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敢置信的緩緩低頭,只見自己的心口處,被人一劍穿心,劍頭處,還有自己的心頭血在匯聚成一條線一般,滴滴答答的滴落下來。
“你……你……!?”
還沒等三皇子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被紅着眼睛的二皇子,一腳踹在三皇子的後背上,然後手中握着的長劍,直接從三皇子的後背抽了出來。
這事發生的突然,小穎子原本還低着腦袋想着,等這老閹狗落到自己的手裡,他得好好的折磨折磨。
畢竟,三皇子可是答應了他的,事後,會把李公公交給他處置。
現在,看到三皇子眼睛凸出的倒在自己面前,忍不住瞪大了雙眼,想要大喊出聲。
可是,只見寒光一閃。
小穎子的喉嚨就被那寶劍割破了喉嚨,只發出咯咯的兩聲響,就睜着眼睛,倒在了三皇子的屍體旁。
按壓着李公公的兩名侍衛,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大跳。
面面相覷後,低頭不敢出聲。
畢竟,他們是二皇子的人。
“廢物點心,當孤真的想跟你合作不成?
不過一介小小賤婢的種,還想跟孤稱兄道弟,你也配?
沒有玉璽便沒有玉璽了,誰敢拿出那玉璽來,孤殺了便是。”
二皇子紅着眼睛,舉着手中的劍,欣賞了好一會兒,才獰笑着朝晉和帝瞧了過去。
“父皇,你現在想說,也晚了!”
“皇兒,住手。”
張貴妃緊趕慢趕,終於趕到,正好看到二皇子舉劍,正準備弒父,驚的大喊。
二皇子的手一頓,朝他母妃瞧去,皺眉說道。
“這老不死的若不死,孤如何登基做皇帝?”
張貴妃用力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因爲跑的太快而氣喘的身軀。
然後,看了倒在血泊中的三皇子一眼,才緩聲說道。
“如今,大晉朝除了你這個皇子,又沒有其他皇子了。
你父皇如今病重,自然是由你監國。
這樣一來,也方便你慢慢收攏你父皇下面的那些大臣們。”
張貴妃想的比二皇子要深遠的多,畢竟,她陪伴皇帝多年,深知晉和帝的心腹大臣不少。
要真一劍殺了晉和帝,到時皇兒就算登基,怕這身下的位置,也坐不安穩。
還不如先監國,然後再對皇位徐徐圖之。
二皇子聽到母妃這話,對着晉和帝呸了一口,陰惻惻的勾脣說道。
“就讓你多活幾日,晚點再下去找大皇兄吧!”
張貴妃聽了這話,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好好的日子,提那晦氣的東西做什麼?”
說完,又嫌棄的看了一眼被二皇子拖到地上一陣折騰後,身上早已經狼藉不堪的晉和帝一眼。
當初自己真是眼瞎,居然會覺得皇帝高大威勐,對他一見傾心。
如今看來,晉和帝的兩鬢早已花白,臉上的皺紋多的能夾死蒼蠅,皮膚還鬆垮垮的。
更可怕的是,他的臉上,還有手上,都長着老年斑。
“當然得讓他知道,他那個好兒子,好太子,當初是怎麼被活生生燒死的啊!
母妃,這一回,要不再這麼燒一回,您看如何?”
二皇子聽了母妃的話,獰笑着說道。
晉和帝聽到二皇子這話,眼睛裡的童孔,一下放大了起來,不敢置信的死死瞪着二皇子。
當初……當初真的是這畜生下的毒手?
一想到太子,心如刀絞的晉和帝,眼淚鼻涕一下子流了下來。
張貴妃嫌棄的扭過頭,不再去看那晉和帝。
喊了心腹進來,讓人把晉和帝收拾乾淨了。
這才步步生蓮的走到李公公的面前,嬌聲說道。
“李公公,從今往後,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可懂了?”
被按在地上的李公公,顫抖着身子,擡起頭來,看着已經被收拾好,躺在牀上的晉和帝嘴裡不停赫赫的發出聲響,卻無法動彈的模樣一眼。
老淚不由縱橫,嗚咽着點了點頭。
見李公公這般識相,張貴妃很是滿意,這才拉着二皇子出去。
地上還有死人呢,看着就嚇人的很,還是到她的青鸞殿說話,才讓人放心。
一路出來,二皇子便揮手,讓人把晉和帝寢宮四周守衛的侍衛,全都給換成了他的人,這才扶着母妃回了她的宮殿。
只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高興的踏進青鸞殿的大門,就被金吾衛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誰給你們的膽子,想造反嗎?”
二皇子沒想到,自己螳螂捕蟬,居然有黃雀在後,頓時怒不可遏的高聲喝道。
“二皇子,想造反的人,應該是你纔對吧!”
只聽到,一道粗狂又響亮的聲音,從圍着二皇子和張貴妃的金吾衛身後傳了過來。
隨着這道聲音響起,原本圍着二皇子和張貴妃的金吾衛,如同潮水一般,向兩邊退開,讓出一條路來。
只見一個身高七尺,穿着金色盔甲,手扶腰間掛着的三尺青鋒劍柄,一張黑臉上,充滿威武肅然的神情的健壯男子,緩緩走了出來。
二皇子和張貴妃先是一愣,然後等他們看清楚來人的相貌時,不由驚呼一聲。
“怎麼會是你?”
特別是張貴妃,嚇的臉色煞白,緊緊拉着二皇子的手臂,渾身顫抖,哪裡還有剛纔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封……封大將軍?
不可能,你……你怎麼會在這?”
二皇子內心也充滿了驚恐和不敢置信,可眼前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
若是封大將軍會在這,那就證明,絕不是他突然回來的,怕是早就有預謀纔對。
二皇子緊緊握緊拳頭,只希望自己的心腹手下們,能察覺出不對勁來。
到時,用父皇來威脅封大將軍,他就不信,封大將軍敢冒着大不韙,不顧皇帝的安危。
想到父皇還落在自己的手中,二皇子的心,微微一定。
只是滿臉警惕的看着封大將軍和他帶着的這幫金吾衛,然後人慢慢的往身後的青鸞殿移動。
“封大將軍,你無詔入京,置塞北邊境的安穩於不顧,該當何罪?
如今還夥同金吾衛圍困孤和母妃,難不成想逼宮不成?”
二皇子腳下不停,嘴裡還大聲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