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芝無法再縮小,獻王又生出了新的法子吞噬三人。
三人發現肉芝內壁又開始生出黑色的汁水,這汁水有很強的腐蝕性,像是胃液一般。
鷓鴣哨的衣角沾上一滴頓時就冒出黑煙。
好在這胃液產生的速度不快,沿着內壁流淌匯聚在底部。
三兄弟雙手連忙抓住霸王槍,吊在空中,不敢觸碰胃液。
不知爲何,在如此危險的環境中,三人竟然都沒有幾分恐懼。
“看來獻王老兒是真的想吃了我們。”陳玉樓嘆了一口氣後悔道:“早知道我在出發前將那些小蟲蟲帶上就好了。”
鷓鴣哨不知情:“什麼小蟲蟲?”
“還記得黑水城嗎?當時我帶走一批異蟲,這些異蟲對溫度極爲敏感,又無物不吞,但一直沒有駕馭這些異蟲的手段。直到一年前我用鮮血滋養新生的蟲卵,沒想到蟲卵孵化後竟然能聽懂我的指揮...”陳玉樓娓娓道來。
鷓鴣哨聯想起來道:“你尋隕石就是爲了飼養異蟲?”
陳玉樓點點頭:“是啊,這些蟲子不吃隕石長不大,這次來獻王墓我想着有三弟在,還怕什麼危險,就沒給帶來,沒想到獻王這老兒技高一籌,把我們三兄弟困在他的身體裡。”
話說完,陳玉樓又看向葉白:“三弟,你還有什麼本事就全拿出來吧,再藏着掖着,你大哥二哥就要被胃液給溶嘍。”
鷓鴣哨也一臉希翼的看過來,每次遇到險境,自家的三弟總能化險爲夷,從沒讓他們失望過。
可能這正是二人敢在獻王的肚中愉快聊天的原因吧。
底氣是葉白給的。
“別看我,方法不是沒有,只是不到萬不得已還不能用,太驚世駭俗,而且我怕放出更危險的東西來。”葉白搖搖頭。
葉白也沒想到獻王如此難纏,幾乎將他目前的所有手段剋制。
雖說他也備有後手,但這後手有兩面性,不然他早就給用了。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龍吟。
三人頓時露出喜色,
這是小黑的聲音。
葉白連忙用蛇語應答。
小黑得到命令,黑色龍軀盤踞在肉芝的外面,對準肉芝一頓啃咬。
不知爲何,肉芝的外表非常脆弱,擋不住小黑的牙齒和利爪。
肉芝雖腥,但吞入腹中暖洋洋的,小黑吃下一塊後立刻就知道這是好東西,更加盡興的撕咬。
被獻王控制的肉芝終於有了反應,外層開始變得堅硬,但裡面又變得脆弱起來。
看來獻王的能力有限,不能將肉芝所有的部位變得一樣堅硬。
葉白抓住機會,將霸王槍收縮,切換爲第一形態,對準底部狠狠一捅。
肉芝被撕裂一個大口,湖水頓時涌進來不少,和黑色胃液融合,發出滋滋的聲音。
可惜,肉芝蠕動速度很快,很快便將這口子修補。
之後肉芝不再釋放胃液,三兄弟踩在渾水中。
“怎麼辦?除非炸出一個大口子,不然以肉芝的修補速度,我們根本鑽不出去。”陳玉樓着急道,獻王這是一心一意想吞了他們三人。
“那就炸!”葉白咬牙,先拿出一個手雷,又拿出一個厚實的鋼板。
這時的小黑還在肉芝的外層啃咬,可惜肉芝硬化後,他再也咬不動了。
倒是流了不少黏糊糊的口水在肉芝上。
葉白髮出蛇語,讓小黑先離開,又在側壁上挖出一個小孔,把手雷埋了進去。
把鋼板蓋在手雷上,三兄弟迅速趴在鋼板上。
“轟隆!”
手雷化爲火花,將一切東西撕扯,彈片飛濺。
巨大肉芝如同漏氣的大氣球,湖水倒灌,隨後肉芝沉在了湖底。
三兄弟即使有鋼板護身,也被手雷的衝擊震得昏了過去。
小黑在水中的速度驚人,將三人救了出來。
葉白吸了兩口冰冷的湖水後便醒了過來,便見自己騎在小黑的背上,而鷓鴣哨和陳玉樓則被小黑用爪子拎着。
葉白拍了拍小黑,示意先將他們送上岸。
小黑應了一聲,回頭戀戀不捨的看了看沉在湖底的肉芝,然後向岸邊游去。
一邊遊着,利齒上還有源源不斷的口水分泌着,撇了一眼後背上的葉白,連忙將蛟嘴給閉上。
這小動作哪能瞞得住葉白,葉白忍不住嘆氣,真是個吃貨。
小黑將三人送到一處溶洞中,外面天色如墨汁一樣黑,伴隨着電閃雷鳴,大雨連綿不斷。
這個時間點已經是大白天了,但外面卻看不到一點日光。
葉白微微搖頭,獻王不除,異常的天象應該不會改變。
葉白在洞口附近放了一個信號彈,但紅色的焰花因爲大雨的緣故,在半空中就炸開,而且很快便消散,也不知大部隊能不能看得見。
將陳玉樓和鷓鴣哨搖醒,便見醒來的鷓鴣哨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神色大變。
“壞了,雮塵珠不見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面色焦急。
“難道是掉在湖水中了?”陳玉樓道。
“應該是。”
“不行,我要下湖看看。”鷓鴣哨欲要下水,又被葉白拉出。
“獻王還在水中,太危險,小黑水性好,我讓它去看看。”
湖水中小黑露面,對葉白點點頭,便游回去尋找雮塵珠了。
等了一會,水下沒動靜,岸上的大部隊倒是頂着大雨趕了過來。
“三爺,你們沒事吧?”
齊小黑、霍仙姑等人全身溼漉漉的,都從墓穴中趕了過來。
葉白示意沒事,很快將目光鎖定在大部隊中兩個從張啓山手中借來的炮兵,把他們叫了出來,並讓他們尋找角度位置安放迫擊炮。
見葉白把大炮都搬了出來,齊鐵嘴忍不住道:“三爺,獻王這麼厲害,還要用炮彈打?”
葉白沒時間和他多解釋:“比你想象的厲害,你小子等會躲遠些,不然獻王盯上了你,我可護不住你。”
這句話把齊鐵嘴嚇得不輕,連忙躲到衆人的後面,還把張聞玉拉到了身邊。
“聞玉兄弟,連三爺都沒把握的對付的東西,我們還是離遠一些,你傷勢沒好,到時候我帶着你一起跑。”
張聞玉微微點頭,又把目光投向溶洞深處不見光線的水面。
那裡似乎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