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坐在車裡面,等着魚怪他們過來,他的心突然覺得無比的煩躁了起來,他隨手拿過了一根菸,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了一個大大的菸圈。
煙霧在車子裡面慢慢的擴散開來。
陸陽的眉毛緊鎖着,他的眸子裡面閃過了一抹冰冷的光來,拿着煙的手在微微的顫抖着。臉上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此時的陸陽,正在想着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些事情。
思來想去,總覺得這其中有很多不對的地方。
林曉飛,他把她吸收進來的太快。
最近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這些事情讓他根本就不能顧忌到林曉飛的身份和安全問題。這樣,才讓他們有機會盯上了林曉飛,並且知道了她的出身來歷。
這對於林曉飛來說,無疑是危險的。
陸陽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搖開了車窗,把菸頭丟到了車子外面。有冷風雪片順着玻璃窗吹了進來,落在了陸陽的臉上。這樣的冰涼讓他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
他連忙拿起了電話,又給魚怪撥打了一個電話,他的聲音沉沉的,他說,“魚怪,你四合院裡面一定要留夠人手,而且要他們多加防範,今天,一定會有人去偷襲的。”他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一臉的深沉。
“陸陽,我知道了,我已經在院子的周圍做好了埋伏。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面去吧。”魚怪在電話裡面的聲音充滿了一種自信和肯定,同時還有一股子狠勁,他說,“竟敢動我魚怪的妹妹,我看他們是活膩味了。”
陸陽的脣角微微一挑,沉聲說道,“這樣就最好不過了。”
他說罷,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後又點燃了一根菸,眉頭緊緊的皺着。
這些人把林曉飛給綁走,顯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就連他陸陽也不知道,甚至林曉飛本人都不知道。
他們綁林曉飛絕對是有預謀的,而不是沒有目的的來。
如果,把整件事情都串聯在一起的話,那就是林曉飛這貨在偷那些機密文件的時候,很可能順手順走了什麼。而那個東西對於墨傾來說又是至關重要的東西。
再想想,蘇宇現在在他們手上,那個神秘的男人居然一口答應了下來,可以交換。現在,他們又來綁架林曉飛,這兩件事情再聯繫在一起,那就是,他們的目標又像是在蘇宇的身上。這樣算來,倒是一個一石二鳥之計了。
陸陽的心不由得一緊,他就想不明白了,林曉飛這貨到底順走了什麼東西了。雖然這只是陸陽的猜測,但他覺得應該是十有八九的事情了,絕對跑不了。
這貨的毛病就是,不管倒哪都不能空手,賊不走空在她的身上還真是有了良好的體現了。
陸陽想到了這裡,突然就又想起了一個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蘇瀟瀟。
他拿過了電話,撥打過去,“蘇瀟瀟,速度來支援我。”
“臥槽,我都瘸成這樣了,還怎麼支援你啊,你可長點兒心吧。”蘇瀟瀟一接到陸陽的電話,心頓時一暖,再聽聽,完全不是關心她,而是把她直接給當成了個苦力,她能不懊惱嗎。
“我都沒事,你有屁事,別廢話了,速度過來,我給你位置信息。”陸陽懶得跟這個蘇瀟瀟廢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發了個短信給她。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左右的樣子,魚怪他們一行人就趕了過來。
魚怪一下車,就走到了陸陽的身邊,他的臉上鎖着冰寒,眉頭緊緊的皺着,他說,“陸陽,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陸陽的脣角一挑,遞給了魚怪一根菸,然後直接就鑽進了車子。
“現在勝風在跟着他們呢。等勝風的消息。”陸陽的臉色很不好看,沉沉的說着。
話音剛落,勝風的信息就發過來了,在確定了林曉飛他們的方向之後,陸陽對魚怪說道,“情況有點兒複雜,先把人救出來再說。”陸陽一邊開車一邊對魚怪說道。
“對了,林曉飛這貨偷東西出來會告訴你嗎?”陸陽突然就問了一句。
魚怪吸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個菸圈說道,“這貨就遵循一個原則,賊不走空,她偷東西從來都是撿能看得上眼的東西偷,偷了什麼也不會告訴我。”
魚怪突然就笑了,說,“陸陽,她該不會偷了你的東西了吧?”
陸陽重重的嘆了口氣,臉色有些難看,他說,“她要是真的偷了我的東西倒好了,這貨應該是偷了墨傾密室裡面的什麼東西了。”
魚怪沉吟了一下,臉色也是變了幾變,林曉飛偷東西偷到墨傾那裡,這也不算什麼稀罕事,只不過,她偷的地點和東西好像有些不對了,有點兒麻煩,可是,這貨偷了東西也不會給他,也不會告訴他啊。
“應該不是文件,也不是其他的東西,一定是什麼寶石,稀罕物。”魚怪想了想,分析給陸陽聽。
陸陽一聽就更愣了,一時之間,他也想不明白,林曉飛這貨到底偷了什麼東西了。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誰都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魚怪突然轉過了臉,臉上的神色變得很嚴肅,他開口問了一句,“陸陽,你有沒有想過洗手不幹。”
“洗手不幹!”
陸陽微微的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沒有想過。現在,這個事情還不在計劃範圍之內。”他說罷重重的嘆了口氣,脣邊浮上了一抹苦澀的笑容,他的眼中閃爍着一些無奈和彷徨,那是一種連他也說不清楚的複雜情緒。
有些話不用說那麼明白,對方也會知道,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魚怪見狀,也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魚怪知道,他們想要洗手不幹,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是,在陸陽的眼睛裡面他還是捕捉到了一絲的疲憊。
這樣的生活,在很多時候是會讓他們感到絕望和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