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朋友,于飛不能眼看着陸少帥即將深陷泥潭而冷眼旁觀,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在陸少帥腳滑之前,他一定得把對方拉住。
陸少帥有幾個女朋友于飛管不到,不過眼下的這個他還真就不能碰,要是真碰了,說不定就會被扎的滿頭滿臉的花刺,甚至還有可能頭破血流,被王文倩揍的。
不過陸少帥對於于飛的苦心,他很不領情,也是昂,任誰跟一個小仙女般的女人聊的正酣暢且很有可能會更進一步的時候被打擾,那誰都不會領情的。
所以在王璇子一直租住的小院裡,陸少帥就沒給於飛個好臉色,臉上那副你趕緊滾蛋的表情,更是昭然若示。
于飛沒有搭理他,反倒是跟王璇子聊的熱乎。
“看來你冬天的心血沒有白費,這些石蒜都開始發芽了。”
地上的那些小暖棚隨着氣溫的升高已經被王璇子給揭開了,黃綠色的芽苗已經鑽出了地面,看起來倒也喜人。
“這多虧了你們能讓我在這裡種石蒜,要不我還真就得到山林當個野人了。”王璇子看起來是真的喜歡這種植物,看向芽苗的目光比看陸少帥來的真誠多了。
“不過我看你應該也算是小有身家,家裡就算不是住園林,那也得是住別墅的,自帶一個小小的花園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你爲什麼捨近求遠呢?”于飛直接點題的問道。
“而且在家的話,那也不用到處顛簸找民宿之類的,省下來的住宿錢對你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買兩件衣服,或者叫上三五個好友出去大吃一頓還是沒有問題的。”
王璇子立馬就開始飆起了演技,眼圈很快就泛紅了,用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道:“我爸媽離婚了,現在又各自組成了新的家庭,我誰都不想跟,所以就一個人跑了出來。”
“不過他們都沒有少我的零花錢,所以才能支撐我滿世界的亂跑,在這個過程中我喜歡上了這種比較稀少的石蒜花。”
“上一輩的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你應該有你自己的生活。”陸少帥適時的跳出來做個捧哏:“這已經開春了,那邊的種植園馬上就要開放了,到時候你可以隨便種。”
王璇子先是面露喜色,而後又是一黯道:“還是算了吧,很多人都說這是不詳之花,你們能讓我在院子裡種已經是算是好的了,我不希望因爲它們的曝光給你們帶來一些麻煩。”
于飛還沒有順着她的話頭說下去,陸少帥這個精.蟲上腦的傢伙卻立馬拍着胸脯說:“這裡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別說是你種上那個什麼石蒜了,你就是種上食人花那都沒有問題,誰要是有意見你讓他們來找我。”
還食人花,于飛現在就有種把他的腦袋塞進食人花花朵裡的衝動,你也是號稱萬花從中過的男人了,怎麼人家只是露出個欲拒還迎的姿態就把你給迷的找不到北了呢?
果然,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人精,王璇子立馬順着陸少帥的話頭表現出一副驚喜的模樣:“真的嗎?”
而後她又用一副我爲你考慮的表情說道:“還是不要了吧,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于飛想扶額,不出他的所料,陸少帥立馬露出一副赴湯蹈火的表情:“我的外號就是不怕麻煩,只要你高興,你就是把民宿裡都給種上都行。”
于飛最終還是扶額,透過指縫,看到這對狗男女……哦不是,是夠意思的一對男女詳談甚歡的模樣,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多餘了。
陸少帥沉淪在了王璇子的溫柔陷阱裡,最起碼于飛是這樣認爲的,既然自己不能提前預警,那就等陸少帥真掉下去的時候自己再拉一把就是了。
而眼下他覺得自己可以退場了,所以他很是爽快的提出自己要到行政中心去一趟,不過沒想到的是陸少帥竟然捨得這個溫柔鄉,跟他一起離開了。
走出一段距離,于飛還能看到斜倚在門邊上王璇子的身影,一副惜惜送情郎的樣子。
于飛用肩膀撞了一下陸少帥,用調侃的語氣問道:“哎~你的妞看起來捨不得你啊,你怎麼就那麼狠心呢,跟着我一個大老爺們離開了。”
陸少帥回身,向着王璇子的方向笑容門面的揮揮手,嘴裡卻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是不是真的以爲我是懷着泡妞的心思來接近她的?”
“嗯?”于飛一臉的認真的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陸少帥轉過身來,收起笑容又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那種爲了幾秒鐘的快感就把一切都拋之腦後的人?還有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上就你一個人比較聰明?”
“昂???”
這回輪到于飛不明所以了,其實他心裡在想難道不是嗎?
“一個孤身的女人,要真是被情所傷,她不會來到這個旮旯裡來種什麼彼岸花的,就算她的男人真的死了,那這些彼岸花她也只會種在它該種的地方,像這種招搖一般的做法,那只是爲了招人眼球,或者說是一種掩飾。”
“還有,就她那態度真像是一個死了男人該有的嗎?整天帶着一副快來招惹我的表情,那就不是一個寡婦該乾的事情。”
“說到這那就有必要說說那句古老的俗語了,寡婦門前是非多,可你看看,這個寡婦她每天都把自己小院的門半掩着,就是想給人一個遐想的空間和行動的機會。”
“我剛纔順着她的話頭說了那麼多,沒見她有一絲的迴避之意,反而有種順杆爬的意思,你說這是一個寡婦該乾的事情嗎?”
“好,就算她不是寡婦,那又回到了問題的最起點,那麼多的彼岸花,她是爲誰種的?”
看着陸少帥誇誇其談,于飛忽然覺得自己的腦袋上好像長出了兩隻長長的耳朵,不過在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陸少帥再次開口說到。
“換個方面來講,就算她是真的只是單純喜歡這種花,那根據她說的,她父母都沒有少了她的零花錢,再依據她在民宿裡的消費水準來看,她這個所謂的零花錢絕對要比一般人奮鬥一輩子來的還要輕鬆。”
“有了這個錢,她完全可以買上一個帶有花園的洋房,自己想怎麼種不就怎麼種了,何必滿世界的跑來跑去看人臉色呢?”
“所以。”陸少帥像是總結一般的說道:“這個王璇子是藉着種彼岸花的藉口來接近咱們的,她的目標或許是你,也或許是我,更有可能咱倆都在他的名單上。”
陸少帥說完得意洋洋的看着于飛,後者搓了搓下巴後問道:“我是不是顯得特別的傻,套用你剛纔那句話,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上就我一個這麼傻的人?”
陸少帥哈哈一笑,摟着他的肩膀說道:“你要是不傻我就不跟你玩了,你想一下,我那些哥們也好,朋友也好,你看我有跟他們這麼親近過嗎?”
“你要是不傻,早就賺的盆滿鉢溢了,也不會被原本應該被你拿捏的下游客戶整天的威脅着喊打喊揍的,他們更不會有事沒事就跟你走動一下。”
說着他似是很感慨的說道:“保持你的這種傻,相信我,以後你的路子會越走越寬的。”
于飛想了想,順手給了他一記肘擊,看他變成大蝦狀後才說道:“你剛纔是不是成心的。”
“嘶……嗬~”陸少帥悶聲道:“那個還真不是,你不是喜歡釣魚嗎?有沒有碰到那種魚餌沒了魚也沒釣上來的情況。”
“很常見。”于飛點點頭回答道。
“那不得了。”陸少帥直起身來揉揉軟肋後笑道:“你不覺得王璇子就是那個香香軟軟而且很誘人的魚餌嗎?”
聽他這一說,于飛立馬就明白了過來,滿臉嫌棄的說道:“你是想把這個餌給吞下去,把裡面的魚鉤再給吐出去是嗎?你就不怕你吐的不及時被人給釣上去。”
陸少帥做一個寬衣解帶的動作後,一臉猥瑣的說道:“我會先把魚鉤給掏出來,而後慢慢的享用這個美味的魚餌。”
說完他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一副吃定王璇子的表情,忽然他又正經道:“其實這個魚餌咱倆可以分享的,你一口我一口的那樣把她吃乾淨。”
“滾,我還不想跟你做個那樣的連襟,你要是想的話,還是你自己一口吞了吧。”于飛一陣的惡寒。
陸少帥復又摟着他的肩膀笑道:“要不我把這個魚餌都讓給你,我看她好似對你的興趣更大一些,要知道在剛纔她看你的時候比看我的時候還要多,畢竟你現在可是……”
陸少帥話說一半像是想到什麼,面色一寒道:“這個魚餌好像還真是爲你而下的,前面有曰本人的先例在,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個暗線。”
說着他有些狐疑的打量着于飛問道:“我是從各個方面和之前的經歷分析出她不是一個什麼良家女,你是怎麼看出問題來的?別告訴我你也是用經驗分析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