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一邊處理毛髮,一邊道:“我看你背上有未結疤的傷口,你早就發現毛髮?”
張啓山苦笑道:“本以爲只是小東西,沒想到吃了大虧。”
“你是長沙佈防官,護着一城的百姓,以後千萬別如此莽撞。”
葉白比張啓山的年齡小,但這教訓的話從葉白的口中說出,張啓山絲毫不覺得怪異。
張啓山微微點頭,扯開話題道:“三爺是今天回來的?”
“嗯,匆忙趕回,剛參加瞭解家的喪事。我得到消息,長沙城內還有一支日本人的刺殺小隊,等傷好後,你和半截李聯手調查,我會讓九門各家配合你們的。”
“三爺想怎麼處理這些日本人?”
“自然是殺乾淨,如果有機會,我還會組織一波人手對日本高官進行刺殺,當然這件事還需要你用官方身份參與配合。”
這時,葉白正在用金煞之力挖出寄生在張啓山背部最深的那團毛髮。
只聽撕拉一聲,張啓山咬牙強撐,滿臉汗水,脖頸間青筋爆出。
“好了,都清理乾淨了。”葉白用白布擦了擦染血的雙手。
張啓山扭頭看了看自己血肉淋漓的背部,忍不住道:“三爺不幫我把這外傷也治一治?”
葉白看了張啓山一眼,笑了笑道:“僅此一次,下次就收費了。”
掌心陰雷出現在葉白的手中,張啓山只感覺背部有微麻的暖流涌過,然後血肉被撕裂的疼痛感逐漸消失。
張啓山心中的震驚是免不了的,即便他如今成爲張家外族的領導者,知道了張家不少秘密後,依然覺得葉白的手段和種種能力是張家也無法揣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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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汪家和張家都在拉攏葉白。
張啓山背上皮肉長好後,露出窮奇紋身的全貌,葉白好奇的多看了兩眼,便把齊鐵嘴和張啓文叫進來。
“佛爺,你沒事了?”齊鐵嘴急忙湊了過來。
張啓山穿上衣服後,
露出罕見的笑容:“沒事了。”
他雖然昏迷,但還是有些意識的,齊鐵嘴爲他擔心不安,唸叨了一路,他張啓山不心生感動是假的。
這老八是個實在人,能處!
“還是三爺本事高,剛纔佛爺還半死不活的,現在就像沒事人一樣。”齊鐵嘴看了葉白一眼,又給葉白拍了一劑馬屁。
張啓山又道:“老八,今晚你就留在葉府,讓三爺看看你的臉有沒有治療的辦法,整天喝符水,就是再喝一個月,也不見得有用。”
聽見這話,齊鐵嘴立馬意識到眼前的葉白也同樣是捉鬼降妖的高人。
齊鐵嘴連忙將遮在臉上的面罩取下,露出毛絨的狐狸臉:“三爺,您看看,我還有得治嗎?”
葉白打開異瞳看了看,笑着道:“這東西上身多久了?”
“上身?”
齊鐵嘴一愣,然後臉色微變:“三爺,我真是被狐狸精上身了?”
“差不多,晚上就留在這吧,我給你瞧瞧。”葉白沒多解釋,寄居在齊鐵嘴身上的和附着在丫頭身上的翠綠色能量是同一種東西。
或許是狐妖殘留的物質。
“三爺,軍中還有公務要處理,我先走了。”
張啓山招呼一聲,和張啓文出了葉府,途中,張啓文將自己身上的外套遞給了張啓山,蓋在了殘破血跡斑斑衣物的外面。
張啓山將衣服套上後,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把我的情況傳給族內了?”
張啓文點頭默認。
張啓山神色微冷道:“以後再擅作主張,就回族裡吧。”
“不會有下次了,佛爺。”張啓文低着頭,知道自己辦錯了事,不敢再出聲惹怒張啓山。
葉府內,齊鐵嘴閉着眼,任葉白在自己身上摸索查看。
“除了臉上有異狀,你身上其它地方難道就沒變化?”
“嘿嘿,不瞞三爺,力氣大了些,肚子還容易餓,喜歡吃雞。”
葉白微微搖頭,將自己指尖一滴血擠在齊鐵嘴的眉心,齊鐵嘴臉上的狐狸毛瞬間消退了大半。
“什麼感覺?”
黃毛褪去的瞬間,齊鐵嘴也臉色慘白,結巴着道:“呼吸困難,有些喘不上來氣。”
葉白皺眉,這團特殊的妖氣在齊鐵嘴身上盤踞太久了,已經融爲一體,很難徹底拔除。
齊鐵嘴是察言觀色的主,見葉白神色不好看,連忙問道:“三爺,我這情況不嚴重吧?孫前輩給我調配的符水我可是一直堅持喝的,難道沒用?”
“當然有用,沒有符水的話,你早就被妖氣控制了心神,變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
葉白又用掌心雷試了試,電光一閃,齊鐵嘴被打得慘叫不止。
這種情況,葉白也不敢用金煞之力,妖氣與齊鐵嘴融爲一體,即便妖氣被強行打散,齊鐵嘴也會傷了本源,壽命大減。
想了想,葉白開口道:“晚上別忘記喝符水,等我空閒了,帶你去龍虎山一趟,那裡有治療你的辦法。”
齊鐵嘴被剛纔的一劑掌心雷打得意識模糊,應了一聲,昏沉睡去。
見此,葉白只能叫來順子,讓他照顧好齊鐵嘴的同時別忘了灌一碗符水。
第二天,張啓山將長沙封城一日,禁止任何勢力進出。
半截李在葉白的支持下,聯繫了長沙三教九流各個勢力,對長沙城內近期內出現過的陌生臉孔進行篩選。
這聲勢鬧得極大,整個長沙城都知道是九門在抓日本人。
所以能配合的老百姓都積極的配合, 並未鬧出民怨。
葉府內,葉白將九門各家及其家眷都邀請了過來。
二月紅和丫頭、半截李的大嫂和尚在襁褓中的半截李之子李取鬧、吳廣源一家、解九、齊鐵嘴...
一時間,葉府中熱鬧非凡,孩子的哭聲、婦人間的聊天打趣聲。
將九門家眷請來,也是防止日本人狗急跳牆,再對某一家進行刺殺行動。
白知希在大廳應付九門家眷,葉白則把幾家當家人叫到了湖心亭,魚竿一甩,悠閒的釣起了魚。
齊鐵嘴眉心的鮮血還沒擦,臉孔基本恢復了人樣,只有鬢角處還有一些黃色絨毛。
他看了一眼穩坐釣魚臺的葉白,忍不住問道:“三爺,外面的動靜是不是鬧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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