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爺一愣,扭回頭才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隨從—鄭開!
“你在說胡話?”小三爺反問。
而鄭開卻一臉冷笑的迴應,“說胡話的是你!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竟然想要回頭?”
小三爺彷彿不敢相信這話是從鄭開口中說出,“你憑什麼跟我這樣說話?你連反水的資格都沒有!”
突然鄭開從懷裡抽出手槍,拉動槍栓,隨後對準了小三爺的腦袋,問,“你看我有沒有!我就不信你的《奇門遁甲》能夠快過我的子彈!”
江憶南大驚,連忙勸阻道,“你鬼迷了心竅?快把槍放下。”可話音剛落,江憶南便發現,鄭開手中的手槍正是小三爺的貼身武器。這把博朗寧曾經經過自己的手,左側還有一些刮痕,自己絕對不會看錯。江憶南恍然大悟,小三爺假死的時候,褪去全身衣物,最後整理的人就是鄭開,可小三爺穿戴衣服時鄭開並沒有交還它,由此可見,這鄭開是早就有所打算。
土夫子表情也很詫異,吳老狗擰着眉毛,似乎不敢相信。而陳剃頭和刀疤臉則是一臉壞笑,還幸災樂禍的打趣,“小三爺惹了衆怒,連自己的隨從都看不下去了。”
小三爺臉色鐵青,覺得顏面盡失,但還是客氣的說,“你今年不過十九歲,但跟隨我也有幾年了,念在我倆多年的感情,把槍放下,我可以繞你不死!”
“命都是自己爭取的!”隨後鄭開用槍頂了頂小三爺的腦袋,“快點讓人開棺!”
陳剃頭打趣這說,“吆,脾氣還挺暴躁,看來平日沒有受小三爺的欺壓啊!”
這時,鄭開把臉一拉,對陳剃頭說,“你們被他耍的團團轉,竟然到現在還沒有絲毫的察覺?
陳剃頭一愣,“什麼意思?”
“小三爺和胖子是老相識,他倆作戲把你們引到這裡,你們竟然還爲他賣命!”
話音到這兒,胖子立馬舉起步槍,對準鄭開,同時嘴裡罵道,“你他娘說話有點分寸,關老子屁事??”
陳剃頭對刀客使了一個眼色,刀疤臉立刻把闊刀架在胖子的脖子上。
由於胖子見小三爺被挾持,不敢直接對土夫子開槍,只能咬牙罵道,“黑鬼,你他孃的瘋了?老子在熊掌下救過你,你竟然相信他?”
鄭開卻不以爲然,對陳剃頭說,“在他右後腰有一個圓形的傷疤,是槍傷!”
刀疤臉一掀胖子的衣服,果然發現贅肉之中的傷疤。
鄭開說道,“這胖子一路都沒有脫過上衣,試問,如果不是老相識,我怎麼可能如此熟悉?”
胖子一看自己的身份暴露,指着鄭開惡狠狠得罵道,“你他孃的敢吃裡扒外?老子不扒了你的皮,我的王字就他娘倒過來寫!”
吳老狗長嘆一口氣,“哎,這位小兄弟,恕我多嘴,這口棺材的確有些異常。”
鄭開冷冷看着吳老狗,說,“隱藏最深的就是你!衆人之中,只有你沒有索要報酬,小三爺還跟我說是毛遂自薦,我呸,當我是三歲孩子?”
吳老狗拉下臉說,搖着頭說,“你可真有點不知死活!”
陳剃頭也爲吳老狗開脫,我倆都是長沙人,他的脾氣我是瞭解的?”
“哼,瞭解?如果黑吃黑呢?”
陳剃頭把眼一眯,反問道,“此話怎講?”
鄭開一瞥嘴,“如果這墓室是主墓室,你們返回石室,誰又敢保證自己有命再下來?還有,單憑一個人躺在地上就能斷定這墓室有屍毒麼??”
土夫子猛然一驚,而鄭開挪着步子,一腳跺在了高子聰的胸口。
只見高子聰立刻躬身劇嗑,緩和一會,拍着腦袋說,“我操!難受死我了!”再一擡頭,卻見刀疤臉把刀架在了胖子的脖子上,張着嘴問,“哎?你們這是幹什麼?”
鄭開瞄着陳剃頭問,“這是中屍毒麼?”
高子聰完全摸不着頭腦,而陳剃頭卻拉下臉,眼裡怒火中燒,質問吳老狗,“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