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伏在地,聽着那些詭異的聲音。
林曉飛低低的問身邊的皇蒲野,“師父,這趕屍一派和薩滿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皇蒲野壓低了聲音,沉沉說道,“這薩滿出現在這裡不算是什麼特別怪的事情,可是這趕屍人出現在這裡有點兒怪了。”
林曉飛接口說道,“師父,這薩滿也是不輕易出現的,看來這件事情還真是越發的棘手了起來了。”
皇蒲野的臉色也變得略微的有些難看了起來,他微微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次的事情很是麻煩,牽扯太多。不過,最怪是趕屍人,他們在湘西,怎麼會出現在東北呢?東北有狐族一脈保護着,南方的人是輕易不會來這裡的。”
“最重要的是,東北這邊根本不需要趕屍,大部分地區全都是火葬!”陸陽沉沉的說道,面色變得分外的難看了起來。他已經感受到了一種威壓,你是一種冰冷刺骨的威壓冷意,讓人渾身發顫。
正說話間,那搖鈴的聲音和手鼓的聲音突然都停了下來。在這個瞬間,整個樹林全都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之,讓人毛骨悚然。
緊接着,陸陽聽到了詭異的“撲騰……撲騰……”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在跳動一般,難道這是傳說的趕屍跳躍嗎?
我擦,一想到了這裡,陸陽的頭髮根都跟着發麻。
“喜神來此,生人迴避……”一個陰冷的聲音在林響了起來,緊接着是一串的搖鈴聲,同時一大堆的白色紙錢像是大雪片一般的從天空之落了下來。
這個場景當真是詭異的很,陸陽的心“砰砰砰”的快速的跳動了起來,卻依舊沉沉的注視着前方。
“馬性未馴如火烈,牽給教主受教戒。金花洞獨修時,但見桃花任凋謝。無名無利心清潔,有仙有道消舊業,凡身退處現真身,道心開處真境界。吾奉金花教主法旨急急如律令。金花教主女仙頭,原是蟒仙大由來,真名叫做蟒金花,威震萬仙美名留。”
對面的那個人竟然拉長了聲音嘟囔着請神咒語。
對於薩滿一派,陸陽還是略有些瞭解的,薩滿教是分佈在北亞一處的宗教,包括滿族的薩滿教,蒙古族的薩滿教,亞薩滿教,西伯利亞薩滿教。
這類人可以控制天氣的變化,還可以預言和解惑,更爲厲害的是可以行走於陰陽之間。薩滿一詞在蒙古語,本意是智者,薩滿師父,男子的堂口主管神通是通天教主,而女薩滿師的主管神則是金花教主。
對於通天教主封神演義面只有記載,通天教主是截教教主,各種動物精靈都是他的徒子徒孫。而對於金花教主則是說法不一,有人說金花教主是通天教主的夫人,又有人說,她是通天教主的師妹。還有人說她是龍宮的王妃,更有人說,她是天瑤池的仙女。
反正說法很是不一樣,但是在薩滿教,認爲金花教主是蟒蛇仙人,法力高強,要狐仙和黃仙高強許多。
“臥槽,你個臭娘們,你不能等一會兒再走嘛?非得要跟勞資搶這個道。”那個趕屍的陰森男人有點兒着急,嘴巴不乾不淨的說着。
“放你孃的狗臭屁,別在老孃面前裝王八犢子,我薩滿送魂是要趕時辰的,你趕屍的又不趕時間,你再像個瘋狗似的亂叫,休怪老孃對你不客氣了。”一個女生陰冷冷的說着,聲音之帶着一種飄忽的味道,煞氣十足。
這樣,兩個開始對着罵了起來,東北方言,湘西方言,亂做了一團。
“你知道個屁,趕屍也要看時間的好不好,如果不能按照正常的時間把屍體帶回到棺槨裡面,是會屍變的。勞資在在子時之前過了這個絕地鎮。要不出大亂子了,你負責得起嗎?”那個趕屍匠也不讓步,爭辯了起來,可是口氣去明顯的弱了許多。
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再說了,薩滿一教根本是一代宗教的祖宗好不好,那個女人請的又是金花教主,那個聲勢自然是不必細說。
“臥槽,你個趕屍的,老孃也是要在子時之前把魂魄送到,你特麼的快點兒給老孃讓路!”那個女人再次暴怒了起來。
“我不管,這幾個喜神要是送不到地方更麻煩,你趕緊的給勞資讓路。”那個趕屍的也有些怒了,直接發火。
陸陽在心裡不禁暗罵道,“臥槽,這兩個傻子,有這吵架的功夫,各讓一步過去了。兩個傻鳥!”
還沒等陸陽腹誹完,老頭突然低低的說道,“不好!”他的聲音之帶着幾分的急促,在這樣時候聽起來讓人汗毛孔倒豎。
在這個時候,陸陽突然聽到了一聲詭異非常的貓子的叫聲。這可不是通常意義的貓叫,而是一種滲人的貓叫之聲,聲音不大,卻是異常的尖銳刺耳。發聲的地方更是飄忽不定,讓人無從琢磨。
陸陽也知道,這貓爲陰,它的身帶着陰氣,能夠和死屍產生一種磁場感應,從而讓屍體在瞬間發生異變。
這個貓的叫聲如此的詭異,絕對不是普通的貓子,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這其一定有貓膩啊!
林曉飛聽到了這聲貓叫聲,臉色頓時也變了起來,原本白皙的小臉頓時變得慘白了起來,在星星點點的黯淡的月光下顯出了幾分的詭異來,她低低的說道,“這一下,他們兩家全都遇到麻煩了。是不知道,那個麻煩會不會找我們!”
她的話音未落,聽那個女聲和男生同時驚叫了起來,“臥槽,臥槽,是特麼的誰大半夜的把貓給放出來了啊!”
“臥槽,臥槽,我的喜神額……”那個趕屍匠在瞬間驚叫了起來,隨後雜亂的聲音在樹林之響了起來,腳步聲亂成了一片,還有那個趕屍匠不停的咒罵聲,很顯然,那些屍體屍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