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瀟瀟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重新背了背囊,跟陸陽急匆匆的往前趕。這樣,陸陽和蘇瀟瀟兩個人沿着這條小路往前奔。
陸陽相信,只要他們兩個人的速度足夠快,一定可以追前面的那個人。這樣兩個人一路追了下去,他們兩個人行進的速度很快。別看蘇瀟瀟是個女人,但她的行動力並不會一個男人差。
他們兩個人這樣一直追了一個多小時,可是,卻依然看不到前面那個人的影子。又走了一段距離,陸陽突然發現,這條小路已經改變了方向,直接向山谷下面而去。
陸陽站住了腳步,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來,他四下裡看看,卻是什麼特殊情況都沒有發現,更沒有發現這個地方跟其他的地方有什麼不同。這樣一條急轉而下的小路讓陸陽有些疑惑,他不明白爲什麼這個人會在這個地方下去。
陸陽剛要往前走,在這是,蘇瀟瀟突然叫道,“老大,你看,那棵樹有一張符紙。”陸陽聽到了這裡,便順着蘇瀟瀟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他頭頂的一個樹枝,掛着一張黃色的符篆,這個符篆跟普通的符篆並沒有一點兒的區別,面用紅色的硃砂筆畫着亂七八糟的字跡。
陸陽的身形一動,單腳點地,一個縱越越起了二米多高,一伸手把那張符篆給拿了下來。本來陸陽以爲這張符篆會是冥王無雙或者是黃埔綠衣兩個人的一個留下來的,可是,在他看到了那張符篆之後,他不由得擰起了眉頭來。
這張符篆面有很多的露水,紅色的硃砂也有些暈溼,很顯然,這張符篆掛在這個樹枝已經有段時間了。這個山谷裡面雖然有很多的霧氣也很潮溼,但在這短短的二三個小時的時間裡面,這張符篆絕對不會沾染這麼多的水氣。
這顯然是不符合邏輯,那麼也是說,這張符篆不是冥王無雙和黃埔綠衣兩個人留下的,那麼,這個留下符篆的人又會是誰呢?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陸陽的眉頭死死的擰着,放慢了腳步往前走,他的感官和意念波紋在這個鬼地方是完全失效的,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隱約的覺得這件事情不對,所以放慢了腳步完全走,在陸陽看來,前面一定會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果不其然,陸陽和蘇瀟瀟兩個人往前走了六七米的距離,突然發現在他們前面的地躺着一具白骨。這具白骨很好認,一看是一副人的骨架。在這幅白骨的頭骨貼着一張黃色符篆。
山谷寂靜,山風在兩個人的身邊呼嘯而過,發出了低低的嗚咽之聲,那具白骨靠在路旁的一棵大樹的樹幹,最爲詭異的是,這幅骨架的手居然在指着山下谷底的方向。陸陽一見如此,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到了這個時候,陸陽已經能夠確定,這張符篆絕對不會是冥王無雙或者是黃埔綠衣留下的了。因爲,他們兩個人根本不會用這樣的符篆。剛纔的感覺應該是錯覺。
這個山谷裡面的空氣非常的潮溼,霧氣也很重,根本見不到陽光,所以那些被砍斷的樹枝根本看不出來是剛剛砍斷的,還是在幾天前砍斷的,所以,陸陽最初的判斷是錯的,他被這樣的一種情形給誤導了。
在想明白了這些之後,陸陽的眉頭不由得皺的越發的緊了,他的脣角微微揚,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線,他突然變得異常的焦躁了起來,只想快點兒下山,看看山谷裡面的那個無人的村莊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陸陽在心裡面盤算着,算是冥王無雙和黃埔綠衣走散了,他們也是一定會下到谷底的。他這樣的一個走法已經拖延了很長的時間,他和蘇瀟瀟兩個人如果下去,一定會跟冥王無雙和黃埔綠衣碰頭。他們一定會在谷底。
陸陽想到了這裡,便拉住了蘇瀟瀟的小手順着這條小路一路行去。蘇瀟瀟的小手滑膩若無骨,肌膚如玉一般。陸陽的心不禁微微的動了一下。
他們兩個走了一段路,陸陽突然發現,這條路又變得平行了起來,如果再這樣走下去,他還真的不知道要走多久了,他很容易會被開這條路的人給誤導了。
想到了這些,陸陽便停了下來,放開了蘇瀟瀟的小手,沉聲說道,“我們不能再沿着這條路走下去了,要是再這樣走下去,我們到不了谷底了。”
蘇瀟瀟的小臉有些微薄的紅暈,在陸陽鬆開她的小手的那個瞬間恢復了正常,她聽到了這裡,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老大我們不能再沿着這條路走下去了,我們想要到谷底,必須自己重新開闢一條路。”
陸陽點了點頭,從背囊裡面重新拿出了一把開山刀,披荊斬棘一路往山谷底下而去。他一邊揮刀開路,一邊對身後的蘇瀟瀟說道,“一定要跟住了我,不要走散了。這個地方非常的危險。”
“恩。”蘇瀟瀟輕輕地答應了一聲。小臉微微發紅。
這本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可是此刻在蘇瀟瀟聽來,卻帶着一種其他的意味來。她的心在爲陸陽輕輕的打顫。
理智告訴蘇瀟瀟,這樣的一種情感是不對的,可是,她卻無法掌控自己此刻的情愫。這樣的一種感覺她無法拒絕。這個時候,本來不應該有這樣的一種複雜感情存在,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是無法控制自己。
這個冷靜孤傲的女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把陸陽給放在了心裡。
陸陽一路披荊斬棘,兩個人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面到了山谷的底下。山谷底下的霧氣要在山腰處的霧氣小很多,能見度也有了很大的提高,至少可以看到前面大約有五十米的位置了。
陸陽站在遠處,他微微的揚了一下眉尖,四下環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