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冬日的早晨滴水成冰,必須吃點熱和的東西暖暖身子。
神血麥製作的麪粉加入白鳳烏雞蛋,製作成勁道的拉麪,大塊大塊的天堂牛肉用秘製辣醬醃製紅燒,再加上清新爽口的酸豆角,小菜園裡採摘的反季節豌豆尖,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燒牛肉麪就新鮮出爐了。
煮麪用的是濃厚乳白的牛骨湯,拉麪吸收了牛骨湯汁的鮮美,麥香四溢,淋上一勺子紅燒牛肉,辣油瀰漫在碗裡,酸辣鮮香撲鼻而來,楊星都忍不住大吞口水。
吸溜吸溜~
滾燙的麪條唆進嘴裡,絕妙的滋味在口腔爆炸,楊星忍不住閉上眼睛享受這難得的滋味。
【火山燈籠椒】的熔岩特性經過無數倍的稀釋,已經不復最初的暴躁,變得溫柔可人,熔岩變成了溫泉,滋潤寒冬裡僵硬冰冷的身軀。
咀嚼了許久,楊星才戀戀不捨的將麪條吞下,熱流順着喉嚨進入胃中,很快擴散到了五臟六腑。
彷彿沉睡已久的機器被喚醒了,楊星明顯感知到內臟活躍起來,貪婪的吸收腸胃中的營養和熱量,利用血液將它們帶到全身。
幾口麪條下去,再喝下鮮美的麪湯,腦袋上冒出牛毛細汗,渾身都微微發燙,只覺得身體裡有使不完的力氣,燥熱得彷彿窗外零下幾十度的寒風都帶着一絲清涼。
砸吧砸吧嘴,楊星疑惑的皺起眉頭,總覺得這碗牛肉麪還少了點什麼……
思考了半天,他眼睛忽然一亮,找出玉芯糯米制作的寶級米醋,狠狠加了兩勺。
吸溜吸溜~
哦哦哦哦哦!就是這個味兒!
楊星的靈魂都在雀躍,彷彿畫龍點睛般,整碗紅燒牛肉麪活過來了!
彈力十足的麪條滿口亂竄,牙齒咬上去,居然還微微有些彈牙。
切成拇指大小的牛肉剛好可以塞進嘴裡,醇厚的肉塊滿是汁水,輕輕一咬,異常鮮美。
偶爾吃到的酸豆角更是神來一筆,彷彿把你口腔清洗了一遍,沒有絲毫膩歪感,開胃十足。
隱藏在整體味道之下的那一絲絲米醋酸意更是可怕,淅瀝呼嚕的一斤拉麪下肚,楊星居然感覺還沒吃飽……
看了看案板上的拉麪,楊星嚥了口唾沫。
因爲是第一次嘗試,他沒做太多拉麪,自己要是再吃孩子們就不夠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必須控制自己的慾望!
不然進一趟種靈空間,一年份的拉麪都能做出來。
罷了!罷了!
自己每省一口,都是孩子們的口糧!
我真是一個完美的父親!
楊星忽悠得自己都感動了。
“起來吃飯啦!”
回到臥室,幾個瓜皮還美滋滋的縮在被窩裡睡覺,被楊星一把扯掉了鋪蓋。
“啊!好冷!”
“星星討厭!”
七手八腳奪回自己的小棉被,女孩們死守自己的被窩,五顆小腦袋露在外面,警惕的盯着楊星。
“起來啦!”
“不要!”
楊星眉毛一挑,伸手就去扯她們,嚇得她們立馬裹緊了自己的小棉被。
“起不起來!”
“不起來!”
“是不是要我動家法!”
楊星作勢要去找抽雪糕用的樹條。
“嗚嗚嗚哼哼~~我跟被子黏住了~”
“它黏着我不要我走~”
女孩們作怪撒嬌,在牀上滾來滾去。
楊星再也繃不住嚴肅的表情,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看到楊星笑了,女孩們膽子更大了,蜷縮在牀上裝死,好說歹說都不起來。
打又捨不得打,說又不聽,楊星忽然靈機一動,回到廚房做了碗紅燒牛肉麪,端到臥室門口,用扇子把香氣扇向牀頭。
“吸吸~什麼味道?”
靈兒眼睛都沒睜開,昂起腦袋四處亂嗅,活像一隻找食的小獸。
見到效果,楊星端着牛肉麪來到牀頭,夾起一注麪條,將熱氣吹向五人。
“好香!”
這下所有人都清醒了,睜開眼睛看向牀邊的楊星。
“呼呼~好香啊!真好吃!吸溜~”
哧溜一聲將麪條吸進嘴裡,楊星故意吃得吧唧吧唧,饞得五人口水直流。
咕嚕~
清晰的肚子叫聲在屋內此起彼伏,逗得楊星失笑。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墨晗傲嬌的怒斥楊星。
不過愛麗就沒那麼強的偶像包袱,或者說沒那麼要臉,討好的對楊星諂笑。
“爸爸~啊~”
張開的小嘴都快杵到他碗上了,楊星忍住笑意,夾了點麪條喂她嘴裡。
哧溜~
亂飛的湯汁濺到臉上,楊星找出紙巾幫她擦拭乾淨。
“好吃嗎?”
“好好吃!”
愛麗兩眼放光。
“我也要!我也要!”
其他人立刻造反了。
一人餵了一筷子,讓她們嚐到甜頭,楊星端起碗就往外走。
“快點起來啊!我只做了一點麪條,晚了就被客人吃光了。”
五個女孩子面面相覷,再也不顧被窩裡的溫暖,麻利的穿衣洗漱。
另一邊,楊星敲響了少女時代的房門,她們很快就衣着整齊的走出來。
“歐巴,早上好。”
“早上好,昨晚睡得怎麼樣?”
一句普普通通的客套問候,卻像投進魚池裡的魚餌,驚起一片片浪花。
傑西卡:“這輩子都沒睡得這麼香過!”
Sunny伸伸懶腰,宏偉的胸脯傲然挺立:“我活過來了。”
“我覺得我可以連續工作十天!”
金孝淵傻乎乎的笑道。
“你可閉嘴吧,別立flag啊!”
泰妍莫名有了不詳的預感,哀嚎道。
看着她們活潤的臉龐,楊星笑笑:“好了,你們住得習慣就好,去吃早飯吧,我下面……唔……煮麪給你們吃!”
將她們攆到餐廳,楊星順便把寶兒叫起來,獨自一人來到廚房煮麪。
幾乎可以當兒童浴桶的巨大鋼鍋可以一次性煮上十幾人份的麪條,扔進去大半的拉麪後,楊星就無所事事了。
唔……果然女孩子在男朋友和男性友人面前表現截然不同啊!
他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像靈兒她們在自己面前,賴牀撒嬌,花樣作死,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少女時代和寶兒卻是禮儀得體,偶爾有些親近的言論也基本維持着自己少女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