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陳老爺子果然打發了個老婆子過來,我硬塞給了她兩串銅錢做爲喜錢,在老婆子沒口子的道謝聲中三人一行就向鎮上走,半路上意料之中的遇到了昨天那輛馬車,馬車裡的黃媒婆還打扮一新的帶了一車聘禮,我也沒和她多說匆匆交待了一聲,又拋給那車伕一串喜錢後就各自別過。
在天色全亮前終於趕到了十里集,在有經驗老婆子的指導下,狠狠的採辦了三大馬車的家俬和各種婚禮用品,在將近中午時纔算置辦妥當,爲了趕時間,我們隨便在鎮上買了些饅頭就一路坐車返回。
趕回陳家村時,在村口已經等着一大羣的男女老少了,一見三輛馬車駛近,都紛紛迎了上來,還個個都興高采烈,笑逐顏開的樣子,頗有種讓我受寵若驚的感覺。後來,我才知道他們之所以這麼高興,是因爲陳老爺子發下了話,阿秀出嫁他不收村裡人的賀禮,還免費招待全村人流水筵,這個決定也難怪全村人對我這麼熱心了。
在衆人的幫忙下,我剛買下的院落——謝家院子,很快就佈置停當,新婚用的洞房,也被幾個三姑六婆打扮的喜氣洋洋。而我現在只懂得站在院子中傻笑了,不管看哪個人都順眼的很,都覺得他們是這個時代最可愛的人?照陳東後來的話,當時村裡的人都普通擔心我是不是樂傻了,因爲當時我的一張大嘴巴都快笑到了後腦勺。
謝家院子和洞房剛一佈置停當,陳老爺子就叫人來傳話,叫我去迎親。於是,我馬上進房間換上大紅的新郎服,我的結拜大哥也換上了買來的那件拉風武士服。然後,在陳東這個男方唯一“長輩”的帶領下,一行人浩浩蕩蕩敲鑼打鼓的去百米開外的陳家院子迎親,霎時整個村子都沸騰起來,雞飛狗叫,塵土飛揚,小孩兒像過年似的圍着迎親隊伍跑來跑去,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來到陳家大門前,陳老爺子已是打扮一新的在翹首等着了。我在陳東的指示下,連忙上前幾步拜倒,口稱:“爺爺!”
陳老爺子難得的笑容燦爛,連忙上前把我扶起,帶着我們一行人來到陳家的廳堂,陳老爺子正襟危坐在正堂一張木椅上,我又在陳東的指示下正式給他磕了一個響頭後,頭蓋紅布身穿大紅喜服的新娘,這纔在一位老姑婆的攙扶下出現,俏生生的站在我身旁,我的心臟第一次不爭氣的霍霍亂跳起來,一陣的心潮澎湃,如在夢中。
“今後,你進了謝家的門,就是謝家的人了,要懂得尊夫重道,勤儉持家。”老爺子眼含淚花,訓訓告誡矇頭的新娘。雖然看不清布頭裡情景,但想來也是熱淚盈眶的。老爺子告誡完後,就從身旁一人手上拿過一件衣服交給她。
我一頭霧水的也不知道這件衣服有什麼含義,總之是古代的婚禮習俗就錯不了。
一行人終於出了陳家院子,此時門口已停着那輛早上載媒婆來的馬車,車轅上繫上了大紅布,黃媒婆就站在馬車旁,一旁的陳東不知從那裡拿來一件披風樣子的外套,示意我給另一邊的阿秀披上。
我趕忙接過,微顫着手,輕輕把這外套小心翼翼的給她披上,然後我又機械般的照着指示,引領着阿秀和攙扶她的老姑婆登上馬車,自己在馬車頭的座駕上做秀的駕車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重新把馬車交給車伕。在陳東這位“長輩”大哥的引導下,先自個兒回謝家院子門口,等馬車到了迎接新娘。
好在就百來步遠,我剛到院子門口站定,載着新娘的馬車就到了。
接着當然就是又一陣的婚禮程序,進門,撒銅錢,撒谷豆,拜天地,引新娘入洞房,然後就是酒筵開始,鑼鼓喧天,我這個新郎官還要出來給大傢伙敬酒……
好在村裡的人也沒難爲我,稍微敬了村裡頭幾個有頭臉的人物後,我就藉故如廁逃了開去,跑到了洞房裡。
讓我暗自慶幸的是,這邊好像還沒有鬧洞房的習俗,或者是老爺子發下了話,洞房周圍靜悄悄的。
在我進來後,一直陪着的那個老姑婆識趣的就走了出去。我有點猴急的從桌子上拿起秤桿,一把就挑開了那塊紅頭蓋。
阿秀一副認命似的低頭不語,沒有看我,只是新娘打扮的她,今天多了一份往日沒有的嫵媚之氣,讓我看得更是心癢癢起來。
“咳咳,阿秀,不,夫人,我們喝這個交杯酒吧。”我雖然不知道這時代有沒有交杯酒這一說法,但現今這種情況下,喝點酒除了調節氣氛外,還可以壯膽。
桌上早已備好的酒盞,我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酒,端着一杯遞到她面前,“夫人,你我先飲一口,然後各自換過來交着臂喝。”
我滿臉期待的望着她,這個眼前的女人以後就是自己的妻子了,瞬間的一股柔情蜜意涌上心頭,自己此生有這樣一位老婆也該知足了。
“愛喝你自己喝個夠。”
阿秀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如同給我從頭澆了一盆冷水,涼到心裡頭。想想自己千辛萬苦,傾家蕩產的才把她娶過門來,到頭來她還是一副怨氣十足的樣子,自己這是何苦哀哉?
我不由有點頹喪的一口一杯,把手裡的兩杯都喝了個乾淨。往後兩步,一屁股坐在了桌旁的一張凳子上,有點心傷的看着她。
“阿秀,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現在都是我的婆娘了,老爺子先前不是告誡過你了嗎?進了我謝家的門,就要給我尊夫重道,這個……不能對我沒有禮貌。”
我憋屈着原本想給她來幾句狠話,但看見她突然擡頭狠盯着我,沒來由的膽氣就怯了三分,一句狠話說的也不由有些虎頭蛇尾。
“你有幾個臭錢就很了不起嗎?我現在雖然嫁給你了,但你得到我的人未必能得到我的心。”
我怔怔的看着她良久,一時不知說什麼纔好。仔細一思量當初我拿錢砸陳老爺子的情形,是有些暴發戶臭顯擺的德性,銅臭味十足。而且看樣子我拿錢“買她”時說的話,深深的傷害了她。儘管我當初便沒有任何想傷害她的主觀意圖,但事實上還是讓她覺得我把她當牲口來買賣了,而這也許正是她當時翻臉刮我耳刮子的直接原因,也是她現在滿腹怨氣的癥結所在。既然想通了這點,我馬上就開始對症下藥。
“唉!阿秀,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這一輩子第一個愛上的女人,我當初醒來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在心中驚歎:‘天啊!世間竟然有如此清秀絕俗的女子,我不是在做夢吧。’可是後來跟你對話後,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從那一刻起我就從心底暗暗發誓:我這一輩子一定要追到你,讓你做我的老婆。不管上刀山下火海,不管天打五雷轟,不管千險萬阻,不管將來有何變數,即使到死了我若沒能娶到你,都死不瞑目。”
我這一通後現代的甜言蜜語和赤裸表白,阿秀這一古代的鄉下丫頭哪曾聽過?一時震得她呆愣當場,好一會兒才還過神來,小臉漲得通紅,羞急萬分的從牙縫裡憋出兩個字:“無恥!”
她說是這麼說,一雙小手卻是小女兒般的不安攥動着喜服,嘴角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低頭不語,顯然正是芳心怦怦,羞喜交加之時。
我見她如此,心頭暗喜,不由暗自慶幸當初港臺肥皂劇沒白看,當下趕緊趁熱打鐵。
“是的,我是無恥,但爲了娶到你,我寧願無恥。”我目光癡迷的望着她,一副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你……”阿秀飛快的擡頭瞥了我一眼,又飛快的垂下了頭去,一雙小手更是用力的攥着那件無辜的新娘喜服。
我見時機成熟,趕忙上前兩步,半跪在她面前,深情的擡頭凝望着她:“阿秀,你嫁給我吧,做我的媳婦。我發誓愛你一生一世,白頭到老。”
我的這個西式求婚嚇了阿秀一大跳,古時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我這麼隨隨便便的就朝她跪,她不目瞪口呆纔怪。
“你……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起來……”
阿秀真的是着急了,眼淚都開始在眼眶裡打起轉來,要是被外人看見我朝她跪着,光唾沫星子就能把我們給淹死。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我一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神情。
“你……我不是已經……嫁給你了嗎?”阿秀羞急萬分的低聲說道。
“那你是答應了?”我一臉幸福的望着她。
在我的目光迫視下,她不經意似的輕輕點了一下頭,轉過了頭去不敢看我。
我趕忙起身,身如獵豹,一把就將她抱入了懷裡。輕輕嚶嚀一聲,她的一張櫻桃小嘴已經被我深深吻住。
由於兩人都是初吻,明顯的沒有什麼經驗,我抱着她,湊着嘴巴在她的小嘴上亂啃了一氣,阿秀呼吸急促半推半就的拒擋着。後來,稍微清醒點的我,纔想起以前在一部限制級的電影上看過的一些鏡頭,馬上付諸實施,伸出大舌頭用力向前一卷,阿秀正好櫻脣半開,大舌頭毫無阻攔的捲了進去。一時兩人都如遭雷擊,稍稍的一頓後,兩人立馬又渾身滾燙的口舌糾纏起來,大舌狂卷,丁香暗吐……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主動的,兩人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減少……
一聲嬌吟,海棠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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