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原本無目的向前用眼神搜索珍寶的張凡，突然來到了一處小攤子邊上。
直播間內像是被某種信號點燃，彈幕瞬間飄過。
“終於等到這激動人心的時刻！”
“張凡先生要出手了，李曉晨，趕緊湊近一點，別讓我們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明明我是不喜歡看別人裝叉的，可是，爲什麼張凡先生一出現，我就這麼激動呢？”
“樓上的心理我也有，只不過我是看到張凡先生這張帥氣的臉龐，就完全被迷住了呀。”
“你們能不能顧及一下這是什麼場合？能不能嚴肅一點？這可是關係到一件國寶！”
“張凡先生爲什麼這麼帥，僅僅只是將要出手，就已經讓人覺得魅力無比了。”
李曉晨被彈幕上的內容驚得目瞪口呆！
心裡又酸又羨慕！
他平時都是熱情萬丈的迎接每位粉絲，想盡辦法的瞭解這些觀衆老爺的心思。
儘管他也知道，自己在古玩鑑賞這方面的能力，並不如張凡。
可正所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難道他熱情招待粉絲，不值得粉絲們對他笑臉相迎嗎？
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哪怕已經是爭取將所有的能耐都展示了出來，也完全比不上張凡先生只是稍稍一露臉引發的轟動。
這些腦殘女粉們，簡直就是不給他留半點面子。
“你們能不能顧及一下，我這個小主播的感受？我可是一直給你們舉着攝像頭呢。難道就沒人誇誇我嗎？”
李曉晨對直播間的觀衆嘀咕着。
只可惜，瞬間就被人無視了！
張凡並沒有在意李曉晨對直播間觀衆說的話，他的目光停留在攤位上，好整以暇地掃過各種藏品。
來這裡買東西的可不止他一個，攤位邊上還圍着五六個看起來都很精神的收藏者，一部分年齡較大，一部分稍稍年輕一點，但也已經是中年了。
這幾位，似乎對於古錢幣有十分高的收藏慾望。
其中一位還拿起了一個破損的藍色瓷片，拼拼湊湊，是一個有淺淡花紋的僞造宮廷青瓷。
至於擺放在攤上的幾個石頭雕琢的雕像，或者是高大的塑像，連眼神都不偏一下。
“這小攤的攤主看起來有點東西，錢幣古玩，字畫雕塑，乃至於筆墨紙硯，還有看不清路數的印章，應有盡有。顯然也是個經營此道多年的老收藏家了。”
張凡眼角的餘光，攤子上所有的東西都看了一遍。
並沒有執着的去注視那顆擺放在攤子角落，被泥土罩住了臉面的佛頭石雕。
一直到他旁邊的一個老頭，拿起了一幅畫看來看去，張凡才蹲下身子，從攤子上上百件印章之中，拿起了大約小拇指大小，底部刻着風調雨順的一枚青銅印章。
“這小東西倒是挺別緻的，而且寓意十分的好，老闆？這東西怎麼賣？”
攤主剛剛招待完右邊的一個老頭，轉過頭來笑嘻嘻的看向張凡。
尤其是看到張凡身後跟着兩個超級大美女，以及一個小年輕，立刻笑容燦爛。
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這小子，一定是想要在這兩位美女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古玩本事！所以這價格，一定能拿的很高。”
像這樣的事情，攤主經歷的太多了。
所以，很客氣的笑了笑，又眉眼嚴肅的說：“小夥子，不得不說你是真的有眼光，你看這東西的材質就能知道，這至少能追溯到漢朝！不可能是皇帝用的印璽，但有可能是某位大將軍的私人印信！”
這話外之意就很簡單了，這東西極有可能是漢代的，而且彌足珍貴！
張凡含笑的看着印章，沒說話。
攤主心中暗道有戲呀，繼續說：“小夥子，這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寶貝，擺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正所謂難遇伯樂，好寶貝也要有緣人才行！我看你小子面挺善，是個不錯的好人，賣給你應該是不會蒙塵這件寶貝！
所以，如果你能拿三十萬，這東西我就賣給你怎麼樣？”
攤主笑嘻嘻的說，一臉便宜了你的表情！
張凡微微一笑：“還真不怎麼樣！”
這話一出口，老闆的眼角跳了跳。
像張凡這麼生硬的拒絕，即便他是做古玩這個行當很久了，也是十分難以聽到。
“小兄弟，我也是看在你是個愛寶之人的份上，才和你說了這麼多，但既然你是真喜歡這東西，你到底能拿出多少錢，纔會覺得合適？”
張凡眼神隨意的掃過那顆佛頭，這東西價值不菲，而且意義非凡。
而這顆印章，也算是精工雕琢，雖是仿品，但用料十分考究，做個收藏品也是可行的。
於是張凡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千塊，另外我看你攤子冷清，那幾塊大石頭，隨意送給我一塊，怎麼樣？”
老闆眉頭一皺，心裡卻已經舒展開了。
這五千塊，實際上他已經動心了！
而且張凡要的一些小好處，是一些自己在鄉下，花幾十塊收來的石頭而已。
所以，他心裡已經決定答應了。
只不過面上，還是做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
“小夥子，這些石頭，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這可都是出自名家大師，在一些名山大川之中，取來石頭雕琢而成的藝術品！這雕琢雕工可是無價，哪能做成贈品送給你。
再加上這顆印章，風調雨順寓意極佳，很可能就是當年朝裡的大官纔有的，你怎麼着也得把價錢加一加。”
張凡微微搖頭。
這古玩攤子上唯一的珍品，也只有那一顆千佛窟的佛頭。
別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太高的收藏價值。
尤其是那些古玩字畫，有的是直接被掃描打印出來的，不能說一文不值，但一幅畫的價格，絕對不會超過三百元！
可以說，收藏價值奇低無比。
尤其是這些畫，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現代人，臨摹古代的名師大家的作品，通過現代科技打印出來的，他還不是原件的複製品，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收藏價值。
不過此時的老闆，見到張凡搖頭，心裡有些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