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爺也跟着點頭,“想必是爲了營造風水。”
我聽着好奇,於是問,“哦?墓室內部構造也需要風水理論作爲支撐?”
吳老狗卻嘆氣道,“小三爺說的風水之說不假。在長沙一帶一直流傳着一句話,頭枕山,腳踏川,世世代代好當官。所以很多墓室的選址都會介於山與川之間。更有甚者,在外因無法達到這種條件時,會在墓室內部故意修建這種格局。不過。。”吳老狗頓了一頓,說,“不過,這種格局吳某見過幾次,都是引用流動的地下暗河作爲主要水源,可這卻是典型的死水。要知道死水在喪葬禮儀中屬於大忌,所以這應該是經過二次改造而形成的。”
我有些不理解,問,“不是風水局,那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很簡單,就是爲了把我們這種人擋在外面。第一,我們就像是無頭的蒼蠅,根本無法估量水下的構造。第二,就算找們費勁心思到出口,也會沒有光源。”說罷,吳老狗指了指火把,繼續說,“火把泡水以後必須等到完全晾乾才能使用,這至少需要半天的時間。試問我們下地多久了?倘若我們回程時遇到蛇羣怎麼辦?”
我心裡咯噔一聲,這屋老狗所說不假,此行的時間有明確的限制,於是我問小三爺,“你們有防水手電筒麼??”
三爺一愣,反問,“什麼東西?”
“手電,用電池,這麼大,還是防水的那種。”我邊說邊比劃。
“你說的可是電燈?那種東西怎麼可能隨身攜帶?而且也不能過水。”小三爺表情帶有極大的不解。
我心裡暗罵糟糕,這個時代即使有手電,估計也不可能防水。如此說來,經過這條暗河,光源就是我們要面對的最大問題。我不甘心,追問道,“老三,你點火把用的是什麼火源。”
小三爺開始翻衣服,邊掏邊說,“這是火摺子。”
我接過小三爺所謂的火摺子,仔細一看才發現不過是由粗糙的紙捲起來形成的一個柱狀物體,若不是頭部套有致帽,打眼一看,還以爲這是一隻雪茄煙。
“這東西怎麼用?”我有些不解,晃動着火摺子問小三爺。
小三爺拔掉火摺子頂端的紙帽,隨後對着火摺子猛吹一口氣。火摺子頂端頓時傳出細密雜的爆裂聲,停止吹氣後,火摺子的頂部就冒出微弱的火苗。
我暗自點頭,這火摺子一定是用經過特殊處理的紙材卷制而成,氧氣缺乏時燃燒就會轉爲陰燃,當再次遇到充足的氧氣,就會重新復燃。
“這東西能泡水麼?”我問小三爺。
“一旦過水,火摺子就算廢了。”
我面色有些難看,問,“只有這個麼?”
小三爺猶豫片刻,?隨後又抽出一個小方盒,說,“這是洋火,屬於稀罕物。只要在硬物上摩擦就能點着,但泡水以後也不能用,得等到完全風乾才行。”
我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才知道小三爺口中的洋火指的是二十一世紀已經淘汰的火柴。我隨機抽出一根劃在石壁上,火柴呲啦一聲就着了。
胖子連忙擺手制止我,罵道,“哎哎哎,這他娘在解放前你得挨大刑,哪有這麼浪費的?”
我沒有搭理胖子,估摸着火柴盒的大小,應開可以含在口中,於是對衆人說,“火源的問題,我來解決!”接着,我指着長明燈,說,“希望另一側會有長明燈,或者其他可燃物。”
小三爺見我自信滿滿,於是衝我點點頭,隨後問吳老狗,“這暗河怎麼走?”
吳老狗苦笑一聲,隨後搖着頭說,“呵呵小三爺這話不應該問我。暗河的長短以及複雜情況都不是吳某人能夠掌控的。”
我聽得一愣,忙問,“難道這暗河沒有規則約束麼?”
這時,鷹勾鼻冷笑兩聲,道,“哼,倘若這時墓室主人佈下的風水局,或許還有規律可尋,可惜吶,修建這水渠這擺明是用來爲難我們。”
“這該怎麼辦?我是說,通常你們遇到這種情況會怎樣處理?”
“處理?哼,當然是用最笨的辦法!”
“我操!該不是下水找入口吧?”由於自己一直對水很是忌憚,所以心裡有些打怵。
吳老狗面色爺很難看,伸手試了試水,道,“雖然是笨辦法,但是也是如今唯一可選的。”
“可,可,如果水有毒怎麼辦?”我有些不放心。
吳老狗擺手,道,“一定不會有毒,這個吳某敢打包票。如果這是做爲風水所用,斷然不會放毒,因爲這有違忌諱。如果是後人改造,也不會放毒,因爲從之前的跡象表明,改造者並非想要完全封堵此墓。所以,問題就集結於這暗河的規模,雖然墓室移動到這裡,但我們只是管中窺豹,根本沒法預測正確的路徑。在人體極限之內,尋找到最短路徑纔是最唯一的辦法。?”
我皺眉反問,“那應該派誰下水呢?”
吳老狗摸了摸水,說,“這水溫如此之低,派誰下水都撐不了兩個來回。所以,大家應該選出一人留在這裡,剩餘的人都下水找出口。”
這時,小三爺褪去全身衣物,對衆人說,“大家別慌,這隊伍是我組織起來的,再加上我的水性還算不錯,自然由我來尋找出口。不管是幾個來回,一定會把它找到。”
我剛要勸說,就見小三爺一縮身子,把着玉棺中的洞口,將身子潛到水中。?適應了半分鐘後,小三爺深吸一口氣,隨後就扎入水中。可還不等我感嘆,就見小三爺又從水中出來了。
我感覺納悶,這前後不過十幾秒,難道又出狀況了麼?自己連忙攙扶小三爺出水,就見他雙眼禁閉,同時嘴裡還怒道,“水裡睜不開眼!”
吳老狗大驚失色,連忙撈一把水放在嘴邊嘗試,表情頓時變得鐵灰。吳老狗吐出口裡的水,呆呆的說,“糟了!水是苦的!對方早就有所堤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