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空隙時間,我便讓呂老頭向我彙報了近日奴隸營的新舊兩個奴隸營,就有着一千多人,管理起來也便不是一件容易事。呂老頭工作的認真態度還是值得稱讚的,在這羣千名奴隸到達後,他依照之前的奴隸營做法安置了這羣新奴隸,男奴女奴分開住宿,對於護衛隊也不讓他們單獨看守,避免護衛們強姦之類的職務犯罪發生,另外他也按照我上次的吩咐,在這羣女奴當中選好了將近百來個資質不錯的人選,專門從鎮上的青樓中請來了調教師對她們進行鍼對性的禮儀培訓和包裝。至於,這些新來的男奴,因爲沒有我進一步的指示,他也沒擅作主張進行具體安排,只是建議我早做決斷,不能一直這麼白養着這麼多人。
對呂老頭的工作能力和建議,我再次予以了肯定,讓他暫時委屈繼續留在這給我管理好奴隸營,以後再有重任時,另行委派。
這番暗示性的話,頓時讓呂老頭高興萬分,一再保證自己一定將這奴隸營管理好。
等到陳州帶着護衛隊又趕羊似的將衆男奴從護衛隊中趕了出來,場面又亂糟糟的一片,在護衛隊的呼喝聲中才勉強站好了隊形。
看着這羣差不多六七百人之數的男奴,他們現在的神色各異,大都都眼露迷茫之色,可以感覺的到,他們都對自己的前途充滿了擔憂。
因爲自己剛剛知曉得了暗疾以事,所以我今天也就少了分激情,面對着這一大羣男奴。也沒再像上次那樣發表慷慨激昂的即興演講。只是簡單的交待了一聲陳州。讓他們將這羣男奴中看起來未滿十六歲,未成年地都重新帶回工棚,然後再按照上次地選拔程序進行選拔。
對於上次的男奴選拔之事。負責此處看守的陳州當然是知道地,理所當然的照章行事。
沒過多久,就安排妥當。
只見他帶着十幾人騎上了馬,坐在馬鞍之上,揮鞭高聲喊道:“都給我圍着棚子跑起來!”
在他帶着十幾名屬下的縱馬揮鞭下,這羣男奴。雖不知就裡,但也不想無緣無故挨鞭子,一個個不情不願的開始圍着棚子跑動起來。
“給我跑快點!跑快點!”陳州騎馬追在這羣男奴的最後面,毫不手軟的衝跑在最後面地男奴揮起了鞭子。
燕兒在旁好奇的問道:“夫君,你這是讓他們幹什麼?”
另一旁的婉兒代我回答道:“依奴家看,夫君這是想考察他們這羣人的耐力。”
我予以肯定的微微點了點頭。
“哼!這個誰不知道,我一早就看出來了。”燕兒有些不滿的白了婉兒一眼,“我只是好奇夫君要讓這些奴隸跑多久?跑多少圈?”
對於燕兒的不滿。婉兒不以爲意的一笑帶過。
對於自己這個兩個老婆間類似地小摩擦,我早就見怪不怪,只是簡單的回道:“等到他們超過半數的人跑不動爲止。”
燕兒見我終於回答了她的問題,輕哦了一聲後。也就沒再多問。
時間過去十幾分鍾,這羣男奴早已按照各自地實力分開了好幾個檔次。跑在最前頭大概也就十來人的樣子,他們領先最後地落尾者,都快超過三圈了。而這一圈的距離,在我的估計下,差不多有前世記憶中的五百米左右,在我的默數下這十來個人已經跑了十圈了,也就是接近五千米的長跑,而且這還是在他們身上帶着手腳鐐銬的情況下。這耐力和體力一項他們算是基本合格了。
接下來的一圈,半途一下子又有十幾人累倒在地上,被淘汰後,我便命令陳州停止了這羣人的跑圈。
而此時剩下的總人數也就區區五六十人的樣子,對於原先六七百的總人數,這個比例算是比較大的了。
我讓陳虎先帶來了剛纔一直在最前面領跑的十來人,其中比較讓人矚目的便是一個個子不怎麼高,但滿面煞氣的男奴,只見與他同行的人都在呼呼直喘氣,而只有他卻一副顯得氣定神閒的樣子,要不是親眼看到他剛剛帶着鐐銬跑了五千米的長跑,我還真懷疑他是不是散步回來的。
我不由向他伸手一指,問道:“你叫
字?以前是幹什麼的?”
這男奴便沒有多大的禮貌,只是向我微微拱了拱手,稟道:“小人孫成,以前是軍人。”
回答的乾淨利落,果然是職業軍人的做派。我當下眼睛不由一亮,心想着自己當初遇到無名時的情景,無名當時對自己也沒有過多的禮貌,說話更是簡單的惜字如金。說不定眼前此人就是另一個無名也說不定。我現在可是求賢若渴的很。
“哦,那你怎麼成了奴隸的?家中可還有親人?”
孫成面顯戾色的說道:“小人在京城失手打死了人,本來是關在牢裡等待最終判決的,卻想不到最後被提出來貶爲奴籍,變成內府送給侯爺你的奴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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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這孫成對自己被貶爲奴一事耿耿於懷,甚至對我這個最終受益人心生不滿,只回答了我前半句。
“哦,原來這樣。”我故作釋然的點點頭,“做爲一個軍人士可殺不可辱,京城那些官員把你貶爲奴籍,確實有些不妥。”
見我站在他的立場講話,這孫成的臉色當即轉好了許多。
我趁熱打鐵道:“本候生平佩服的就是那些鐵錚錚保家衛國的軍人,不知你以前是在哪裡服役的?”
孫成這回變得恭敬了許多,躬身回禮道:“小人以前司職於京城的內城巡防營,是個小小的伍長。”
“哦,你居然僅是個伍長?”我故作驚奇的看着他,其實我早料到他肯定不是什麼大官,不然哪會被下獄?若有相當級別的話,最後更不會被隨意的貶爲奴籍,讓內府從獄中提出來湊數。
“我看就你今天這次長跑表現出來的耐力和體力,這小小的伍長實在是有些委屈你了。”
我的這番話,頓時讓這孫成大起知己之感,頓時向我說明道:“其實小人不是自吹,小人在京城的內城巡防營中,已經有五年了,按說就憑着這份資歷升到卒長也綽綽有餘,但是巡防營中原先的一個司馬與小人是死對頭,加上他的便宜舅子又是巡防營的副校尉,所以這些年小人一直受到他或明或暗的打壓,去年底這王八蛋升上了卒長,而小人還只是他屬下的一名伍長。小人心裡難平,就到酒樓解酒消愁,吃完酒出來在大街上正好碰上幾個地痞當街調戲女子,小人就藉機上前痛揍了他們一頓,誰知其中一個太不經揍,當場就被小人一拳給打死了。唉!也是小人運背,小人原本以爲在牢中關上幾個月,再花點銀子就可以出來了,卻不想被貶爲奴。”
聽完他的牢騷,我心下便已有了收下此人的決定。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應該算是個人才,不然他的上司就不會這麼打壓他了。無論在前世的文明社會還是現在的封建社會,好像都有一個通理,那就是有能或無能的上司大都喜歡打壓自己有能的屬下,害怕他們太過突出,功勞比自己大,搶了自己的位置。這好像是人類階層社會的潛規則,古今如是。
我開誠佈公的說出了自己的意思:“孫成,既來之則安之,本候現在決定先收你在身邊擔任一名親衛,你可願意?”
本以爲孫成會立馬答應,因爲他沒有別的更好選擇,卻不想他居然猶猶豫豫的沒有當場答應。
我多少有些不悅的看着他:“怎麼?你不願意嗎?”
孫成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小人有個不情之請,若侯爺答應了,小人從此後願爲侯爺賣命。”
我一下子來了興趣,暗想他是不是想借此要求我取消他的奴籍呢?
“小人在京城的家中還有個小妹,小人想回京城一趟,親自把她帶來這裡安頓。若侯爺相信小人的話,小人把小妹帶來後,從此就爲侯爺你賣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見他原來是如此要求,心下不怒反喜。本來還擔心怎麼保證這個看似桀驁之人的忠心呢?現在既然有他最爲重視的小妹在,只要到時將她接來陳家村安置,無形中就等於有個人質在手,完全可以確保以後他不敢背叛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