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極品美女特衛 中南海保鏢
我們走到了樓門口,眉姐衝我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加快了腳步。
進了餐廳,我們環視一圈兒,卻沒有見到陳富生。
我禁不住皺緊了眉頭,將目光定格在喬靈身上:“喬教官,陳先生呢?”
喬靈站起來道:“剛出去。他在裡面呆了一會兒就出去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呢。”
我想回身去迎陳富生,眉姐輕觸了一下我的胳膊:“算了,坐下來等他吧。我,我去迎迎他。今天的事情,得衝他問個清楚。”
我點了點頭,走過去坐了下來。
左鄰喬靈,右鄰齊夢燕。這二位美女同時將目光投向我,但還是齊夢燕搶過了先機,衝我說道:“趙副總,陳先生不在,你要不要主持一下?”
我也不客氣,手持酒杯站了起來,衆位骨幹也紛紛持杯起身。
我客套地發表感言:“感謝這段時間大家對我工作的支持和配合,我趙龍借這杯酒,向你們表示真誠的感謝。大年三十了,又是一年春來到,我祝大家工作愉快,在天龍這個大家庭裡,和諧幸福。也通過你們,祝你們的家人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先乾爲敬,我飲盡杯中酒,大家也不示弱,紛紛幹盡。
坐了下來,押了幾口菜後,齊夢燕也站了起來,發表一番客套之言:“我也跟趙龍一樣,今年剛當上副總。但是沒有你們的支持,我這個副總也就只是個擺設。你們是水,我和趙龍是魚。希望我們在新的一年裡,共同努力,爲天龍集團續寫嶄新的詩篇。”
這丫頭不含糊,一杯酒,嘩地下肚。
幾位公司經理也紛紛效仿,站起來表達祝福,一時間氣氛還算融洽。
大約十五分鐘後,只聽見外面響起了一陣混合的腳步聲,伴隨着一陣埋怨聲,陳富生和眉姐走進了餐廳。
大家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靜迎陳富生和眉姐入坐。
我發現眉姐的臉色有些陰沉,他們剛坐下來,眉姐就劈頭蓋臉地衝陳富生質問:“你最好是給我好好講一講,今天晚上,大家都在這兒等你,可你去幹什麼了?”
陳富生略顯尷尬地陪笑:“沒,沒幹什麼去。真的沒幹什麼。鳳芝,喝酒,咱們陪骨幹們喝酒!”
陳富生端起杯,眉姐伸手握住他的酒杯:“不行。你要是不交待好,一口酒你也別想喝!”
陳富生略顯急促地輕聲道:“鳳芝,當着大家的面兒,你總得給我留幾分面子吧?家務事,回家,回家再向你交待,怎麼樣?”
眉姐仍然堅定地道:“不行。你也嫌丟人是不是?”
陳富生皺眉道:“我丟什麼人?”
眉姐道:“你以爲自己神不知鬼不覺是嗎?告訴你,剛纔我和小趙去了你開房的那家酒店了!”
陳富生猛地一怔:“你怎麼知道我-----不可能。那你說說,我去了哪家酒店?”
眉姐道:“華爾頓大酒店。我說的沒錯吧?”
陳富生近乎崩潰地望着眉姐:“你,你們跟蹤我?”
眉姐道:“跟蹤不跟蹤,你不用管。我現在只想讓你當着大家的面兒,交代一下自己的罪行。讓各位骨幹們瞧一瞧,大年三十,大家都在等你,你卻出去-”
陳富生打斷眉姐的話:“鳳芝,幹什麼你!有話回家說!”
眉姐道:“沒門兒。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大年三十出去拈花惹草,哼,今天不交待明白,別想就這麼過去。”
我趕快勸眉姐道:“眉姐,你們的家務事,還是回家再處理吧。現在大家都等着喝酒呢。是不是啊喬教官,齊副總?”我想幫陳富生解圍,畢竟,看眉姐這樣子,像是很難給陳富生臺階下。
眉姐扭頭望着我,狠狠地道:“小趙你別想包庇他!今天是一年的最後一天,是大年三十兒。今天他就能出軌。那明年,明年他每天都會出軌。如果是平時,我不會像今天這樣生氣。但今天,今天是大年三十!”
陳富生顯然是被眉姐逼急了,一口氣將杯中酒乾盡,冷哼道:“鳳芝你過分了!告訴你,我今天去華爾頓酒店,是出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你是知道的,我作爲天龍公司的負責人,法人,我肩上的責任很重。很多方面的關係要疏通。你爲什麼不能理解我呢?”
眉姐反問:“理解你?你讓我怎麼理解?去見一女人,一漂亮女人,這是疏通?這是疏通嗎?這是,這是通姦!”
眉姐此言震驚全場!陳富生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了:“鳳芝,你今天太失態了!”
眉姐道:“我沒有。你敢不敢說出那女人是誰?”
陳富生微微一思量:“有什麼不敢的?那女人是,那女人是-----”
話還沒說完,我們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幾乎是與此同時,幾位骨幹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將手伸進了口袋裡。
我的心裡,不由得打起鼓來-----這是怎麼回事?
片刻之間,腳步聲越來越明顯,一羣身穿制服的人衝進了餐廳,幾十條槍口,瞬間對準了我們!
這些人,有公安,還有武裝特警!
這一刻,所有人都矇住了!尤其是我和眉姐,我們更是詫異。按照和由局長事先商定好的行動計劃,還不到時候實施圍捕。更何況,爲了不至於打草驚蛇,我們讓由局長安排便衣潛伏在天龍公司三公里以外,若有槍聲爲信號,纔可採取行動。但是這些突然出現的公安和特警,是怎麼回事?難道,由局長的安排,或者下面的執行,出了什麼差錯?
不可能!由局長行事一向謹慎,不可能犯如何低級的錯誤!
那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呢?
一種‘大事不妙’的預感,在心裡滋生。我握緊槍柄,想迅速地制服陳富生,但是不知爲什麼,我總覺得,此事過於蹊蹺。
正當我詫異至極的時候,在坐的骨幹們已經紛紛掏出了武器,反向抖手,衝向圍來的公安和武警。但是他們誰也不敢開槍,因爲一旦開槍,就意味着在坐的所有骨幹,將會全軍覆沒。
敵衆我寡,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更何況,這些政府人員來的如風如雨,讓我們猝不及防。而且,他們的武器非常先進,我眼睛的餘光發現,在每個窗戶處,竟然都已經潛伏好了狙擊手。
在我們面前,有四個戰士趴在地上,四挺豪華的機槍,槍口準確無誤地直指我們。
這突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傻了眼。
陳富生張大驚愕的嘴巴,連聲道:“怎麼,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讓我來告訴你怎麼回事!”
一聲響亮而熟悉的女音,使得現場的氣氛,更加凝重,更加緊張。
幾乎是在瞬間,這女音的主人,竟然已經像天外飛仙一樣,閃到了陳富生身後,並用一把精緻的手槍,抵在了陳富生腦後!
是喬靈,竟然是喬靈!
陳富生肩膀輕輕地抖動了幾下,卻不敢回頭觀瞧:“喬,喬教官,你這是----”
喬靈皺緊眉頭冷哼道:“陳富生,你的末日,到了!”
陳富生挑眉追問:“你,你,你是公安部的臥底?這些,這些人,都是你引過來的?”
沒等喬靈開口,一個領頭的武警軍官突然大聲喊道:“都給我放下武器,都給我放下武器!”
骨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另一個公安兩槓四重複道:“放下武器,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迫於壓力,財務部經理帶頭,將武器擱到桌子上,其他幾個經理見狀,也照做。我和眉姐互視了一眼,心裡進行着激烈的鬥爭。
我攥緊了手中槍,但隨即鬆開,擱到桌子上。
此時此刻,真相彷彿有些浮出水面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應該是公安部私自組織的一次清剿行動,喬靈和李樹田一樣,都是公安部的王牌臥底,喬靈掌控了天龍公司的核心機密;或者是她見無法接近核心機密,向上級請示後決定提前動手將陳富生抓捕,再展開調查。
只是可笑的是,他們竟然也將行動的時間,定在了大年三十!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與由局長的安排起了嚴重的衝突!
由局長爲了保護潛伏人員的安全,和公安部一直是‘平行線’的關係。你臥你的底,我潛我的伏。兩夥人不接頭不合作,各自爲戰。本來,一切進行的還算順利,但是今天,公安部和特衛局卻幾乎是同時行動-
這樣一來,公安部算是提前搶了特衛局的風頭!
但是再轉而一想,又覺得很蹊蹺。因爲在我與由局長商議的行動方案中,由局長表示會與公安部合作進行清剿,在作戰人員當中,有半數是公安特警。這樣的情況下,怎麼會起衝突?
莫非,這是另外一撥?
一時間,我的腦袋,的確有點兒亂了!
但是我並沒有急着亮出自己的身份,而是靜觀其變。一種特殊的直覺告訴我:不能操之過急。
我必須要看一看,公安部這些人,究竟在玩兒什麼名堂!
喬靈的手槍頂着陳富生的腦袋,臉上洋溢出了特殊的笑意。這是一種忍辱負重很久才能發泄出來的滿足,這是一種勝利者發自內心的寬慰和喜悅。
齊夢燕衝喬靈喊了一句:“喬教官,你幹什麼?”
喬靈衝齊夢燕罵道:“你給我閉嘴!”然後又對陳富生道:“陳先生,看到了沒有。這叫惡有惡報。我們的人,已經將這裡包圍。我相信,這裡面,還有我們自己人。我想,你可以現身了,不是嗎?”
喬靈用一種特殊的目光,將現場的經理骨幹挨個掃視,最後停在我的身上。
不知爲什麼,我心裡猛地一顫。
或許,在喬靈的內心深處,她一直把我當成是自己人。
我該不該現身?猶豫片刻,我還是保持鎮定,靜觀其變。
喬靈見無人響應,自嘲般地笑了笑,轉而衝陳富生道:“陳先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
陳富生樣子有些尷尬:“喬,喬教官,我陳富生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喬靈道:“因爲我是個警察!爲了徹底地消滅你陳富生,消滅你們這個危害國家危害人民的反動組織,我奉上級命令潛伏進了天龍公司。經受了多少磨難,我終於等來了這一天。陳先生,你的末日到了!”喬靈又重複了這麼一句。看來,這句話,已經在她心裡默唸了很久。今天才有機會說出口。
陳富生試探地問道:“這麼說,這些人,這些人都是你的人?”
喬靈呵呵地笑道:“陳先生一直是個聰明人,怎麼會問這麼弱智的問題?他們不是我的人,難道還是你陳富生的人?”
正在此時,外面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兩個身穿公安制服的幹警,帶着一個滿臉污垢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個男子,正是被關押在地下室的李樹田!
我心裡禁不住一陣驚喜,我瞄了一眼桌上的手槍,隨時準備應付陳富生等人的反抗。
但是在重重壓迫之下,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反抗。我沒有了用武之地,陳富生也被喬靈制住,看來,這頭功是要不得了!
然而即使如此,我仍然沒有亮明身份。我總覺得,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兩槓四警官和特警指揮員向前走出一步,兩槓四滿意地瞧着這一桌子的戰利品,笑道:“陳富生,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陳富生瞧着這二位指揮官:“能報一下名號嗎?”
兩槓四道:“你不配知道。但是你還有機會。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下面的問題。”
陳富生道:“你問吧。”
兩槓四道:“天龍公司,在北京有多少分部?”
一聽這話,我的心裡猛地一怔:這些公安部的飯桶,難道連這些基本的東西都沒弄清楚?
或許,這只是在試探陳富生的坦白誠意。
陳富生有氣無力地道:“我可以告訴你。在北京,我們共有三十六個大分部。小分部多如牛毛,有幾百個吧。三十六個大分部,海淀有四個;密雲,有三個;豐臺,有六個;順義,有兩個;昌平,有八個---”
兩槓四打斷陳富生的話:“很對。看來,你並沒有說謊。那麼我再問你,tl組織內成員,有多少?”
陳富生淡然一笑,低頭瞧着桌面道:“你們想知道的,可真多。”
兩槓四罵道:“少廢話!你說,還是不說?我們的政策你最瞭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喬靈突然扭過頭去,衝兩槓四道:“領導,別跟他廢話了,帶回去再審,不是更好嗎?”
兩槓四微微地點了點頭:“好吧,你先把陳富生押過來。這條大魚,要區別對待!”
喬靈果真押着陳富生往外走,陳富生也算配合,在喬靈的逼迫下,慢慢朝外走。
兩槓四環視了一下被包圍起來的天龍骨幹們,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說道:“喂,夥計,你還不敢現身嗎?這些剩下的蝦兵蟹將,就交給你了!”
他在說我?
我仍然保持鎮定。
兩槓四接着喊道:“膽小鬼!你要是再不現身,那我可真要把你當反動分子給抓了!”一揮手,幾個公安人員迅速地向前圍攏,將我們包圍的更加嚴實了。
就在喬靈押着陳富生走到門口的時候,兩槓四突然喊了一句:“等一等!”
喬靈止住住子,扭頭望向兩槓四:“領導,還有什麼指示?”
兩槓四笑問了一句:“你表現的很出色,你叫什麼名字?”
喬靈道:“我叫喬靈。公安部……”
兩槓四打斷她的話:“行了,不用說的那麼詳細。這樣,你把陳富生移交給他們,你和這位同志,帶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喬靈點了點頭,兩個手持尖端武器的公安幹警順勢控制了陳富生,喬靈將槍收回。
兩槓四衝喬靈詭異地一笑:“按照上級首長的說法,這當中應該還有我們自己人。但現在沒人出來承認。喬靈,你再看一看,這裡面到底還有沒有自己人?到現在還讓自己穿着馬甲,哼,要是再沒人承認,那可相當於逃兵了!”
喬靈仍然用目光朝餐桌上掃視了一圈兒,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她眼睛快速地眨動了兩下,似是在向我發出暗示。
我的心裡很亂,想站出來承認自己的身份,卻又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