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我是看誰都不順眼,我很想找個人來揍一頓。
剛好有個不開眼的傢伙,自命風流,正在跟空姐搭訕,我毫不客氣地衝上去給他一拳。那一拳打在他眼角,把他的眼鏡都打掉了,飛機上的保安連忙趕過來把我拉開。
打了人之後我心裡面才舒服了一點。保安問我爲什麼打人,我說他當衆耍流氓調戲空姐,所以我就打了他。
然後保安問了空姐和被打的那個傢伙事情的經過,他們兩人都說並不是像我說的那樣他們只不過在聊天。我解釋道我在後面看到那個男人舉着手我以爲他是在摸空姐,便毫不猶豫地上去打了他。
保安說我打人的行爲是不對的,我也識趣地低頭認錯並一直向那個男人道歉,他看我滿臉誠意只好裝紳士地說他自認倒黴,既然我認錯道歉了那就算了他也不再追究責任了。這件事就這樣像個小插曲般地播放完了。
到了香港我直接趕到醫院,劉師,高士,蘭兒他們都在。高士告訴我瘋子已經過了危險期,由於失血過多,還需要靜養,現在不能去探房,所以他們在外面的凳子上坐着。
我問高士倒底是怎麼回事,他告訴我瘋子是被巡邏的警察送到的醫院,他們也是事後才趕到的。那兩個巡邏警察發現瘋子時他已經全身是血,瘋子看到警察便暈了過去。那兩個警察說他們當時只看到兇手的一個背影,其它的詳細情況警局的人說保秘所以高士瞭解到的情況也不多。
給瘋子做手術的醫生說他全身的刀傷有二十多處,只有三處刀傷比較嚴重,胸口兩處,脖子上那一處最威險再劃深零點一公分都有可能割破瘋子的咽喉。看來對方是衝着瘋子來的,目的就是想殺他。
我馬上打電話給田伯山,現在只能靠他幫忙調查了。
“田伯父,你好我是小天。”然後沒等田伯山回話我直接對他道:“田伯父,我想你應該知道了瘋子被人行刺受傷的事情吧,我想你幫我查查這件事是誰幹的?”
“我會幫你查清楚的,你只要等結果就行了。”田伯山不緩不急地說道。
“田伯父我先謝謝你了,等瘋子好了後我一定叫他親自去你府上給你道謝。”聽見田伯山答應幫忙調查,我也放下心來,香港就這麼大,對他們這種地頭蛇來說查起來應該不難。
“你怎麼還這麼見外啊,有空多過來陪我喝喝茶就行了。”田伯山道。
“我知道了,等瘋子的事完了後我天天陪你
喝茶都行。”然後聊了幾句沒有營養的話便掛了電話。
瘋子經過休息半天后,得到醫生的允許,晚上我們可以跟他說話了。因爲有蘭兒在,所以我們並沒有馬上就問瘋子受傷的事,只是大家一起隨便地聊着天。
高士仔細爲瘋子做了檢查,瘋子全身並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瘋子可以回去調養,由他負責。所以我們當天晚上便幫瘋子辦了出院手續,剛開始醫院不同意,但是由於瘋子自己堅持出院,而且還對醫院說他身上沒錢,如果醫院不批准的話他以後是不會付住院費的,醫院聽他都這樣說了只好同意他出院。
回去後我們讓蘭兒先去睡覺,然後大家一起在瘋子的房間裡面商量。
瘋子當時是出去買菜,剛好有個男人在街上搶劫,搶了一個女人的手提包,那個女人當時就在瘋子旁邊。女人就叫瘋子幫忙去追,瘋子二話沒說就追了上去,沒想到搶包的男人跑得非常快,把他引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巷子裡,那個搶包的人卻不見了。
瘋子正在找人時,被殺手偷襲胸口中了一刀,對方身手很厲害。由於開始瘋子便中了一刀在打鬥中他不斷失血,越到後面他便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重,後來他拼着喉嚨被割一刀的危險都硬往街道外面衝,跑了一段時間後剛好碰到兩個巡邏的警察便暈了過去。
我問瘋子有沒有看清楚那個殺手長什麼樣,他說殺手臉上塗了顏料,只露出眼睛。殺手短髮,身高一米八三左右,體型偏瘦。瘋子跟着我們也快有三年了,所以基本的繪畫他還是會的,他把蒙面殺手的大致輪廓畫了出來,然後我再根據他的描述修改着殺手的眼睛。經過半個小時不斷的改畫,終於畫好了殺手蒙着臉的肖像,然後我又多畫了兩份,肯定是要給一張給警察的,自己留一張,田伯山那裡也要拿一張過去。
我們經過討論後嫌疑最大的就是血紅社,他們因爲上次的事情懷恨在心,但是又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只好出此下策找人行刺進行報復。
雖然田伯山答應幫忙,但是誰知道他對瘋子的事有多上心,所以我打電話給冷麪請他出來,我跟他當面談,只要我一天沒有跟田伯山鬧矛盾,那麼我跟冷麪和龍虎幫都算是自己人。
電話裡面我並沒有跟冷麪說要談什麼事,我只是說見面再談,但他也猜得出來我找他是因爲瘋子的事。跟他見面後我也沒有說多餘的廢話,我直接把兇手的肖像畫遞過去。
“我想有了這個你們應
該很快就能查到這件事是誰做的?”我對他說道。
“畫得挺不錯的,我想我應該知道是誰了。”冷麪自信地道。
“哦?”我等着他告訴我是誰。
“血紅社的刀手餘滔。”冷麪道,“他以前跟人打架被人砍了一刀就砍在左眼眉心處,以後那裡就不再長眉毛,所以他的左眉看上去有些不連貫,不想到這個你們也把它畫出來了,誰畫的?”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淡淡道:“我要他的全部資料,有不有問題?事情辦好後要多少錢你開價。”
“你看我像那種人嗎,幫你我可不是爲了你的錢。”冷麪有些不悅地道。
我知道他這種人是不會缺錢的,幫我一是因爲跟田伯山的那層關係,二是因爲他對我還算看得順眼,是私下的交情。我向他道歉:“對不起剛纔是我說錯話了,但是交情歸交情,錢我還是要付的,你下面的兄弟幹活總是需要經費的,我可不想你幫我墊出來。”
“那好吧,事成後我那份就免了。”冷麪道,我沒有再勸他,這份人情我心領就行了。
“我前段時間去了韓國,洪世基跟龐龍有什麼動靜嗎?”我問冷麪,離開的這十幾天也不知道香港的形勢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龐龍現在沒有一點消息,好像消失了一樣。聽說洪世基正在跟張三鬧矛盾,袁本道沒有後代,他倆現在是袁本道最親近的人,所以明爭暗鬥得厲害。”冷麪道。
“窩裡鬧纔好,那其它幫派呢?小刀幫怎麼樣了。”我問他。
“現在的小刀幫可是銳氣十足啊,風頭最勁的還是傻強,自從接管了牛叔的地頭後,他現在儼然成了司徒浩的接班人,威風得很,不管走到哪裡後面都帶着七八個小弟。”冷麪道。
“樹大招風,司徒浩就不會對他心存顧忌嗎,我想警察也盯他盯得緊吧。”像這種不懂收斂的人,出事是早晚的事。
“其它幾個大幫派倒沒什麼動靜,還和以前一樣,小幫派倒時有雄起的,也有滅亡的,這種事香港發生得多了也沒人去管。”冷麪道。
“九指旺現在怎麼樣了?”我想起了九指旺,他是個不錯的人,至少做人很有原則不讓人討厭。
“他最近被傻強排擠得厲害,還好司徒浩對他很信任,有心想栽培他。”冷麪道,我想司徒浩是想把九指旺扶上去,傻強一家獨大還這麼囂張可是犯了他的大忌。
我們再聊了點別的便分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