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阿姨是我半年前從家政中心請的保姆,來照顧我們一家子的起居,到掃打掃屋子什麼的。——是全職保姆,自然也就跟我們住在一起。本來一直以來都覺得童阿姨很勤懇,從不偷懶,也很有道德,很合我們心意,相處的也很融洽,挺滿意的。可是就在前幾個月的一天晚上,童阿姨什麼也沒說就半夜跑到後院去燒冥紙,我和我老婆聞到燒焦味去看了才知道,那時問道童阿姨爲什麼要燒冥紙,童阿姨就說是因爲她一個親人死了,我問她死了幾年了,她說9年!可是都九年過去了,爲什麼還要如此大費周章燒冥紙哭喪?不過那時我們也沒多想,後來童阿姨行爲舉止越來越詭異,我晚上起來上洗手間,童阿姨的房間就在隔壁,我還能聽到她哭哭啼啼地在說:‘你死的好慘啊!對不起,我救不了你……’什麼的,我真的是被嚇得不清,全家人都受不了了這才辭退了她。現在想起來,我還要起一身雞皮疙瘩。”
胖子聽罷若有所思,隨即不多停留便告辭了,離開第一家的時候他就着重提取了投訴過童芊燒冥紙的僱主,準備逐一進行走訪,針對這一個疑點找到突破口。
接下來調查的幾家人,說法大多與第一家的男主人相同,紛紛表示童芊行爲很是詭異,而這個詭異也只體現在深更半夜,在白天的時候,童芊還是一個十分稱職的好保姆的。胖子就這樣一直查到了傍晚,在每一家人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的,並沒有新的疑點或者是答案,最後他只好先回了警局,將這調查到的所有告訴了賢昊。
賢昊聽着胖子滔滔不盡的話語,低着頭沉思着什麼,等到胖子複述完之後又反問道:
“你說,童芊如此拼命的賺錢,因爲一些不相干的東西,例如燒冥幣等等丟了飯碗。九年來他不可能不知道是爲什麼吧?既然知道,爲什麼不改,或是收斂一些也好啊?就好像絲毫不在乎能不能保住飯碗,還是毅然決然繼續燒冥幣祭奠那個所謂的‘親人’。”
“恩,相當可疑!她和女兒兩個人生活拮据,應該說是特別需要錢的,爲什麼只是爲了在那一天燒冥幣從而不顧會不會丟掉飯碗,可能是因爲這個親人真的很重要吧。有可能是她死去的丈夫!”胖子颳着鬍子,十分確然地說道。
“別瞎猜了,最主要的是查出那個親人,到底是誰。我覺得,那肯定是我想要的答案!死了九年,10月12日,那麼就是2005年的10月12日死的了!對了,你說童芊是9年前到家政中心工作的,那麼去工作之前她生活在哪,經理提到過嗎?”賢昊把弄着手裡的圓珠筆,心中不知爲何竟疑問着,童芊燒冥幣祭奠的那個人,會是一寸照片裡跟曉妍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嗎?
“對了,被你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經理有說,她以前是生活在a市的,家裡出了些變故纔來這個城市打工養家。”胖子猛地一拍大腿,笑道。
賢昊心中欣喜萬分,站起身來自言自語唸叨道:
“這麼一說就容易查了!a市在2005年10月12日死的人,應該不會很多吧。”
說着,賢昊一轉身,踏步就要往門外走去。
“誒你去哪?”胖子一看賢昊直接起身往門外走,急忙叫住他問着。
“檔案資料室。”賢昊笑着沒回頭,說罷又徑直快步走向了檔案室,嘴上洋溢着的笑異常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