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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繁雜起來得就像春蠶吐絲,要麼作繭自縛,要麼破繭而出化身成蝶。
黃居易性子豪爽真誠,給人穩重的印象,在佟雲即將要去北京的事上,交給他處理最讓我放心。我給黃居易去了電話,他在電話裡信誓旦旦地說,有我陪行你可以放一百個心,況且佟雲也不是那種纖纖嬌弱的女孩子。
其實我並不擔心佟雲在外面會被人欺負,以她的功夫不欺負別人那些想惹事的就應該燒香拜佛了。人總是怕寂寞的,要是有一個老朋友陪在身邊,那此行的感覺就會除了興奮之餘還多了一些輕鬆。
我對佟雲的感情很複雜,男人沒有誰會不喜歡美女的。但是我也沒有到見一個愛一個的境界,身邊的女人越多,除了幸福更多的是責任。
如果不是因爲張小仙的家世背景,我也不會耍一些小手段去主動吻一個自己談不上喜歡的人。只有林依依跟田馥香與我相知多年,並且突破了那層關係,此生能夠守着她們兩人終老相伴,是我自己最大的義務。
其她的女人麼,除了這次急功近利想走捷徑利用過張小仙,只此一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類似要靠欺騙女人感情的事情來達到目的。人存活於世,總有其生活準則,否則何以自律。天理循環,日月星辰,有緣的人背向而行繞地球一週還是會在某個地方再次相遇。
下午我回到家時,客廳裡鬧哄哄的,女孩們沒有看她們喜歡的電視劇,意外的是陳雲崗也在,並沒有看到於亮。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好,依依,蘭兒跟柳靜都在。
“怎麼了?”我直接問的陳雲崗。
“依依姐被色狼跟蹤了。”高雪蓮搶着回答道。
我的眼光望向陳雲崗,帶着詢問。“嗯,於亮已經去追了。我怕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對她們不放心便在這裡守着。”因爲柳靜跟馬蘭經常一起上學放學,所以陳雲崗主要負責她倆的安全。而依依要上班,於亮就專門負責她一個人的安全。平時於亮跟陳雲崗就住在附近租的一套集資房裡。
“有我在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剛好我正缺人試煉一種新的毒藥呢。”高雪蓮撅着嘴,對陳雲崗忽視她的存在很是生氣。
我溫柔的目光留戀在林依依的臉上,她輕輕地握着我的手。她的小手柔軟溫暖,“我下班後就直接回家的,快到家的時候於亮打電話給我告訴我被人跟蹤了,他已經打電話通知了陳雲崗,叫我跟蘭兒她們待在屋裡不要出來,他自己則去查一下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沒過多久,於亮笑着回來了。
“怎麼沒抓到人嗎?”看到兩手空空的於亮,人沒帶回來反而好意思笑,最先出聲責問的是高雪蓮。
“查到對方的身份了,對方手底下到是有些真功夫,最後他被我擒住時纔拿出工作證來給我看,他是上海海關緝私局的人,叫王偉明,我。。。”
“啊。”於亮還未說完,林依依在聽到王偉明的名字後驚叫了一聲。
大家都好奇地望着依依,看來依依認識這個叫王偉明的男人。“他是我在浙大時的一個校友,以前在學校時就經常騷擾我,他好像唸的就是報關專業,沒想到畢業後分到上海海關部門來了。其實天少跟他見過面的,你還記得幾年前你來學校找我的時候,剛好碰到一個男人騷擾我,然後你就裝作我的男朋友我們一起把他氣走了,那個男人就是王偉明瞭。
我努力的去想依依說
的那件事情,但是記憶好像不認識我了,遺憾的沒有想起來。
“他應該是在路上偶然看到我了,所以纔在後面跟着我的吧。”依依猜測道。
“哦,那應該只是一場誤會吧。還有你就別瞎起鬨了,別把自己搞得跟小日本的性質似的,隨便動不動就拿人來做試驗。”看着高雪蓮張口欲開,我搶先打壓她道,我這樣草草就下結論,是不想引起幾女的恐慌。
“好啊,居然拿我跟最低等的民族相提並論,看來你是皮癢癢了,看我的唐門暗器。”這哪是什麼暗器嘛,分明是一隻飛在空中的小蟲子,受到高雪蓮的控制朝我飛來。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在這隻小蟲的嘴上吃過虧,被它親過一口後會迅速癢遍全身,而且身上會長很多紅色的小疙瘩,只有服下高雪蓮的特製解藥,否則就等着癢上一個小時吧。要是普通人在這一個小時內早就把自己的肉跟皮摳爛,只剩下白骨了。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我奪門而逃,在門外喊一聲,“我出去辦點事,晚點回來。”
其實早在回到家裡知道林依依被跟蹤的事情時,心中除了憂慮也有後怕。於亮跟陳雲崗雖然事事盡責,連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何況是人當然也會有疏忽的時候,無論是她們當中哪一個遇到了危險,都會讓我追悔莫及的。
於是我做出了一個決定,雖世上沒有絕對的安全,也沒人能控制危險什麼時候發生,但我會盡力把危險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喂,老朱你在哪裡?”電話一接通,便聽到的廳裡面震耳的混樂聲。
朱天衝接到電話時,看到手機來電上顯示的是“天少”。“是天少嗎?什麼?你說什麼?太吵了我聽不到。去,一邊去。。。”朱天衝推開靠在他身上的一個女人,出了門在走廊上聲音才小了許多,能清楚電話裡面在講什麼。“哦,你問我在哪啊?我在豔陽天。這裡是一個不上檔次的娛樂廳,你是不會感興趣的。”
“什麼,你要來?”
“哦,要我派人去接你嗎?”
豔陽天。很熟悉的名字,好像在某個電閃雷鳴的晚上聽人提起過。在路上隨便招了一輛出租車,一問的哥,才知道豔陽天,可謂是豔名遠播,在普通市民里名氣很響亮。
“天少,你怎麼有興趣到這種地方來?”朱天衝知道我是那種不喜歡嘈雜的人,便重新找了一間乾淨的房間。
“我只是好奇,過來看看。你也不缺錢,怎麼不去好一點的地方。”豔陽天的門檻很低,只要有錢誰都可以來,也沒有那些高級場所歸定的“衣冠不整潔者不準入內”的規矩,所謂的衣冠整潔無非就是西裝領帶。所以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是不屑於來這種地方的。
“我是個愛湊熱鬧的人,以前還只是個小混混沒有上位的時候,只要賺到一點血汗錢,晚上便會和兄弟們一起來豔陽天爽上一把,現在雖然有了錢但還是懷念以前的那種感覺。”沒想到朱天衝還是一個念舊的人,這樣的人只要你有實力而又不刻薄他,他就永遠會像一條忠實的狗,不會背叛,因爲這種人除了有感情還很聰明,懂得取捨。
“要去大廳玩玩嗎,也許你會喜歡上這種刺激的感覺。”朱天衝鼓動我,兩個人待在房間裡實在太無聊了。
我點點頭。
大廳果然很混亂,前臺上幾個豔舞女郎正上演脫衣鋼管秀,身材都極爲火爆,惹得臺下的流氓們又是吹馬哨又是浪聲的yinjia
o。其中一個女郎在跳了一小段豔舞后,便被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領走了。
我指着那個大腹便便的人問朱天衝,“那個男人是什麼人?”
“他是這裡的橋民,專門負責爲那些鋼管舞女跟客人們談價錢,只要客人看中哪個舞女,價錢合理就行。如果同時幾個人一起看中某一個,便要看誰的價錢出得最高,橋民便領着舞女去誰先定好的房間。那些沒被挑中的舞女,便繼續跳只到有人相中爲止。”朱天衝是這裡的熟客,這裡面的門路一切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蘿蔔白菜各有所愛。男人不乏有喜歡胸大的,有喜歡腰細的,有喜歡腿長的各有所好,這些舞女一直在上面跳着,總有會被相中的時候。請這些舞女在上面大秀豔舞,除了能賣個好價錢外還有一個好處,當男人們都被她們挑起烈烈慾火時,這裡面其她消防預備隊的小姐們的生意想不紅火都不行。
“原來他就是以前妓院裡的龜公啊,還弄個新名詞叫什麼橋民,專門爲嫖客與舞女搭橋的人民。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是個人才啊。”我大笑着道。
這裡的橋民不只一個,他們都穿着一樣的工作服,我掃了一眼整個大廳,除了剛纔領着舞女走開的男人大廳裡還有兩個。
那些在臺下跟橋民競價的人大都長得很兇悍,拉出去溜溜的時候絕對會被開罰單,理由是影響市容。都是些慾火燃燒過旺的人,他們之間很容易便有人起了爭執。很快的,其它在大廳中搖頭晃腦的小青年跟小太妹都圍了過來,一起擡着號子。
在如此多的眼睛下,沒有哪個男人不好面子。於是打架在所難免。
“他們打架這裡沒人管麼?”那麼這麼多人圍觀,也沒看到保安之類的出來調解我便好奇地問道。
“豔陽天附近是個很特殊的存在,屬於三不管地帶。這裡有規矩,如果雙方發生矛盾起衝突時,願意單挑的便留下來在舞廳中央給他們留出一塊空地來解決,直到一方認輸爲止。要是人多打羣架,則相互約好自覺的到外面解決。”朱天衝道。
爭執的雙方最後選擇單挑,舞廳之中便更熱鬧了,音樂一直在放着沒有停過像火上澆油般,讓人的血液跟着沸騰起來。
在一羣人的“嗬嗬”聲中,結果是一個短頭髮的男人贏了,他勝得很簡單。那個頭髮長的男人直接被他抓掉了一把頭髮,連着頭皮也揪下來一塊,長頭髮的男人吃痛很快便認輸了。
短頭髮的男人在人羣中揮揮手很有一份榮耀感,人羣慢慢散開了他纔在橋民的帶領下摟着一個舞女去開房間。
“這個地方爲什麼會成爲三不管地帶?”我問道。
“豔陽天曾經是舊上海最先建成的歌舞廳之一,這塊招牌已經有很多年的歷史了,它的利益不言而喻引得所有人都眼紅,因此也換過好幾個老闆,豔陽天也拆了重建過幾回,歷經幾番波折,唯一不變的是它的紅火和因此而時時引發的紛爭。各個勢力對豔陽天都想橫cha一腳,到最後鬥得你死我活的依然沒有結果。而每次警方到這裡來禁毒掃黃的時候,由於豔陽天這麼多年的紛爭下來,因爲這裡的勢力關係錯綜複雜,除非能把整個上海的黑幫勢力全部掃清,否則警方對這裡也是心有餘力而不足不了了知。後來警方也學了個乖,只要他們的胡作非爲只控制在豔陽天附近這一片區域,而又不造反鬧獨立,便任其自生自滅。”聽朱天衝娓娓道來,倒有幾分像是在聽街頭小巷的傳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