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季衝雖然比元仲坤小九歲,但顯得特蒼老,長期的吸毒,人變得乾乾瘦瘦,背還有點佝僂,頭髮都花白了,早就沒了年輕時意氣風發的派頭,就像個猥瑣的糟老頭,這倆兄弟站在一起,一準以爲元季沖年紀大得多。 他沒回答元仲坤的話,卻讓服務員拿來像棋,便把棋子擺上了。 “二哥,我們兄弟從來沒下過一盤棋,我曾聽老爸說你下棋下得好,今天跟我下一回棋好不好?” 元健龍有一愛好就是下像棋,無聊時也讓元仲坤陪着下,他喜歡元仲坤的原因之一,就是這個二兒子下棋下得相當不錯,他有興趣時能陪着他玩上一把。 元仲坤心裡迷惑,這傢伙讓自己來只是下棋的?他看看錶,時間也不過九點,便說:“好,我也看看你的棋下得如何!” “不過,我有個條件,希望二哥能答應!” “那看是什麼條件。” “我知道這個條件對於二哥來說一點不難,但既然今天我陪二哥對奕,那總得講究個輸贏,既有輸有贏得有些獎勵吧?” 哼,果然是衝錢來的! “你的意思是賭棋,你贏了我輸錢你,是這個意思嗎?” 元季衝一拍大腿說:“二哥就是聰明!要是二哥輸了給我五千萬,我不要多!” 五千萬對於這個資深賭徒真不算個數,他曾經一夜賭光幾千萬。 “你拿着五千萬繼續去豪賭?” “二哥,我戒賭了。只要有了這五千萬,我會從此安份守己的過生活。今早整個爆炸,只不過想讓二哥重新思考一下,要不要安撫下兄弟,給我一個出路,要不然兄弟走投無路,也只好找找二哥的麻煩了。” 這個人真是無恥到家了,跟流氓無賴也沒什麼區別,就因爲元仲坤久不理他,就有意在六十壽誕搞個事情來,讓元仲坤關注他。 幾十年與元仲坤的相互撕扯,元季衝已經把元仲坤的心思揣摩透了,不想置他這個兄弟於死地,只要元仲坤心尖子上的人沒大事,元仲坤還是不想把事做絕。 元仲坤脣邊露出
冷笑問:“那要是你輸了,你有什麼給我?” “要是我輸了,從此不再找二哥麻煩!” 元仲坤原來就是想找元季衝單獨談一次話,表明再給他一次機會,如果他再次胡作非爲,這一次就讓他再監獄,是死是活永遠不再管他。 既然他自動找上門來也好,元仲坤說:“行,這可是你說的!” 元季衝示意道:“二哥,開始吧!你先走棋!” 元仲坤也不推辭,上炮,出馬,拱車,推兵,只幾下子就把元季衝的棋全逼死在自己陣營,根本沒辦法走棋了。 這個元季衝下得這手臭棋,還挑戰自己,真是有病! 元仲坤輕蔑的笑道:“你一手棋跟小學生玩差不多,願賭服輸,你可記住你說過的話!” “二哥,這是明着下的我比不過你,但是暗着下的,你未必能贏過我!” “還有暗着下的棋?”元仲坤雙眸深深的盯着元季衝,這個人不會這麼簡單! “對,把棋全揹着面排起來,咱倆輪着翻,翻後比大小,將吃仕,仕吃相,相吃炮,炮吃馬,馬吃兵,看誰先被吃掉誰就輸!” “小兒科!這是毛孩子才玩的把戲!” “不敢玩是不是?不敢玩算輸!把五千萬拿出來!”元季衝還死皮賴臉纏上了。 元仲坤本來也打算給元季衝一有些錢,只要他表示不再惹事,自己輸或贏根本無所謂。就由着元季衝擺把棋全背過來擺。 “好吧,陪你下一局!” 元季衝在監獄裡沒事就拿着象棋子摸着玩,早就摸熟了,只要他閉着眼用手指一模,就知道棋子是寫得什麼字,所以他是有意約元仲坤下棋,他摸準這個二哥爲了面子也會同意自己的請求。 最後結果當然是元季衝贏了,他得意的說:“怎麼樣?明着下我下不過你,暗着下你比不過我,你財大氣粗,怎麼着都得賠我些錢吧?” 元仲坤錶態了:“明天一早,我讓人把五千萬打你賬上。季衝,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希望你不要再搞事!你已經是五十出頭的人了,不想在監獄
過一輩子吧?最後再警告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完起身就要離去,元季衝在後面追着喊:“二哥,你明早一定要打錢給我。我現在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這咖啡館的錢你得幫付啊,要不然我就跟咖啡館的人說是你賴帳!” 元仲坤看見童尚清在門外,便問:“你帶錢了嗎?先拿出來。” 他一般身上是不帶錢的,身後總跟着助理幫夾着包還用什麼帶錢,最多也是開開支票。 童尚清掏出錢夾,拿出幾張百元:“六百夠了嗎?” 元仲坤一擰頭說:“給他!” 童尚清把六百元塞給了元季衝,元季衝拿着錢撇嘴:“就這麼點?都不夠塞牙縫的!” “愛要不要!” 童尚清惱了,這個人太不要臉,一個曾經留洋過的堂堂的富家子弟,現在看上去整個像個流氓無賴,他恨不得衝元季衝就是一拳。 他追上元仲坤說“姐夫,見您這麼久沒出來,我還擔心,還想進去看看呢。” “讓你久等了,我說沒事就不會有事。要打他打不過我,要下黑手他也沒這個必要。” 元季衝在陰沉沉的盯着元仲坤的背影,就像黑暗中的狼,眼神裡閃着冷幽的光,他鼻子裡冷哼一聲,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 當晚,元冠中與夏艾鳶二人回到了綠園的蘊輝居,倆人仍是同居一室。元冠中還是讓夏艾鳶睡牀上,自己依然是睡地下。 也許今天應付了一天的客人有點累了,元冠中回到臥室也無多話,一躺地下就睡着了。 明天他倆就要坐飛機回京城,夏艾鳶裝扮未婚妻的任務就要結束,重頭戲已經演過,她反而心情有些惆張起來。 今晚的酒喝得不算多,元冠中怕她喝醉還人幫她擋了酒,但少量的酒精反倒刺激得她腦細胞活躍起來。 她躺在牀上看着睡在地板上的元冠中,他靜靜的側睡着,側身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塑,想到他今天的出色的表現,心中不禁愛意洶涌,真想主動去親下他,過完今晚,也許沒有機會再這麼親近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