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開始閉關的第二十九天,我終於完成了《陰陽寶鑑》裡面所謂的築基階段,明顯在自己身體裡面感覺的到了所謂氣感,也就是一種暖洋洋很舒服的那種感覺,從丹田處升起,可直達全身,讓人有種渾身充滿溫暖和力量。
唯一有些苦惱的就是,我原本就十分短少的睡眠時間,在養氣築基完成之後,更加的縮短了,也就是說,只要我在睡前打坐個把時辰的話,就幾乎神光煥發,睡意全無了。
在築基完成當天,我便宣佈正式出關,並與家中的五個老婆就《陰陽寶鑑》裡面的房中術進行了實踐,畢竟是第一次,其中難免有些生疏之處,但因爲有五個實驗對象,逐個輪換下來後,裡面的一些比較簡單的要訣,我已經差不多就能熟能生巧了。
在這二十九天裡面,我雖然是閉關了,但朱老頭依舊以做客的名義被我留在了府中,以便當我碰到疑難之處時,可以隨傳隨到。爲此,可以想見,朱老頭這二十幾天來的日子是很鬱悶的。當我完成築基之後,我便再次讓他給我做了全身檢查,檢查的結果是喜人的,我身體的陽盛現象已經大大的減弱,照此勢頭,我若再繼續修煉一段時日,想必陰陽消長之下,必能達到陰陽互溶,相互和諧,到那時我這“絕症”就可不『藥』而愈了。
聽了這個好消息,我馬上就想到了之前與我同病相憐的蟬兒來,她的陰盛之體不知是否也能修煉這《陰陽寶鑑》,若是可以的話,那她的“絕症”也就可以像我這般慢慢治癒了。我當即將這個想法詢問了朱老頭,誰知他也不是很肯定,因爲照這寶鑑上開篇所寫的,這套修煉法門可是專門針對陽盛之體的男『性』,至於陰盛之體的女『性』適不適用可就難說了,但想來畢竟男女有別,多半此法不適用。
對此說法,我認真的想了想,覺得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這《陰陽寶鑑》針對的可是特定的陽盛之體男『性』,對於女『性』來說多半是不適合的,若是拿來讓她修煉,說不定還會起到反效果就不好了。
知道自己的“病體”已轉好後,我很厚道的給朱老頭包了個一百兩銀子的紅包,並禮送他出府,回去與家人團聚去了。
此後的幾天,我雖然每天早就修煉《陰陽寶鑑》中的養氣篇,但修煉時間已經大大的縮短,最多也就是上午個把時辰,下午再個把時辰,除此外,我對於裡面記載的房中術倒是很熱衷起來,而我的五個老婆在嘗試了其中幾套動作的滋味後,對此倒也沒有什麼意見,反而都是十分的配合我。所以,這幾天,我是夜夜春宵,再加上自己特殊體質和打坐養氣的緣故,這幾天我的睡眠時間總和起來,都沒超過兩個時辰,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渾身的勁沒出使,只好每天一早起來的除了例行的舞刀外,還騎着烈焰,掄着盤龍槍,圍着陳家村的村牆跑個幾十圈,練習所謂的馬戰之術,完了之後回府,我還會去找當值的親衛過來,一般一叫就是十個,名義上與他們進行拳腳對練,實際上就是將他們當沙袋來蹂躪,後來見自己一對十,這些親衛勉強也才能支撐個三四分鐘,實在是沒勁,就乾脆讓他們輪班的五十人一起上了。這樣一來,這沙袋的數量多了,我打的爽,而他們因爲分擔的人多了,捱打的次數也少了,也算是皆大歡喜。好在我下手還是十分有分寸的,這些親衛雖沒少受皮肉之苦,但都沒一人傷筋動骨的,頂多也就是鼻青臉腫罷了。而且,這樣一來,他們的抗擊打能力,和臨場應變能力,顯然都有了很大的提高,這對他們自己以後也是有偌大好處的。
日子悠閒的又過去了十來天,這一日已經外出半個多月的柳七突然風塵僕僕的回來了。
“外面起風了!”?這是柳七回來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一聽就明白了它的意思,於是我便顧不得與他寒暄,將他直接請到侯府內院的密室。
這處密室是老李叔在徵詢我的意見後,親自帶着原本陳家村的一些“老人”秘密施工建造的,位於內院大門旁一間耳房的側室之內,入口是擺放古董瓷器之類大木架旁邊,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複雜玩意,直接用點力氣推開可以活動的牆壁,就可出現一個地道入口,順着地道入口的階梯,就可直接到達位於底下差不多兩米處的密室了。密室入口是扇可以推拉並且能在裡面反鎖的鐵門,整間密室也就七八平方,僅容擺放的下幾張桌椅板凳。值得一提的是,那面可以而活動的牆壁有個警鈴設置,只要有人啓動,在密室裡的人就能聽到。
兩人在密室坐定後,柳七直截了當的開口道:“本月初二,也就是大前天,青州泰山郡爆發叛『亂』,剛開始叛兵不過三千人,事情倉促,竟被其襲殺了郡守奪了郡府,以此聲勢大振,旋即這夥叛兵開倉放糧,大量招募流民入軍,發放武器,遂成決堤之勢,一發不可收拾,現今叛兵已增至萬人以上,並且還有無數聞風而來的賊寇流民爭相歸募。僅此一日後,東萊郡,也爆發了叛『亂』,只是這次叛兵沒有得逞,多數被擒殺,少數事敗逃走。與之青州相對應的是,南邊的交趾地區在幾日前也發生了叛『亂』,而且還殺了當地一個縣令,已經宣佈自立爲國了。如此南北呼應之局,若說只是湊巧而已的話,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
聽了柳七的這番情報,我首先歎服的就是墨門的情報工作了,青州畢竟離着我們這裡還比較近,那裡大前天發生的事情,他們能這麼快得到消息,也還算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但南邊的交趾可是我記憶中的越南,那邊離着我們這裡可有十萬八千里,而他們居然也能這麼快的收到情報,實在是讓我大感意外,只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釋,那就是他們使用了特殊的非常便捷的情報傳遞方式,比如飛鴿之類的飛禽。這不由讓我對他們墨門的重視程度又上了一個臺階。
我裝作好奇的問道:“那先生認爲,這‘南北呼應’,是有心人所爲了?難道是鮮卑人?”
柳七微微搖了搖頭,否定道:“鮮卑人這些年來雖說也有些長進,但他們的爪牙可沒伸得這麼長,交趾那邊歷來都是十分排外的,儘管我朝這幾百年來一直不斷移民,但那些土著一直以來不服王化,野『性』難馴,這幾百年來幾乎沒有任何鮮卑人敢於涉足,何況現在鮮卑國內政局不穩,其拓跋部已經公開表示不服慕容奎的統治,雙方已經爆發了幾場大戰,彼此死傷慘重,各有勝負,慕容奎現在正焦頭爛額呢,哪還有功夫算計我們大楚?”
“那先生認爲是漢國的那個少年皇帝了?”
柳七臉『色』鄭重的點頭道:“看來,我之前還是有些低估了這個漢恆帝了,他如此弱冠之年,便有如此的心機,他自比秦皇嬴政,狂妄是狂妄了一點,卻實在是有些自詡的本錢的。”
我沉『吟』道:“那這麼說,漢國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內正式與我們大楚宣戰了?”
“很有這個可能?”柳七面『色』有些沉重的點頭道,“據我昨日從京城得來的消息,三天前元昌帝就已經連着七日沒有上朝了,而且大內在此之前就全面戒嚴,不許出入。照我的推測,元昌帝的身體可能支撐不了多久了。說不定,漢恆帝劉煜也是知道了這一點,纔會在這節骨眼驟起發難的。先讓我們大楚內部烽火四起,自『亂』陣腳,再趁虛而入,席捲天下。他的算計不可謂不精。”
我不無諷刺道:“這劉煜還真是野心不小!這才登基幾年啊!就要意圖統一天下了。”
柳七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意味深刻的說道:“侯爺,冀州這邊的太行山可是曾號稱百萬賊衆的,比起青州的泰山可是隻多不少,我們是時候準備準備了。”
我當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讓我打着剿匪和防止叛『亂』的幌子,進一步大規模的擴軍。
通過這段時間來的不斷擴招,現下,內隊三大隊已有三千人,外隊四千人,守備隊一千多人,驍騎營則有將近兩千人。
我略有些猶豫道:“現下我這裡已經差不多近萬人的私兵了,還要進一步的擴編嗎?若是被人蔘上一本的話,我可是難以向朝廷交待了。”
柳七目無表情點點頭,篤定道:“據我墨門的情報,本縣的縣令楊軒他雖名義上爲八王爺一黨,但實際上卻是五王爺門下一密探,元昌帝當初也看錯了他,將他派來監督你這位公認爲五王爺一黨的鄉侯。其效用實在是有限的很。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五王府的人還是非常重視侯爺你的,所以你現在封地如此大規模的動作,朝廷都沒有下來什麼旨意駁斥,再加上現今本郡的郡守還是侯爺你一小妾的親伯父,至少在本郡之內,與侯爺你做對的人是屈指可數了。再說了,現今元昌帝已經不能理朝,侯爺你的‘北方防禦使’頭銜還沒卸去呢,你只要以此名義募兵,也算是說得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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