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太真君確實有着足以自傲的資本。
天靈宗副宗主,在整個道法修行界之中,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要知道,天靈宗可是整個修行界中,數一數二的道法宗門,而已他天靈宗副宗主的身份,自然地位也是極高,堪稱舉足輕重。
更別說,他的實力。
化嬰境後期。
在整個修行界中,也是出於最爲頂尖的一批強者。
雖然還沒有達到如天靈宗宗主那般,不管是攻擊,防禦,甚至是速度方面,都達到天地極限,是爲這個世界,最爲頂尖的絕顛級強者。
處於整個修行界的前十,甚至是前五,前三之列。
但也是在某一方面十分特殊,幾乎觸摸到極限門檻的存在。
雖然,只是防禦方面,堪堪達到極限門檻,但也已經是屬於這方世界中的第二批次存在了。
除了那些各個方面都達到極限的強者,幾乎無懼於任何人。
是以,他說這話,是有着極大的自信的。
至於風靈仙子,出身的乃是與天靈宗一般的頂尖宗門,而且他可是知道,這風靈仙子別看在道法修行界中,名聲不顯,但卻是速度與攻擊雙絕的頂尖強者,雖然這兩項,都沒有達到天地極限,可就算是他,也不敢小瞧。
畢竟,真正交手之時,對方的速度和攻擊的優勢,可比他單項的防禦優勢,要大的多。
畢竟,再強的防禦,也擋不住別人連綿不絕的攻擊和速度優勢之下的不斷騷擾。
至於張乾坤?
武道勢力雖然只是靈罡境第九重層次,實力看似相對較弱。
但別忘了,他代表的,乃是當朝太子,周凌雲。
這周凌雲號稱最有可能成爲下一任君主的人選,手中掌握的勢力和力量,自不用多說。
就算是在場中地位最低的王啓年,那也是八大商行之首,王氏商行的會長。
本身又是化嬰境中期的道法實力,可也絕不是好相與的。
可以說,他們一起站在這裡,若是給出承若,就算是同境強者都要慎重動心。
在他看來,打動一個普通人,一個朝奉,就算對方這個普通人看起來並不簡單,也是一件十分輕鬆的事情。
“這可說不定。”
陳少君笑了笑,隨即手一翻,將劍令取了出來,說道:“說起來,我對於劍老人的洞府,還是有幾分興趣的。
這劍令,暫時就先放我自己手中吧,等你們真正決定前往劍老人的洞府,喊上我一起也就是了。”
“你想要佔據一個名額?”
張乾坤聞言,目光一凝,身上的氣勢,立即升騰而起。
他之前在判斷出陳少君乃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心裡就一直在衡量。
倒不是衡量陳少君的斤兩,而是衡量,應該拿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讓其他幾人,將那屬於陳少君手中那枚劍令的名額,給爭取過來。
本心中,他其實已經默認將陳少君手中劍令的分屬名額,自動劃分給他們幾人了。
卻沒想到,陳少君這般不識趣,在自己等人面前不僅口出狂言,而且還妄圖想要佔據一個名額。
這就有些,讓他不能容忍了。
畢竟,一枚劍令,也只能令三個修行者,踏入劍老人的洞府之中。
本身以他的實力,想要從其他人手中爭奪其中的一個名額,就比較困難,自然不會允許,再有一個名額旁落了。
因爲那代表着,他獲得其中一個名額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我只是對於劍老人的傳承,還有他留在洞府之中的一些寶物有些興趣而已。
當然,我想你們的興趣,應該更大。
不然,也不會匯聚在這裡,找我要劍令不是?”
陳少君絲毫不爲之所動,淡淡一笑說道。
“嗯?”
張乾坤眉頭一皺,猛地上前一步,沖天的氣勢就壓迫在陳少君身上,想要他認清當下的形式。
周圍永太真君等人,雖然覺得張乾坤如此對付一個普通朝奉有些不妥,但也沒有開口阻攔。
畢竟,陳少君的要求,也確實太過無理了一些。
而如風靈仙子,王啓年等發現了陳少君一絲不對勁的人,也正好藉此,對對方進行一些試探。
“怎麼?難道不行?”
陳少君絲毫不受對方壓迫在自己身上的氣勢影響,反而淡淡一笑,然後,一股蒼茫,恐怖,震撼,足可攪動天地的精神力量,瞬間衝出。
而隨着他的精神力的衝出,周圍處於他精神力籠罩範圍之內的天地,不管是天地元氣,還是天地規則,似是都隨之發生了改變一般,讓得永太真君等人感覺到無比陌生,他們想要調動身上的力量,竟好像陷入泥潭一般,動彈不得。
好像在這一刻,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能無助的祈求命運的饒恕,是那麼無力和無助。
好在,陳少君的精神力一觸即收。
周圍天地,很快就重新恢復了原本的風平浪靜,一切,都好像沒有變化一般。
除了,張乾坤。
永太真君等人眼眸微跳,幾乎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原本氣勢如虹的張乾坤,此時竟整個的軟癱在地上,呼吸急促,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更是津津直落,好像遭遇了一場難以想象的折磨一般,十分狼狽。
“沒想到,以我如今的精神力,再加上幻神珠的效果,竟然這麼恐怖?
只是小小嚐試,造成了這般驚人的效果?”
眼見着張乾坤的表現,陳少君自己也嚇了一跳。
他知道張乾坤的實力不弱,猜測以自己的精神力,雖然能夠令得對方遭受重創,但其實也難以實現震懾的效果。
而直接動手,則失去了迴旋的餘地,也不是他所願的。
所以,他纔會想到藉助幻神珠,放大自身的精神震懾效果。
沒曾想,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以張乾坤那靈罡鏡第九重層次的強者,也抵擋不住這一股精神力衝擊,幾乎暈厥過去。
但饒是沒有暈厥,卻也有些難以承受,足足緩了好一會兒,纔有些恢復過來。
其他人此時,臉色也是微微發白,一臉震驚之色。
就算他們之前從陳少君的種種表現中,發現了陳少君的不凡之處,卻也絕對沒想到,對方的精神力強度,竟是這麼恐怖。
那種雷風暴雨一般的精神力洗禮,就算沒有真正作用在他們身上,卻也足可讓他們,無比駭然,不敢輕舉妄動了。
因爲。
真的太強了。
超乎了他們的想象,更無法抵擋。
至少,永太真君自認憑自己的手段,近距離接觸這樣的一股精神力風暴,下場也絕不會比張乾坤好上多少。
莫名的,他就對陳少君產生了一絲敬畏之心。
心中一個念頭,不可抑制的就產生了出來。
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朝奉嗎?
這麼年輕,精神力卻這麼恐怖,身處的,卻還是這樣的偏僻之地,是否有可能乃是一個,隱居多年,實力恐怖的老怪物?
“是的,應該是了。
這就解釋的通了。
眼前這人,應該就是那些傳說中的隱世強者。
他們避世不出,或是化身各個身份,生活在各地之中,當做一個普通人在活着。
這種生活方式,在上古時代,好像極爲流行,號稱紅塵煉心。
據傳,還有分神境以上,仙人強者化身普通老朽,老歐,生活在小城市,小村鎮之中,做着那些看似普通卻卑微的活計。
可若是有人招惹上了他們,或是有妖族爲禍人間,這些人立馬就可以跳出來,降妖除魔,剷除奸邪……上古時代,據說就有大宗門之子,因此惹上了一個這樣的老怪物,直接被生生捏死了……”
永太真君心中念頭劇烈閃動着,想起了自己曾從某些古籍上看到的一些記載。
莫名的就對應上了。
將陳少君當做那等隱世老怪物,在這裡體驗生活,紅塵煉心。
望向陳少君的目光,立即就變得不同了起來,微微有些拘謹,更有些恭敬。
其他人,此時的神態也相差不多。
早已經確認,陳少君的真正身份,絕不簡單。
至於對方當真只有十幾歲,正式修煉纔不過數月時間?
他們纔不相信。
陳少君,必然是一個修煉了無數年的老怪物。
此時展現在他們面前的,只不過是他掩人耳目的身份而已,至於真正的身份背景,絕不簡單。
“前,前輩……以您的實力,要一個名額,當然沒什麼問題。
更別說,這劍令本就是您自身之物,別說是一個名額了,就算是一枚劍令所代表的三個名額,也全都由您做主,我們自也不敢有什麼意見了。”
永太真君趕忙說道。
因爲陳少君之前的展現出來的精神力強度,永太真君此時已經將他定位爲了與他們天靈宗宗主一般,屬於絕對的極限強者的層次,甚至更爲高明。
畢竟,精神力方面,搜刮他記憶力,當真沒有誰能夠與對方相比的存在,自然就顯得深不可測了。
是以,他表現的也十分恭敬。
“是嗎?”
陳少君笑了笑,臉色微微平靜了下來。
“是的,剛纔是晚輩有眼無珠,衝撞了前輩,還請前輩海涵,不要怪罪晚輩的莽撞。”
而這時候,張乾坤也徹底回過神來,連忙恭敬的行禮,姿態壓得極低。
他剛纔,可是真正的體會到了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自是再也不敢像之前那般狂妄了。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緊張的模樣,心中悲憤而又無奈。
他們沒想到,這一次尋找劍令之行,竟是這般不順。
特別是永太真君,風靈仙子和張乾坤等三人。
雖然早就知道,擁有劍令的,必然不會是簡單人物,此行要想順利開發劍老人的洞府,必須要分撥出足夠的利益才行。
可他們也絕沒想到,他們這一行會這麼不順利。
首先第一個尋到的,就是盛京城八大商行之首的王啓年王會長。
對方的實力地位,雖然不弱,但對比他們幾人,當然遠遠不如。
就算真正實力方面,張乾坤不如王啓年,但他是太子心腹,本身也是有着官身在身,而王啓年,就算也有後臺,但充其量只是一個商,當然也能夠壓住他。
是以,他們只是付出了很小的代價,就從王啓年手中的劍令中,分撥掉了一個名額,因此王啓年身上就只有兩個名額。
至於多出來的一個,則在三人中實力最強的永太真君手上。
也就是說,天靈宗佔據四個,而瑤池仙宗的風靈仙子和張乾坤手中各有三個。
只是,他們找上的第二個,則是大周皇朝碩果僅存的王爺,創立了神武堂的週一農。
對方不管是實力,還是地位,可都穩壓他們幾人一籌的。
特別是張乾坤面對他,更是天生低上一頭。
畢竟,他背後的太子見了對方,可也要喊叔的。
自然,他們也沒能從對方手上奪得一個名額,甚至若不是他們見機得快,很有可能就連自身身上的名額,都會被對方奪去。
至於最後一枚劍令,也就是陳少君手中的這枚……也十分不順。
他們一直維持小劍令陣足足數天時間,纔在今天獲得了感應。
本來在感應到對方的氣息普通,確認對方乃是一個普通人之後,他們無不大喜,心裡都暗戳戳的打算着,怎麼才能夠將這新的三個名額,分自己一個。
沒曾想,對方的身份看似普通,確實一個隱居多年,正在進行紅塵煉心的老怪物。
這樣的老怪物,雖然實力或許並不如何強大,但現實就是如此,往往未知的,纔是最爲恐怖的。
他們在沒有摸清楚對方底細之前,自然對於對方,會多幾分謹慎。
更別說,對方展現出來的那恐怖的精神力,讓他們徹底失去了,從對方身上獲取名額的想法。
反而心有慼慼焉的嘀咕,這一次劍老人洞府之行,是否真的會十分順利?
可別大業未成而中道崩殂,自己反而身陷圇囤,身死道消,最後平白便宜了別人……
那可就絕不是他們所願意看到的了。
更無法容忍。
因此,一羣人心中複雜,臉上自也都露出了一絲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