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希維爾酒店。
數量加在一起人數達四十三的神官巫女混合隊伍,聚攏在一間總統套房內。
這四十三人分作兩撥。
一波四十二人,一波一人。
從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往外看去,能夠看到夕陽下東京的街景,能夠看到緩緩下墜的火紅夕陽。
不過,這裡的所有人都沒興趣觀看窗外的美景。
他們全部的注意人都集中在一人身上,集中在曾經的鳥取大神官神上。
之所以說是曾經。
完全是因爲他在之前襲擊了松下梨花,以至於神道集團爲了撇清關係,急匆匆的把老人的職位剝奪了,又急匆匆的推舉出新的鳥取大神官替代。
這裡爲了記敘方便,暫且繼續稱呼他爲鳥取大神官。
總之。
這個失去權勢的老人被當做試驗品、猴子,成了霓虹神道人士們眼中的小丑。
逢魔之時將到。
七日時間已近尾聲。
神道人士們雖然看過‘你身後有人’的殺人場景,但那畢竟是錄像,存在造假的可能。
哪有真切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即將親眼看見的場景來的真實。
“時間快到了。”和泉大神官說,他臉上有小得意。
與之對應的,是被綁住的鳥取大神官的掙扎。
他先是擡起頭看向落地窗外,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情。他的嘴裡被塞入一團破布,讓他無法發出聲音。
他只能不斷扭動身體,試圖讓自己從被束縛的狀態掙脫出去。
身體皮膚在與麻繩的摩擦中被滑破,皮膚肌肉透過麻繩間的縫隙變得鼓脹。
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身體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潛能,將捆綁住他的麻繩繃緊、拉扯。
殷紅的鮮血染紅了神官服與麻繩。
和泉大神官朝身旁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年輕神官走上前,拔掉了鳥取大神官嘴裡的破布。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過來,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只要您放過我,您想要什麼我都可以供奉給你。您放過我吧!
我可以給您貢獻上年輕的女子,我有一個孫女,今年才二十歲,長的年輕又漂亮!”
“不,不要啊!”
噗嗤——。
血如注,噴射而出。
在一衆神道人士們看來,鳥取大神官身體在繃緊到極致後轟然破碎。
那些束縛着他的麻繩彷彿變成一柄柄刀,將他的身體切割成無數塊。
這些碎塊四濺而出,落在地上、牆上、人身上。
“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不論是年輕的男女,還是老成持重的大神官們。
面對這遠超想象的一幕,都陷入了崩潰之中。
血腥味瀰漫在鼻尖。
和泉大神官感到額頭變得溼漉漉的,似乎是有東西落到了他腦袋上。
隨手將那樣東西取下放到眼前,當看清自己手中拿的是什麼東西后,他發出一聲淒厲的叫喊。
“啊啊啊!”
砰!砰!
總統套房房門正在被人撞擊着。
“裡面發生什麼了?”
“請各位稍等一會,我們馬上就來幫你們。”
大抵。
所有人裡面,和泉美九是最平靜的一個。
她跪坐在房間一角,看着失去被束縛者後落在地上堆疊成團的麻繩,神色平靜毫無波折。
轟——!
總統套房的大門在暴力下被打開,破碎的木片在半空中飛舞,門與牆上下半部的固定結構被破壞,半耷拉靠着牆。
希維爾酒店的保安們看着房間內的場景,頃刻間陷入崩潰。
一個個驚恐的大叫着、嘔吐着!
......
叮咚——。
叮咚——。
李子文的新家前,松下平太郎拎着松下梨花前來拜訪。
他起初並不知道李子文搬到的新家,不知道李子文新家就在他家附近。
要不是今天一早梨花上學和李子文碰到,他們全家到現在都被矇在鼓裡。
另外他這次來除了是恭賀李子文喬遷,還有一件事要尋求李子文的幫助。
沒辦法。
昨夜連死三十六人,首相給他施加了巨大的壓力。
撇一眼松下梨花,松下平太郎臉上多了一抹笑意。
“女兒大了,留不住啊!”
“爸,你瞎說什麼呢?”松下梨花嗔怪的瞪着松下平太郎,泛紅暈的臉蛋氣呼呼鼓着。
“在調戲我,就不理你了。”
“呵呵......。”松下平太郎沒在多嘴,倒是多看了松下梨花兩眼。
他這女兒平時在家不打扮,出門也只是簡單應付一下。
如今天一般光挑衣服就挑了半個小時,化妝又用去一個半小時,他是第一次見。
今天的松下梨花,也確實漂亮。
以平常狀態爲基準,設定爲十分,那麼她現在的樣貌就是十五分。
“李君等會看到你,說不定都要認不來了。”
“怎麼會!”松下梨花的注意力全在房門上。
“那傢伙記性好着呢。”
李子文記性好不好,松下梨花不知道。
她現在只想看到李子文見自己後,會有什麼表情。
爲了這趟出門她可是費了很大功夫的。
要是李子文表現的不夠驚訝與欣喜。
她就...,
她就......。
“您好,兩位是松下平太郎先生和梨花小姐吧!”
女人的聲音!
茉莉花的香味!
你不對勁!
松下梨花雙眼睜大,看着從房間裡走出的鈴木百合子。
“你...你你你...你是什麼人?”
“在下是李君的影......是李君家的一介女僕罷了。”鈴木百合子差點爆出自己真實身份,不過好在及時改口了。
“貼身女僕?”松下梨花問。
“不是!”鈴木百合子急忙否認。
她在松下梨花身上,感覺到熟悉的東西——殺意!
“我只是負責幫李君做做家務。”
還有保護他安全。
當然,最後一點鈴木百合子沒有說出來。
“他在家嗎?”松下梨花怒火沖天。
“在。”
“哼,該死的臭傢伙!”
松下梨花猶如一頭憤怒的公牛般衝向李子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