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二十幾年的屁民,我竟然在一個小姑娘身上看到,什麼叫霸氣!”
“不得不承認,現實中唯唯諾諾,網上重拳出擊的我,在網上的霸氣都不及她的十分一”
“那王富貴怎麼整?未來老婆霸氣成這樣,他就不能往這方面發展了吧?不然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啊!”
“樓上的你是不是把那句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忘了?
再說,王富貴比你個單身狗精明得多,你沒看到他現在活脫脫一個,霸氣女人後邊的儒雅男人?
嗯,腹黑,儒雅!有點矛盾啊”
“我一大老爺們,剛纔學他倆走路,他們一個霸氣一個儒雅,我老婆說我像鴨子。”
“噗!是你老婆說她閨蜜說你像鴨子吧!”
“你們不說我還真沒注意,王富貴明明是個腹黑加古靈精怪的性格,這種人的動作按道理是畏畏縮縮的。
但是他平時走路,言語,姿勢,卻往一個謙謙君子的方向發展。怪哉!難道真像你們說的,爲了互補才特意這樣的?”
“現在的人都是有錢才霸得起來,這小姑娘纔是真正發自內心的霸氣呦!”
從嚴格意義上講,直播間裡這幫貨色,跟酒館裡的慫貨是沒啥區別的。
現實中真正遇到林明霞,估計也是屬於鴉雀無聲的一份子。區別在於,一個等人走後纔敢述說,另一個只能隔着屏幕逼逼。
說實話,張風吟也超喜歡他們兩身上,那個性分明的樣子,霸氣也好,儒雅也罷,腹黑更沒什麼問題。
他們敢堂堂正正的擺在那告訴你,小爺姑奶奶就是這樣子的人,怎麼着吧!
而現實中這些所謂成熟的大人,有幾個不是小心翼翼地帶着個面具活着。
現如今,想灑脫你還得有錢,沒錢還學人灑脫,分分鐘被扣上不負責任帽子,這也是爲什麼很多人羨慕,影視作品裡浪跡天涯快意恩仇的俠客們。
不是羨慕他們能打,是羨慕他們沒錢還他麼浪得起來……
當然嘍,管你們什麼看法意見的,兩位小神仙才不會在乎呢。
七彎八拐的來到外事堂的駐點處,林明霞往邊上一杵,就由着王富貴進去交涉任務的事情,她向來很煩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王富貴自是知道的,所以很自覺的就去把這些事做掉。
此刻兩人酒足飯飽的,加上順帶接的任務也宣告完成,時間算是空閒了下來。
所以王富貴多了個心眼,在與這位名叫趙先的駐點人員交談過程中,順帶詢問一下週邊有哪些可玩的去處。
這樣,晚上就可以好好的遊玩一番...
百無聊賴的林明霞,已經看着屋檐的燕子,來來回回銜了六趟的泥,它似乎沒有停下的意願,同樣的,王富貴好像也沒有出來的意思,依舊在那慢吞吞地溝通着。
應該是聊到了什麼有趣之事,他本就帶着微笑的臉上,眼睛突然就更加明亮了,嗯!小貴貴的眼睛還真是好看呢!
“爲什麼如此多的廢話嘍?好無聊啊!”
小師姐心裡默默地想着,卻始終保持着面無表情的模樣,其實心思早就不知飛哪裡去了。
難得出來一趟,她想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怎麼可以在這裡浪費時間呢?
“如果再不出來,下次你拍馬屁,看我還配合你不!”
可能實在是有些不耐煩,林明霞竟然把心裡嘀咕的,都給說出嘴來。
可惜的是,王富貴沒聽到。
“師姐,我問過了,城東有一條夜市小食街,店家都經營到凌晨時分。城外也有一條景色不錯的長河,可坐畫舫遊玩,你選選看,看想去哪裡玩。”
或許是聽到小蘿莉的心聲,沒過多長時間,王富貴就從屋子裡走出來,同時還帶來她感興趣的消息。
“這有什麼好選的,小孩才做選擇呢,先去遊河再回來吃宵夜不就好了!”
“我怎麼就想不到呢,你真聰明!”
不多時,二人就出了城門,沿着城北的小道一路走走停停,來到這條名爲昭南的河流旁。
而後經過一番詢問後,纔算找到了畫舫的停靠渡口。
比較遺憾的是,上一條船纔剛離去,若是想要乘坐的話,只能等待半個時辰後的下一艘。
沒辦法,兩人只能在渡口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着,和其他人共同等待。
可能是天色尚早的原因,出來遊玩的人還是挺多的,他們零零散散地分佈在四周,或站着或坐着,都是一副輕鬆的模樣就這樣,時間也在人們的等待中慢慢地過去
“快瞧,船來了!”
邊上眼力較好,且心思都在河上的小娃,遠遠望見畫舫便激動的呼喊起來,又蹦又跳地指着河中,將一衆大人的眼神,引向了遠處的船上。
船家還算守時,半個時辰還未到,那硃紅色的畫舫就已經出現在衆人面前。
張風吟飄在水上,也同大夥一樣往前望去,只見那畫舫的容積很大,可以坐三五十個遊人,船身很是廣闊,而且也很長,彷彿是水上亭閣一般。
船頭是平正的方形,前面有一個軒敞的弧形的棚蓋,在那欄杆間是雕染着金色的花紋。棚前有一塊匾,匾上題着遊春二字,看來就是這畫舫的名字了。兩旁懸着硬板對,好像人家的水閣似的。
當畫舫穩穩地停靠在渡口上時,王富貴與林明霞就跟着衆人一起登上了船。
從前棚進去,中央有一個畫屏擋着,那畫屏上面用曲折的木條構成圖案,中間有幾個琉璃框,裡面嵌着沒骨花卉,畫屏左右有兩個門框,可以通到內艙。
這內艙的佈置便很精緻了。在艙房的四周全是玻璃,彷彿一間照相室,又像一座花房。不過艙房的頂上有木板蓋着,有些不同而已。
遊客們坐在艙裡儘可飽覽湖中的景色,視線絲毫無阻礙。頭頂的月光混合着多盞華麗的琉璃燈,使得艙房裡的光線非常明朗。
中間有一張長方桌子,桌面上安放着陶瓷飾物,幾個花瓶裡插着彩色的紙花。還有茶壺茶杯,供遊客們取飲,長方桌四周,有七八張小方杌,兩旁又有茶几和坐椅,彷彿一間小客室。
靠畫屏的後面,有一張廣漆的半桌,上面陳飾着花果之類。
兩人本就是那富貴人家,雖說艙房內佈置得精緻可人,但對他們來說也只能算是平常之物,並沒有什麼吸引力。
此刻又見艙房內坐滿遊人,嘰嘰咋咋地吵得有些煩人,於是乎,兩人便不做停留,穿過一道小小的門框,來到了船尾的平臺之上。
“嘭”
林明霞輕輕一躍,隨後讓身體自由降落,一屁股坐在了平臺上,發出了“嘭”的一聲。懸空的兩隻腳前後晃盪着,發出了清脆的笑聲,讓人聽着感覺快活無比。
而王富貴則露出寵溺的笑容,一雙明亮的眼睛溫柔地看着她,就像是看着自己調皮的妹妹一般,緩身並排坐在一起,她看着天,而他看着她,各自欣賞着自己的風景。
透明狀態下的張風吟,也是一副微笑模樣地看着他們,只是心裡老感覺怪怪的。
“等等,不對勁啊!這小兔崽子不是比人小姑娘還小好幾歲嗎?他憑什麼用這種關愛小朋友的眼神看着人家啊?”
始終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張風吟,思考了半天終於發現問題的所在。
按道理來講,你王富貴看師姐的眼神,不是應該充滿崇拜嗎?畢竟人家不管哪方面都比你優秀,可你呢?
記·會跑的企鵝(李憶年):“是啊,所以這兩天我老是覺得這傢伙成熟得有些過頭!”
看到李憶年說的話,張風吟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李憶年啊!你是真的不行啊!”
記·會跑的企鵝(李憶年):“風哥你說啥玩意呢?不行!怎麼可能不行,二十分鐘打樁機好不啦”
然而張風吟並不理會他,轉而喊起了大廚楊喜成:
“楊喜成,在不在嘍!”
煉·534535(楊喜成):“幹啥?哥!”
“小噴子你這id咋回事?”這是個眼尖的人,很會抓重點。
張風吟:“你不是煉氣期了嗎?不和大夥兒分享分享?”
沒理會那個叫他小噴子的傢伙,楊喜成繼續扣着字:
“不是!我今天忍着不說話,就是準備找個機會裝波大逼的,你是怎麼知道的哦?”
“你猜!”
記·會跑的企鵝(李憶年):“你真煉氣期了?我日你先人闆闆哦!怎麼做到的?”
煉·534535(楊喜成):“就這麼咔咔咔就做到了唄!多簡單的事兒”
“老子四十米的狗頭鍘咔咔咔你腦袋,那你現在有什麼能力?”
“能力?能關注主播算不?也沒什麼啦,我就是打算過幾天去報名達人秀,按火神的名字去,先出個名裝裝逼,騙兩妹子釋放一下自己充滿火焰的雙手”
“哎呀!你好壞啊!我好喜歡!喜子啊!雙修啊!我是自動擋的!”
“滾~”
不知道這是彪悍女粉還是摳腳大漢,反正張風吟認爲肯定是個摳腳大漢,真正的女粉雙修也該找自己纔對。
你看,楊喜成就很有自知之明,一看就知道不是妹子,瞧那那滾字多霸氣!
其實把楊喜成拎出來,張風吟是有預謀的,這些天看得人倒有那麼幾個,刷禮物的也不少,給他們看看原來真有人修煉成功,之後才能更好的擼羊毛嘛。
“小貴貴啊~你說今晚夜色如何?”
“月朗星稀,夜靜人美”
“鵝鵝鵝鵝...”
“師姐啊!沒事就別老去逗王師伯的那隻鵝玩,你看你,現在笑起來和它有甚區別?”
“你不喜歡啊?”
“那倒也不是,只是更喜歡以前的嘎嘎嘎笑,畢竟鴨子不啄人!上次被王師伯那靈鵝啄在了股間,卻是尷尬了好些時候。”
“哈哈哈~那事我是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一個新入門的傢伙,竟然跑去抓靈鵝準備偷吃,誰知那傻傻的鵝竟然有築基修爲...”
一說起這事,小師姐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半晌之後,纔好不容易忍住了笑:
“可是我還是喜歡鵝的呢,美麗又優雅!”
“嗯,確實不錯,跟嫦娥一樣美麗!我也是能喜歡的。”
師姐說的總是對的,如果錯了,應該是自己聽錯了。
“此娥非彼鵝好不!”
林明霞見這傢伙又在哄着自己,不禁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回到。而小王同學更是深諳此時該如何應對,不說話,靜靜地噙着姨母般的微笑。
不一會兒,小師姐又開口了:
“你說,既然可以登仙門,那麼傳說故事裡的嫦娥是否真的存在呢?”
“不清楚呢!不過倒是有人可能會知道”
“誰啊?”
“嫦娥的鄰居,王師伯的那一頭豬!”
寧靜的夜,船過水無痕,只餘下汩汩的水聲,夾雜着清脆的笑聲,在河的兩岸迴盪,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