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這名陳忠祥出來,我嘴角不由掛起了一絲燦爛的微裡拿着的這枚令牌,我更是有些得意了,還真看不出來,這個膽小如鼠的陳忠祥居然還是個相當於縣尉(縣公安局長)的軍候,爲了對自己的性命多一份保障,也爲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這小子主動從鞋底拿出了這枚身份象徵的軍中令牌,想以此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本來,我還對什麼“軍候”的不怎麼感冒,但看周圍的手下聽這陳忠祥表明身份後,都大吃一驚的表情,細問之下才知道,這個“軍候”手底下至少有上千的士卒效命,在軍中那也算是叫得上號的一名尉官了。既然知道了軍候是個什麼身份,我當然毫不客氣的就奪下了他的令牌。心中立馬想到有了它之後,讓人去行刺項老八的三個假兒子就更有把握了。
陳忠祥雖然讓我完全相信了他所說的都是真話,也讓我認爲他是無辜的,但這又如何呢?既然一開始就錯了,那我也只有將錯就錯,一錯到底。
在轉身出來的時候,我很有深意的給身旁老豹打了一個眼色,老豹心領神會的衝我點了一下頭,留在了看押室,沒有第一時間跟着我一起出來。
去向另外一間看押室的途中,正好看見被我打發去拿籠子的周喜衆人騎着快馬返回了。
他們每人手裡都提着一個布袋,還隔着些距離,我就聽見裡面傳出的吱吱鼠叫聲,讓我好一陣“牙酸”。
他們都一臉急不可待的樣子。七手八腳地幫着周喜從馬背上解下了那隻大竹籠。一起擡到了我近前。
“稟侯爺,竹籠帶到!”周喜一副笑嘻嘻地樣子,獻寶似的提了提手中的黑布袋。“小東西也不少,除了上次關在籠中還沒餓死十幾只,今次我們又補充了數十隻,足夠用了。”
“好了!都給我小心拿好,擡着它,跟我來吧!”其實。我也有些急不可待了,此種刑法地效果好壞,還得親自驗證一下才是。
一行人又重新來到那間“假護衛”所在的看押室。
這名假護衛看來一直都在等着我回來,我剛一出現,他就一臉狠毒的盯向了我。
我也先不跟他廢話,手向後一招,周喜幾人立馬歡天喜地的擡着竹籠子放到這名刺客面前,每人都提着手裡不停蠕動的布袋。圍攏在他面前,俱都一臉陰險的看着他。布袋中不時地鼠叫聲傳出,很給人一種磨牙的感覺。
至此,這名刺客當然完全明白了我們的意圖。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整個身體都下意識的抖顫起來。其實。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潛意識裡都是有些害怕這些小東西的,問題只是在於程度的不同而已,一隻老鼠竄到你身上或許你會說不害怕,但是好幾十只一起在你身上竄動,撕咬,就由不得你不害怕了。真正無所畏懼的人,在世間是不存在的,除非那個人是個傻子,或者腦子有問題,這兩類人當中,顯然不包括這名假護衛,他看向我地眼神已經由狠毒變成了畏懼。
我這纔好整以暇的對他說道:“我知道你是條硬漢!所以呢,就先讓你嚐嚐我的手段後,再向你問話。”說到這,我看向早已眼巴巴等着我命令的周喜幾人,開始津津有味地指揮起來:“可以開始了,先把他綁在凳子上固定好,別讓他亂動;再將竹籠的籠底給卸了,把他套在籠子裡頭,幾人一起按住;然後,就先放一隻小東西進去跟他親熱親熱,看具體情況如何再慢慢添加,直到他滿意爲止……”
我開始有了小時候指揮衆娃娃兵在“俘虜”臉上畫烏龜地感覺,還真是讓人懷念呀!
假護衛一聽之下臉色更是被嚇得慘白,看向我的眼神已經有了一絲求饒之意。當他被幾人四肢按實仰面捆牢在一張凳子上時,更是拼命掙扎起來,被碎布塞住的嘴巴也響起模糊不清的嗚咽之聲,當然他這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無功的,四肢被捆實的他,讓人看着很像是一頭待宰的豬。他的這種激烈反應從另外一個方面表明,他有了招供的意思。
不過,遊戲既然已經開始,當然不能馬上結束。我對他看向我的求饒眼神,權當視而不見,依舊興趣盎然的看着周喜幾人按照我的吩咐在忙活。
卸了籠底的大竹籠很快就罩了上去,周喜迫不及待的就從黑布袋中熟練非常的拿出一隻小東西,從竹籠上面
籠口扔了進去,落點正好是刺客敞開的寬厚胸膛,在功的掙扎同時,早有兩人上前分左右將大竹籠按住,以免被小東西不小心溜出竹籠去。
這小東西許是餓得厲害了,這名假護衛儘管拼命蠕動自己的身體,想把這頭小東西嚇走,但它居然不爲所懼,幾下功夫就爬到了他的臉上,而且貌似十分兇狠的咬了一口,刺客悶聲慘叫嘴裡發出嗚咽之聲,拼命搖頭的想把它甩下來,但礙於身體被綁,搖頭的力度有限,絲毫起不到嚇阻的作用,反而在這隻俄鼠嚐了一口鮮肉之後,又見獵物沒有什麼有效的反抗措施,更是肆無忌憚的在他臉上啃噬起來,一時這名假護衛滿面鮮血……
現場圍觀的衆人,剛開始都還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當看到這隻小東西如此血腥的摧殘同類後,卻又集體失聲了,更有幾個膽小點的,已經不忍再看,轉過了頭去。
我也是看得有點噁心的感覺,不過便沒有轉過頭去,只是專心致志的看着這名假護衛即將崩潰的可怖表情。無疑這種“老鼠逼供法”具有立竿見影的良好效果,心下對此刑訊法子給以了充分的肯定。看來無情還真不愧是刺客出身,這麼個讓人毛骨悚然的法子都想得出來,搞不准他還是個刑訊專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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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這時,外面進來了渾身殺氣未消的老豹,他走到我近前,向我稍一行禮後,就湊到我近前,小聲稟告道:“侯爺,事情都已經辦妥了,東西也清理乾淨了。”
我衝他嘉許的點點頭,又把視線轉向了大竹籠。
等到籠中之人已經被啃噬的滿面血污後,已漸漸無力搖頭之後,我才下令道:“好了,先這樣吧,開籠!”
我這句命令一出,衆人如釋重負,兩個負責按籠的親衛,當即十分迅速的掀開籠子,其中一個還動作兇狠的伸出手去,一把將那隻還在就餐的小東西抓在手中,大力摔在地上,小東西立馬慘死當場後,他還不解恨的用力踩上了兩腳,把它踩了個稀巴爛。
“夠了,給我退下!”我見這名親衛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馬上出聲阻止。這名親衛這才收回提在半空的右腳,悻悻的退下去了。
“先上去個人,把他的臉先給擦乾淨。”我命令道。
幾人一陣互望後,周喜大概心裡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主動站了出來,上前從這名刺客的衣襬上撕下一塊布,粗手粗腳的簡單擦拭了一下刺客臉上的血跡。
這名假護衛此時的臉上佈滿一個個的大小傷口,面部一陣陣的抽搐,看起來很是痛苦的樣子,眼神裡除了不時綻現的兇光外,更多的是死裡逃生後的疲憊和恐懼之色。
“現在你已經嘗試過我的手段了,我想你是聰明人,只要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的話,我就會給你一個痛快,甚至於只要你提供的消息夠份量的話,我還可以饒過你一條小命。不然,等着你的就不只剛纔這份小甜點了。”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臉上掛着淺淺的笑。
“我現在會叫人鬆開你的嘴巴,你可以選擇咬舌自盡。”我冷冷一笑,“不過,我想你不會這麼做的,因爲你若這麼做的話,那這些小東西就有口福了。等它們吃完後,我再挫骨揚灰,拌着飼料餵給豬吃……你決定刺殺我的時候,也應該早想到會有如此下場吧。”攻心爲上,有必要的話,我也不妨扮演一回惡人。
見這名刺客眼中果真露出猶疑掙扎之色,我這才滿意的讓人拿掉塞在他嘴裡的碎布。
“你可以說了,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我見這名刺客在給他鬆嘴後,果然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咬舌自盡或服毒自盡什麼的,就趁熱打鐵,立馬以命令的口氣讓他招供。
“你……你真的能饒過我一命?”看來每個人都怕死,在知道自己可以不死的情況下,都不想死,這個刺客也不例外。
我很是肯定的一點頭,很是嚴肅的說道:“我剛纔說了,只要你提供有價值的信息給我,我可以饒你一命。”
假護衛定定的看着我,見我一臉坦然之色後,才低頭咬牙道:“好,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不過你得當衆立誓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