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想象的那種畫面,雖然這幅畫裡也有着雲山繚繞,但卻少了山水之間的愜意輕鬆感,反倒是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整幅畫被雲霧繚繞,而在雲霧之間隱約間還能看到一些山尖,但都是光禿禿的,沒有往昔的那種蔥翠質感,一道道黝黑的鐵索猶如一隻只觸手般從雲霧中刺出,轉個彎又再次穿入到雲霧深處。
好似在那濃濃的雲霧之下有着一個鐵索怪獸一般,而這些鐵索就是它的觸手,用以捆綁着無數的山體。
“咦,怎麼是鐵索橫江啊?”陸少帥探頭看了一眼後問道。
于飛斜了他一眼:“請問你是從哪裡看出來這幅畫跟鐵索橫江有關係的?”
“這麼多的鐵鏈子你說它是用來幹嘛的,難道它還是用來鐵索橫山的?”陸少帥不以爲意的反問道。
“去去去。”于飛嫌棄的說道:“你就別拿你小學四年級的知識來賣弄了,還鐵索橫江?你直接說飛奪瀘.定橋不就完了。”
“跟你說話真沒勁,早知道我還不如逗逗兩隻大兔子呢。”
于飛看了一眼,恩,那五小隻就老老實實的蹲坐在晾曬架下面,跟陸少帥似乎很有默契,一個往下丟着食物,一羣就在底下仰着頭接着。
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那兩隻大兔子之後,于飛點點頭,心說它們都可以跟肌肉袋鼠幹一架了……
……
他們兩個上樓來的時候,搭臺唱戲的三個女人早就睡了去,房間裡除了空調運轉的聲音之外,那就再也沒有多餘的聲音了。
陸少帥一心想要睡在客廳裡面,說是爲了方便自己媳婦的召喚,于飛笑話了他一通只能在某些時候翻身做上人之外,其他時候也還是個下人。
“你不懂,有時候身份的轉換感是無比讓人着迷的。”
看着陸少帥一臉的陶醉感,于飛不由得懟到:“我是第一次聽說把玩角色扮演說的那麼清新脫俗的。”
“滾……”
于飛哈哈一笑,轉身進到自己的房間,這還是他自結婚以來首次獨守空房,雖然他也就是剛結婚沒兩天……
……
塔果帶來的效應還沒有消退,據以往的經驗,還有三四個小時候他才能睡着,他剛好趁此機會可以實驗一下到底是塔果的能量大,還是空間吸收畫卷的能力大。
這個實驗沒有一點的危險,要是空間吸收畫卷的力量再次把他的五識給屏蔽,那他也就是睡一覺的事。
不過要是塔果的能量佔據了上風,那他就可以親眼看一下畫卷是怎麼給空間帶來變化的。
說幹就幹,按照以往的經驗,于飛直接放開對右手的控制,攥在手上的那幅畫卷直接就消失在空氣中。
沒有了前兩次那種熟悉的衝擊感,他不由得心下一喜,心念電轉之下,他急忙把意識投入到空間裡面。
“就這就完了?!”
于飛無比懵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畫卷,此時空間裡沒有一絲的變化,難道這傢伙也是個秒男,他可僅僅只是遲疑了三秒左右就進來了,這就結束了?
在下一個瞬間,他的腦海裡忽然間多了一些東西,就好像是在看黑客帝國那般,整個空間在他的腦海裡被鎖鏈化了,特別是那些在他所探索過的地方,一個石頭,一滴水,一個塵埃好似都被那些鎖鏈給纏繞了起來。
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瞬,而後他就好像是從像素世界又迴歸到現實世界一樣,空間還是那個空間,只不過他對空間的掌控力好像再次提升了一些。
在他的腦海裡有一個模糊的念頭,爲了這個,他急忙回到了現實世界。
在房間裡,于飛搓了搓下巴,爲自己尋找一個合適的物體,電視?有點大,後面還拖着電線,不太方便。
電腦?那就更別提了,比電視還要麻煩。
電腦桌前的拖鞋?恩!就它了,這玩意除了穿之外,還兼顧着教育孩子,下雨之後只要跑上兩步,甚至可以當成一個護腕的存在,腳腕!
今天于飛再次賦予了他一個功能,那就是作爲先驅的存在,爲他腦海中那個模糊的念頭做一個實驗。
想象着蜘蛛俠第一次自主發射蛛絲的情形,于飛在腦海裡爲自己準備了十幾樣的手勢,這邊剛一擡手,心念間,一道細小且無形的鎖鏈從右手中射出。
在接觸到那隻拖鞋的時候,連同拖鞋在內的鎖鏈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在於飛刻意的關注之下,一隻藍色的涼拖在空間裡的湖面上打着轉……
“歐耶!”
于飛興奮的揮舞了一下手臂,這要比隔空攝物還要來的帶感,就好像是帶着紅外製導一般,精準!
他把那隻拖鞋從空間裡挪了出來,毫無一絲的生澀感,要比以前那種憑意念去找來的更加便捷,那些鎖鏈的存在就好像是在玩檯球遊戲時的導線一般。
拖鞋這東西比較小,要不試試比較大比較重的物件?
在這個念頭的驅使之下,于飛把目光投向了牀邊上的那個牀頭櫃,隨着他的一個念頭,那個牀頭櫃立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次他知道怎麼使用那些鎖鏈了,在牀頭櫃即將落入到湖面上的時候,那根只有他能感受的鎖鏈在空中轉了個彎,那架牀頭櫃安安穩穩的落在了竹屋的面前。
“歐耶!”
于飛一個呲牙,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接下來整個屋內了一移動的擺設挨個的消失了一遍之後又再次回到原位,這是他多次試驗之後發現鎖鏈的另一個功能。
只要在沒有打亂次序的情況之下,被攝進空間的物體在被送出來的時候,只要他沒有刻意控制,那個物體會絲毫不差的回到原位。
把房間裡的東西都給玩了個遍之後,他忽然間冒出來一個念頭,既然現實世界裡的物體可以精準控制,那空間裡有生命的物體,他是不是也可以放出來之後再收回去呢?
試試!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先是在空間裡找到最早馴服的那兩隻白兔,選定了一隻之後,正在卿卿我我的兩隻兔子中的一隻忽然間就消失了。
另一隻兔子一個愣神,把腦袋轉悠了一圈之後沒有找到,立馬就蹦起來轉着大圈,在它正慌亂的時候,那隻兔子又再次出現在它的跟前。
隨着一陣的嘈亂,兩隻兔子立馬就躲進了草垛裡面,僅露出兩個鮮紅的鼻子在對着空氣抽抽……
外界的于飛面露若有所思的神情,剛纔那隻兔子被鎖鏈帶出來的時候是沒有動作的,就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只有他念頭動的時候,那個兔子才順着他的指令動了兩下。
那要是按照這樣來說,豈不是隻要是空間裡的生物在外界的一舉一動都受自己的控制,就好像是個傀儡一般。
想了想,于飛這次把注意打到空間裡最龐大的一個族羣之上,很快,一條鎖鏈帶着一隻青黑色的蜜蜂出現在外界,此時那隻蜜蜂就好像是個標本一般。
于飛湊到眼前,這也是他發現的另一個能力,就是在他沒有發出收回那條鎖鏈的念頭之前,他所攝出來的生物都能隨着他的念頭而移動。
那隻蜜蜂就那麼的定格在他的眼前,隨着他的一個念頭,那隻蜜蜂背後的翅膀扇動了幾下,幾條腿也隨之舒展了開來。
最後,蜜蜂尾部的毒針也伸了出來,看到那一抹藍汪汪的顏色,于飛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玩意他可是領教過,賊疼。
隨即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那隻蜜蜂隨之又消失在空氣中,空間裡,一直蜜蜂有些迷糊的轉悠了兩圈,甚至還把尾部的蜂針露出來,在沒有找到威脅之後,它晃悠着回到自己的老巢……
……
“嗷~什麼東西扎我?嘶~疼死我了。”
早上正吃着飯的時候,陸少帥忽然驚叫了起來,而且還一直在自己的屁股上拍打着,這一拍打那更是引起一陣的慘叫。
于飛呵呵一笑道:“這天正是蜜蜂瘋狂的季節,你說你老老實實的吃飯,非得撅個屁股在那,人家不蟄你蟄誰?”
他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原本他就是想弄只蜜蜂出來嚇唬一下陸少帥呢,但看到他那挺翹的臀部之後,他忽然覺得不讓東西刺他一下實在是對不住他那個姿勢。
“一定是你在搞鬼是不是?”陸少帥立馬就把冒頭對準了于飛:“咱們倆離得這麼近,蜜蜂不可能就蟄我一個的。”
于飛翻了翻眼皮道:“你還能不能行了?蜜蜂蟄人難道還成雙成對的,說不定人家就看上你的翹臀了呢,誰讓你挺那麼性感的?”
陸少帥一臉狐疑的說道:“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一定跟你有關係。”
“廢話,肯定跟我有關係了。”
陸少帥臉上剛露出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于飛繼續說道:“我農場裡就有三箱蜜蜂,蟄你的那個說不定就是那個羣體裡面的,你要這樣說倒也說的過去。”
其他幾人只是看了他們倆一眼之後就把注意力放到另一邊,就連王文倩那也在跟銅鈴有說有笑的,一點也沒把這件事給放在心上。
不就是被蜜蜂給蟄了一下嘛,一個大老爺們哪有那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