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玲子自己說的這裡是那個什麼自凝島之外,于飛覺得她很有可能是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在無法反抗之後,對自己產生了一種依賴。
反正不管是哪方面的原因,玲子現在是真真的把這當做了自己的家一樣,她甚至還在嘗試跟小強溝通,不過小強一直沒有搭理她。
現在的小強也越發的矜持了起來,也就是于飛拳打腳踢的能把它給喚醒,剩下的時候它一直都在睡眠中,就好像是高手突破之前的閉關一樣。
撩撥不了小強,玲子也沒有再作死的去撩撥那些蜜蜂,它們現在就是空間裡的一霸,不僅在數量上有了長足的發展,就是在武力上也有了不小的進化。
先頭進入的那一批蜜蜂,已經完全進化成了黑金色,一個個看起來像是幽靈一般,尾部的蜂針雖說變短了,但卻都泛着幽幽的寒光。
後一批蜜蜂完全變成了火紅色,成羣起飛的時候,像是一片紅雲一般,跟黑金色的蜜蜂不同,它們的尾鋒變的更長了一些,看起來同樣是那麼的不好惹。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蜜蜂有記仇的習慣,兩個族羣之間雖說已經都分成了好幾個部落,但只要是碰面,那都免不了一場廝殺,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它們的無限擴張計劃。
不管是黑金色的蜜蜂還是火紅色的蜜蜂,它們都有一個天敵,就是已經學會長時間滯空的野雞,它們最喜歡的食物就是這些蜜蜂。
不管是在何種情況之下,只要碰到這些蜜蜂,那都是它們的菜,張嘴一口一隻,都不帶咀嚼的,也不知道它們怎麼不怕被蜜蜂的尾針給蟄了。
作爲第一繁殖大戶,兔子那也不甘示弱,除了那塊用於種植燕麥的地塊之外,到處都能看到它們的身影,偶爾有一兩隻越界的,那也會被頭批兔子給驅趕出去,要不于飛就會懲罰它們,這是攜刻在它們腦海深處的一個指令。
也是被于飛多次懲罰得來的一個結果。
山裡面的動物在發展,水裡面的生物也沒有故步自封,原本一潭死寂的湖面,這時候經常能看到跳出水面的魚類,偶爾還能看到一些大範圍的水花翻出湖面,那是水下大魚在作怪。
陸少帥雖說一直想要一條百來斤的鯽魚撐場面,于飛卻一直沒有放給他,一方面是裡面的鯽魚都比較大,超出了一般人能接受的範疇。
另一方面也是爲了標榜一下這個東西的珍貴,輕易得到的東西一般都不會引起別人的重視的,不是爲吊胃口,而是爲了讓他思考一些人生。
……
于飛沒有管正在用一小塊毛巾擦地的陸少帥,包括農場的其他人也都見怪不怪了,反正這貨在農場裡已經提不起一點的男人威嚴,其他人該幹嘛幹嘛。
于飛也一樣,拖着一個躺椅就想到魚塘那邊躲躲清淨,順便可以給自己補補覺,這一舉多得的事情好久都沒有體驗到了。
躺在柔軟的躺椅上,于飛全身的骨頭都發出舒服的聲音。
只不過他這邊剛閉上眼睛,就聽到陸少帥的一聲慘叫,驚的他趕緊坐起身來,向着別墅那邊回望過去,正看到兩個身影直戳戳的站在門口,側顏都能看到他們驚訝的樣子。
看到來人,于飛一拍額頭,隨即躺回到了躺椅上,不管陸少帥這會如何出醜,他這個午覺那是鐵定的睡不下去了。
果然,他這邊還沒安靜個兩分鐘,頭皮一緊,他就知道該睜眼了。
“琴姐,幾天不見你又變漂亮了,都快要趕上十八歲的小姑娘了。”于飛笑眯眯的對揪着他頭髮的張素琴說道。
張素琴一把鬆開他的頭髮,笑眯眯的在他腦袋上拍了一記道:“你這嘴巴是越來越甜了,要不是知道你已經結婚了,我都不敢想象會有多少小姑娘會被你給禍禍了。”
于飛表情一正道:“我是那種人嗎?就算我沒結婚,那也只會照着一個姑娘禍禍,那是我認定的媳婦,肯定不會引起人神共憤的。”
老妖怪一臉鄙夷的說道:“你說這話也不看看天,萬一趕上個雷雨天,那你可就遭殃了。”
于飛斜眼道:“你還好意思說我,看看你現在這個樣,眼圈暗黑,腳步發虛,走路佝着腰,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虧你還是個藥店的掌櫃,估計你要是不是的話,這會都起不來牀了。”
張素琴的眼睛裡嗖嗖的冒着寒光:“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于飛心裡咯噔一下,壞了,光顧着自己嘴裡痛快了,忘了現在他倆是連體的了,說老妖怪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那不是變相的說張素琴不知道疼人嘛。
他眼珠剛一轉圈,還未來得及開口,耳朵就被張素琴給捉住了。
“好膽啊,你敢調戲老孃了,是不是最近沒跟你好好嘮嘮了,有點想上天了?”
于飛捂着被揪的耳朵說道:“哎~疼疼疼~姐我不是說你,我是說你們家老劉呢,誰知道他這段時間有沒有在外面養個小的,他每天的作業都按時按量的交了嗎?”
老妖怪吹鬍子瞪眼的,張素琴手下的勁道又加重了幾分,不過好在搖晃了幾下後也就鬆手了。
“一天天的嘴裡就沒有個把門的,要不是今天有正事找你,我非把你的耳朵揪下來不可。”
于飛揉了揉發熱的耳朵,心裡想着肯定腫了,不過臉上卻還是一副笑吟吟的表情:“啥正事啊?還需要你親自跑一趟,打個電話你不就吩咐了嗎?”
張素琴斜睨了他一眼:“少跟我嬉皮笑臉的,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貧過,是不是跟陸家那小子待一塊時間太長學壞了?”
要是陸少帥在現場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大呼冤枉,這小子本性就是這樣的,還用得着我教嗎?
不過有了個臺階,于飛趕緊就坡下驢,使勁的點着頭道:“恩,我也覺得我最近有點不太對,回頭我就把姓陸的給打一頓,這樣就好了。”
“樣子~”
給了于飛一個地區罵,張素琴說道:“老劉有正事找你,我就是跟着他一塊來散心的,你不用在意我,該幹嘛幹嘛,我去找芳芳她們聊天去。”
說完這話,她轉身就走,彷彿沒有一絲的流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別墅門口,于飛對老妖怪問道:“這種沒有一點男人自由的日子你過得是不是特別的憋屈,感覺跟自己想象中的生活差的太遠?”
原本以爲他會跟陸少帥一個樣,沒想到他一臉寵溺的看着已經空無一人的門口說道:“這纔是我想要的生活,人嘛,不就是想找個人相伴終生嗎?現在我都不缺了,人生無憾呢!”
看他一臉的甜蜜相,于飛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誰說上了年紀就沒有愛情了,老妖怪這完全是一副陷入愛河的姿態那是一般人裝不出來的。
都說中年夫妻親一口,噩夢能做一整宿,這句話似乎並不適用於所有人,從老妖怪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不似作僞,不過這主要也是因爲張素琴保養的好,于飛曾見過她的素顏,也就跟大齡剩女差不多。
也是,人家這一輩子沒結婚沒有小孩,再加上物質條件極其豐厚,那自然不是一般中年婦女可比的,有句話怎麼說的,老妖怪這也算是撈着了。
于飛結束了自己腦海裡的跑火車,對老妖怪問道:“你不是有正事嗎?啥事說吧,先說好,要錢沒有,要命更不給,要農場的話,那我就拿命給你拼。”
“你那點東西我還看不上,我來是爲了那些黃金花的。”老妖怪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說道。
“你都說了看不上我這點東西,怎麼還惦記着那些黃金花呢?”于飛挑刺道:“那也是我農場裡產出的,你要是看不上的話,幹啥還拖家帶口的往這跑?”
“你以爲我願意帶着自己媳婦滿世界跑啊?”
“哈哈~這下暴露了吧,回頭我就找琴姐告狀去。”
“……”
……
從老妖怪的動作能看得出來,他對黃金花確實很上心,在於飛的帶領下,他先是查看了一下一號農場裡那些零星的種植,而後才轉到二號農場的專用大棚裡。
他的動作很輕柔,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碰壞這些在他看來來之不易的幼苗。
“不用那麼小心,這玩意回頭移植的時候肯定會被粗暴對待的,你別想着那些工人能跟你一樣的幹活,那一個月也不定能把活給幹完。”于飛提醒道。
“那就找一些心細手穩的人來幹,我不怕晚,也不怕多付一些工錢,就怕糟踐了這些好東西。”老妖怪頭也不擡的說道。
于飛擡頭望天道:“你有要是真那麼做了,我們村的村長會想着打死你的,我之前擡高了工錢已經讓他不高興了,好在後來這些工人都轉成了正式工,你要是再那麼幹,他一定會想着怎麼才能把你利落點弄死。”
老妖怪擡頭想了一下,扭轉頭對於飛說道:“他是有理由弄死我,這樣做會在一定程度上擾亂當地的行情,不過這事要是交給你應該就沒有這個問題了,你是他侄子,他還真能把你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