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陸陽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罵道,“麻蛋的,一個死人也跟勞資作對!”他的話音才落,突然發現了不對。
整間房間之,空無一人,只有這個死屍在這間空屋子裡面。房間裡面有木質的傢俱,面佈滿了灰塵。
有殘月的光從窗子外面落了進來,發出了青色的光,有無數的塵埃在那些青色的光芒裡飛舞,藉着這微弱的月光,陸陽發現,這個房間之結滿了蜘蛛,一副破敗的景色。
看這個樣子,這間房間之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年頭了。夜風吹過,發出“嗡嗡”的聲響。
在房子的間有一張大的桌案,桌案的面擺放着一張黑白照片,不用問,陸陽也知道那是遺照,照片面是一個滿臉是褶子的老太太。那個老太太瞪着一對幽暗的眼睛,看起來異常的兇狠。
這個老太太的這幅鬼樣子,讓陸陽覺得分外的不舒服,一陣陰風吹過,陸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原本,陸陽以爲,林曉飛和唐嘟嘟兩個人先出來了,可是,一出門陸陽徹底的傻眼了,跟老頭一樣,他們兩個也都神秘的消失不見了。
陸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他的心往下一沉,後背面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出來。陸陽放慢了腳步,把那半掩着的門給關了,然後站在了高處,向絕地鎮的深處看了過去。
陸陽打開了手電,隨着手電的光華不斷的掃過每一處老宅子,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這樣詭異的事情,陸陽還真的是第一次遇到,此時,他像是箭在弦,不得不發了。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進鎮子裡面去了。
皇蒲野,林曉飛和唐嘟嘟三個人跟在人間蒸發了一般,一下子不見了蹤影,這讓陸陽覺得分外的恐懼,還有那個趕屍匠和女薩滿也是不見了蹤影。這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了。
陸陽藝高人膽大,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自然是不怕的,不過,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處,張曉晴和墨傾兩個人生死未僕。林曉飛他們又神秘的失蹤了。一時之間,陸陽倒是也有些慌亂了起來。
絕地鎮,這個名字很是詭異,絕地,也意味着這個地方是個絕地,根本走不出去。陸陽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只要走入到了這個絕地鎮之,無法走出去,除非是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陸陽思索了片刻,他現在能做的是要找到林曉飛他們三個人,然後再商量一下對策。陸陽相信,皇蒲野那個老頭一定知道是知道些什麼的。
“嗬,嗬……”突然,陸陽聽到了背後傳出了一聲異常的吼叫之聲,不用回頭看,陸陽也知道,這一定是那具屍體追過來了。
陸陽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特麼的,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個所謂的鎮屍符難道沒有用嗎?可想想,也不對啊,剛剛明明是有用的啊。
到了這個時候,再也容不得陸陽多想,他快速移動着步子,一邊往鎮子裡面走,一面躲避着那具屍體的尋找攻擊。
這個鎮子很是古怪,在外面看着是一個圓形的結構,可是走在裡面卻也如普通的村鎮一般,石板路的兩旁全都是荒草,那些荒草面有不少被踩踏過的痕跡。
陸陽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猜測,皇蒲野和林曉飛還有唐嘟嘟很有可能是剛剛經過這裡。
這個小鎮裡面的房屋都是木質結構,很多的門窗還有房屋都被歲月的風雨給侵蝕掉了。門板被風吹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窗口空空的,房屋的裡面更是漆黑一片。舉目望過去的時候,只覺得心頭有一點兒的發毛。
這樣的一副情景,總是讓人感覺到在那樣的黑暗裡面,會有什麼樣詭異的存在。風聲嗚咽,像是哪個女人的哀哀哭泣一般。
在這個時候,陸陽還真的聽到了從風傳過來的女人的哭泣聲,“孩子,我的孩子……”那個聲音異常的淒涼,讓人聽來只覺得心思恍惚不已,一股酸楚之感從陸陽的心頭涌了出來。
陸陽只覺得眼前一片恍惚,他的意識逐漸陷入到了一種不能自主的狀態之,渾渾噩噩之時,陸陽這樣走入到了一個入口之內。
陸陽暗道了一聲不好,此時再想要咬舌尖恢復神智,已經不能。他只覺得渾身的每一處都被陰冷的氣息侵蝕着,控制着。陸陽的心頓時往下一沉,“不好,他着了道了。”
此時,陸陽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拼命的磨牙,試圖從這樣的一種狀態之掙脫出來。同時,他的目光也在打量着這個入口裡面的情況。
這個入口跟其他的地方很是不同,房子的頂部居然有一盞昏黃的燈,瞬間劃開了黑暗。房間裡面的景象,全都落入到了陸陽的眼。
在這間屋子的正間,有一張搖曳着的藤椅,在那個藤椅面坐着一個全身紅衣的女人,她的頭髮散落在了臉頰的兩旁,遮擋住了她大半張臉,看不真切她的面容。她低着頭,懷抱着一個小小的嬰兒,在那兒輕輕的哼着:
風兒輕,月兒明,樹葉遮窗櫺啊,蛐蛐兒叫錚錚,好那琴絃聲啊,琴聲兒輕,調兒動聽,搖籃輕擺動啊,孃的寶寶,閉眼睛,睡了那個睡在夢啊……
聽了這個歌謠,陸陽只覺得神識再一次恍惚了起來,他拼力的咬着牙關,終於,牙齒撞擊在了一起,隨着一聲,“咯吱”身,陸陽只覺得身子一震,頓時從那種恍惚清醒了過來。
算是陸陽膽色再大,見識的東西再多,可是,這樣的情景他還真的是第一回見啊,登時,陸陽只覺得全身的汗毛全都立了起來。用炸毛兩個字來形容一點兒都不過分。
在陸陽清醒的那個瞬間,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突然不見了蹤影,房間之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