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知道,陳少君乃是可與神話傳說中的唐僧比較的人物,是實打實的完美無缺體質擁有着,天賦高絕,萬年,甚至數萬年,數十萬年都難得一出的存在。
如今的實力, 更是遠勝於她。
乃是與她師尊,瑤池仙宗宗主一般的人物。
她從未想過與對方相比。
她心中的對手,乃是葉昊天,乃是閆雙傑……這些同輩強者。
不過,在看到兩人都沒能堅持下來,獲得劍老人的傳承之後,她頓時也沒了太多的信心。
當然,就此退卻,不去嘗試也不是她所願的。。
來都來了,如若就連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的話,就算她天賦超絕,又豈能達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所以,他直接衝到了傳承石碑面前。
緊接着,傳承石碑光芒亮起。
一道劍意劍影隨之衝出。
緊接着,兩道,四道,八道……
莊寒煙終於明白過來,爲何以葉昊天和閆雙傑的天賦手段,也難以承受這傳承石碑的劍意穿成了。
確實這萬劍穿心之苦, 絕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承受得了的。
即便伴隨着這劍意衝擊, 還有無數有關於心劍劍意的感悟涌上心頭。
但那種極致冰寒的感覺,確實讓人無比難受。
好在, 她本身的體質,就十分特殊,乃是至陰之體, 天生對於這極致陰寒的氣息的抵抗能力就極強。
是以,當那劍意劍影達到數百次之時,她竟還能夠承受。
然後,足足一千多道劍意劍影,迅速衝來。
一道,兩道,三道,四道……
無數道劍意劍影衝擊而來,幾乎將她淹沒。
而她也隨之對於心劍劍意的領悟,極速攀升着,直至最後,她眼眸微動之間,終於徹底的將心漸漸遺失,領悟了出來。
頓時間,那無數劍意劍影消散一空。
有關於心劍之術的傳承,也隨之迅速傳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周圍,葉昊天和閆雙傑目瞪口呆。
他們沒想到,莊寒煙竟然承受住了那極致冰寒之意,生生領悟了心劍劍意,獲得了傳承。
與之相比,反而顯得他們,更弱一籌。
本能中,就有些不服氣了。
首先,葉昊天就連忙衝了上去,想要再次獲得傳承。
只是,當他站在那傳承石碑之時,一道恐怖的威壓之意傳出,陣法引動,微微一撥,就將他掃了出去。
顯而易見,如他們這些接受過傳承,並且失敗的人,依然是徹底失去了再次獲得傳承的可能。
也就是說,心劍之術與他們無緣。
眼見於此,葉昊天和閆雙傑兩人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了起來。
衆目睽睽之下,他們的臉面幾乎丟盡了。
最後不得已,只得訕訕離去。
……
陳少君在接收完了傳承之後,很快就施施然離開。
對於這一次的劍老人洞府之行,他心態其實十分平和。
對於裡面的許多寶物,興趣也並不大。
他真正目的,還是尋找劍老人當初離開的方法。
於是,陳少君隨之來到了劍老人當初的修行之處,一處名爲練劍山的石洞口。
這裡,其實距離傳承殿,藥園之地有些距離。
雖然同在整個大陣的籠罩範圍之內,卻只是出於其中的一個角落。
當初鑑定那劍令之時,從鑑寶畫面中,陳少君所看到的畫面中,那劍老人停留在這裡的時間,乃是最多的。
所以他纔想着在這裡看看,是否能有對方離開此界的一些線索。
步入石洞,從現場凌亂的腳印中,陳少君很快就判斷出,這裡已經有人來過了。
這讓他有些失望。
不過,這裡只是劍老人的修行之地,藏寶並不多,更多的乃是對方在這裡生活所用的器具。
鍋碗瓢盆,還有一些生活所用的器具。
無盡歲月之下,雖然大多都腐朽了,但陳少君卻也從中,找到了幾個相對完整的碗筷等物。
靈眼術一掃,精神力隨即探出。
很快,對應的寶物就隨之被他堅定而出。
然後,通靈寶鑑,追蹤尋源。
一幅幅有關於這些寶物的影響,也隨之在陳少君眼前浮現。
“果然,萬年之前,劍老人留在此地的時間是最長的。
這裡,即是他的練劍之地,也是他的居所。
簡陋,簡單,而且枯燥。
反倒是他的幾個徒弟,一般都居住在各個大殿之中。
不管是藥園,還是煉丹房,演武殿……都是他幾個弟子在管理。
整個洞天福地之內,鼎盛之時,其實有着數百號人。
只不過劍老人在一次閉關修行之時,整個洞府之內,突然出現了一場大亂。
他的大徒弟竟然勾結了魔門強者,趁着他閉關之時,侵入了洞府之中,想要藉機,將他謀害。
即便那一場動亂,劍老人因禍得福,真正將心劍之術修煉到大成,達到了十倍極限層次,可以打破天地極限,完整發揮出自己的力量。
但整個洞天福地,卻因爲那一場變故,損失慘重。
他心劍一門弟子,十不存一。
於是,他憤而出手,清理門戶,然後隻身獨闖魔門,將無數魔門,一一澆滅。
這也是爲什麼,外界盛傳,劍老人性格爆火,出手狠辣的原因了。
實在是,魔門這一次,是真的惹到他了。
事後,劍老人眼見着洞府之內的荒涼景象,終究狠心,將心劍一門解散,將所有弟子驅逐,任由他們闖蕩。
而他自己,則練出了六枚劍令,拋出天下。
自己則牽引天地間的仙靈之氣,鑄就仙體,並順利突破到了分神之境……”
陳少君看着一幅幅有關劍老人的鑑寶畫面,心中對於對方的實力,有了新的感觸。
對方那心劍之術,當真神妙而又強大,堪稱無上大神通。
也難怪他能夠憑此,達到十倍極限之力,從而打破天地極限,牽引出仙靈之氣,鑄就仙體。
“不過,從鑑寶畫面中,我卻還是沒能發現,對方當初是如何離開的這方世界。”
只是很快,陳少君就皺起了眉頭。
他從這些器具之中,雖然發現了許多有關劍老人的信息。
但還是沒能發現,劍老人當初離開之時,所走的路線。
還有他當初,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離開的這方世界,前往的地仙界?
“或許,我需要鑑定更多的寶物。
從那些寶物之中,有關對方的諸多信息之中,才能夠真正推斷出,對方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離開的這方世界?”
陳少君微微皺了皺眉。
正要走出劍洞。
突然只感覺到了整個天地,微微一震。
一股特殊的精神波動,悠然浮現,並迅速從他周圍劃過。
“這是,整個洞天福地,被人煉化的標誌?
這洞天福地,已經有主了?
是誰?”
陳少君見多識廣,自然很快就知道了,剛纔的撥動的緣由。
乃是某位強者,將整個洞天福地煉化之後,自然而然,以精神力探查寶物,所形成的精神波動。
“諸位!
這一處洞天福地,如今已經被我週一農獲得。
還請諸位道友,即刻在演武殿集合。
之前所搜尋到的寶物,將有諸位道友所有,周某並不強求。
並且我還可以允許諸位道友,分別接受一次心劍傳承。
但之後,還請諸位道友,不要對整個洞府,大肆破壞。”
緊接着,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隨即傳出。
這一道聲音,正是週一農所有。
“果然,那週一農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這洞天福地。
是以在進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前往這洞天福地的核心之處,將其真正煉化。
這才能夠在洞府之內,大肆傳音,公開表露身份。”
陳少君心中嘀咕着,倒也沒有太過意外。
他早在之前,就知道這週一農的目標,不是劍老人的傳承,更不是洞府之內的諸多寶物,靈材,而是劍老人的洞天福地。
雖然,陳少君並不清楚,對方乃是以什麼方法,將這一處洞天福地給煉化的。
畢竟,洞天福地作爲寶物本身的品階,是十分高明的,甚至超越了九州鼎,鑑定難度極高……但對方掌握了這一處洞天福地,乃是事實。
陳少君雖然好奇,卻也並不會去深究。
想了想,他這才走出了洞府,向着演武堂的方向飛去。
剛好,他想要真正知道,劍老人到底是從何處離開的這方世界,就需要大量鑑定洞府之內的寶物,搜尋線索。
僅憑他自己道出亂竄,在寶物都被諸多強者搜刮了之後的情況下,他的收穫必然有限的很。
如今週一農既然將所有人都召喚了過去,他也正好提出,讓他們將寶物拿出來給自己鑑定。
到時候,憑藉着鑑寶畫面,他想要找到有關劍老人離開的線索,也就容易許多。
若是當真找不到有關信息……既然那般大肆鑑定,查看鑑寶畫面的情況下,都找不到相關信息,那麼他就只能放棄從此處,得到消息了。
或者,只能像之前週一農所說的,找大周皇朝皇室,藉助對方所掌握的那一處遠古傳送陣,進入那另一個世界。
很快,演武殿中,那一個巨大的廣場,遙遙在列。
此時此刻,不管是攝於週一農的身份,還是週一農將整個洞府煉化之後,對於這方洞天福地的掌控能力的威勢,一行道武強者,都紛紛來到了演武殿門前。
當然,週一農,還有他的兩個手下,也赫然在列。
除此之外,太子周凌雲,太子心腹張乾坤,聖體傳人葉昊天,自也站在了他的身旁。
顯然是以對方馬首是瞻。
“陳大師。”
“陳大師您收穫如何?”
而陳少君的到來,自也引起了一羣人的注意。
其中陳少君的護道人莫興河和劍侍紅塵仙子,自是第一個靠了過來。
“也就是在劍老人的傳承之地走了一趟。
收穫倒算不錯。
那劍老人的心劍之道,還是頗有其獨到之處的。”
陳少君說着,望向了兩人,問道:“你們呢。”
“我收穫了幾柄寶劍,還有一些特殊的神兵。
可惜,藏劍閣內的寶物想要獲取,必須得以心靈感應,讓飛劍與自己生出感應。
若是感應強烈,就可以將對應的飛劍召喚而來。
以我的天賦,也只是讓得數十柄飛劍寶物與我契合。
不過,因爲周前輩阻攔的緣故,最後我也只得到了十來件寶物。
另外的數十柄飛劍,在即將靠近過來的時候,就又重新回到了劍洞之內了。”
紅塵仙子說着,還滿臉遺憾。
他對於劍老人留在藏劍閣之中的寶物,可都心動不已。
只是無奈週一農剛好在這時煉化了洞天福地,這纔將她奪寶的過程,給生生打斷終止了。
“我在藥園之中,收穫倒確實不少。
獲得的靈藥,當真不少。
而且還獲得了六珠八千年年份以上的藥王。
只是可惜,那枚半神藥……”
莫興河說着,臉上也難免露出了一絲憤怒和無奈之色。
“那株半神藥,如何?”
陳少君一怔,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對於莫興河的實力,還是頗爲了解的。
七倍極限的實力。
在這方世界,特別是這洞天福地之中,是幾乎沒有收到絲毫限制的。
也就是說,他此時其實就能夠真正打出,七倍極限的威力的一擊。
而那留在半神藥身邊的那一道劍老人的劍意護體,即便因爲陣法的緣故,威力一直有所保留。
但劍意畢竟只是一個死物,他相信以莫興河的手段,獲得不難。
如今看來,竟還出了波折?
“那劍老人所留下的護寶劍意,確實十分強大。
我全力施爲,七倍極限之力完全展露而出的情況下,也是花了大量時間,才真正將之磨滅。
只是,正當我打算真正獲得那留在藥園中的半神藥的時候,週一農突然出現,從我手中將那半神藥給生生搶了去。
若是技不如人,我自不會多說什麼。
只是對方趁着我與那護寶劍意纏鬥之時,將那半神藥偷走,卻實在讓人氣憤了。”
莫興河說着,臉上還能夠看出明顯的怒意。
顯然,這一個啞巴虧,他吃的可十分冤枉。
“原來如此。
看來,我是很有必要找那週一農,好好談一談了。”
陳少君眼睛微眯,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認真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