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這滋味,他捨不得忘啊!
七號餐房,廚房裡。
今天又是雙休的日子,不過江漁卻是沒閒着,和賈德泉兩個人躲在廚房裡,一人佔着一個竈臺,各自炒着菜。
兩個人的廚藝都不一般,做菜的速度也都很快,不到一會兒的工夫,就各自做好了三道菜,整個廚房裡都飄滿了誘人的飯菜香氣。
顏彤彤站在廚房門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看着擺在操作檯上的那些菜,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疑惑。
她是臨時被江漁“抓”來幫忙的,根本就搞不懂賈德泉和江漁這一老一少爲什麼會躲到樓上在炒菜。
如果是想吃點好吃的,那爲什麼他們兩個人各自炒的三道菜都是一模一樣的菜品?
難道,這是在比拼廚藝?
嗯,一定是這樣了,要不然的話,相同的一道菜根本就沒必要各炒一盤嘛!
顏彤彤正想着這些時,忽然就看到江漁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開口問道:
“小顏,辰姐來了嗎?”
顏彤彤一下子回過神來,連忙點點頭說道:
“哦哦,辰姐已經來了,一共兩個人,我帶她們到‘春’字號包廂裡去了。”
“那行,上菜吧,你幫一下老賈。”
江漁對她吩咐了一句,又轉頭朝賈德泉笑了一下,問道,
“老賈,你猜結果會怎麼樣?”
“這還用猜?我做的菜我自己知道,可沒有你說的那種神奇效果。”
賈德泉就像早就知道結果一般,搖了搖頭說道,
“你看着好了,我做的這些菜,她頂多也就只會嘗一口,再多一下就不會有。”
“這都還沒開始呢,你怎麼知道?”
江漁將做好的幾個菜都放到送餐車上,伸手拉了一把賈德泉,笑着說道,
“烹飪大師做的菜,一般人想吃都吃不到呢,你看,小顏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一聽這話,顏彤彤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低頭推着送餐車,急匆匆地往前走去。
“你這小子!”
賈德泉一見這場景,忍不住啞然失笑,他擡手點了點江漁,搖頭嘆息道,
“你這麼不會說話,小心以後打一輩子的光棍!
你得跟我老人家好好學一學,女孩子那是很要面子的,怎麼能在外人面前這麼說人家呢?”
江漁擡起手來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呃,我就這麼隨口一說,開個玩笑而已……”
賈德泉一個勁地搖頭,這小子沒救了,就讓他打光棍去吧!
沒一會兒,江漁和賈德泉就來到了“春”字號包廂,這個時候,顏彤彤已經將送餐車推進去了。
包廂裡面,除了坐着一個潘靜辰之外,還有一個女孩子則是她的生活助理劉倩。
江漁走上前去,幫着顏彤彤將六盤菜全都擺放在桌子上,賈德泉做的那三道菜和他做的菜全都打亂了擺放。
除了他們自己,現在連顏彤彤都分不清哪道菜是誰做的了,更別提自始至終都待在包廂裡等着吃的潘靜辰了。
六盤菜全都擺上桌之後,江漁這才笑着對潘靜辰說道:
“辰姐,之前我已經跟你說了,今天主要是想試一下,除了我做的菜之外,你能不能吃得下其他師傅的菜。
一個是想看一看,你究竟恢復得怎麼樣了?
另外一個,我也是想驗證一下,你之前願意吃我做的飯菜,究竟是因爲飯菜味道好,還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這個對我很重要,所以,先謝謝辰姐了!”
潘靜辰臉色平靜地聽江漁說完,這才抿嘴一笑,淡淡地說道:
“謝什麼?你之前幫了我這麼多,我都沒謝過你呢,更何況,你這也是在幫我。
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江漁說道:“其實很簡單,這裡一共有三種菜式,每一種都做了兩份,你隨便嘗就是,主要是看一下,你最喜歡吃哪三道菜。”
擺在桌子上的三道菜式,一道是農家小炒肉,一道是糖醋鯉魚、最後一道是醋椒黑木耳。
這三道菜式,很多菜系都有它們的身影,也是三晉百姓家裡的家常菜。
“那行。”
潘靜辰拿起了筷子,又擡頭看了看一直看着自己的江漁等人,笑着說道,
“你們也都坐吧,待會兒不還要一起吃飯嗎?都站在那兒看着我吃,我壓力好大的。”
“好,那大家都坐吧。”
江漁笑了笑,轉頭招呼了賈德泉和顏彤彤一聲,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等大家都坐好了,潘靜辰又掃了一眼桌上擺放的這六盤菜,這才伸出筷子,隨手夾了一筷子離自己最近的糖醋鯉魚,放進嘴裡慢慢嚐了嚐。
江漁看得很清楚,這魚肉一進了她的嘴,潘靜辰的眉頭就忍不住微微一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了。
吃完了嘴裡的魚肉之後,她沒有說話,又伸手夾了一筷子另外一個盤子裡的糖醋鯉魚。
這一回,潘靜辰將魚肉放進嘴裡,細細地咀嚼了幾下,眼睛亮了一亮,還沒等嘴裡的菜嚥下去,就忍不住又伸手夾了一筷子魚肉。
她擡起頭來看了江漁等人一眼,說道:
“這兩盤糖醋魚味道都很好吃,但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想吃後面這一盤的。”
她皺着眉頭思考了片刻,補充了一句,
“怎麼說呢,你們沒得過抑鬱症,可能沒辦法理解那種感覺,其實得了抑鬱症的人,每天都被悲傷、絕望的情緒包圍,感覺很無助。
當我品嚐到這一盤糖醋鯉魚的滋味時,就好像包圍自己的那個籠子被打開一線缺口一樣,讓我看到了逃出去的希望。
但前面那一盤糖醋鯉魚,酸甜可口,味道很鮮美,但這是味蕾上的刺激,我內心裡還是會有一絲絲抗拒。
嗯,大概就是這樣,你們聽得懂嗎?”
聽了潘靜辰的話後,賈德泉和江漁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
賈德泉忍不住搖了搖頭,臉上帶着些不可思議,開口說道:
“潘小姐描述得很清楚了,你吃不下別人做的食物,卻能吃得下小江做的,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這就不是食物好不好吃的問題,而是小江做的,跟別人做的就不是一個東西。”
“都是一樣的食材,一樣的調料,只不過是換個人做而已,怎麼就會變成不一樣的東西?”
江漁擡起一隻手撓了撓頭,雖然他早有猜測,但事實真的擺在了面前,他反而有些不敢置信了,
“我覺得,辰姐這個情況,沒準就是個個例,要不,咱們再多找幾個人來嘗試一下?”
“找多少個人來都是一樣。”
賈德泉斜着眼睛瞥了江漁一眼,撇了撇嘴說道,
“你開店這麼久了,難道自己心裡還沒點數嗎?
不說別的,就說你做的那個灌湯包,居然能讓老陸家的寶貝孫子離家出走,跑到你這兒給你打工,你覺得這事挺正常?”
說着,他又搖了搖頭,嘀咕了一句,
“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哪怕我做的飯菜再好吃,別人吃了也只會稱讚一句好吃,但絕不會想着跑過來給我打工的。”
江漁:“……”
小武哥貪戀灌湯包的美味,他想隨時都能吃得到,所以跑到我店裡來做事,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何止是小武哥,你老賈不也是這樣?
我沒覺得有啥不對勁啊!
當然,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的,要不然,老賈肯定會惱羞成怒,跳起來打自己的頭!
“行了,小江師弟,趕緊吃飯吧,再不吃,這魚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就在這時,潘靜辰開口招呼了一聲,
“老爺子,小顏,你們也一起吃!”
“嗯,一起吃,一起吃!”
江漁點了點頭,也不去多想這些事了,拿起筷子就夾了一筷子賈德泉做的農家小炒肉放進嘴裡吃了起來。
剛嚼了幾下,他的眼睛就亮了,這肉鮮嫩多汁、香辣爽口,吃上一口,感覺味蕾都要爆炸,絕對是“下飯神器”啊!
老賈不愧是個頂着烹飪大師頭銜的頂尖大廚,他親手做的菜,賊啦好吃!
和江漁一樣,賈德泉也不吃自己做的菜,拿起筷子就夾了一筷子江漁做的糖醋鯉魚,放在嘴裡細細品嚐了起來。
做這道糖醋鯉魚,一般都是需要先將鯉魚醃製入味,再上漿、炸酥皮,最後再熬製糖醋汁,淋上即可。
做出來的這道菜,鯉魚外皮酥脆,魚肉則鮮嫩入味,再加上酸酸甜甜的醬汁,不但酸甜開胃,而且還非常下飯。
江漁做的菜,賈德泉就沒有吃過不好吃的,這道糖醋鯉魚也是一樣,酸酸甜甜的口感,再加上嫩滑入味的魚肉,讓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家的老伴。
儘管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他依然記得很清楚,老伴年輕的時候也是很漂亮的,就像顏彤彤一樣,青春靚麗、活潑可愛。
她最喜歡吃自己偷偷帶給她的冰糖葫蘆了。
裹着晶瑩剔透糖衣的山楂球,一個一個串在長長的竹籤上,紅彤彤、亮晶晶,閃着誘人的光澤。
就那麼一串糖葫蘆,她總是捨不得,非得一人一個分着吃,於是她一口,老賈也一口,然後兩個人就互相看着傻笑。
這一口糖葫蘆啊,甜裡帶着酸,酸中透着甜,像極了年輕時的那段日子,也像極了他和她的愛情。
只可惜啊,說好的白頭偕老,她還沒等到他頭髮白了,就先他而去了。
想着想着,賈德泉那一雙滿帶滄桑的眼睛,忽然變得模糊了起來,就像蒙了一層霧水。
他一下驚醒過來,趕緊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眼睛,開始忍不住地一筷子又一筷子地吃起了糖醋鯉魚來。
這滋味,他捨不得忘啊!
坐在一邊的江漁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忍不住吃了一驚,這老賈怎麼吃着吃着,還掉眼淚了?
看他一臉感慨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想起什麼事情來了。
他原本想要問一問,不過轉念一想,還是覺得算了。
人家都掉眼淚了,想必也不是什麼開心的事,自己又何必去提人家的傷心事呢?
搖了搖頭,江漁沒再去管老賈的事,繼續埋頭默默地吃了起來。
還真別說,烹飪大師做的菜,的確很美味啊,江漁都吃得都有些停不下來了。
而顏彤彤和潘靜辰的助理劉倩,則要簡單得多了,她們纔不管這些菜是誰做的呢,反正這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比她們以前吃的要好吃無數倍。
那幹嘛還要去管是誰做的?閉着眼睛隨便吃就對了!
反正每一口菜,都是極致的美味,都是味蕾的狂歡!
這一頓飯,每一個人都吃得很是盡興,五個人六盤菜,全都吃得乾乾淨淨的,只留下一桌狼藉。
將潘靜辰和她的生活助理劉倩送走以後,賈德泉轉頭看了江漁一眼,滿臉感慨地說道:
“小江啊,我算是知道我爲什麼會這麼喜歡吃你做的飯菜了。”
江漁扭過頭去,一臉好奇地問道:“爲什麼?”
“你做的飯菜,好像能針對不同人的人生閱歷,釋放出不同的情緒價值,它就好像一把萬能鑰匙,能打開不同規格的鎖一樣。”
賈德泉想了想,儘可能清晰地表述自己的理解,他瞥了一眼看起來一臉懵懂的江漁,搖了搖頭說道,
“那我換個說法,你知道我之前嚐到你做的糖醋鯉魚時,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嗎?”
江漁下意識地問道:“你想什麼了?”
他只看見賈德泉抹眼淚了,至於他想什麼,江漁怎麼可能會知道?
他又不是老賈肚子裡的蛔蟲。
“糖醋鯉魚最獨特的味道,是酸酸甜甜,而我老伴年輕時喜歡吃的糖葫蘆,也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啊。”
賈德泉眼裡滿是懷念,他將之前自己被糖醋鯉魚這道菜勾起的回憶,給江漁描述了一遍,又嘆了一口氣,對江漁說道,
“這些回憶,是我這輩子最懷念,最甜蜜的時刻了。
我吃一口糖醋鯉魚,它就會在我的腦海裡像幻燈片一樣放一遍,再吃一口,就又放一遍……
我又怎麼捨得讓它停下來呢?”
“……”
聽了賈德泉的說法,江漁滿臉震驚,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做的菜居然還有這種“功效”!
這就是美食系統提供的菜譜,所具備的特殊效用嗎?
可是,老賈說的情況,和之前潘靜辰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還沒等他開口發問,賈德泉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他的想法一樣,又開口說道:
“之前潘小姐的情況又不一樣,她吃了你做的菜,就好像是在茫然無助之中看到了希望一樣。
這也就是我爲什麼會說,你做的菜就好像能針對不同人的不同情況,釋放出相對應情緒價值的原因了。
現在你能夠理解了嗎?”
“呃,差不多理解了。”
江漁想了想,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本來就懷念年輕時和老伴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所以,它放大了你的這種情緒。
至於辰姐,她是感覺被悲傷、絕望等負面情緒包圍,實際上她是希望逃出這困境,所以,針對辰姐的這種情況,它就給了她希望。
是這意思吧?”
“沒錯,就是這意思。”
賈德泉轉頭看了江漁一眼,目露詫異,隨即一臉讚許地說道,
“還真別說,你表述得要比我貼切得多了,也更通俗易懂了,真不愧是馬上就要讀研究生的人啊。”
“對了老賈,你以前見過這種情況嗎?”
此刻的江漁滿心的疑惑,他也沒在意賈德泉的調侃,轉頭問道,
“就是一道菜做得很好吃,甚至好吃到還能勾動別人情緒,這種事你見過嗎?”
“見過啊。”
賈德泉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
“我剛剛都還吃了呢,這不就是你做的菜嗎?”
江漁:“……”
“在你之前,我倒是真沒見識過有誰哪個廚師做的菜,能有這種效果。”
眼見着江漁一臉無語的樣子,賈德泉哈哈大笑起來,隨即說道,
“不過,我倒是聽說過。”
原本還有些失望的江漁一聽,頓時大喜,連忙問道:
“快說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咱們倆就站在這食堂大門口聊,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賈德泉這小老頭在這時候卻是賣起了關子,他瞥了江漁一眼,笑呵呵地說道,
“再說了,故事這長,我這說着說着也口渴啊!”
江漁:“……”
這小老頭,到這時候居然還擺起架子來了……
但他這會兒迫切想了解這方面的事情,也想知道除了他之外,還有誰做出來的菜也有類似的神奇效果?
那個人會不會跟他一樣,也有個美食系統?
想到這裡,江漁也跟賈德泉一般計較,轉過身就往一樓包廂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走走走,老賈,我去給你泡茶,咱們到包廂裡坐下來慢慢說!”
“早這麼說,不就得了嗎?”
賈德泉呵呵一笑,也跟着轉過身來,揹着雙手晃晃悠悠地朝包廂裡走去。
因爲心裡有事,江漁的動作就顯得很快,沒一會兒的工夫,就泡好了茶,端到了賈德泉面前的茶几上,順帶的,他也給自己泡了一杯。
等兩個人都在沙發上坐下來以後,江漁這才說道:
“現在可以說了吧?”
“呵呵,其實這事不止我聽說過,大部分人都應該知道吧?”
賈德泉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葉,小心地喝了一小口,咂了咂嘴,這才笑着說道,
“就比如說,有一個人小時候經常能吃到柴火竈的鍋巴,很多年不多了,忽然有一天在無意間又嚐到了柴火竈鍋巴的味道,勾起他小時候的回憶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頓了頓,他又說道,
“就跟你之前跟我說的一樣,潘小姐爲什麼很喜歡吃西紅柿莜麪魚魚?
因爲你做的西紅柿莜麪魚魚,不但味道鮮美,更是因爲,她小的時候,她的外婆經常會做這道麪食給她吃啊。
出來這麼多年都沒吃過,突然吃到你做的這道麪食,要是沒能勾起她對外婆的思念,那才真的怪了呢。”
被賈德泉這麼一提醒,江漁也忽然醒悟了過來,像這種事,他的確也聽說過,而且還不止一次聽說呢。
上次看新聞時,他就看到個新聞,說有個人在路邊攤買了個烤紅薯,吃着吃着就淚流滿面了。
記者上前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人小時候讀書時,學校離家很遠,冬天放學時回到家裡,每次都凍得雙手冰冷,渾身打顫。
每當這時候,他媽媽就會從火塘裡挖出來一個烤熟的紅薯,那紅薯不僅暖手還暖胃,吃了以後渾身暖烘烘的,他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好吃的火塘紅薯了。
後來離開家出來工作,他每次看見賣烤紅薯的,都會買一個來嚐嚐,但都覺得沒有他媽媽烤的紅薯好吃。
他剛剛之所以流淚,是因爲他好像又嚐到了小時候吃過的那種味道。
想到這裡,江漁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賈,照你的意思,其實是任何人做的菜都有可能會勾動食客的情緒,而並不在於這道菜做得好不好吃?”
“理論上來說,確實是這樣。”
賈德泉又喝了一口水,點了點頭說道,
“不過,你做的菜似乎又跟其他人不一樣,別人做的菜能勾動情緒的可能性極低,除非是被某些特定的食客吃到了。
就像我前面說的那個柴火竈鍋巴,大概也只有小時候吃過這道菜,而且對與這種菜相關的人或事有極深刻的印象,且始終念念不忘的人,纔有可能會被勾動情緒。
至於其他人,這道柴火竈鍋巴,也就是一種普通的農家菜罷了,什麼效果都不會有。
可你做的菜,就像之前拿到糖醋鯉魚一樣,不但對潘小姐有效果,而且還能勾起我的回憶,這就很不簡單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爲你做的菜太好吃了,反正我做的菜是沒有這種效果的。”
“算了,咱們不去管這些,說來說去,也就是我做的菜勾動情緒的效果更好一些罷了。”
想了好一會兒,江漁忽然搖了搖頭笑了起來,他臉上帶着些期待的神色,說道,
“我覺得吧,咱們還是再找幾個厭食症患者來試一試,看看他們是不是都抵擋不了我做的菜?
這件事,纔是最有意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