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也覺得陳天佑所說的不無道理,只是成羣的青金鳥太過危險,他也沒把握和陳天佑二人順利通過這條棧道。
就在這時,只見幾隻落單的青金鳥飛到峭壁之巔,瞬間化爲一團血肉掉落下來。
這...
鷓鴣哨和陳天佑兩人面面相覷,難道這空中還有機關陷阱。
還好他們當時意外發現了水道,不然要是從峭壁上攀爬,此刻焉有命在。
“二叔,不如我去試試鳥羣?”
鷓鴣哨點點頭,眼下沒有其他辦法了。
陳天佑捏了兩張符籙在手,手持淵虹劍在斷絕陡峭的棧道上小心潛行。
走到一半,青金鳥羣突然有了動靜,只聽頭鳥的一聲啼鳴,漫天黑色洪流調轉,一瀉而下,朝陳天佑襲來。
“天佑小心!”鷓鴣哨在遠處擔心大喊道。
陳天佑面色凝重,手腕一轉,劍光沖天。
但這劍光只傷了幾隻領頭的青金鳥,衝入鳥羣中逐漸消弭。
好厲害的青金鳥!
見識到青金鳥的防禦力,陳天佑不再想着傻鳥,連忙腳下電光閃動,想要在短時間衝過這段棧道。
不過青金鳥羣的速度極快,瞬間將陳天佑圍住。
零星的青金鳥高昂鳥喙,向陳天佑俯衝而去。
陳天佑再無他法,先是捏爆一張金光咒符籙,以金光護體,然後捏爆一張掌心雷符籙。
轟隆!
電網狀的雷霆在鳥羣中肆虐,噼裡啪啦,空氣中瀰漫燒焦羽毛味,青金鳥羣頓時如餃子般掉落進江面。
陳天佑還沒來得及驚喜,就見被激怒的青金鳥羣再一次衝來。
啪啪!
堅硬的黑喙砸在金光上,由於鳥羣數量太多,金光很快搖搖欲墜,變得透明暗澹。
匆忙之間,陳天佑只能再取出一張金光咒符籙護體,然後跳入江中。
不想青金鳥羣不依不饒,帶着大部隊衝入水中...
江面霧氣瀰漫,看不清場面。
棧道上方的鷓鴣哨不免擔心起來,心提到了嗓子眼。
早知道不該讓這小子冒險。
突然,江底傳來一聲高昂的長吟,聲音清脆,似乎是龍吟。
同時江面似乎被一分爲二,水流向兩側涌起巨浪,而江面的中間則露出黑色的龐然大物。
這巨物張開滿是利嘴的大口,將剛入水的青金鳥羣吞噬。
“天佑!”
鷓鴣哨再也坐不住,將身上的搬山掘子甲雙臂的倒刺扣出,沿着山峰峭壁往下攀巖。
水浪翻騰,江面恢復平靜後,再也不見巨物的身影,倒是有幾隻逃脫一劫的青金鳥拍打雙翅,溼漉漉的,拼命衝向天空。
鷓鴣哨掛在峭壁上,在江面上尋覓陳天佑的蹤跡。
不過,水下沒有迴應。
吟!
巨物從江面露出半顆頭顱,是一隻似鯨似龍的雪白色生物。
一雙彩色的龍目好奇的打量着鷓鴣哨。
一人一龍對視了十多秒後,水面又傳來水花聲,只見陳天佑頂着薄弱金光衝出水面。
鷓鴣哨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射出飛虎爪,將陳天佑拉了上來。
“二叔,這似乎是龍?”
“像是龍叫,但不知是什麼龍種,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兩人攀上峭壁後,不敢逗留,飛快的爬上棧道。
誰知道這龍會不會跳出水面,把他們也吞進腹內。
見兩人消失,白色龍種拍了拍水下的雙翅,覺得無趣,很快消失在江面上。
數量衆多的青金鳥羣被水下的龍吞吃了不少,只有稀少幾隻在空中游蕩,陳天佑和鷓鴣哨趁機穿過這段山棧鳥道。
不多時,
兩人來到一座大高聳的山峰前。
這山直削千仞的陡崖兩側,豎立進雲端,看不到盡頭,由於江面霧氣濃郁,也不知這座山有多大。
只有一條棧道筆直的抵在山峰前。
穿過山峰,又見一座插在半空雲霧裡的高山,如同被天劍所斬,直上直下的從中噼開,縱向的峽谷底部。
“此地真是別有洞天。”鷓鴣哨感嘆一句,和陳天佑繼續向前。
“二叔,這下方似乎有地宮的痕跡。”陳天佑突然有所發現,指着前方道。
鷓鴣哨定睛看去,前方似乎有一道“龍門”,兩側是上百尊“烏羊石獸”對峙而立。
“果真是地宮,入口處矗立烏羊石像,難道這是烏羊王的埋葬地?”
兩人急忙來到隧道口,前方是百米長的無底深淵,對面則是地宮的入口。
這深淵似乎是峽谷直切下去的,將龍門前的道路截斷,而下邊雲纏霧繞,深不見底。
百米的距離,對陳天佑來說不算難事。
他剛想施展輕功到對面看一看,便被鷓鴣哨攔住。
“此地和剛纔的江面不同, 若是你失手掉下去,連屍骨都難尋。”
陳天佑剛想說什麼,便見鷓鴣哨對着深淵的高空打出一枚石子。
石子宛如遇到氣流旋渦,在空中彎曲“滴熘熘”打起轉來,又突然被無形的力量擊打,化爲粉末。
陳天佑大駭,沒想到這山峰內也有古怪氣流屏障。
“你爲九門之首,身系重大,少做冒險之事。”鷓鴣哨教訓一句,陳天佑只能乖乖點頭。
鷓鴣哨又接連打出幾枚石子,試了試這空中的詭異氣流。
隨即他皺起眉頭。
這地宮前方看似寂靜平常,實則殺機暗藏。
除了百米崖隙,竟然有如此難以琢磨地危險氣流。
可能是特殊的地勢,使山風聚在峽谷中間,形成了一片無影無形的渦流。
陳天佑想到葉白和金算盤曾經對他的教導,突然道:“二叔,我想起來了,在青烏風水裡,這就是藏風聚氣之所,能生成無形氣流,也是上佳的風水寶穴。如果不在一覽無餘的高處,就看不出這片山脈地龍氣形勢,或許地宮附近有很多個這種風眼。”
“那就難辦了,眼前的風眼我測試過了,覆蓋範圍很廣,咱們若是想到達對面,需要先把風眼給堵住。”
“堵住?”
被鷓鴣哨提點,陳天佑腦海中閃過靈感。
風眼是特殊地勢產生的,若是將這附近的地勢改變,那風眼也一定會變。
......
不說正想法子進入地宮的陳天佑和鷓鴣哨,此時的葉白終於來到棺峽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