池木木心中萬分的肯定,東陵絕跟東陵曼絕對是親叔侄,絕對比珍珠還真!
東陵曼見池木木放棄掙扎,眼中劃過一抹喜色。
池木木也不矯情,任由他擦着。
身子不擦,她的傷口很可能會會感染,臭烘烘還是其次!
而且,東陵曼要是發火,她身上的傷口再裂開,就不划算了。
東陵曼的動作很小心,一邊給池木木擦着身子,一邊不停的說着她是如何受傷如何兇險,那大夫又是如何將她救治好,醒了後要注意什麼,等等等等。
等擦乾淨了身子,這廝將手帕一扔,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目光緊緊的盯着池木木。
池木木一驚,順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見這廝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胸口上。
池木木琢磨着,冷冷說了一個字:“滾!”
東陵曼討了個沒趣,便悻悻然給池木木蓋上被子,卻任然固執的沒有給池木木再穿衣服。
他收拾了一下,池木木以爲他要出去了,趁着藥勁,準備睡覺,東陵曼卻在旁邊的飛快的拖了衣服,只留一條雪白的裡褲,“哧溜”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池木木身旁身旁躺下。
他對着池木木一笑,手搭了過來,好巧不巧的蓋住了她胸前兩團柔軟。
“你,你……”池木木嚇的身子抖了起來,一臉憤怒的看着東陵曼。
“別激動,小心你的孩子,小心你的傷口。”東陵曼本無恥的看着池木木笑了笑,但見池木木僵在那裡,心情似乎頗好,另一手小心穿過池木木的腰,將她攬在懷裡,不一會兒,竟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