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興趣可以在網上搜索下,2003年湖北某市曾發生過一件罕見的“頭顱自我爆炸”事件。說有天晚上一家人正在興致勃勃地看電視,突然一聲巨響,19歲的孫某倒在椅子上,頭頂側裂了一個大口,腦組織不斷外溢,還冒着熱氣。人們對此一時間衆說紛紜,莫衷一是,始終沒有定論。今天給大家講的就是這個奇怪的事情,因爲這事情後來我也有參與調查。
那是青虯化龍後不久,由於連續出了幾次“血”,我剛參加工作攢的一點錢都快沒有了,也不敢怎麼出去玩了,再加上破玻璃事件後,父母對我意見很大。在他們的“建議”下,我開始到父親所在醫院急診進行見習,對此我沒有過多抵抗,雖然改爲走行政路,但我總覺得自己太感性,心又軟,不適合搞這行,本着爲自己留條後路的想法,我也希望能多學點東西。(十年後證明,當年的判斷還是對的,可惜沒能抽時間考過執業醫師,這個事情告訴我們,想到一件事就要去做,不然越拖你越做不出。)
在急診見習,父親已經打好了招呼,我所做的就是每天按時上下班,跟着一個資格比較老的急診主治醫師學習,打打下手,畢竟在部隊衛生隊接觸的病例少而窄,在大醫院裡每天來就診的人川流不息,能學到很多東西。
這天起的晚,吃了面去科室晚了點,一進去就聽到科室人們議論紛紛,有的說太可怕了,有的說這個情況從沒發生過,有的說也許是謀殺,更有離譜的說是有人下了詛咒。我很是好奇的拉住一個護士問大家在討論什麼。小護士一臉神秘地說,昨晚有人來就診,說是就診其實是家人非要把一個死亡的病號拉到醫院做檢查,據說是在家裡看電視時候腦袋爆炸而死,很奇特的死法。
“自爆。”這是我第一個念頭,會有這樣的事情嗎?我在醫科大待了五年也沒聽老師講過,倒是腦中腫瘤破裂,血管破裂有很多,是什麼樣的壓力能把腦袋搞爆炸,我突然很想知道答案。如果有可能,真希望能看看屍檢報告,其實沒入伍前,我都做好了當法醫的準備,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這麼想着我又開始了一天的見習。
晚上快下班時候,突然接到表弟電話“表哥,是我,你在忙嗎?”
“還好,快下班了,準備回家。”
“我聽說你休假,想來看你,你上什麼班啊?”
“哦,你姨父給我找的活,讓我到急診見習。”
“這樣啊,表哥剛好有個事,我晚上去看你時候給你和姨父說。”
“什麼事啊,那你晚上來一起吃飯吧。”這個表弟正在上大二,現在也是暑假在家,他能有什麼事找我們呢?
媽負責全傢伙食,我回去後看到她已經回家,就給她打了個招呼,說表弟要來,讓她多做些飯菜,沒想到晚飯還沒做好,表弟就敲開了我們家門。表弟一邊進門一邊探頭到處看,我忍不住問“看什麼呢?鬼頭鬼腦的。”
“姨父在不在?”
“客廳看新聞呢。”
“那我去看看他。”說着他就急忙走向客廳,爸已經知道老表要來串門,以爲他過來找我玩,也不奇怪,打了個招呼繼續看新聞。沒想到表弟蹭到了他身邊支支吾吾的說“姨父,這個,這個,有個事情要求你幫忙啊。”
“是看病的事吧?說吧,你哪個同學還是朋友?”
“不是,是,是我有個同學,他弟弟死了,他懷疑是謀殺,要求做全面鑑定,但是現在公安局沒有太先進的設備儀器,想借用醫院的相關設備儀器,最好還有專家,幫着一起看看怎麼回事。您是分管醫療的副院長,能不能幫上這個忙?”
爸這時摘下眼鏡,擡頭望着他“這個不是我們醫生職責的範圍,我恐怕不能讓醫院專家去做這個啊。”
表弟明顯有點急了,“姨父,目前咱們這裡就只有你們醫院有這個能力做全面鑑定了,這個事情很蹊蹺的,我們都想搞清楚怎麼回事。”
我也走了過來,順口問道“什麼事情蹊蹺啊。”
“啊,表哥,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新聞,說是有個男孩,腦袋自爆死了,那就是我朋友弟弟。”說完又補充一句,“親弟弟。”
“哦!”我和爸不約而同說道。
“我今天也聽過這事了,爸,你說這個有可能嗎?”
爸半天沒說話,好一會才說“你們說的這個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有人給我說了。從理論上講,是有可能,因爲人的顱腦在內部壓力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確實會爆炸,但問題是這種壓力必須是壓力在短時間急劇升高,然後呢又集中作用於一個部位,說實話,我也沒見過這種情況,也想象不出來。”
“對啊,姨父,你看,法醫來借我們地方設備進行屍檢,你們呢,就可以讓相關專家一起去看看,幫我朋友把情況弄清楚,他總是不甘心,總是疑神疑鬼。”
“這樣啊。”只見爸又想了一會,慢條斯理的說“有兩個問題,一是這個情況比較特殊,你要弄清楚人家家屬是不是都同意這樣做,畢竟死者爲大。二是公安局方面是不是需要我們幫忙併介入,畢竟我們也不清楚情況,如果沒有列爲刑事案件,允許不允許需要解剖屍檢呢?如果是你朋友自己想做這個事情,恐怕不行。還是慎重點,這樣,你讓你朋友一是再和家人商量商量,二是給領導報報,不過如果公安局同意,有這個必要,他們可以開個公函,我這面可以幫這個忙,找腦外科和神經內科專家一起去看看,相信他們也會很想弄清楚這個特殊死亡的原因。你看,怎麼樣?”
“哎,姨父,真謝謝你了!我馬上給他打電話,表哥,借你們固話用下啊。”說完表弟興奮地跑去打電話了。
“爸,如果,真的來我們這裡做檢查,我能不能跟着去看看?”我小心翼翼的插了句話。
“你去幹嘛?都是專家主任,有你去的資格嗎?你是什麼身份?年輕人,怎麼總是不安心,總想湊熱鬧!”我無言以對。
兩父子一起默默看電視,氣氛與旁邊激動打電話的表弟形成鮮明對比。
半響,“去你是不能去,不過,事後的報告我可以帶回來給你看。”爸突然緩緩的說。
“嘿,爸,謝謝啊!”我馬上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神情。
但說第二天我還在急診見習,外面突然響起了警笛聲,應該是法醫和警察們到了,我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看到來了兩輛警車,前一輛下來幾個警察和一個穿白大褂的法醫,後面一輛下來幾個老百姓模樣的人,還有一個女警陪着,都很悲慼,應該是家屬吧。
正看着,突然看到我表弟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直奔那個女警去了,咦,兩人好像還認識?看着他們在聊天,表弟好像在介紹什麼情況給女警,過了一會,幾個警察和法醫往醫院裡面去了,我知道他們去太平間去了。再看那幾個老百姓和女警在表弟的陪同下往急診這個方向走來,我連忙迎出去,“咦,老表,你來幹什麼?”
表弟看了一眼邊上的女警,對我說“哥,這就是佳歧,我朋友。”
原來是個女的啊,怪不得這樣上心,我心裡暗自笑了下,看了看那個女警,人長得還行,蠻清秀,短髮,顯得幹練,就是眉宇之間掩飾不住的悲傷,眼睛也是紅紅的,估計是哭的吧。
我嘆了口氣,對錶弟說,我給你們找個接待室,你們待着,報告出來不定什麼時候呢,你就陪着吧,中午在醫院食堂定個飯吧。
表弟忙不迭答應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安排好了就忙自己的事情了,下午的時候表弟和那個女警及家人都走了,應該是有結果了。整個一天我都在想這個報告結果到底是什麼呢。
晚上回到家,我就開始等爸回來,一直等到差不多八點多,纔等到。結果怎麼樣?我直接湊過去問,“你自己看吧。”爸丟來一份複印件,我趕忙揣着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好好研究下。
報告結果很簡單,概括起來就四點:一是無外力作用,意即是排除了謀殺因素;二是傷口大致呈不規則圓形,系內在壓力巨大沖擊而成;三是死者自身骨骼含鈣較低,脆,尤其顱骨傷口處有陳舊傷;四是顱腦內部結構正常,無腫瘤等壓迫物,有可能爲高壓氣體壓迫顱腦爆裂。
沒什麼內涵,我心裡想,既然懷疑爲氣體,那氣體怎麼來的呢,如何短時間內聚集形成壓力的呢,這些還是沒能搞清楚。我拿起分機電話,給表弟家固話打了過去,這個時候他應該回家了。
“喂,老表,你什麼時候回去的。”
“唉,也是剛回,在佳歧家那邊幫忙。”
“我正要問你呢,她們家拿到報告了嗎?什麼反應?”
“拿到了,沒有什麼太多反應,最後公安局結論是意外死亡,家裡也都接受,就是佳歧還有點懷疑,她說她直覺覺得是有人害了她弟弟,但是她弟弟就是一個普通技校生,調查後發現也沒什麼仇人,社會關係也不復雜,由於也沒有證據,她也沒辦法,只能暫時接受這個結果。”
調侃了表弟和那個女警幾句後,我掛了電話,不由得感慨女人啊,怎麼都喜歡靠直覺,當個警察可不能這樣啊,什麼事情還是有證據有說服力。
想到這裡,我打開了電腦,開始在網上查閱相關資料,我發現近年來,由於人體各種各樣的奇異現象不斷出現,一門新興的學科——“異常人體生理學”正在引起世界上越來越多的生理學家的關注,而“人體的自我爆炸”正是異常人體生理學探索的重要課題。
我還發現世界上這種頭顱爆炸並非絕無僅有,在澳大利亞也發生過一起。說是有天晚上,有個42歲的會計師凱文•南斯利在睡夢中突然發出狼嚎般的驚叫,妻子唐納被驚醒後只見丈夫在睡夢中咬牙切齒,全身抽搐,痛苦萬分,接着,他的腦袋開始像氣球一樣膨脹。唐納嚇得尖叫起來,與此同時,她親眼看到丈夫的整個腦袋砰的一下,四分五裂開來。當救護人員火速趕到時,南斯利早已命歸黃泉,腦瓜子支離破碎,七零八落,但身軀卻完好無缺。
這起奇聞披露後,立即引起了世界大腦生理學界的注意。專家們各抒己見,其中長期爲南斯利治病的精神病學家哈羅德的看法較有說服力。他的觀點認爲,多年來,由於南斯利一直患有嚴重的憂鬱症和失眠症,每天晚上,噩夢不斷,爲此,他痛苦萬分,總是要求醫生給他服大量的安眠藥。一種藥失效後,又纏着醫生再換一種,於是,南斯利又超量服用另一種安眠藥。大量使用安眠藥對大腦神經有破壞作用,而不同的安眠藥對腦神經的干擾往往也各不相同。由於南斯利顱腦內殘存的各種藥物毒素越來越多,到了某一個臨界點,進入顱腔內的空氣就會出不去,形成奇特的“只進不出”。這樣,到了一定時刻,頭顱就有可能“自我爆炸”了。
這個解釋倒也勉強說得通,我關上電腦,默默在心裡想。但是誰又知道,直到幾年之後,巧合之下我才知道事情的另外一個真相!
《爆頭亡》全話完!敬請期待下一話《夢成真》,愛如風過,逐風之作,明日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