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熊西伯利亞地區。
一輛改裝過的越野車行駛在荒無人煙的雪原上,其中的成員忽的唱起斯拉夫人的古老歌謠。
嗯,是上世紀三十年代的歌謠。
越野車又行了一陣。
衆人眼前出現一片被冰雪覆蓋的森林,他們若是想在往前,就必須要從森林中穿過。
在平時,他們可能還會考量一番,但今天的他們在來之前就喝了一點兒小酒,入籍怎麼可能會因爲一片森林而停步。
即便這條路他們已走過幾十遍,但在之前的那幾十遍之前他們都沒有遇上過這片森林。
向前。
向前。
前方的雪變得稀薄,衆人隱約間能在樹上,雪地上看到一抹綠葉。
在往前,衆人聽到了潺潺流水聲。
越野車的發動機傳出兩聲嗚鳴,停在路邊。
車中的四名青年叫罵着,從車上走了下來。
車外的冷風一吹,讓四人酒醒。
其中年紀最大的一人驚恐的說道:“我們這是到哪了?”
“庫德里亞什,不是你在開車嗎!”一旁的斯拉夫青年怒氣衝衝的說:“見鬼,我就說你喝多了你還不行,這下好了,我們連自己到來都不到了。”
被罵了句,庫德里亞什不能忍,扭頭便於對方辯駁起來。
他們吵着吵着,便扭打在了一起。
最後還是衆人中唯一的女性葉蓮娜上前,給了這兩個憨貨一人一拳把他們打翻在地,在宣告這場亂斗的結束。
他們拿出手機,發現手機上根本就沒有信號,想要確定自己的方位,根本無從談起。
衆人又試圖發動汽車,一番折騰後他們確定了一件事,他們汽車的油料已經耗盡,發動汽車是根本不可能的。
無奈之下,衆人只得硬着頭皮前進。
他們又往前走了約一公里的距離,周圍出現的綠色變得愈發的多,都出都可以見到植物的綠芽。
他們身上,也因爲運動而出了一層汗。
可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寒冷的西伯利亞地區啊!
他們穿的衣物不算多,卻能在野外走出一身汗,如果說出去恐怕沒幾個人會信。
如此狀況,也讓他們送了一口氣。
最起碼,他們不用擔心在這個地方被凍死了。
“要是能有食物和酒就好了。”葉蓮娜抱怨道,而她的話則是引起了其餘三人的共鳴。
走了這好一陣,讓他們只覺肚子無比的飢餓,開始了不聽的咕咕叫。
衆人繼續向前,希望能在這裡碰到人類,就算沒有人能夠碰到一些野生動物也好。
一條河流出現在他們眼前,而在這條河流旁,有一箇中年人正在往河中灑網。
遠遠的,他便看見了衆人,在岸邊向他們招手。
四人見狀,興奮的跑到對方身旁。
“先生,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葉蓮娜問道。
“這裡是玉米屯,已經好久沒人來這裡了。”中年似乎許久沒有見到外面,一見到他們立刻拉着他們,絮絮叨叨的說個不聽:“我們偉大的祖國是不是已經將紅色主義傳播到了世界上的每一處,列凝同志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偉大祖國的下一任接班人,是不是斯大臨那個武夫。”
四人面面相覷。
“見鬼!”庫德里亞什抱怨了一句:“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庫德里亞什!”葉蓮娜呵斥道。
但說出去的話無法收回。
中年人看着一行四人,神情困惑:“我的表達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葉蓮娜搖頭:“不過你們村子究竟多久沒外人來了?”
中年人張了張嘴,撓了撓頭,最後無奈的憨憨一笑:“不好意思,我記不清了。你們還是我從小到大見到的第一批外來者!”
噗——!
葉蓮娜差點沒吐一口老血。
她身旁的同伴也一個個都露出古怪的笑容。
從小到大沒見過外來者。
可他們身旁的這位中年人,他的年紀看起來,怎麼着有又四十多歲了吧。
四十多年沒見過見外的人?
這個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太大了。
“哈哈,不管了不管了,來着是客!你們幾個跟我來,屯裡的大家見到你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一處封閉了幾十年的村子......。
想到自己要去的是這麼個地方,四人不約而同露出了遲疑神情。
最後還是葉蓮娜一咬牙,點頭同意。
“謝謝大叔了!”
“應該的,應該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說着,帶衆人向屯裡走去。
葉蓮娜身旁,其餘三人一同望向她。
葉蓮娜,我們需要解釋。”庫德里亞什冷聲說。
“不去,我們離開的了嗎?”葉蓮娜無奈的一攤手,指向身後來時的方向。
三人一同向那看去,看到被冰雪覆蓋的來路,一顆心沉了下去。
是啊。
他們回不去。
依靠他們身上這單薄的衣物,不等他們徒步走回城市中,就要被凍死在路上。
四人的心跌落進低谷中。
遠處。
已走遠的中年人停下來向他們揮手。
“你們幾個幹嘛呢,現在的年輕人身體都這麼差勁了?”
“沒,我們這就來!”葉蓮娜應了一聲,向中年人跑去。
其餘的三人不在遲疑,紛紛跟上。
衆人又走了好一陣,身上的外套在路上都被脫了下來,夾在懷中。
咕咕咕——!
一陣雞鳴聲響起,一座被金黃麥穗包裹的村莊出現在衆人眼前。
......
時間過去了有多久。
十分鐘,還是半個小時。
當手中的古怪徽章變得不再滾燙時,黑衣人從自己手中將之取回了回去。
此刻的張允熙,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溼。
“乾的不錯!”黑衣人露出笑臉,遞來水和一個帶耳機的隨身聽。
“謝謝。”張允熙顫巍巍的說,結果水和耳機。
期間,他看了自己手掌一眼。
他以爲自己兩隻手的手掌一定被那個古怪徽章給燙熟了,說不定撒點鹽和孜然就能直接開吃。
但另他詫異的是,他的雙手手掌上根本不見任何傷勢。
如果不是那劇烈的疼痛帶來的陰影此刻依舊在心中揮之不去,他幾乎要以爲剛纔發生的事,只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