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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君站在家門口,滿心期盼,可只見到月鏡一個人回家,沈君君雙手抱胸,對門口探頭探腦。
月鏡情緒消沉,在玄關處換下鞋子,沒精打采地走進來。
沈君君看了很久也沒有見到沈皓寒,“我哥呢?”
“不知道。”月鏡淡漠地回了一句,並沒有看沈君君虛僞的臉。
月鏡走進去,沈君君也跟在身後面。
“你要跟我哥離婚嗎?”沈君君不確定的問一句。
驀地,月鏡僵住腳步,站在不動,她的反應讓沈君君也跟着停下來,站在她身後說。
“如果沒有感情早點離婚也是好事,因爲你這樣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我哥哥。”
沈君君看着月鏡僵持的背影,好奇怪她竟然沒有反擊,頓了幾秒繼續說,“你除了長得還算可以,你沒有一點是配做我哥哥的老婆,沒有門當戶對的家庭,沒有素養,沒有能力,一點也不賢惠,更加可笑的是在你身上沒有絲毫大家閨秀的樣子,我哥是什麼身份,竟然會娶你這樣的女人……”
月鏡低下頭緩緩冷笑了一下,第一次被人家奚落得她無話可說,是呀,她有什麼身份配得上沈皓寒?
人家說愛情無界限,如果是真愛,那什麼都不是問題。
但她跟沈皓寒不是愛情,這樣的婚姻沒有愛情的基礎,連等價交換的外在條件都沒有,怎麼可能維持下去?
深呼吸一口氣,月鏡忍氣吞聲繼續往前走,沒有理會沈君君,她現在不想掙不想搶,也不想跟沈君君擡槓什麼了。
回到房間,月鏡把包包甩到房間的沙發上,走到牀沿邊上,整個人都軟下來,趴到大牀上。
感覺牀上還有沈皓寒淡淡的氣息,她心臟在劇烈地跳着,閉上眼睛,心亂如麻。
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月鏡從牀上爬起來,來到包包的位置,拿出機,看着手機上的號碼,又是白秦海。
現在沒有心情,月鏡根本不想接聽他的電話,她沉默了很久,鈴聲一直在響,最後還是接通電話。
“喂,學長。”
“月鏡,事情問得怎麼樣?”白秦海一開頭
就直接問生意的事情。
月鏡不由得冷冷一笑,她身邊爲什麼盡是這些利用她身份的人,她爸是這樣,還有白秦海也想利用她。
難道她只有被利用的價值嗎?
月鏡頓時十分討厭這樣的身份,她是沈皓寒的老婆有罪嗎?就不能有真心真意待她的人?
“問了。”月鏡淡淡的說。
“那現在怎樣,沈皓寒怎麼說?”
“什麼也沒有說,所以學長我盡力了。”
白秦海聽到這樣的消息,語氣頓時變得氣憤,“月鏡,不可能的,你只要跟他說,一定會成功,他一定不會推託你的要求。”
月鏡冷冷一笑。低下了頭看着地板,手緊緊攥拳,有一種想摔手機的衝動。
“學長,你再等等吧。”月鏡壓抑着心中那股躁動的憤怒,聲音異常平靜溫柔。
然而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推開門的沈皓寒就站在門外面,手緊緊攥拳,臉色陰沉冰冷,如果一尊沒有溫度的雕像。
月鏡說完中斷了手機,將手機狠狠摔到牀上,雙手叉腰深呼吸着,她要想想,想個什麼方法讓白秦海這個只會想利用她的混蛋受到教訓。
如果她不出這口氣,曾經那麼喜歡他,真的是太冤了,太有眼無珠了。
平息過後,月鏡走向門口準備出去,這時才發現門被推開了一點,她頓了一下,把門拉開。
剎那間,她看到沈皓寒就站在門口,她擡頭,碰觸上的眼神讓她心裡打了個激靈,冷得滲入骨髓,沉得像要爆發出極大狂風暴雨。
散發出來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慄。
兩人對視了片刻,什麼也沒有說,沉悶的氣流讓空氣都變得緊迫。
月鏡緊張得手指不由自主微微顫抖着,不知所措,他聽到她說話了嗎?
他一定是誤會了才這樣子的把,怎麼辦?
要不要跟他解釋一下?
如果不解釋,沈皓寒會不會覺得她想離開他,想跟他離婚是因爲白秦海?
沈皓寒突然轉身,往下面走,月鏡頓時慌了,邁開步子就跟上,怎麼辦?他真的生氣了,就算離婚,就算不愛,她也不要揹負一
個婚內出軌的臭名。
“沈皓寒,你等等,你聽我說。”月鏡追着沈皓寒,小跑着下樓,追在他身後面。”
沈皓寒邁開腳步走向書房,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在客廳裡,月鏡差不多追上沈皓寒,沈君君突然衝過來,捉住月鏡的手臂,“不要糾纏我哥,你……”
月鏡氣惱地甩開沈君君的手臂,沈君君被甩得跌到沙發上。
沒有半點遲疑,月鏡立刻跑上去,在沈皓寒進入書房的那一刻,她衝上前,手撐着書房的門,氣喘吁吁。
沈皓寒轉身,對着她冷冷噴出一句,“出去。”
“不要。”月鏡喘着氣,大喊了一聲,然後走進來,反手關上門,“我有話要跟你說。”
沈皓寒突然冷笑着,第一次這樣笑得比哭還要難看,聲音像從冰窟中發出來,“想離婚跟白秦海在一起嗎?除非我死了,否則那是不可能的。”
“我……”月鏡頓時語塞,他真的是誤會了,她想解釋,可回想了一下,她更想知道他爲什麼寧願死也不放手。
結果,她問出了一個傻傻的問題,“爲什麼寧願死都不放手?”
沈皓寒抿嘴冷冷的勾起一絲無奈的弧度,看着月鏡,身體揹着陽臺的光線,可依然看到他眼眶通紅,溼潤了,深沉陰鬱。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這樣靜靜地看着眼前這個女子,這個無數個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的女子。
可以不要幸福,可以費盡一切,他只想讓她好好待在自己的身邊,即使她不愛自己,討厭自己,甚至心裡有着別人,只要她不離婚,不離開他,有這麼難嗎?
月鏡聽不到答案,心裡悶得難受,低頭沉思了片刻,淡淡的說,“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我剛剛跟白秦海通電話,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秦海他要我跟你求情,他想讓我跟你說放過他公司一馬,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打電話給我了,我只是騙他的,我想玩他,讓他慢慢等,讓他以爲我在幫他,我純粹想報復他纔好聲好氣跟他說話。”
月鏡說着,沈皓寒並沒有作聲,她緊張地看向沈皓寒,真摯的眼神看着他,“你相信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