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琴的笑聲透過電話傳了過來:“看來你還沒有完全意識到那些木雕的價值,這樣說吧,自從我這邊放出一些消息以後,我酒店邊上的陌生人那可是急劇增加啊。”
“那你還這麼高調的把這兩輛車派到我農場來,就不怕被人家給尋到老窩來啊?”于飛略有些緊張的問道。
“放心吧。”張素琴信心滿滿的說到:“從我酒店派出去的車隊最起碼也有十幾個,去你那邊的不是我派過去的,那是老劉找人去的,那些在暗中窺視的人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招的。”
于飛咧咧嘴說道:“大姐,有個詞叫作繭自縛,你有了解過嗎?”
張素琴很是爽朗的笑道:“小弟弟,你要知道每一隻蝴蝶那都需要經過一道破繭的痛苦過程,過去了那就是一隻翱翔在天際的精靈。”
“那要是經不過去是不是就要變成一隻死蠶蛹了?”于飛問道。
張素琴在對面咯咯的笑道:“那也不一定,說不定你可以變成一隻蛆呢。”
于飛想到夏季農村旱廁內的某些場景,內心頓時一陣的惡寒,打了個寒顫說到:“那也不用把防彈車給派過來吧,哦~就算你是爲了我的人身安全考慮,那也不用把貨車也給改裝成押運車吧?這手筆也太大了。”
沉默了一下,張素琴稍顯鄭重的說到:“你那些東西要比鈔票值錢多了,要不是因爲某些規則的限制,我連武裝人員都能派過去……”
在於飛還沒來的及反駁的時候,她接着說到:“你不要想太多,姐還是有一些門道的,你明天就跟着那兩輛車子過來就行了,不會耽誤你其他事的。”
“內個……我是想說,你派來的這些員工需要我管飯嗎?”于飛好不容易有機會問清楚這個問題。
電話那端一滯,半晌後才說道:“雖然他們的工錢了已經有了伙食補貼這一項,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給他們提供一頓熱乎的飯菜,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句話適用於大多數人。”
“好了,話盡於此,我這邊還在爲明天的事情忙活着,些許小事你自己拿捏吧。”
張素琴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這讓于飛對着從車上下來的四個明顯有着軍旅生涯的保鏢有些麻爪,雖然他曾經的夢想就是穿上綠色的軍裝,也瞭解過一定的軍旅知識。
但那畢竟是流於表面的東西,誰知道這些明顯被教育過的保鏢該怎麼伺候啊?
……
就在他頭疼的時候,李林同樣也在辦公室內捏着自己的腦門,原本他想着用那塊地壓一下於家人,趙老狐狸也恰到好處的跳了出來。
但一個刁民就想借次機會勒索他一把,這就不是他能容忍的事了,他一個二代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啊?但是經過那頭老狐狸的介紹之後,他的心就靜了下來,一直在盤算着如何將利益最大化。
深諳爲官之道的他知道,很多事情就是一場利益交換而已,無非是蛋糕大小的問題。
最終他的眼中冒出一縷精光,既然如此,那肯定要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來滿足極少數人的慾望,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自己心黑了。
定下計來,李林向着鎮會計部走去,有些事情,一個人單打獨鬥是不成了,秦檜還有三個朋友呢,他怎麼着也得拉攏一部分盟友啊……
……
于飛農場的晚飯雖說沒有街面上那些飯店的花樣多,但勝在實惠啊,一盤尖椒肉絲,在飯店你可能只能看到些許的肉絲,但在農場裡那絕對是一半一半的。
就連那四個一直沒有多餘表情的押車員也吃的頻頻點頭,但他們一直嚴格遵守着最後的底線,那就是隻要在出任務的時候,絕對是滴酒不沾。
楊木匠他們雖說有些詫異,但還是把手中的記賬本遞給了于飛,後者接過來看了一下後,在心裡默算了半晌說到:“有這麼多麼?這大大小小的加起來一共都有將近五百件了。”
楊木匠斜了他一眼說到:“你要是能把這棟房子裡的那些木雕都給貢獻出來,那絕對能超過五百件的。”
“那還是算了。”于飛的目光在房間裡溜了一圈後說到:“誰家會拆着自己房子的磚瓦去賣錢?出門會被罵死的。”
張老頭嘆了口氣說到:“誰家蓋房子的時候也不敢按照你這個風格來啊?一棟房子幾百萬,那可以在縣城買上好幾套房子了。”
于飛嘿嘿一笑:“大爺,你就不怕我掉地上摔個稀碎啊?”
“你?”張老頭從鼻孔裡擠出聲音道:“摔死你都不虧。”
……
第二天早上天矇矇亮的時候,于飛就被人給吵醒了,昨天石芳掩耳盜鈴式的回她自己家,于飛也就順勢進到空間勞作了一圈,這讓他貪睡了一小會。
起身打開陽臺上的窗戶,他看到除了早期的那些工人之外,那幾個昨晚擠在監控室的押運員也站在樓下,張老頭手捏煙桿,正處在正前方。
在看到于飛探出赤裸的半身之後,他喝到:“趕緊起牀,人家都把東西給裝好了,就等你這懶貨了。”
于飛打了個激靈,這特麼都才四五點,就着已經把東西給裝好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起牀開始忙碌的。
抓緊時間洗漱了一番之後,也正趕上石芳來到農場,交代了一番之後,于飛坐上那輛領頭的掠奪者,這視野比他那輛皮卡都要開闊。
不過最讓他驚奇的是,在這輛越野車裡幾乎感受不到太大的顛簸,比他那輛皮卡都要舒服。
于飛最終忍不住好奇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那個開車的黝黑大漢笑道:“那你算是問對人了,你別看這輛車像個越野車,其實他就是個越野車。”
于飛的臉色一黑,剛想誇讚他一句有說相聲的潛質,副駕駛上一個看起來稍顯穩重的大漢說到:“你別聽他瞎說,這小子只要一摸到車那就會六親不認,之所以會這樣,完全就是因爲這車改裝過。”
“懸掛?”于飛思索了半晌之後試探性的問道。